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沒有支援
病房外的走廊中,紅纓趴在玻璃窗上偷偷向裏看,將挺翹的小屁股對着蘇言。
她擺出這樣的姿勢,纖細的腰肢隨之繃得筆直,整個身體微微朝前探去,身形輪廓曼妙的不行。
好在龍血的後勁已經過去了,要不這哪裏能扛得住......蘇言目不轉睛,邊看邊說:
“你們都被騙了,實際上是夫子用了個幻術迷惑我們,然後趁我們陷入幻境,上前爲隊長做了三套人工呼吸,隊長這才醒過來的。”
紅纓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轉過臉:???
腦海中瞬間如同放電影一般,閃過了一連串自行腦補出來的畫面,俏臉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傻乎乎問道:
“不.....不能吧?”
田靈坐在一旁磕的不行,笑道,“木頭纓你這也信?是不是蘇言說他是秦始皇你也會信?”
紅纓翻了個可愛的白眼,不搭理她。
田靈把一罐酸奶吸得滋滋響,中間停頓了一下,問道:“夫子剛纔說‘是知其不可而爲之者與’是什麼意思,文縐縐的怪好聽。”
意思就是‘明知做不到也要去做’,又是一隻九漏魚......蘇言看了她一眼,隨口說道:
“你有所不知,我們隊長名牧野,字知其。
“‘不可而爲之’就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私密之事,原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們幾個快些出去,我要與陳隊長做些私密的事,誰也不許偷看。”
吸酸奶的滋滋聲猛地停住。
田靈雙眸霍然瞪大:“不能吧!”
紅纓抿着小嘴,腦海飄過一長串問號。
病房中。
正在與陳牧野談話的夫子神色猛的一僵,嘴角鬍子瘋狂抽搐,藏在袖筒中的雙手緩緩握緊,趕忙在心中默唸聖人大道。
“夫子,您怎麼了?”
陳牧野靠在牀頭,臉色恢復了健康色澤,可眼白布滿血絲。
夫子不慌不忙地將手伸進袖筒裏,摸索一番後拿出一根戒尺,放在手中輕輕掂了幾下,皺着眉不太滿意,然後不知又從哪裏抽出一根藤條,這才滿意笑道:
“無妨,方纔老夫思忖着,待會欲行‘以德服人’之舉,思緒稍有遊離,你不要受影響,繼續方纔的話題。”
陳牧野點點頭,臉色再次變得凝重,沉聲問道:“夫子,滄南即將迎來大劫,難道上面只能眼睜睜看着,不能多派幾位‘無量境’的隊長前來支援嗎?”
夫子緩緩嘆了口氣,指着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海嘯新聞,說道:
“陳隊長有所不知,你目前所目睹的僅僅是事情的一小部分,自昨日【溼婆怨】的氣息泄露後,大夏境內所有城市的神祕事件數量急劇上升,邊境的迷霧區域也聚集了大量的未知存在,守夜人在此關鍵時刻自然不敢貿然行動,滄南的援軍恐怕不多,唯有【鳳凰】小隊的小姑娘,正值帶人趕來的路上。”
“只有一支特殊小隊嗎?那有什麼用?”陳牧野苦笑道。
夫子稍稍沉默片刻,嘆息道:“我們幾位老傢伙也會出手,一定會盡最大能力護住滄南。”
時間彷彿凝固,四周靜得只能聽見電視裏傳來低沉的語音播報聲。
病牀上,陳牧野低着頭,雙手緊握成拳,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將心中的話語傾瀉而出,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過了許久,他終於緩緩擡起頭,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輕聲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我的隊友們安全離開滄南。”
聲音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好,老夫這就去辦,誰若敢不從,便是與老夫爲敵。”
夫子蒼老而威嚴的聲音迴應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還有呢?”
“......林七夜必須活着,否則九泉之下我永不瞑目!”
