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光芒照耀整個草原

作者:一羣鴨
易逐雲低聲向孫冀吩咐幾句,便扳開那被鋸斷的鐵柱子,如鬼魅一般,朝着亮着燈的蒙古包奔去。

  轉瞬間,已至蒙古包外。

  只聽得包內傳來一陣慘叫,接着便聽張易喊道:“我說我說……”

  一個聲音道:“給他鬆開夾棍!”

  張易哭哭啼啼道:“鬆壽將軍乃斡赤斤后王塔察兒的妹夫,向來對大蒙古國忠心耿耿,怎會造反?史公子,定是有人污衊鬆壽將軍啊!”

  另一個聲音冷笑道:“你可是在幫李璮拉攏王文統?還意圖讓李璮與王文統結親?”

  張易道:“史公子,確有此事,不過……這可不能證明鬆壽將軍要造反啊?史天澤將軍忠義無雙,身邊也有不少幕僚,總不能說他老人家也造反吧?”

  那史公子大怒,喝道:“你這酸儒找死!李璮怎能與我父親相比!”

  當下啪啪兩聲,打了張易兩個大耳瓜子,又喝道:“你除了拉攏王文統,還有宋子貞、劉肅、張德輝、楊果。哼,你難道不知劉肅已然是四大王的幕僚了?

  “給我上夾棍!”

  話剛落音,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張易叫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只聽那史公子道:“這酸儒真是賤骨頭,潑醒!”

  接着嘩啦一聲,過了片刻,便聽張易說道:“別別別,史格公子,我說我說。李璮確有反心!李璮確有反心!”

  那史格哈哈大笑,道:“你這賤骨頭,終於肯招了!快快招來,否則本公子還有十八種酷刑伺候!”

  張易道:“李璮確實讓我給他招攬人才,打算打造自己的班底,想要將山東牢牢控制在手中。”

  史格道:“這些本公子已然知曉!你且說說,這吃裏扒外的東西,既已娶了大蒙古國斡赤斤后王塔察兒的妹妹,爲何還想造反?”

  張易道:“李璮早有不臣之心。去年,他母親楊妙真受大汗召見,前往哈拉和林,回來後便一病不起。找來各種郎中,均治不好,且查不出原因,命在旦夕。李璮四處求醫,過了幾個月,來了一個老人,李家人對他皆恭恭敬敬,楊妙真對他更是極爲尊崇……”

  史格喝道:“少廢話,說重點!”

  張易道:“楊妙真稱那老人爲黃島主,那黃島主給楊妙真診斷一番,說楊妙真是中了奇毒,不過他也沒辦法,只留了些藥丸,說能暫時壓住奇毒,可再活一年左右……李璮便以爲是大蒙古國朝廷要加害他母親,憤怒不已,是以想迅速打造自己班底,脫離大蒙古國控制。”

  易逐雲心想:“黃老邪這老賊竟去了山東?我那乖媳婦兒呢,她整日受那寒毒之苦,也不知這幾個月下來,她九陽真經修煉得怎樣了。我虧欠她良多,也不知她有沒有想我。”

  想到此處,心中一陣酸澀,好生想念,好生心疼,眼眶也不禁溼潤了。繼續聽下去,卻沒聽到程英的消息,便不再聽了,施展輕功,溜出怯薛軍軍營。

  腦子裏全是程英的倩影,擡頭望着天上一輪圓月,又思念起莫愁來。莫愁也快生產了,自己卻沒能陪在她身邊,也不知綠萼在絕情谷有沒有給她做肉喫,心中好生愧疚,情緒不由上頭,心下更是一陣酸澀。

  各種事交織在一起,腦子裏一團亂麻。

  正渾渾噩噩走着,心裏琢磨着怎樣才能掌控中都。行不多時,便打定主意,要去萬安寺殺幾個禿驢,順便見見高智耀。

  還沒走出內城,秋風拂過,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只見前方一個黑影轉過身,月光映照下,正是烏金那頗爲嬌豔、姿色出衆的臉龐。

  烏金見他眼帶淚痕,冷笑一聲,嘲諷道:“既已逃出來,還哭哭啼啼作甚?果然是個沒種的漢人!”

