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方緣超凡壯舉,震驚世間女修
環山城內最大的酒樓中。
“蕭師姐,此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柳如煙賠笑道。
此時。
柳如煙與高河坐在一側。
而蕭新月坐在對面,在蕭新月身後,還站着她的侍女蕭若若。
“柳師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蕭新月勾起嘴角。
柳如煙面露羞愧,“是我不懂事,當初我也是寄人籬下,不得已纔出面買下蕭師姐的侍女
不過我也很好奇,那個時候蕭師姐明明可以直接拒絕我的,爲何我一開口你就答應了?”
蕭新月陷入了沉思。
她似乎也完全不記得了,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自己的確有些不對勁。
不過這些話她不可能告訴柳如煙。
“哼,我樂意,要你管?”
“嗬嗬,當然不敢管了。”柳如煙連忙擺了擺手。
見此一幕。
蕭新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她之所以答應柳如煙的賠禮邀約,其實就是爲了羞辱此女。
“不過...”柳如煙這時話鋒突然一轉,並指向了蕭新月身後的蕭若若。
“我偶然聽到,蕭師姐的那位侍女似乎是被她放走的。”
此話一出。
蕭若若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
而蕭新月則是皺起眉頭,怪不得柳如煙在邀請函中特意註明要帶上她的侍女蕭若若。
她扭頭看向蕭若若,“真是你做的?”
“小姐,對不起...”
蕭若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只是看着鶯鶯可憐...”
“沒關係。”蕭新月展顏一笑,竟是讓此間本就金碧輝煌的貴賓閣,都變得愈發明媚了幾分。
如此美色,也把對面的高河看到目光癡呆起來。
但蕭若若卻嚇得腿都失去知覺。
她作爲蕭新月的貼身侍女,如何不知,小姐笑得越迷人,自己的下場就越危險。
見此一幕,柳如煙面紗下的嘴角亦是微微揚起。
她趁勢追擊道:“其實此番前來我除了賠罪和告訴蕭師姐這個消息之外,還想要跟蕭師姐進行合作。”
“哦?”蕭新月眉頭一挑。
柳如煙沉聲說起,“蕭師姐,或許我們可以真正握手言和,好一起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方緣...”
‘撲哧~’
蕭新月掩嘴輕笑,美目間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
“不知死活的蠢貨,自己想死可別帶上我。”
蕭新月本身雖然刁蠻,性格也足夠怪異,但她卻懂得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方緣初登黑榜,便能力壓成名將近三十年的古玄霄奪得榜首尊位,這種人是她蕭新月能算計得了的麼?
若是之前,她或許會爲老祖出頭戲謔方緣,但在親眼目睹了方緣殺死葉佑一家四口後,她連直面方緣的勇氣都沒有了。
一旁的高河見自己喜歡的柳師妹被罵,他趕緊出言當起了和事佬。
“蕭師姐,方緣並非無敵的,其實他也有自己的軟肋...”
“閉嘴!”
蕭新月直接嬌叱一聲。
她能跟柳如煙對話,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至於高河,乃是高漓之弟,有這層聖女競爭對手的關係在,她更加不可能給他好臉色了。
高河訕訕一笑,趕緊閉上了嘴巴。
曾經,他也意氣風發,但自從折戟在方緣手中之後,他愈發變得唯唯諾諾。
特別是在族中,就連姐姐都失去了對他原本的那種寵溺,而且在隱約間還透露出一種對他的疏離甚至怨念。
有時候,高河甚至會幻想一件事,如果自己不是姐姐的親弟,她很有可能殺死自己。
高河並不理解,明明姐姐完好無損地回到了族中,爲何還會怨恨自己,難道就因爲當初是他求姐姐替柳如煙出頭的嗎?
可那時候他只是隨口一提,畢竟姐姐本身也樂於爲老祖出面的啊!
正當此間氛圍一度陷入到尷尬的時候。
突然樓下大堂裏傳來了喧鬧聲。
伴隨着陣陣急促的奔跑,似乎所有食客都涌出了酒樓。
見此,高河感激大喊一聲。
“小二,發生了什麼事?”
他並非真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是爲了緩和自己被蕭新月謾罵的尷尬。
殊不知。
此舉恰恰正中柳如煙的下懷。
須臾。
店小二進來解釋道:“聽說是方緣堵在了蕭家大門口...”
沒等聽完。
蕭新月便是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蕭師姐等下。”
柳如煙亦是站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兒。”蕭新月不耐煩道。
柳如煙淡淡道:“今日我特意前來給蕭師姐賠罪,可師姐從進門後就滴酒未沾,是看不起我柳某人麼?”
此話一出。
店小二的面色頃刻嚇得煞白,察覺到勢頭不對他趕緊選擇了跑路,並貼心地爲衆人關上了房門。
蕭新月怔了一下,隨後嗤嗤一笑。
“是看不起你又當如何?”
誰料,柳如煙卻是笑了起來。
“嗬嗬...看不起就對了,其實我還想省點賠禮呢,看來只能拿出這枚來自東海的養顏玉珠...”
養顏玉珠,價值不菲,特別是對女人而言,更是猶如珍寶。
一旁的高河聽完此言,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瞬間落回。
柳如煙的話驚出了他一身冷汗,他還以爲柳如煙要跟蕭新月宣戰呢。
同一時間。
柳如煙已經掏出了一枚包裝精美的櫝盒。
蕭新月嗤笑一聲,隨即伸出芊芊玉指捏住了盒子的卡扣。
‘啪嗒~’
伴隨着一聲清脆。
盒子被打開了。
但映入眼簾的不是晶瑩剔透的玉珠,而是空無一物的盒底。
蕭新月瞬間暴怒,她揮起巴掌就朝着柳如煙扇去。
“賤人,你敢耍我?”
