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尤詩在將一長串照片發到好友頻後,他頓時收到了一羣人發來的通訊請求。
尤詩立刻慫了,他慌張地握住了古玉樹的一隻手臂,一張因醉酒通紅的臉瞬間慘白,頭上縷捲翹的頭髮呆呆翹起,他問:“該怎麼辦呀?媽媽哥哥弟弟爸爸爺爺外公外婆大伯叔叔阿姨姑姑嬸嬸朋友都給發私信了。”
在室內衆人的注視下,尤詩打開了通訊列表,列表上出現了數十個未接通訊以及誰誰誰正在撥打通訊的提示。
室內衆人驚呆了。
如果不是這一切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都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尤詩不是在朋友頻發了張美人云集的合照嗎?
這都3020年了,有必這麼大動戈一大羣人發通訊詢問情況嗎?
古玉樹和男子想,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們身上絕對不會有這麼多人一時間嘗試聯繫他們。
之前衆人還想尤詩並不受寵愛,過這麼一個小小的事件尤詩不受寵的想法瞬間被推翻,他絕對是尤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寶貝。
尤詩戰戰兢兢地看向狗頭軍師古玉樹,磕磕巴巴地詢問:“怎,怎麼辦?”慌得一批。
一旁的男子微笑:“尤詩弟弟,你已是成年人了,沒系的。”
尤詩看向男子,詢問:“真的嗎?”
男子:“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聯繫一下阿深,阿深最疼你,肯會理解你的。”
尤詩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你說得對,不慌,穩,穩住!”
衆人想,尤詩的心理素質好像不大可。
尤詩在諸多人發來的通訊中找出尤深的通訊,接通。
坐在尤詩兩邊的古玉樹和男子彼此對視一眼,在通訊接通的前一刻他們站起身走出兩步,巧妙地避開了通訊映入範圍。
與此時前一刻還坐姿散漫的尤詩一秒變乖巧三好學生,他正襟危坐兩隻手放在腿上,看着視頻投影另一端的男子,乖巧:“哥。”
投影屏幕另一端的尤深眉目冰冷,他旁邊是面容冷豔的尤夫人和麪無表情的尤辭。
尤深聲音冷沉:“爲什麼才接通訊?”
尤詩:“……”說實話是
不可說實話的,他:“太,太想哥哥,越想接通訊越不會操作,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接通訊的正確方式。”他慌中找了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理由。
衆人想尤詩找個理由也找個像一點的理由,這個理由太不真誠了。
衆人認爲尤深會立刻將尤詩言語中的漏洞指出來,然而——
他們看到投影屏另一端的尤深面上冷峻的表情顯而易見地緩和了下來。
緩和了。
和了。
了。
衆人:“……?”?
尤深:“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尤詩:“和朋友來唱歌。”
尤深:“唱歌?”
尤詩:“從來都沒有來過練歌房,所以特意和朋友一起來玩。”他不敢說是新認識的朋友。
尤深:“所以和你一起拍照的人都是你新認識的朋友?”
尤詩好心虛,他垂下頭不敢說話。
尤深:“座標發給,現在去接你。”
尤詩愣了下:“哥,你不是在江北街?那裏的深淵氣息對戰鬥師很重……”
尤深:“阿詩,把你的座標發給。”
尤詩:“但是……”
尤深:“沒有但是。”
尤詩:“哥!”
尤深皺眉,面上表情冷肅:“座標給。”
尤詩:“已是成年人了。”
尤深:“這和年齡無。”
尤詩:“你不這,對哥來說增強實力最重,會照顧好自己,沒有人傷得了。”
尤深:“對來說你最重。”
室內衆人感覺牙酸,雖不是狗糧,卻勝似狗糧,酸了酸了。
一直都有聽說尤深對二弟極爲寵愛,很多人以爲這只是傳聞,真正見了他們發現尤深比他們所想象中的還寵溺尤詩。
尤詩:“不需哥來接,會回去的,真的,信!”他說着果斷掉了通訊,動作利落完不給另一端的人反應的時間。
衆人用微妙的目光看向尤詩,這時他們以爲尤詩真的會和他對尤深保證的一乖乖回去。
尤詩掃了衆人一眼,“哥最疼了。”
這點毋庸置疑,他們都看出來了。
尤詩又:“不許你們任何人把的消息告訴哥,只你們敢說敢報復。”他說着,目光直勾勾地看
向室內唯一自稱爲尤深的朋友的男子。
事實證明認爲尤詩會聽話的他們完想多了。
這一刻男子深刻地意識到尤深對尤詩的理解很透徹,他說尤詩表面上比任何人都乖巧說什麼都應和但是是什麼都不聽,很準的描述,哥哥是哥哥,尤深太瞭解不聽話的弟弟了。
男子沉默了下,:“……好,不說。”
尤詩站起身,開開心心:“唱歌!”
