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美夢不美，惡夢不惡
“你應該就是我的‘噩夢’吧。”
“構造如此宏大的夢境，這是非常巨大的消耗。”
“只可惜你的‘噩夢’不夠痛苦，外面的‘黑水’也不夠多，所以你困不住我。”
“我所承受的痛苦，是你無法想象的。”
聽到這話，“扶搖”怒道：“我擁有你的全部記憶，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你的痛苦。”
“你確實擁有我的大部分記憶，但並不是所有。”
“如果你真的得到了我所有的記憶，那你就不會不明白‘可憐蟲’是什麼意思了。”
“所有的故人慘死，我確實變成了一個孤獨的可憐蟲。”
“但只要時間結束，我自然會得到解脫。”
“可問題是，我的時間不會結束，我永遠都是漂浮在時間長河中的一隻蜉蝣。”
面對陳長生的話，“扶搖”更加憤怒了。
“你在騙我，你的記憶我已經全部探查清楚了，不可能有遺漏的。”
望着“扶搖”暴怒的樣子，逐漸被腐屍掩埋的陳長生笑了。
“沒想到作爲我的一部分，你居然也無法探查到它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你就帶着我問候去死吧。”
“到了時間的盡頭，替我向故人們問句好。”
說完，陳長生徹底消失在腐屍之中，“扶搖”則是不甘的怒吼道。
“你騙我！你在騙我！”
聲音逐漸消失。
陳長生來到了一片混沌當中，在這裏他看到了被困住的錢雅和黎火。
“先生！”
看到陳長生出現，錢雅立馬高興的撲了過去。
寵溺的摸着錢雅的腦袋，陳長生笑道：“叫你不要管渡生真火你不聽，現在長記性了吧。”
面對陳長生的話，錢雅嘟着嘴說道：“人家無聊嘛。”
“誰知道這條大魚的手段這麼厲害，我用了好多辦法都出不去。”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呀，居然這麼厲害。”
“這不是陣法，是夢境，你們兩個被別人困在夢裏面了。”
“夢境？”
得到這個回答，錢雅滿頭霧水。
不等錢雅想明白，陳長生開口說道。
“這個事情以後我再跟你慢慢說，現在你們先出去吧。”
“要是再不出去的話，我的小徒弟和萍丫頭就沒命了。”
聞言，錢雅好奇道：“先生，你收徒了？”
“是的。”
“正經的那種？”
“沒錯，他已經磕頭拜師了。”
“哼！”
見陳長生已經確認，錢雅氣鼓鼓的說道：“那麼多人你都不搭理，偏偏在這個時候收徒。”
“我倒要看看你收了個什麼徒弟。”
“要是你這徒弟的水平不行，可別怪我不給他好臉色。”
“哈哈哈！”
“你這丫頭，怎麼還比起這個事情來了。”
“雖說沒收你們爲徒，但什麼本領我沒教給你們，你個貪心鬼。”
說完，陳長生捏了捏錢雅的鼻子。
有了陳長生的安撫，錢雅的脾氣也消了一些。
“先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和你囉嗦了。”
“我們該怎麼出去呀！”
“從這裏出去就行，你帶着黎火先走，我還有一些善後的事情要處理。”
“好！”
爽快答應，錢雅抓住昏迷的黎火飛進了光門。
等到錢雅走後，陳長生看着周圍一片混沌的空間開口道。
“系統，爲什麼我的其他意識，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聽到陳長生的呼喚，那許久不見的電子聲音響了起來。
“回宿主，你那些分出來的意識，在本系統的判定中並不是真正的你。”
“所以他們探查不到我的存在。”
“原來如此，只可惜噩夢對我不管用，不然我一定好好的夢上個千八百年。”
“話說噩夢不管用，美夢的效果會不會好一點。”
面對陳長生的想法，系統回答道。
“回宿主，長生從某種角度來說是一種詛咒。”
“天下再痛苦的噩夢，也比不上長生之痛的萬一。”
“正是因爲如此，噩夢纔會在宿主這裏變成美夢。”
“噩夢如果不痛苦，當然也就困不住人了。”
“那美夢呢？”陳長生笑着說道：“噩夢的痛苦無法讓我沉淪，那美夢的幸福總該讓我陶醉了吧。”
“夢境的一切，是根據你的記憶構造的。”
“生老病死，這是所有生靈都要面對的問題，哪怕你在夢裏也更改不了這個條件。”
“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逝去，你覺得這會是美夢嗎？”
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無奈的笑道：“美夢不美，噩夢不惡，看樣子我天生不適合做夢呀！”
說完，陳長生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純潔的光芒。
在這些光芒的照耀下，混沌空間開始逐漸瓦解。
而且那些混沌碎片，居然匯聚成了一滴透明的水滴。
現實。
“刷！”
錢雅帶着黎火從一滴黑水中飛了出來。
先前的黑色湖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怪不得本大爺聞不到你們的味道，原來你們被困在夢裏了。”
看到錢雅出現，白澤搖晃了一下尾巴。
見狀，錢雅隨手把昏迷的黎火扔在地上說道：“前輩，先生收的徒弟該不會就是他吧。”
望着昏迷不醒的盧明玉，錢雅臉上寫滿了嫌棄。
“沒錯就是他，另外也不要問我爲什麼，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正說着，懸浮在空中的青銅命燈沒入陳長生身體。
緩緩睜開眼睛，陳長生撇嘴道：“我就收個徒弟，你們少發點牢騷吧。”
“原先的計劃有變，丹域恐怕不是我們獲取丹方的第一選擇了。”
“爲什麼？”
錢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陳長生一邊查看關萍和盧明玉的狀態，一邊說道。
“我和丹域的人打了一架，他們的態度十分強硬。”
“在不開戰的前提下，他們估計不會讓步。”
“如此一來，我們自然要更換目標了。”
說着，陳長生在關萍和盧明玉的眉心點了一下。
一縷特殊的神識穿透一切，進入了兩人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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