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柳如煙,你有炎症?
又去院外喚醒了帳篷裏的姬靈和狄燕。
醒來後的狄燕直接翻身上馬。
“哥哥,我要去內門府報道了,耽擱了這麼久,接下來我要好好準備新人入門的大比了呢。”
方緣丟給狄燕一個裝滿靈符的符袋。
“燕兒,這些靈符給你用,別省,咱家不差錢。”
按照離火宗的傳統,能夠直接招入內門的新人弟子,幾乎都是非富即貴的修二代。
嚴格來說,狄燕也屬於修二代,畢竟她的祖父佔據着雲臺山的一條小靈脈,是有望突破元嬰的。
所以這些骨齡十六同屬煉氣境且資質不差的修二代在進行比試時,比的還是一個家族的底蘊。
因爲離火宗的比鬥條例中有明確規定,每位弟子在單場比鬥中可以使用不超過十張初級靈符。
這意味着,只要你底蘊足夠殷實,你每場比鬥都會領先別人十張不同的底牌。
但千萬別以爲,只不過是最低階的初級靈符,數量就會爛大街。
真實情況並不是這樣子的。
只要是煉製靈符,無論低階還是高階,就需要損耗修士的精神和血氣,無非是血氣多與少的緣故罷了。
所以沒有必要的話,資源修煉條件充足的修士絕對不會濫用自己的神魂和血氣去煉製靈符。
而市場上那些流通着的絕大多數靈符。
幾乎都是一些無力支撐自己修煉資源的寒門修士,爲了獲取靈石而損耗神魂和血氣煉製的。
而這,便會陷入了一個非常惡性的死循環。
寒門修士想要通過修煉出人頭地,則必須用到大規模的靈石,可想要獲取靈石,無依無靠的他們就必須出賣自己的精力爲宗門做事,或者損耗自身血氣煉製靈符。
如此反覆,他們整日疲於奔命,雖獲得了靈石,卻也虧空了自身本該擁有的天資,最終止步於結丹之下。
當初看到這一幕的方緣總覺得這種修煉行爲有些似曾相識。
就好像是前世內卷的牛馬,他們爲了掙錢只能拼命的工作,可年長後僅僅一場大病就會掏空牛馬身上所有的積蓄,而最終一切財富卻流入到了上位者的腰包
除此之外。
靈符也有非常大的差異性。
就好比用初級水靈符舉例。
雖然築基修士和結丹修士都能煉製初級水靈符,但兩者所煉製的靈符防禦效果和質量卻大有不同。
因爲兩者想要煉製相同防禦力度的水靈符,結丹修士只需要花費一格血氣就能做到,可築基修士卻需要多損耗九格血氣才能完成。
所以往往築基修士在煉製水靈符時,沒有人真的會傻傻的用掉十格血氣。
這就導致市場上所流通的水靈符,效果一言難盡。
畢竟在使用之前,誰也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人煉製的。
而方緣給狄燕的五行符紙不同。
只要有金蓮和狄燕在,那他的血氣和精神將持續呈現出飽滿的姿態。
因此,他給狄燕煉製的這些五行靈符,雖然只是初級水準,但因爲捨得卯足了血氣,效果上卻是無限接近於中級靈符的。
可想而知。
到時候狄燕無論是用靈符打進攻還是打防守,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若狄燕在新人大比中如此顯眼,此舉必然也會引起內門高層的關注。
但方緣卻絲毫不在乎。
他的目的是那條紫雲綾。
爲了得到紫雲綾,暴露一點小小的手段又當如何?
反正這一天遲早會來。
送走狄燕後。
方緣又把姬靈給安頓在了金蓮的屋子。
姬靈的生活暫時無法自理,只能靠金蓮她們三個輪流照顧。
之後。
方緣便來到了車廂中。
被封禁了靈脈的柳如煙雖然不至於變成一個普通人,但她就一個姿勢僵持了一晚上,神情還是有些痛苦的。
她的眼睛哭得紅紅,早已沒有了最開始的桀驁不馴。
但方緣知道,這只是柳如煙的僞裝。
因爲她頭頂詞條裏的愛意值紅得都要發紫了。
【目標:柳如煙】
【愛意:-100】
見方緣進來。
柳如煙趕緊抽泣道:
“方師兄,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好嗎?
我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報復您,還有您的夫人們。”
“可我覺得你不是錯了。”方緣搖搖頭。
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清柳如煙身體的全部。
柳如煙哭訴了起來。
她哭得情真意切:“嗚嗚嗚...請您務必相信我,我真的錯了...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您是方師兄本人,我絕對不敢與您爲敵...”
“不,你敢的。”
方緣挑起柳如煙的下巴,他的指尖輕觸着她因爲封禁而顯得乾涸的粉嫩薄脣。
“我記得很清楚,你說過天才可是最容易早逝的代名詞,你還說,離火宗大名鼎鼎的廢物師兄...”
面對自己的謊言被揭破,柳如煙哭得更悲傷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了,方師兄,您就放過我吧...”
“不,你不是知錯了,你只是怕了...”
說話間。
方緣勾勒金靈氣幻化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利器,假意朝着柳如煙的胸口插去。
“不要...方師兄,我錯了,求您鬆開我,我給您磕頭認罪...”
面對死亡時,只要擁有完整的心,就沒有人不會感覺害怕。
柳如煙怕了。
她怕的甚至都尿漏了幾滴。
方緣微微皺眉,好燒的味道
漸漸地。
車廂中瀰漫起一股刺鼻羶臊的海鮮氣息,像極了死了很久時間的海魚
方緣也不曾想到。
柳如煙被扒光衣服沒有大哭,被方緣寫字羞辱也沒有失聲大哭。
反而因爲自己害怕而嚇得甩出幾滴尿,而哭得傷心欲絕
“我不是故意...我沒有那麼臭...是功法的副作用...”
方緣一臉嫌棄地捏住鼻子,催動清潔術清理了一下車廂,隨後又扔給柳如煙一個乾淨雪白的手帕。
“自己好好擦擦,簡直臭死人了。”
柳如煙又羞恥又委屈,她哽咽着撿起手帕擦了下。
須臾。
方緣注意到。
柳如煙手中那塊雪白的手帕,居然開始由黃變黑,宛如中了劇毒
他愈發嫌棄:“我的天那,你居然還有炎症!”
“不是的,我沒有,我是功法的原因...其實我還是雛...”
柳如煙的臉色紅如熟透了的猴屁股,她試圖解釋。
可方緣已經遠遠地拉開了距離。
甚至都已經開始勾勒純潔的水靈氣,搓起自己的右手指頭。
他記得很清楚,昨日傍晚,他就是用這隻手撕碎了柳如煙的道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