  易逐雲一怔,沒料到這婆娘竟一直在監視自己,“你這野人懂什麼,我想我媳婦兒呢!”

  烏金大怒,柳眉倒豎,喝道:“你找死!”

  易逐雲嘆道:“我說的可不是你,我媳婦兒要麼武功高強,要麼溫柔可人。你武功雖然不錯,卻不過是個奴才,哪配當我媳婦兒?”

  烏金更是惱怒,周身氣勢凝聚,殺氣騰騰。

  易逐雲卻毫無懼色,笑道:“烏金,你可是玄冥真人的徒弟?玄冥真人被南蠻子易逐雲重傷,生死未卜,唉……”

  烏金一怔,喝道:“你放屁!我師尊武功天下無敵,怎會受傷?”

  易逐雲搖頭道:“豈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北邊武林門派大多被你們滅了,可南朝武林仍是臥虎藏龍。我還聽說,那玉和道人也死在易逐雲手中,此事你該是知曉的!那玄冥神掌也有破綻吧,我聽聞若內力不如對方,雙方拼掌,會被掌力反激自身,是不是?”

  烏金更是詫異,驚道:“你……你胡說!”

  易逐雲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對我出掌,我都未全力以赴,實是怕傷了你!況且你打張易時,自己便傷了自己,如今應更不是我對手!”

  烏金道:“我不信!”

  說罷飛步上前,一掌推出。

  易逐雲卻不還手,向後躍開數丈,笑道:“你發過誓不對我出手,而且我現在也不想打架。”

  此刻他雖有把握傷這烏金,但似乎對拿下中都並無助力,況且還有那麼多蒙古兵,總不能自己一個個動手去殺。

  烏金怒聲道:“誓言已破,我還怕什麼?”

  易逐雲下巴微揚,微笑道:“你歧視漢人,對我言語更是輕蔑,實則是你內心不自信。你妄圖以武力和野蠻讓人怕你,小時候沒少被欺負吧?想來你也沒什麼朋友。武功雖高,卻無半分自由,只能當別人保鏢,實在可惜。你怎麼罵我,我都不氣,因我自信滿滿,根本不在乎,便是玉皇大帝、長生天和佛祖親臨,我也不覺得他們比我高一等,你內心與我相比,差得遠了。”

  烏金喝道:“胡言亂語!”

  衣袍帶風,飛身攻來。

  “你這是作甚?”

  易逐雲避開掌力,躍至旁邊院裏。

  只見院裏東一叢西一簇,滿是花卉。

  易逐雲心念一動,隨手抓了一把。

  起身時,烏金也跟着躍入院中。

  見易逐雲手裏拿着一把花遞向自己,還笑說道:“我爲了來中都見你一面,日夜兼程,跑死了幾匹馬,才得相見。況且四大王已把你許給我了,何必還喊打喊殺的呢!”

  烏金一怔,愣在當場,臉頰不禁一紅,心頭突突直跳。蒙古男子求愛,向來手段野蠻,而這漢人男子卻反其道而行。

  擡眼間,見他英姿不凡,笑容和煦,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哪管什麼民族,卻不知對方心懷不軌,竟使起美男計來。

  烏金有些尷尬,轉瞬板起臉,哼了一聲,揮手去打他手裏的花卉,卻被易逐雲躲開了。

  只聽吱呀一聲,一人用漢話罵道:“哪裏來的野賊?竟敢來偷納速拉丁大人的花卉?”

  易逐雲微微一驚:“好巧,這納速拉丁不正是阿合馬的父親麼?我正想用王文統取代他的位置,沒想到他家在此處!”