古玉樹詢問:“你會唱什麼哥?”
尤詩考了下,“兩隻老虎。”
古玉樹:“……換一個吧?”
尤詩:“那數子?”
古玉樹:“你只會兒歌嗎?”
尤詩一臉茫然:“是五音不?”
男子聽着尤詩和古玉樹的對話,給尤深發送信息:不擔心,和你的弟弟在一起,幫你看着他。
尤深:不用,告訴他在哪裏,去接他。
男子:阿深,你這他會叛逆的。
尤深:……應該怎麼做?
男子:他已不小了,該縱容的時候縱容,你看得太緊他會越來越叛逆。
男子:而且,你這個弟弟從小不聽話,他真的是天生叛逆。
尤深:不說,他實很乖的。
男子:……你高興好。
尤深:裂縫處的氣息對戰鬥師至重,你不打算來嗎?
男子:的異已廢了,去了也沒用。
尤深:請照顧好的弟弟,謝謝。
男子打算回尤深一句“放心”,忽地古玉樹爲尤詩點了一首耳熟詳的歌,尤詩拿着話筒開始了鬼哭狼吼,他手一抖回了一堆碼。
男子面上溫和的表情有瞬間崩了,他擡頭看向拿着話筒激情唱歌的尤詩,腦海中緩緩打出了六個點。
尤詩的聲音很好聽,聲音清澈無雜質似雪也似碎玉落盤,男子無法理解尤詩是如何用這麼好聽的聲音唱出這麼難聽的歌的。
男子目光處掃了一眼,看到有個人忍無可忍地捂住了耳朵,當尤詩朝着他們看過去,他們立刻收斂動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模。
男子嘴角抽動了一下,他給尤深發信息:你聽過阿詩弟弟唱歌嗎?
尤深:你們之間還不熟,請稱弟爲尤詩。
男子:……
男子:
所以,你聽過尤詩弟弟唱歌嗎?
尤深:聽過。
男子腦海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後他看到了尤深接下來的回覆:很好聽。
男子:“……?”這是多麼厚重的濾鏡?
尤深:他的聲音好聽,無論唱什麼都好聽。
男子聽着尤詩拿着話筒魔音灌耳的歌聲,一時之間竟無力吐槽,他錄了一小段發給尤深:你弟弟的歌聲。
私信頻提示尤深將文件下載成功。
男子:怎麼?
大約過了一分鐘,尤深:很有特色的唱法。
男子:……
男子想,這個弟控可沒救了。
不會唱歌的尤詩拿着麥嗨了一首後,將麥轉讓給了別人。
尤詩坐在沙發上,立刻有一位小姐坐到了尤詩旁邊,讚美尤詩唱得好。
尤詩面上露出一抹靦腆羞澀的笑容:“謝謝。”
他人紛紛坐到尤詩身旁誇獎他,男子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直覺告訴他按照尤深對尤詩的保護他看到這一幕或許會炸裂。但是比起這些人對尤詩做些什麼,更大的可是尤詩對別人做什麼。
有一位小姐動作曖昧地將手放到了尤詩的腿上,男子雙微微開啓打算分開兩人時,尤詩一把拍掉了女子的手,嚴肅:“你不佔便宜!”
男子:“……”認爲尤詩會佔別人便宜的他想得有點多,太意外了。
說唱歌,是唱歌。
讓男子無語的是,尤深又給他發來了信息:可以多錄首阿詩的歌嗎?
男子:“……?”?
尤深:不知阿詩哪裏來的錯覺,他一直認爲自己唱歌難聽很少唱,明明唱得很好。
男子:“……”不,這不是錯覺,這是現實,平時你弟心裏有數,今天你弟喝多了於是沒了數。他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很識時務地沒有說出來,並且默默錄了首尤詩不堪入耳的噪音歌發給尤深,然後收到了他真情實感的謝。
大家又喝酒又唱歌,嗨了一個半小時。
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五位少爺小姐紛紛勸酒,喝醉的尤詩和古玉樹又杯酒下肚不知今夕是何夕。
讓男子最無語的是尤詩和古玉樹喝得太多了,兩人理智無抱着對方的頭痛哭,尤詩哭着說喜歡的人是人渣
,騙情騙財,古玉樹說的白月光是你,你卻喜歡上了大豬蹄子被騙財騙情!
