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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路

作者:猪神的黄昏
作者有话要說:抱歉抱歉,猪這两天帮一個亲戚修电脑去了,好不容易搞定才回来更新。

  這几章節奏有点拖啊,屁点小事居然写這么多,猪觉得自己有骗字数的嫌疑(摸下巴,斜眼~)

  朱程的解释下一章還有点,然后许乐天就出场了(许GG,5555~您总算出场了~~),猪本来安排了两场狗血戏,看看能不能缩到一场。

  结局嘛,肯定不是悲剧,各位安啦安啦(路人甲:哼,国王你也說不是悲剧!)……猪在此郑重聲明,不会是梦!真的真的不是悲剧!

  還有還有……還有就沒有了……

  朱程仍是白天那身装束,光线不?好,看不?出有沒有沾灰尘,不?過?裤腿倒仍然笔挺。

  大概是睡得?少,朱程打了個?呵欠,抹了把脸,看着肖文微笑。

  笑容裡?還带了点倦意?。

  最疲倦的還是肖文。

  一口气松下来,他只觉四肢百骸都散了架,手足都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是摸爬滚打时蹭出的小伤口。

  好在都是皮外?伤,比起抵着喉咙的刀锋,实在算不?了什么。

  肖文看了看田鼠,又看了看朱程。

  朱程道:“放开他,他跑不?了。”

  当然跑不?了,数條大汉把田鼠和肖文团团围住,大熊犹豫了下,也走?過?来。

  田鼠慢慢的缩回手,也不?见什么大动作,那柄明晃晃的利刃就突然消失了。

  大熊站在近处,看着田鼠拣起那把五四□□,对着肖文晃了晃,他差点就想大骂,你他妈敢用枪对着我兄弟!喉头?动了动,总算把话咽了下去。

  转眼看肖文,肖文貌似脱力,努力了几次都沒站起来,大熊忍不?住钻进人圈,一把拉他起来。

  肖文扶着他站定了,转头?笑了笑:“谢谢。”

  大熊别开头?,半晌,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肖文回答,他又道:“算了,不?用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懂。小昭和丰二?我以为是懂的,后来发现還是不?懂,你和程哥的事,我从来不?懂。我生来就是傻瓜,也不?想当聪明人!”

  他甩脱肖文的手,转身就走?。

  失去支持,肖文踉跄两?步,终是站稳了,朝着大熊的背影叫:“当初砸你头?的石膏像不?是意?外?,是我从二?楼扔下去的!”要真是五楼掉下来的,铜头?也砸成对瓢。肖文摸了摸头?上?结痂的伤口,或许是报应,从干了這事,三?天两?头?他就被砸破头?。

  大熊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迈开大步走?远了。

  肖文转過?头?,朱程已走?到近处,人圈分?开豁口,他就在豁口外?看着豁口内的他。

  有趣的是,两?個?人都在笑。

  仿佛刚刚的爆炸、血腥、千钧一发都是假的,两?個?人笑得?很平静。

  朱程先道:“换個?地方吧,這么大动静,警察该来了。”

  于是他们以最快速度上?了车——肖文的车,两?名大汉坐在前座,田鼠和朱程把肖文夹在中间,剩下的人处理善后。

  车子沒有驶出多远,一阵警笛由远而近,两?辆警车擦身而過?,看方向正是拆迁房区。

  肖文道:“好险。”

  朱程道:“可不?是?”

  “我算到你要来,沒料到你的破坏力這么大,肖文啊肖文,你总有本事让我手忙脚乱。”

  肖文舒服的仰靠到椅背上?,闻言微笑道:“谬赞了,我那点小伎俩哪瞒得?過?你的眼睛。”

  “你的‘小伎俩’每次都在我的计划外?,让我损失惨重。”

  “哪裡?哪裡?,孙猴子再闹,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你也不?用谦虚,我从来沒有完全掌握住你。”

  ……

  一来二?去,两?人居然心平气和的互相吹捧,前座的两?名大汉听得?脑子转不?過?弯,开车的差点开到人行道上?,旁边的赶紧扳過?方向盘,两?人好一通慌乱。

  后座的田鼠充耳不?闻,缩着头?仍是委琐的样子,却牢牢握枪对着肖文。

  肖文忽然道:“你从来沒有信任我?”“……我不?信任何?人。”朱程道:“這是我和许乐天最大的区别。”

  “六年前我就知道你是谁。”朱程架起二?郎腿,右手搁在膝盖上?,拇指和食指轻轻磨擦。

  “我提前回C大,看到你翻墙去看那個?女孩子,出来的时候拒绝了许乐天的招揽。许乐天有两?句话說得?对:‘你是個?人才’,‘你不?够狠’。”

  “你也并不?信任田鼠,为什么還要来救他?”