  轉眼看去,只見幾個僕人提着棍棒撲殺過來。

  易逐雲迅速又拔了幾大把花卉,不停抓起花盆扔去,只聽哐當哐當一陣響,碎了一地。

  幾個漢僕連忙躲開,破口大罵。

  易逐雲叫了聲:“烏金快走!”

  一躍而出。

  烏金見他這般孩子氣,又好氣又好笑,忙追了出去。見他飛身上了屋頂,忙躍上屋頂去追,叫道:“快回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然而易逐雲輕功甚是了得,竟不在她之下,一時難以追上。

  烏金心下不禁佩服:“這等輕功,在中都當真如入無人之境,怪不得他能取回兀良合臺將軍的人頭!”

  耳畔風聲呼呼,天上月兒圓圓。

  屋頂上兩人身影如飛。

  剎那間,易逐雲忽然停下腳步,轉身過來。

  烏金見十餘束花朵向自己飛來,右掌翻轉,正想以掌力推回,心念一轉,雙手齊出,將飛來的花卉盡數抓住。

  易逐雲笑道:“你既收了我的花,我去殺妖僧,你可別阻攔!”

  烏金皺眉道:“不行,你不能亂來!”

  易逐雲見她這副模樣,故意長嘆一聲,緩步行近,引吭而歌:“琴聲悠揚,笛聲清脆。我約烏金妹妹敖包再相會……”

  他手指明月,深情唱道:“妹妹喲,你恰似一輪多情明月,溫柔了這蒼茫草原,也觸動了我的情思……”

  烏金大爲詫異,心想:“這曲調頗具草原風情,怎地卻是用漢話唱出?”

  正自詫異間,易逐雲一邊在她烏黑秀髮間插上花朵,一邊唱道:“烏金妹妹,烏金妹妹,草原之上,數你最爲嫵媚動人……”

  正唱着,忽聽房下有人破口大罵。

  烏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易逐雲當即住口,長臂一伸,將她輕輕抱起,拔腿就跑。見她並未抗拒,心中暗喜,想道:“這女子若敢抗拒,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不多時,二人來到一條河畔。

  但見河道並不寬闊,河面上停泊着不少畫舫,只是船體都較爲小巧。

  易逐雲問道:“此處是何地?”

  烏金道:“這是高粱河。劉秉忠曾言,日後要將此處打通,用作漕運河道。”

  易逐雲抱着她躍上一艘畫舫,隨手掏出一錠銀子,將船上之人趕下船去,獨自佔據了畫舫。

  解下烏金身上的黑袍,只見她身姿婀娜,曲線玲瓏。不由笑道:“這黑袍,竟將你的絕世風姿遮掩了去!”

  烏金早已情動,羞得低下了頭,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她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再也忍耐不住,伸手胡亂拉扯起來。

  二人相擁,親密無間,足足纏綿了半個時辰,仍不願停歇。

  烏金初次經歷此事,起初只覺痛苦不堪,而易逐雲卻是個中老手,手法極爲溫柔。到了後來,烏金也漸漸嚐到了其中的快樂,只覺如登仙境,哪裏肯放開他?

  易逐雲這才盡情施展,.......。

  一番歡愉過後,兩人相擁而眠。

  烏金輕聲道:“你就是我的巴圖,我的額爾德尼,你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草原。”

  易逐雲卻還在盤算着是否要取她性命,面上卻笑道:“額爾德尼是何意?莫不是在罵我?”

  烏金伸手輕輕擰了他一把,嗔道:“這是心肝寶貝的意思。”

  易逐雲笑道:“你也是我的摯愛。”

  烏金柔情似水,說道:“巴雅爾如同初生的太陽般耀眼,吉日嘎拉的泉水永不停歇!”

  易逐雲見她動情,想道:“暫時饒你一命,明日再做打算!”

  翻身將她摟住,又是一番親暱。最後將她的衣物收拾成一團,隨手扔在一旁,這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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