男子:“……”
一個半小時後,男子結賬後帶着爛醉如泥的兩人離開會所,將他們送回了酒店。
男子帶兩人回到酒店,分別走兩個酒氣熏天的房間,他雙瞳處掃了眼無聲嘆了口氣,交了賠償後在工作人員微妙的目光下給兩人換了一間標間。
他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將兩人送到了牀上。
男子伸出手想摘掉尤詩的眼鏡時,閉着眼睛似乎睡着的尤詩忽然拍開他的手,他睜開雙眼,目光一瞬不順地盯着他。
兩人目光相對。
男子:“給你摘下眼鏡,你會睡得安穩一些。”
尤詩搖頭,表示不需。
尤詩避開了男子伸過來的手盯着男子看。
男子疑惑詢問:“怎麼了?”
尤詩沉默。
男子:“有什麼需求嗎?”
尤詩搖頭。
男子站起身,“去給你們買解酒藥。”
尤詩握住了男子的衣袖。
男子轉身,目光疑惑地看向尤詩。
尤詩:“顧,顧簡白?”
男子愣了下,:“阿深和你提過?”
尤詩:“你不是好人。”
顧簡白想,尤深的這個弟弟可不大會說話。
尤詩:“但是,很感激你。”
顧簡白微愣,不懂尤詩有什麼感謝他的?不對,他給兩個醉鬼結算,又帶着兩個醉鬼入這裏,他確實需感激他。
尤詩:“顧簡白,很感激你爲哥哥做的一切,還有,你的雙胞胎弟妹他們在貧,貧民……區……”
尤詩眼睛一閉,呼呼呼睡了過去。
Zzzz。
顧簡白在隔壁開了一間房。
他坐在椅上,點燃一根菸,眯着雙瞳看向窗外,考尤詩說的話。
他的雙胞胎弟妹?
他有雙胞胎弟妹嗎?
那
是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在他六歲時母親再孕,聽說……好像是一對雙胞胎。
她懷孕七個月時在朋友的邀請下一去商城,那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那日她遭遇一羣劫匪,殺人劫財,最後一場火將人燒了淨,屍骨無存。
那一年顧簡白失去了母親,也失去了一對即將出生的雙胞胎弟妹。
如果那兩個
孩子活下來的話,今年大概有22歲吧?
尤詩爲什麼說他的一對雙胞胎弟妹在貧民區?
理論上,他的弟妹應該……死了。
顧簡白吐出白色菸圈,煙霧在房間飄蕩,他眯着雙瞳徒手將吸了一半的煙掐滅,又從煙盒拿出二根菸點燃。
一根又一根,僅僅片刻,透明色的玻璃器皿內已堆了七八個菸頭。
顧簡白給尤深發了視頻通訊。
通訊接通,顧簡白麪無表情地看向尤深。
尤深眉頭微皺,詢問:“阿詩怎麼了?”他察覺到現在的顧簡□□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通過投影屏幕尤深看到菸灰缸內被掐滅的菸頭,中有兩三個菸頭似乎仍舊冒着熱氣,自一年前的事故後顧簡白的身體一落千丈,他雖然一直帶着煙卻很少抽,只有心情煩躁時纔會抽上一根。
尤深:“發生了什麼?”
顧簡白吐出一個個菸圈,通過視頻投影一層煙霧將他籠罩,他將手上的煙掐滅丟入玻璃器皿,手肘抵在桌上,俊逸的眉眼染上一抹疲憊,他問:“你把的事情告訴尤詩了?”
尤深:“沒有。”在他看來尤詩應該不認識顧簡白。
顧簡白角微動,他想禮貌性地笑一笑但是現在的他完笑不出來,他停止無謂的嘗試,聲音沒有起伏:“如果他不是你的弟弟,會將他抓起來。”
尤深:“即便是如果,這種話最好不當着的面說出來。”
顧簡白擡眸,與視頻投影中的尤深雙瞳對視:“他對說,的雙胞胎弟妹在貧民區。”
尤深皺眉:“你的雙胞胎弟妹?”
