第三百五十一章 親自上手
看到護士進來,他趕快輕咳了幾聲,剛剛纔和蘇笙笙說過他沒有受傷,偏偏護士這麼快就來砸場子。
這次護士選擇不再理會他,悄悄翻了一個白眼,徑直朝着他走去,還有什麼事能夠比治病重要。
護士在旁邊將需要用到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放整齊。蘇笙笙一直盯着商摯寒看,他剛纔明顯是對她說了謊,就算是爲了讓她不要擔心,也不可以耽誤自己的病(情qíng)。
有個責怪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商摯寒微微低着頭,眼睛朝着別的地方看去。
護士將所有都已經準備好了,拿着一瓶小小的噴霧,打算先給他消毒。
“就讓我來吧。”護士剛剛將噴霧搖勻,還沒有按下,就被蘇笙笙的一句話叫住了。
她回頭看了看旁邊擺放的藥物,都是一些簡單好用的東西,蘇笙笙完全能夠應付得來,而且這樣做,這個一直不肯積極配合的人也不會反抗,對於治療而言更加便利了。
護士慢慢將噴霧遞入蘇笙笙的手中,又囑咐道:“噴好之後塗上藥膏,再把這個貼上就可以了。”
交代完畢之後,護士也識趣地出去了,誰都能看得出,這明明就是一對小(情qíng)侶。
“爲什麼沒有好好治療?”護士走了之後,蘇笙笙也開始板着個臉,假裝生氣的樣子看着他。他手上受傷已經讓她很是心疼了,現在知道他還有別的地方受傷,爲了陪着她根本沒來得及治療。
看着她開始搖晃着瓶子,商摯寒也乖乖將(身shēn)子轉過去,低下頭來。
他沉默了一會纔開始緩緩說道:“因爲你對於我來說,你比治療重要很多。”
他的聲音很小,可還是被蘇笙笙聽得一清二楚。她頓了一下,狠狠按下噴霧朝着他的後背噴去。
“你怎麼會那麼傻。你受傷了難道我就不會心疼嗎?”噴霧的聲音完全蓋住了她的說話聲。她的眼眶有些溼潤,但還是忍住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當她還在昏迷之中喚出“摯寒”這兩個
字的時,她便知道,商摯寒早已經不是她當初無心調戲的男生,而是她不可取代的人,一個十分重要的存在。
放下噴霧,她(身shēn)子向前傾去,順勢趴在商摯寒的後背上,左手拿過藥膏,輕輕塗抹在他的脖子上,又趴在他的右耳邊輕聲說着:“怎麼?這麼逞英雄,難不成是要讓我一(身shēn)相許?”
“一(身shēn)相許”這四個字她說得非常的輕,呼出的氣一下下撲在他的耳後根,但這每一個字都在他的腦海裏環繞着。
“好呀。”這次他沒有拒絕,將頭輕輕向右邊扭去,直接對上她的嘴脣。
“蘇總說的可不能反悔。”他慢慢離開她的(身shēn)邊,一臉溫柔地看着她。
沒想到竟然主動回頭,蘇笙笙左手上還拿着膏藥,右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兩隻眼睛一直盯着他。
不過他親上來的時候竟是閉着眼睛,蘇笙笙嘴角微微挑起,對着他嫵媚地笑了一下,隨後又用膏藥從左邊挑起他的下巴,“好呀,不過現在我需要爲我的男朋友療傷了,還需要你的配合。”
商摯寒也直視着她的眼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臉滿足地將頭轉回去,背對着她。
“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除了商摯寒,她最擔心的還有那個小姑娘的安危,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家人。
“在你的保護下她沒有受傷,剛纔已經被她們家的保姆接走了。”他還刻意讚賞了一下蘇笙笙今天的行爲。
“那就好,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qíng),她的家裏竟然也只是派了一個保姆過來,還真是心大。”安安是一個那麼懂事的孩子,可她的家裏人竟然那麼不上心,這讓蘇笙笙覺着有些氣憤。
“也對,安安是個聾啞孩子,而且還剛回國沒有多久。”對於這件事(情qíng),商摯寒是完全贊同她的看法,他也是十分同(情qíng)安安這個孩子。
“她是一個聾啞的孩子?”聽到這個消息,蘇笙笙不(禁jìn)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雖然從外貌上面看來她確實是一個混血兒,可那麼懂事可(愛ài)的一個孩子卻這麼可憐。
讓她反應過來,除了哭聲,她確實沒有聽到過那個小姑娘的其他聲音,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她在自己的懷裏只是瑟瑟發抖,卻沒有發出半點害怕的聲音。
她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qíng),這時,商摯寒從口袋中拿出了剛纔的紙條,反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不用難過了,她說會來看望你這個大姐姐的。”
知道她的心軟,商摯寒趕快拿出了字條,希望能夠安慰她一下。
“眼見後天就要開學了,校長還讓我們兩個作爲代表上去發言,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如就推辭了吧。”
她接過紙條之後,商摯寒又開始說起後天的事(情qíng),她的額頭上還纏着綁帶,還有她(身shēn)上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這種無聊的儀式一開就是一個上午,他有些擔心蘇笙笙的(身shēn)體狀況,能不能堅持下去。
“去呀,我這個樣子怎麼了?很醜嗎?”她假裝生氣,靠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剛纔自己的用詞不當,“哪有,不讓你去不是爲了給其她女生一條活路嗎。”
另一邊,一個全(身shēn)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醫院的拐角處,雙手交叉放在(胸xiōng)口,一臉冷漠地看着前方。
安安被那個保姆拉着,滿臉的不(情qíng)願,她還沒有看到蘇笙笙平安出病房,就這樣被她硬生生牽走了。
保姆小心翼翼地牽着安安,低着(身shēn)子,眼睛不敢往前面看去,眼睛心虛地四處遊離着,面前那個黑衣男子的表(情qíng)實在是太恐怖,恨不得將她喫掉。
“少爺。”到了他的面前,保姆才放開了安安的手,雙手放在腿上,弓着(身shēn)子,脖子後面都不(禁jìn)冒出冷汗。
安安看到他倒是一臉高興,連忙跑到他的(身shēn)邊牽起他的手。
那黑衣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安安,又怒視着那個保姆,眼神犀利得讓保姆說不出話來。他牽起安安的手,轉過(身shēn)去帶着她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那個保姆長舒一口氣,慶幸着保住了(性xìng)命,但照着這個人的(性xìng)格,這工作她恐怕是沒有辦法再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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