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醫女 第218節 作者:未知 “既然如此,那就便宜郝邵陽了。” “郝公子恐怕要歡喜壞了。”青芷微微一笑,給丹心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後問道:“怎麼綠蕪姐姐今天沒有來嗎?” “綠蕪有身孕了。”顧重陽笑道:“是前天她相公親自來給我報的喜。” “是真的嗎?”青芷驚喜道:“這可真是大喜事,綠蕪姐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派人告訴我一聲。我明天就去找她算賬。” “她知道你今天回來,就沒有特意去告訴你。”顧重陽揶揄道:“你們成親的時間相差不過一個月,綠蕪都有身孕了,你也該努力纔是。” “小姐……”青芷羞紅了臉,羞澀地喊了一聲。 顧重陽卻笑:“看到你們都嫁得好,日子過得好,我心裏就滿足了。你們都要好好的。” 前一世綠蕪跟青芷都沒有善終,這一世她終於護住了她們。看到她們如今和和美美的,顧重陽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日子也充滿了盼頭。 青芷走了沒多久,郝邵陽就來了。 他一進門就抱怨連連:“重陽,你今天沒有去參加會寧伯老夫人的壽宴,真是太可惜了。” “我如今在孝中,那樣熱鬧的地方怎麼能去?若被人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風言風語了。” “誰讓你跟着老夫人一起去的呢,我說了讓您打扮成男孩子,跟在我身後,裝成我的小廝,不就行了嗎?” “你想得美!”顧重陽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做小廝,端茶倒水的伺候你,我纔不上這個當。” “我哪裏捨得讓你端茶倒水,從來都是我端茶倒水給你喝的好吧?”郝邵陽眉飛色舞道:“你都不知道,會寧伯府好大的手筆,竟然特意從江南請來了一個踩繩女。你是不知道那踩繩女有多厲害,不過兩根胳膊粗的高竿,中間就一根二指粗的繩子,她踩在上面如履平地不說,還跳躍前翻後翻,每一次感覺她都要從繩上掉下來了,她卻每一次都穩穩地落在繩子上,那活計,簡直絕了,就像在空中飛一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目瞪口呆的。你沒有看到,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竟然有這麼厲害嗎?你沒有誇大其詞騙我吧?” 踩繩女顧重陽只聽說過,還重來沒有見過呢,聽郝邵陽眉開眼笑,滔滔不絕地說了這麼多,她不由也感覺到十分好奇。 “當然了,我何時騙過你!”郝邵陽說着就自己去倒茶:“我是捨不得你給我端茶倒水的,連你身邊的丫鬟也不敢使喚,只好自己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怨念地看着顧重陽。 顧重陽不由“噗呲”一聲笑出來:“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你看看這是什麼?” 郝邵陽欣喜不已,不敢相信地問:“是手套,是給我做的嗎?” 顧重陽就笑着點頭:“是啊,快看看合不合適?” 郝邵陽接過手套立馬套在手上,喜不自禁道:“真好,真漂亮,真合適,這針線,這手藝,哎呀,怎麼就這麼好!重陽,你可真是太厲害了,長得這麼漂亮,猶如仙女下凡,醫術這麼高超,那是華佗在世,竟然針線活也這麼了得,就是最厲害的繡娘見了你這手套,也要甘拜下風了。表妹,什麼時候再給我做一頂帽子?” 原來滔滔不絕地恭維自己,就爲了要自己再做啊。 顧重陽輕輕咳嗽了一下道:“這是青芷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可誇錯了人了!” “哎呀,我說這手套怎麼這麼合適,原來是重陽表妹身邊的丫鬟做的,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也只有表妹身邊的丫鬟有這種手藝了,其他人哪有這麼厲害!看來我剛纔漏了一條,重陽表妹調.教丫鬟的本事,也是一絕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郝邵陽,油嘴滑舌就會說好聽的話。 “來而不往非禮也!”郝邵陽戴着手套,美滋滋地道:“既然重陽表妹真心待我,送了手套給我,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是什麼?” “你跟我來!” 郝邵陽走到門口見顧重陽還在椅子上端坐着,就道:“你快來啊,你要不來,我就拉你去了啊。” 顧重陽拿他沒轍,站起來道:“去哪兒呀?” “去後花園,你去了就知道了。”郝邵陽道:“把大毛披風披上,外面冷。還有手爐也拿着,仔細凍着了。” 他雖然大大咧咧,卻也粗中有細,特別是涉及到顧重陽,更是十二萬分的上心。 外面的確很冷,但天氣晴爽,雪厚厚的,木屐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雖然是冬天,可後花園卻一點也不蕭條,皚皚白雪將後花園妝點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紅梅偎雪冷香濃,松柏凝碧點蒼青。 一眼望去,特別的漂亮。 顧重陽當先幾步,搶在郝邵陽前面。 “重陽,擔心路滑,仔細跌倒了。” 身後傳來郝邵陽緊張的叮嚀,顧重陽停下來,站在一顆老鬆底下回頭望着郝邵陽:“表哥還不快過來。” 嬌嬌脆脆的聲音,笑得像花一樣的臉龐,郝邵陽像吃了蜜一樣,一直甜到了心窩裏。心裏何止是甜,還有熱,熱乎乎的,甚至在發燙,一直燒到他的臉頰,燙得他臉都紅了。 “重陽,我這就來。” 看着郝邵陽樂呵呵美滋滋的跑了過來,顧重陽用力扯那老鬆的樹枝,然後快步跑開,再一回頭郝邵陽的身上已經落滿了雪,正佯裝生氣張牙舞爪朝自己跑過來。 顧重陽就跑,只聽得“噗噗”兩聲,有雪團落在自己身後,顧重陽故意裝作很痛的樣子,“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郝邵陽臉色大變,立馬快步奔了過來,緊張不已:“怎麼樣?哪裏痛?” 他話還沒有說完,顧重陽手裏的一個雪團已經扔到了他的臉上。 雪涼絲絲的,顧重陽蹲在地上,咯咯笑個不已。郝邵陽見了,也無奈地笑了。只要她高興,他做什麼不可以呢。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了!”郝邵陽搖了搖頭,伸手拉了她起來:“別蹲在雪窩裏,當心受了涼,跟我來。” 畢竟大了,不再是小時候了,顧重陽沒有去牽他的手,而是自己站起來,與他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