顧簡白晃了晃煙盒,他想抽菸,但是煙盒裏的煙已空了。
他放下煙盒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機,金屬質地的打火機敲打在桌上時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尤深:“你有雙胞胎弟妹?”
顧簡白沉默片刻,說:“是,連你都不知有雙胞胎弟妹,但是你的弟弟卻知有一對雙胞胎弟妹。”
尤深:“阿詩不可知。”
顧簡白的聲音忽然大聲:“他確實知,他甚至叫出了的字!”
尤深:“認爲你可有所誤解,你作爲的朋友他會知你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顧
簡白雙手握緊成拳,指尖泛白,“你說過你並沒有和他提起過。”
尤深:“不提,不代表不知。”
顧簡白:“阿深,希望你明白,和你珍惜尤詩和尤辭一,也很珍惜那對應該還未出生的弟妹,他們……”
顧簡白用手抓了抓頭,他一雙流光閃爍的墨色雙瞳像是有一層汽凝聚在中,“如果真如尤詩所言,他們可是最後的親人了。”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
在半晌沉默後,尤深:“不希望阿詩被牽連到你們家的事情中。”
顧簡白垂下眼睫,他放在桌上的手紅色體蔓延,這是握緊的指甲劃破掌心後留下的體,鮮紅且刺目。
尤深:“簡白,有希望有絕望。”
顧簡白:“明白。”
顧簡白深吸一口氣:“但是,他很明確地對說的雙胞胎弟妹在貧民區。”
“阿深,你知貧民區的情況嗎?”
尤深沉默。
顧簡白:“貧民區,每一個城市都會有的暗角落,那裏的人出生在最底端,那裏的孩子沒辦法上義務教育小小年級出來工作,尤詩對說的雙胞胎弟妹在貧民區。”
尤深:“希望你理智,們都不知的事情阿詩知的可性很低。”
顧簡白:“但是,他真的知。”
尤深輕聲嘆息:“過去找你們。”
顧簡白:“你別過來,你弟弟連醉酒都不希望你離開裂縫處。”
尤深:“簡白,你們現在在哪裏?”
顧簡白忽然:“阿深,記得你對說過,你今日會去江北街是因爲尤詩讓你去的。”
尤深:“……是。”
顧簡白:“他是怎麼知那裏會出現黑暗裂縫的?”
尤深:“他不知。”
顧簡白:“你信他不知嗎?”
尤深沉默。
顧簡白:“你信嗎?無論過程如何,結果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行,你和你的父親母親,包括你最小的弟弟尤辭,你們都在最重的時間到了裂縫處,而且……你曾對說過,尤詩好像很在意雲家雲浮,他今天也在江北街,對嗎?”
尤深面色難看。
顧簡白:“這是現實,無論你的弟弟表面上如何,一切都
在按照他的想法行。”
尤深:“顧簡白,你現在在哪裏?”
顧簡白:“你真的來嗎?”
不等尤深回答,顧簡白:“只你敢來,你最疼愛的弟弟或許會真正意義上的生氣。”
尤深:“……”
顧簡白:“你放心,不會對尤詩做什麼,等他醒來後會和他好好談一談。”頓了下,他繼續說:“會對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心裏有底,始終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顧簡白掛掉了通訊。
等待的時間漫長。
顧簡白給前臺撥打通訊,不久後酒店工作人員敲響房門,給他送了兩包煙。
顧簡白將煙放到桌上,拆開中一包,一根又一根點燃,透明的玻璃器皿中到處都是菸頭。
顧簡白抽空了一盒煙後,他走出房間敲響尤詩房間的門,沒有得到迴應。
他用備用房卡刷了房門,房間裏的兩人睡得很熟,顧簡白看了尤詩足足十分鐘,走出房間帶上門。
顧簡白下樓,買了兩瓶解酒藥。
另一端。
顧簡白從房間走出去不久,尤詩便從睡夢中醒來。
宿醉後的大腦一陣疼痛,他雙瞳處轉了一圈,看到隔壁牀上有個人在睡覺,對方睡姿不大好頭埋在枕頭裏看不清長相。
不知是誰睡姿這麼差。
尤詩看了看時間,天色還沒暗,時間是晚上六點。
這是哪裏?
隔壁牀的陌生人是誰?
頭好疼,發生了什麼?
尤詩下牀,大腦一陣眩暈,他立刻單手扶牆支撐住身體纔沒有倒下。
他是喝了多少酒?
