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不準離開我,即使是死
只是那些人一直不知道,那條巨龍其實是出自於晉王朝最後的雕刻工匠之手的傑出品,並不是真的龍種。
當然,血殿的一切對於皇宮中的人來說都是極其神祕詭異的。
對這座嗜血恐怖的血殿唯一的瞭解就是——從裏面出來的人都不能稱爲人,都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也是傲皇旗下得力的殺手,在血殿裏的人都是傲皇親自篩選過的殺手,潛質極其大。
當然不是隻要進去就能成爲傲皇旗下的人,還要進行一番生死搏鬥,存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爲傲皇效命,是個極其殘忍的誅殺規矩!
“好了別哭,乖喝口茶潤潤喉嚨先。”聽到蘇雪煙哭啞了聲音,傲君烈不禁緊皺起劍眉,將手中的熱茶遞到她嘴邊,低沉着聲音輕哄道。
蘇雪煙睜着還不停落淚的星眸,直勾勾地看着傲君烈,秀眉微微蹙起。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但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說謊。
她緩緩垂下小腦袋,小雞啄米般慢吞吞的喝下嘴邊的熱茶,滾滾而落地淚珠掉在熱茶杯中,掀起一串串漣漪,小腦袋無力低垂的樣子就像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怪可憐惹人心疼。
讓傲君烈不禁收緊了纏繞在她腰間的手臂,緊摟着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慢吞吞的喝完一小杯熱茶,蘇雪煙蒼白的臉蛋被蒸氣薰紅了一片,兩頰浮出兩朵紅暈,淚眼濛濛的樣子分外楚楚可憐。
她無力地趴伏在傲君烈身上,乾澀嘶痛的喉嚨被熱茶滋潤了一番,稍微緩解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清潤起來了。
她伸出小手擦拭掉眼角的淚珠細聲道:“那麼……你讓靈鳶回來永烈殿好不好?讓她回來這裏,不要送她走,傲君烈,求求你了……”
紫鳶應該還活着的,但是但是……真的只是被傲君烈送去別的行宮嗎?
以紫鳶的性子,不可能不回來告知自己一聲的……那麼爲什麼紫鳶卻一直沒有來呢?
來不了嗎?紫鳶也被人困住了?
傲君烈啊傲君烈,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自己?殺不死自己,所以就要折磨她嗎?
折磨不了自己……就選擇折磨她身邊的人嗎?
何必呢?她是背叛了他,但是背上那一劍還不夠換嗎?右肩上被刺穿的傷口還不夠抵消他的憤怒嗎……難道真的非要她死了,傲君烈才罷休嗎?
聽到蘇雪煙又要紫鳶回來永烈殿的話,本來脾氣就霸道專橫的傲君烈有點不耐煩起來了。
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慍怒道:“不準再讓我聽到你提及那個丫鬟的話了,再有下次,朕就毀了她!”
靈鳶,靈鳶,靈鳶!她口口聲聲喊的人,就只有那個丫鬟嗎?
她心裏唯一惦記的人就只有那個靈鳶嗎?
若沒有那個靈鳶,她是不是連活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真是該死的該死!
傲君烈並沒有說要殺死紫鳶,可是一個‘毀’字卻更讓蘇雪煙感到害怕,他毀掉的人……還少嗎?
蘇雪煙猛然抽氣噤聲了,淚珠打滾的星眸漸漸將淚水逼回去了。
她倔強地擡起頭來淡靜無波的星眸直勾勾地看向傲君烈,蘊含着難以磨滅的恨意。
她沒有再提起紫鳶了,只是靜靜的對傲君烈說:“傲君烈,我恨你。”
用着柔美恬靜的聲音,說出傷他最深的話。
“你!”傲君烈霎間臉色鐵青起來了,幽暗的黑瞳暗涌着黑暗的波濤,死死的瞪着懷裏一臉冷靜淡然的蘇雪煙,着實是生氣了。
氣她用如此平靜的臉孔說出傷他至極的話,但是氣她又能改變什麼,自己早已做好有心理準備了,只是從她嘴中親口說出來的感覺——竟是如此傷人。
傲君烈重重嘆息一聲,大手輕揉着蘇旭煙的長髮,無力扯起垂下的嘴角,苦笑道:“隨你恨。”
笑得無比沉重痛苦。
至少,她還會去恨自己,而不是直接無視自己彷彿當他不存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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