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場正經的足療按摩
帳篷裏,蘇言把炎脈地龍洞穴的事情講給紅纓聽,並且稍稍做了點潤色。
當然了,潤色不是胡編亂造,一定要建立在事實依據上,所以他只是美化、凸顯了自己的作用,只有一點點那種。
例如林七夜初見炎脈地龍,被它碩大的體型嚇到連拉帶尿一褲兜,隨後納頭便拜,大喊姥爺救我!
袁罡教官也無能爲力,只得召喚出假面小隊,誰料王面出現後倒吸一口涼氣,連連搖頭說根本打不過,並且懇求自己出手,蘇言只能勉爲其難出手,將那炎脈地龍砍得痛苦求饒。
紅纓身體前傾,託着腮,用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着他,聽得津津有味,逐漸身臨其境,聽到胡說八道的地方就選擇性略過,還真在腦海裏還原出了八九不離十的廝殺畫面。
“說時遲那時快,那炎脈地龍嗷嚎一聲,跪地求饒,大喊好漢饒命吶~~~”
蘇言正在講述他爬上龍背用二百倍丑牛擊穿龍鱗,說到激烈處的時候,手勁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忽然聽到紅纓‘嗯哼’了一聲,隨後感覺懷裏的小腳不安的動了動,低頭看去。
白皙細膩的玉足尖,五粒可愛粉潤的腳趾因爲有些疼痛,蜷縮成一團軟綿綿的小球。
他心領神會減緩了力度,改捏爲握,掌心輕輕揉動,感受着那份溫潤柔軟。
紅纓眉心重新舒展,腳趾放鬆展開,連聲追問兩個‘然後呢’。
蘇言沿着時間線往回講,當講到衆人殺掉了囈語,發現那只是他的一具分身時,紅纓臉上都不禁浮現一絲凝重,136小隊在經歷了韓少雲的事件後,大家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裏卻一直都很忐忑。
對於許多人而言,自身死亡的恐懼並非最甚,最令人心痛的就是目睹身邊人逐一離去,自己卻無能爲力去挽救。
而囈語,尤爲擅長操控與玩弄人心,在守夜人心中的忌憚程度,甚至凌駕於某些神明之上。
大約一個小時後,故事緩緩落下了帷幕。
就在這時,營地中突然響起軍車響亮急促的鳴笛聲,伴隨着轟隆隆的發動機啓動聲。
“終於要回家了,我都要困死了!”
司小南興沖沖地跑了進來,驟然看到桌邊的蘇言、紅纓,身子一僵,趕忙伸手捂着眼睛,摸索着繼續往裏走去。
“我不看,你們繼續。”
“小南,蘇言在幫我換紗布呢。”
紅纓抿着紅脣眼眸閃爍,將小腳悄悄往回縮去,想要起身穿鞋子,忽然感覺自己的腳丫子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再回過神來,襪子和鞋就都已經穿好了。
“小南,你捂着眼睛是做什麼?我們可只是在進行了一場再正經不過的療傷與足療按摩,要知道,足療可是能促進血液循環,對恢復傷勢大有裨益。”蘇言一本正經,理直氣壯。
“我知道,我也沒問啊。”
司小南透過指尖的縫隙偷窺,心裏嘖嘖稱奇,心想蘇言這王八蛋真是太會玩了。
別人談戀愛搞曖昧都是先從牽牽手開始,然後慢慢發展到親個嘴......可他倒好,偏偏不走尋常路,喜歡玩腳。
難怪兩天洗了三次呢。
紅纓趕忙站起身,眼眸輕眨:“小南,外面集合了嗎?”
“嗯,新兵們要回營去了,聽說明天還要舉辦宣誓大會,後面的工作就交給後勤組了,只需要清點一下村民們的損失,等着發放救災款。”司小南手腳麻利的收拾着裝備,邊笑道:
“蘇言,宣誓完你和七夜就要歸隊了,我期盼你們的接風宴很久了。”
“對了,宣誓。”蘇言從戒指中取出斗篷、徽章還給紅纓,笑道:
“明天的宣誓會大家都有時間嗎,可以來觀摩的。”
“我要去,我想看!”司小南趕忙舉手,興致勃勃地說道:
“明天事務所正巧沒什麼大事,留兩個人看店就行。”
司小南拿出手機,在羣裏發消息,「明日我要去觀摩蘇言、七夜出醜,摸魚一天。」
紅纓笑吟吟地頷首:“我也去,接你們回家。”
轟轟轟——。
軍車轟鳴着趟過泥濘駛上大路,車大燈刺破了夜的黑暗,將前方的未知一一揭露,偶爾照亮水窪,反射出斑駁的光影。
新兵們歡呼撤出津南山,慶幸全員平安!
良久之後,在幽深的地下地龍洞窟之中,一抹光芒漸漸凝聚,繼而勾勒出一個未閉合的“口”字,兩個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前者身穿亞麻斗篷,留着絡腮鬍子,面容隱藏在兜帽中。
後者腳踏一雙黑亮皮靴,身着潔白襯衫與剪裁得體的燕尾服,臉色陰雲密佈,極爲不好看。
“囈語大人,我已經無法感知馬逸添的氣息,想必是死了。”灰袍男語氣冷漠。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白白糟蹋了這頭珍貴的炎脈地龍。”囈語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透着陰霾。
他手下最強的首席信徒並不是人,而是一頭風脈地龍。
所以囈語很清楚地龍這種恐怖生物的潛力,究竟有多麼強悍。
當初契約時它纔是‘海’境,如今已是‘克萊因’境!
控制一頭龍遠遠比控制一個人合算得多。
這麼多年來,囈語也一直在苦苦尋找其他地龍,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炎脈地龍,沒想到卻被馬逸添給毀了。
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囈語臉上帶着優雅,心中瘋狂咆哮。
都是廢物,枉費我將他們納入信徒之列。
韓少雲是廢物,呂良是廢物,馬逸添更是個廢物.....還有這個,也是個廢物。
囈語只覺一股憤懣之氣直衝胸口,看什麼都覺得礙眼無比,目光如刃,自上而下地掠過眼前這個信徒,正欲發作一番。
眼睛不經意停留在披風男被包裹的緊緻臀部,神色一愣。
誒?這個廢物貌似有些挺翹啊
披風男毫不知情,撓了撓臀部,分析道:“大人,我感受到了時間的氣息,我認爲是王面來過了。”
“哦?分析的很好,說下去。”
披風男面露微笑,彎腰向下看去,粗聲道:“根據臥底來信,【假面】小隊本應該在沿海的幾座城市中抵禦神祕,如今卻驟然出現在這裏,這中間......”
啪——!
巴掌擊臀,肉浪翻滾。
披風男嗷的一聲,慌忙捂住臀部轉過身來,眼神中滿是驚愕,言辭顫抖:
“囈語大人.....這.....這是爲何。”
囈語緩緩地摩挲着手指,而後輕輕放在鼻下聞了聞,臉上綻放出一抹優雅的笑容:
“無妨,方纔不過是有隻蚊子罷了,你且轉過身去,彎下腰,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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