  肖文仰头?看着车顶,淡然道:“我不?是不?信他,我是不?相信自己?有魅力让人死心塌地追随。白天看到他被打成那样,我忽然就想起了安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好,我不?能让他落得?安吉的下场。”

  朱程静了许时,转头?看田鼠,歉意?的道:“大熊不?知道田鼠是我的人。你沒事吧?”

  后半句是问田鼠,田鼠怔了怔才醒悟,居然在狭窄的车厢裡?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才道:“沒事,熊哥也沒下死心打,都是皮外?伤。”

  肖文瞥了他一眼,道:“我早该看出来,他对着你的时候是真的恭敬,一点礼数不?敢乱。”

  田鼠抬头?看肖文,认真的道:“有一件事我沒骗你,我很感激你把我当人看,但是你不?是第?一個?,程哥才是。”

  肖文与他对视一眼,田鼠的肿脸和血渍让他有被针扎双目的感觉,转過?头?闭上?眼。

  又過?一会?儿?,肖文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朱程知道肖文“为什么”提问。

  他望着车窗外?飞驰而過?的街道房屋,点点路灯的光影拉成一條光的线,光的虹,光的路。

  是什么时候踏上?這條路?這條路又将通往何?方?

  他說不?出话,明明很早很早就想向某個?人倾述,把隐藏在面具后那個?朱程拎出来让某人看,嘲笑也好,鄙视也好,恨也好,总是真实的。

  他渴望真实,因为他从来沒有拥有,因为他无法信任,在陌生的面目狰狞的人群中,他只有戴好面具,就像田鼠牢牢握紧枪一样,才能挺直脊梁,高高在上?。

  這些,算不?算“为什么”?

  這個?人……這個?人又会?不?会?懂?

  “丰二?、小昭、大熊和我一起长大,他们的长辈是我爷爷的部下,所以他们是我的手足。”朱程回头?看着肖文,道:“六年前你为了取信我,說你想走?一條不?同的路。其实,這真的是我的愿望。”

  “普通人无法理解那种感觉……我們四個?的命运在出生前就被反复规划,我們会?走?上?哪條路,我們也只能走?那條路。”

  肖文闭着眼,仰靠在椅背上?听着,闻言哂笑:“生为猛兽,就得?待在笼子裡?,這就是特权阶级的义务。不?得?不?說,這個?世界自有公平。”

  朱程也笑了笑,沒有生气,平淡的续道:“可是我不?愿意?,我不?高兴,我不?想走?那條路。”

  如此淡的语气却掩不?住深沉的决心。肖文睁眼,迎着朱程的注视。

  朱程的眼睛很黑,许乐天的眼眸深黑,却是生动的黑,一如恶狠狠窥视猎物的猛兽。朱程眼睛裡?的黑却能沉下去,看久了,有种弥漫的错觉,仿佛铺天盖地的黑夜。

  這男人把心思藏得?太深,深到自己?想要触摸都困难的地步。

  肖文又闭了眼。

  朱程道:“要怎样才能逃离這條路,我想了很久,只有两?個?可能:或者我死,或者让他们放弃我。”他笑了笑,“我還不?想死。”

  “下定决心,一切就很好办了。我开始致力于搞砸老爷子交待的每件事。C城的朱程集团是老爷子给我的考验,许乐天是個?不?错的对手,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借许乐天之手摧毁朱程集团的机会?。”

  原来……隐隐约约早有感觉,只是不?敢相信……肖文脑子裡?急速闪過?朱程的种种可疑举动:提拔他入核心,给他机会?挑起两?帮互斗,暗示他账簿的存在……

  這些他战战兢兢以为是圈套的举动,原来目的如此简单。

  真的如此简单?

  他再次睁眼,审视的看朱程。

  朱程眯着眼微笑。

  ……算了,他說是就是吧。

  “账簿是你派人抢的?”

  “嗯哼。”朱程的表情也很无奈,“从六年前我收你,你行事总在我的计划外?。以为你急着报仇,你却耐心等了六年;那账簿奇货可居,我几乎是送到你手裡?,你打电话来,我一听就知道你想還回来——如果不?是确定你与丰二?有仇,我真当你是最忠诚无私的属下!”

  肖文觉得?嘴角有点抽搐,不?想笑,却忍不?住笑。

  這算什么?

  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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