夫子沉默不語,起身離開。
門外。
田靈手中握着一個色澤慘白的骨罐,正在侃侃而談道:“這個東西,在我們苗疆叫做「蠱鬥罐」,把十隻毒蟲放進去相互廝殺,最終勝利的那隻會將其餘九隻全部吞噬,成爲很接近蠱的存在,被我們稱做「類蠱」。
“十隻「類蠱」再一同放入「蠱鬥罐」,只有極其僥倖的情況下,沒有全部死去,最終纔有可能誕生出一隻真正的「蠱蟲」呢。”
“這隻活下來的「蠱蟲」,有什麼獎勵?”蘇言眼睛透過蠱罐上的小孔向裏面看去。
蜈蚣、蠍子、蜥蜴和五步蛇共處一罐,周圍還散落着許多毒蟲的屍體與骨骼。
田靈興致勃勃說道:“活下來的這隻「蠱蟲」叫做「一劫蠱」,沒什麼太大用處,平日裏就是澀澀它們的伙食,九隻「一劫蠱」再次吞噬,留一隻叫做「二劫蠱」,在「九劫」後封頂,就是澀澀、幾居那樣的聖蠱。
臥槽,你們苗疆人都是活雷鋒......蘇言嘖嘖兩聲,伸手接過她的骨罐問道:“這個能送我嗎?”
“拿去唄,小玩意,你如果想玩蟲子,我那裏還有幾百種。”
見自己的專業領域被欣賞,田靈立馬興奮起來,向蘇言介紹她的蟲子帝國,臉上滿是驕傲道:
“那天你能打敗我,是因爲我手下留情了,我一直約束着澀澀,不允許它們使出全力,否則毒瘴瀰漫,打得你屁滾尿流!”
你們苗疆人都愛吹牛逼......蘇言看了看她,冷笑一聲。
田靈蹙着眉頭,十分不爽:“你不相信?我們待會回去就再比一場,讓你瞧瞧澀澀......”
她話音還沒落下,就見黑漆漆的林七夜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衣服坑坑洞洞,滿臉都是煙熏火燎的黑灰。
“七夜,你這是怎麼了,胳膊怎麼還燙傷了?”紅纓趕忙迎了上去。
“紅纓姐,沒事的。”林七夜心情倒是不錯,搖了搖頭吐槽道:
“紅豆在事務所裏烤蛇喫,把訓練室給點着了,還好小南和祁墨也在,否則家都要被燒沒了。”
“紅豆這個搗蛋鬼,烤蛇喫。”田靈樂咯咯地笑。
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容緩緩僵在臉上,盯着林七夜,問道:“七夜,紅豆烤的哪條蛇?”
林七夜撓撓頭:“我們事務所有幾條蛇?不就澀澀那一條嗎?”
“啊啊啊啊,我的澀澀!”
田靈矇頭就往事務所方向衝去,淚流滿面。
“沒事的,紅豆沒想真喫它。”
林七夜在後面喊了兩句也沒把她喊住,順勢坐在她的位置上,嘿嘿傻樂。
夜王這是怎麼了?
平日裏如果被紅豆燒了衣服,一定會吵鬧着讓我賠錢,今天連眉毛都燎了,竟然一句話不提。
腦子燒壞了?
有問題。
蘇言怎麼看林七夜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試探問道:“買彩票中獎了?”
林七夜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蘇言想了一下,悄聲問道:“紅顏與你交媾了?你破....”
“齷齪、下流、無恥、骯髒、不要臉!!”
林七夜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三尺高,指着蘇言,痛心疾首地直哆嗦。
“你有事就說嘛,難道是李毅飛與你交媾了?”蘇言嗤之以鼻。
林七夜黑着臉坐下,半晌不想搭理他。
但男人,
有些事情在好朋友面前是根本藏不住的,忍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悄悄湊了過來。
“告訴你吧,剛纔有個身材超好的小姐姐,向我要了聯繫方式,說改天約我出去喫飯。”
蘇言愣了一下,瞬間露出男人都懂的眼神,挑眉道:
“你開竅了?在哪遇到的小姐姐?大不大!”
林七夜撓着頭嘿嘿一笑,指着走廊盡頭小聲說:“就那邊的病房門口......大。”
蘇言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發呆了兩秒,倏然一驚: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