尤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早上穿的那一套,很好,回憶之前他喝酒後吐了宮黎一身,這次他喝酒至少沒吐,好像長了許多。
尤詩等大腦的暈眩感過去後,他強打起神走向洗手間。
他用涼洗了把臉,擦淨臉上的滴,戴上眼鏡後走出洗手間,背靠在牆盯着古玉樹,回憶醉酒後發生的事情。
一陣私信提示音響起,尤詩隱藏式打開個人終端,然後在面板上看到了平鋪的八張照片。
尤詩大腦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動作緩慢地點開中一張……
千臉懵.JPG
所以,喝醉酒後的他到底了什麼事情
?
瘋!
喝酒誤人!以後再喝酒他直播倒立喫腳!
尤詩抓了抓頭髮,一張臉修得通紅,然後他發現……
在這短短個小時內他的未接通訊高達300+,什麼七大姑八大媽都給他發過通訊,至於私信未讀提示爲9999+。
尤詩大腦有瞬間的空白,所以他醉酒後到底做了什麼讓這麼多人又給他發私信又給他發通訊的?
尤詩嘴角抽了抽,打開私信欄,除了置頂的宮黎及親人發給他的私信外,還有一些是相交一般的學發來的私信。
尤詩猶豫了下,打開中一位給他發信息最多的學A發來的私信:尤詩你牛!你厲害!
學A:以爲你今天逃課是因爲網上傳聞中的黑暗裂縫,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去泡美人!
學A:原來你男女通喫的嗎?
學A:你有了宮黎還不夠,竟還到處拈花惹草?
學A:但是不得不說你去的這家店裏的小哥哥小姐姐帥的帥美的美,這是哪裏?求指路!
學A:和你講,當在好友頻看到你這張羣發的照片時真的被驚豔了。
學A:圖.JPG是這位坐在你旁邊的藍衣小姐姐,她真的好漂亮!
…………
……
尤詩:“……?”?
好友頻?羣發?他將這張照片羣發到了好友圈?
他的形象?
不是,他雖然沒什麼形象,但是將這種照片公然發到好友頻也有點太……
不是,爲什麼他對這些照片沒有任何印象?
尤詩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他終於知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個未接通訊和私信了。
,好煩!
尤詩沒忍住,他轉過身正對牆,用頭哐哐哐砸大牆。
忽然,尤詩感覺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飛了過來,他地躲過,轉過身看向從睡夢中醒過來的古玉樹。
尤詩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
古玉樹大腦有些混,他一臉兇惡地瞪向尤詩:“你有完沒完?”但是,他爲什麼和這個砸牆少年在一個房間?
古玉樹總感覺他好像遺忘了什麼。
古玉樹努力回憶,一幕幕場景在他的腦海中重現。
面前看起來又二又傻用頭砸牆的青年,他似乎摘下眼鏡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古玉樹
一臉僵地看着尤詩,所以,他竟然吼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嗎?
古玉樹忽然說:“不愧是你,砸牆的動作都很美。”
尤詩:“……”?
古玉樹:“……你還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尤詩滿滿搖頭。
古玉樹:“你完不記得了?”
尤詩再次搖頭。
古玉樹詢問:“你真的不記得你強行帶去會所霸佔麥唱一個多小時靈魂歌曲的事情了嗎?”直到現在,重重魔音似乎還在耳邊環繞。
搖頭機器尤詩再次搖頭,他努力回想,腦海中閃過個片段。
片段一,他眼前的人似乎是一位很糊的明星。
片段二,很糊的大兄弟似乎被羅家一位小姐看中,然後這位小姐被他氣得嚶嚶嚶哭泣跑走了(並沒有)。
片段三,他在眼前這位狗頭軍師的指導下拍下坐擁美人的照片發到了好友頻。
片段,他當時唱歌唱嗨了,感覺自己唱歌無敵美妙,錄了好首辣耳朵的歌發在附近頻、好友頻、學院頻、學院論壇,尤是學院論壇標題還相當吸睛。
片段,他好像看到了顧簡白?
尤詩想,不吧,按照前世的軌跡他看到顧簡白至少是半年後,不可這麼快看到他的。
,好想再來個大腦砸牆一百連,砸不失憶算他輸!
忽地,一陣敲門聲響起。
尤詩和古玉樹時朝門的方向看去。
尤詩走上前,打開門,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容,顧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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