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久練槍
曹鑠囑託道。
如今,東漢三國時期的猛將,大部分都已經尋到了自己滿意的明主,留給曹鑠能夠選擇的人才顯然不多了,趙雲自然不能錯過。
好,既然子榮你開口了,那我自然會留意,也罷,既然你已順利執掌屯騎營,那我也先走了。
說着,夏侯惇便是起身離開了。
曹鑠將夏侯惇送到營外,這才返回了屯騎營。
午後,屯騎營每日雷打不動的訓練結束之後,曹鑠馬不停蹄的又去了夏侯淵的府邸,練習那槍兵之術。
正如夏侯淵所說,年棍月刀久練槍,此時已經進入初夏,略帶灼燒感的烈日從天空中落下,早已驅散了冬春的寒意。
可曹鑠的槍兵之術,在夏侯淵看來,不過就是剛剛入門。
呼!
曹鑠站在校場邊上,陽光照在他那赤着臂膀的上半身上,反射着略帶古銅色的光來。
經過這兩三個月,每天上午在屯騎營訓練體能,下午在夏侯淵府上練槍的持之不懈的鍛鍊,曹鑠現在雖然算不上雄壯威猛,但身體也頗爲的硬朗了,與之前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此刻正屏氣凝神,緊盯着校場中心的夏侯淵。
只見夏侯淵彎弓搭箭,目光緊緊的盯着數十步外的箭靶,拉滿的鹿皮弓弦上,如同鐵齒般的箭頭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須臾。
只聽嗖的一聲,箭弦分離,長箭帶着銳利的呼嘯,穩穩的命中箭靶紅心,箭尖都已深深沒入箭靶,而青色的羽翎依舊是嗡嗡顫抖。
叔父神箭。
曹鑠見到這幕,忍不住拍手稱讚。
夏侯淵倒是難得的謙虛擺手道:我這算不得什麼,說起箭術,那呂布纔是真正的神準,獨步天下。
說到呂布,夏侯淵眼中也掠過了一抹深深地忌憚。
曹鑠點了點頭,呂布的箭術當然厲害,百步開外射中戟中小枝,絕非浪得虛名。
不過。
對了叔父,呂布最近,可還安分?
曹鑠略有疑惑的問道。
前幾個月,曹操與他交談之時,聽前者話語中的口氣,他還以爲曹操要對呂布動兵,不過兩三個月過去了,曹操一直處理朝中與軍中事宜,並未對誰用兵,這倒是有些出乎曹鑠意料。
夏侯淵將弓箭放下,道:徐州境內的流寇就夠讓他頭疼的了,而且他還指着主公賜予他徐州牧,能有什麼不安分的。
呂布對於徐州牧之位,垂涎已久,畢竟,沒有這個徐州牧,那他坐鎮徐州便是名不正言不順,曹操沒有對他做什麼他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裏還敢有什麼不安分的。
不過很快,夏侯惇話音一轉,道:倒是那淮南的袁術,最近動作不少啊。
袁術?
曹鑠心中一突。
夏侯淵點了點頭,你是主公的二公子,我也不瞞你,昨日主公召見了我們一干心腹,據流星馬報,袁術在壽春城內,大興土木,築壇建宮,繡黃黑錦色服飾,着實有大不敬之意。
果然!
袁術這是要稱帝了!
那父親大人準備怎麼辦?
曹鑠不僅不驚,反而摩拳擦掌。
這段時間,他日日不休的訓練,爲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功勞得馬上,王侯拜軍中,在古代,尤其是這種亂世,想要建功立業,那必然是要經過戰場的廝殺磨練纔行的。
主公還未下決定,不過不可懈怠,主公對於你,可是寄予了厚望。
夏侯淵撫須嘆道。
那是自然,對了叔父,我們今天學什麼?
作爲後世之人,曹鑠自然知曉,曹操必然發兵征討袁術,而他,也得趁此短暫的時間內,好好做準備啊。
槍兵之術,無外乎攔、拿、扎這三個基本動作,而諸如拖槍、舞花、穿刺這些招式,無不是從那三個基本動作延伸出來的,所以不管你槍兵之術再高強,都是跳不出這幾個動作。
夏侯淵頓了頓,緊接着又道:這些東西乃是基礎,只有學會了這些,纔算是入了門,就像你現在這樣。
曹鑠苦笑連連。
這兩三個月,他可不天天就練這些動作嗎,就說扎,足足練了大半個月,一個下午重複這一個動作不停,以至於最初的那幾日回到府上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不過效果也很明顯,他現在出槍的速度、角度、力量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已經入了門,那麼接下來,就該實戰了,無論我嘴上如何傳授你,訓練的時候怎麼教你,不經過實戰都是紙上談兵。
夏侯淵神情肅穆,緊緊盯着曹鑠的眼睛。
只是曹鑠眼神平靜,絲毫沒有波瀾。
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
現在乃是亂世,學習武藝,自然就是爲了上戰場能夠自保殺敵,而不是表演。
實戰能讓曹鑠更快適應戰場,更快的適應刀刀見血的殘酷。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既然如此,管家,把人帶上來。
夏侯淵大手一招,很快,一位雙手被綁,穿着死囚服的精壯漢子,便是被管家押了過來。
見到這幕,曹鑠不由一愣,叔父,你這是?
這是許都獄的死囚,待會兒我會解開他的手上的繩子,你來跟他打。
夏侯淵淡淡道。
這
曹鑠嘴角一抽。
你怕了?
夏侯淵冷笑道。
那倒不是,就是這樣子,有點不太好吧?
曹鑠皺了皺眉。
畢竟是現代人,以往的他,別說殺人,殺只雞都有點心中不太舒服。
有什麼不好的?這是死囚,犯了死罪,你殺了他,總比讓他遭受那些酷刑再死的好吧?
夏侯淵依舊那樣的平靜。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對於他這樣的大將,殺人只是家常便飯。
可是
曹鑠還想再說什麼,夏侯淵卻直接打斷而去,好了,別說了,你跟我學槍兵之術,不就是爲了能上戰場殺敵?還是說,你就是想學個花架子,做個樣子?
自然不是。
曹鑠連忙搖頭。
那你還說這麼多做什麼?準備一下,待會兒你們就在這校場之中打,記住,這不是訓練,他是個死囚,你懂的。
夏侯淵冷漠道。
曹鑠點了點頭,他哪裏不明白夏侯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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