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不速之客
叫明月的另一名宮女端來一盆水,浸溼毛巾,替西門慶擦擦臉之後,纔拿着水盆退出房間,去外面倒水。
現在自己能夠平安無事的躺在這裏,說明皇帝趙煦成功了!太后高氏失勢了!
由於一下睡了十三天,西門慶現在精神頭很是充足,於是他倚着靠枕,詢問茗音這些時日宮內發生的事情。
可茗音畢竟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朝廷大事,這令西門慶很是沒趣。
“皇上他目前在何處?”西門慶問道。
茗音轉頭看看窗外,太陽剛剛升起不久,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面龐上,煞是好看。
“現在卯時(早上5~7點)未過,估計皇上還在紫宸殿上早朝。”她轉回頭來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回答道:“皇上恢復了五日一朝,今天剛好到日子。”
由於宋太祖沒有定下每日早朝的規矩,所以大宋的早朝很是隨機。有人說是開封皇城上的鐘樓鳴響就早朝,否則就不朝。也有人說是五日一朝……
歷史中五日一朝是王安石提出來的,他主張變法,很受宋神宗(趙煦的父親)的讚賞,並拜他爲宰相。不過他後來被高太后罷免,最後鬱鬱而終。不過趙煦掌權之後,追悼王安石,諡“文”,故世稱王文公。
王安石五日一朝的規定被趙煦恢復,看來趙煦新一輪的改革馬上開演了。
西門慶接着與茗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談論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不然還能怎樣?現在西門慶只能躺在牀上啊,不聊天難道繼續睡?
茗音初始還有些畏懼西門慶,不敢說太多話;不過後來見他語氣溫和、態度和藹,她的話匣子便漸漸打開,與西門慶熟絡地聊起天來。
臨近中午,趙煦纔來看西門慶一眼,不過他剛剛掌權,事務繁忙,所以沒多久便離開了。
通過與趙煦的短暫交談,西門慶才知道南天穹三人見到自己無礙,於五日前離開皇宮,回陽谷縣去了。高太后身邊的凌玉楓等人,經過趙煦威逼利誘等等手段,也是誠心歸附。
西門慶很明智的沒有問高太后是如何處置的。這是人家家事,他不便多問。
再說西門慶也根本不關心‘革新派’與‘保守派’之間誰勝誰負,他已經決定,等自己傷養好了,便離開這裏,繼續‘行俠仗義’。
西門慶重生以來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所以他又在牀上躺了五日後,才能夠勉強站起來行走。這還需要明月、茗音兩女在兩旁攙扶着他……
‘以後可不能隨便施展北冥神功了,不然真的要把小命交待在這裏了~’西門慶一邊慢慢散步,一邊在心中告誡自己。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自己身體承受不了突然吸取來的內力,所以北冥神功再好,西門慶也無可奈何,只能仰天長嘆。
又是五日過後,西門慶體內經脈基本恢復,可以自行運功療傷了。每行功一周天,西門慶都會感到呼吸順暢許多,身體明顯有好轉。
在這幾天中,趙煦忙碌之餘也會來看看他,兩人在軍制上的討論頗多。西門慶把後世的軍制、士兵訓練、特種兵培育等一股腦地講給趙煦聽,令得趙煦震驚之餘,更是佩服西門慶明見萬里、無所不通。
對此,西門慶只得心虛地乾笑兩聲。難道要說自己從後世而來,這些知識都是一代代革命先烈們用血肉總結出來的經驗?
唯一令西門慶失望的是,司馬白這十日竟然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自己。
‘怎麼說我也是被你拉來的,現在問題解決了,我也受傷了,你卻連個表示都沒有,這是叫過河拆橋嗎!?’
西門慶此時坐在庭院中一張躺椅上乘涼,一邊喫着葡萄,一邊腹誹心謗着司馬白。
茗音、明月此時正在一旁替西門慶扇着扇子。雖然現在立秋已過,可是白天天氣還是十分炎熱,秋老虎可不是隨便起的!這一熱起來,老虎都受不了。
形成秋老虎的原因是,控制中國的西太平洋副熱帶高壓本應在秋季逐步南移,但立秋後一段時間又向北擡,在該高壓控制下晴朗少雲,日射強烈,氣溫回升,使得天氣再次炎熱。這種回熱天氣歐洲稱之爲“老婦夏”天氣,北美人稱之爲“印第安夏”天氣。
正納着涼,西門慶卻是看到遠處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銀髮白鬚,身披道袍,竟然是凌玉楓!
老道士一看到西門慶便眉開眼笑,道:“年輕人讓我好找哇!”
“你找我幹什麼?”西門慶一臉警惕地看着來人。他可是清楚地記得二十多天前凌玉楓力壓己方衆人的風采,他身爲一流高手,屈尊來找自己,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老道我有些疑問,特來向你討教。”凌玉楓倒是自來熟,一上來便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別!你問的有可能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我也不一定會告訴你。”西門慶撇撇嘴。
凌玉楓屢屢花白鬍子,笑着道:“年輕人不要拒絕得這麼幹脆嘛!我的疑問也許對你自身也有益處。”
西門慶一聽,果然來了些興趣:“那你說說看。”反正只是聽聽,回不回答也要聽過之後自己來決定。
“那老道我就直言不諱了。那日我們交手之後,老道與文斌促膝長談了一夜。但令我們費解的是你究竟如何做的,使得文斌內力流失過半,現在文斌他只有二流巔峯的修爲了……”
老道士嘆了口氣,打眼看向西門慶,見他不爲所動,凌玉楓便繼續說道:“老道問清文斌當時內力流失的情形,再結合你最近氣血旺盛、御醫替你放血,原來文斌二十年餘的修爲是被吸進了你的體內……老道我好奇心頗重,所以想知道你對文斌施展的那門吸人內力的功夫是哪所門派的武學?”
“這是祕密!”西門慶果斷回絕。
“那這門武學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西門慶搖搖頭,說道,“Curiositykilledthecat.你媽媽沒給你講過嗎?”
“庫銳澳誰忒……”凌玉楓當時就蒙圈(東北話,對某些事情犯迷糊,矇頭轉向,不知所措的精神狀態)了,“算了!老道我學不來,你說的是哪裏的方言?是什麼意思?”
“額!這個嘛……”西門慶抓了抓頭髮,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又說出前衛的話了。
他乾笑兩聲後,一雙眼睛盯着凌玉楓,表情也轉爲嚴肅,說道:“這是在遙遠的西方國家的一句古語,就是‘好奇害死貓’的意思。此話告誡我們好奇心要有一定的限度,否則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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