只是她的手纔剛剛舉起,卻是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模糊起來,周身上下也變得乏力不堪。
“若...”
察覺到不對勁的蕭新月還想求助蕭若若,不料她的侍女早已先她一步癱軟在了地上。
“師妹,你對蕭師姐做了什麼!”高河目露震驚。
全程被矇在鼓裏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柳如煙勾起嘴角,譏嘲道:“沒什麼,不過一點無香粉罷了。”
高河愈發惶恐,他看着已經昏厥過去的蕭新月主僕,結結巴巴道:
“你竟敢對她出手,難道就不怕蕭家...”
“怕什麼!”柳如煙瞪了他一眼,“你出去叫輛馬車,我們得把她倆帶走...”
事已至此,六神無主的高河哪裏還敢反駁。
只是他正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宛如長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
他驚慌道:“師妹,我的腿...”
“閉嘴!大驚小怪的,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柳如煙丟給高河一瓶解藥,目露嫌棄之色。
怎麼之前就沒有發現高河如此窩囊不堪呢。
吞服下解藥後,高河才恍然。
原來柳如煙早已在酒裏下了不動如山,動着魂癲。
低階修士一旦中了這種迷藥,只能被束縛在原地等待藥效過去,如果強行催動靈氣運轉自身,魂魄便會直接遭遇反噬,失去意識。
只是不論是無香粉還是不動如山,兩種迷藥都是以百萬爲計量單位售賣的,柳如煙怎麼可能有如此多的極靈,難道是柳家老祖在背後支持着她去算計蕭新月麼?
高河搞不懂,也沒敢多問,只能乖乖朝着貴賓閣外走去。
待高河離開後。
柳如煙卻是拿出一個大麻袋將蕭新月主僕直接打包在一起,然後從窗口悄然離開了此間酒樓。
如今內有高河吸引酒樓侍者的注意力,外有方緣吸引路人的目光,並沒有人會去關注扛着麻袋御劍飛行的柳如煙,就算注意到了,也只當她是着急想要去蕭家門口看戲。
畢竟柳如煙沒有選擇就此離開環山城,而是特意裝成路人隨波逐流前往了蕭家。
話說方緣這邊。
半個鐘頭過去,執法堂的三位女長老已經屍檢完畢。
她們將林霞的屍身還給方緣。
在這個過程中,她們的眉宇之間都透露着一股羞意。
爲首的那名女長老還在衆人面前給方緣鞠躬到了個歉。
“對不起,方長老,是我們誤會你了。”
此舉愈發驚呆了衆人的眼球。
要知道。
這個叫做裴冰的元嬰修士,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但凡有人犯案,必然會引來她的嚴厲懲戒。
沒想到這一次不但沒有爲難方緣,反而還以元嬰之身給一個結丹小輩施禮。
就彷彿她曾經與方緣有過一次決鬥,且被方緣征服了一樣。
蕭戰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
“裴長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作爲離火宗一份子,我們應該對此事擁有知情權吧。”
就連執法堂的另外兩位男長老也有些欲言又止。
對於他們這種專攻疑難雜案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起揭曉案底更加能夠讓他們感覺到興奮。
裴冰遲疑了一下,但蕭戰所言確實是離火宗的實情。
所以就算她們現在不說,之後還是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宗門公佈。
於是。
裴冰忍住羞恥,清了清嗓子,道:
“林霞長老死於極度歡愉興奮之下的脫陰...鑑於林家主動提出不追究此事,且我們沒有在林霞長老身上發現被採補的跡象,所以我們執法堂無權問責方緣長老...”
此話一出。
全場修士,無論男女皆俱驚!
什麼?
林霞一位元嬰大圓滿的修士
竟然會被一位小小的結丹後期給...淦...爆
一時間,在場男人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要知道,女人的體質在某些方面本就天生強於男人。
所以纔會說女人如龍似虎
想不到今日竟然發生了逆轉。
到底是這樣一種天賦異稟的天生神通啊!
男修們越是如此想着,卻越是變得目露恍然。
原來如此。
怪不得前代聖女白淼淼即便是在方緣年老色衰的時候,也對他不離不棄呢。
果然。
通往女人心靈深處的道路只有一條
事實上。
如果僅僅如此的話。
裴冰三人還不足以羞澀到不敢正視方緣。
能夠讓她們這羣骨齡不下千歲的老女人們感覺到害羞,是因爲她們在給林霞屍檢時,發現了方緣是真的具有非常強大的超能力。
一開始。
她們三個褪下林霞的衣袍時,以爲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是懷孕的徵兆。
沒想到,在經過探查之後,才明白,那並不是懷孕了。
可想而知,方緣簡直就不是人。
就算是一頭史前巨象的量也不過如此吧!
既然誤會解除了,那麼蕭家又一次陷入了到了劣勢當中。
萬般無奈之下。
蕭戰只好選擇了妥協。
“其實我們並不知葉空從哪修習的蕭家絕通,這兩日我們蕭家一直也在暗中調查此事...”
“呵呵...”
方緣笑了。
“不知道?好一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們主動慫恿葉空,他如何能掌握你們蕭家兩道絕通,更何況,從他使用的那般如火純情來看,你們在很早之前便爲了算計我特意培養了葉空...”
此話雖然難聽,但卻讓蕭戰沒有半點反駁回去的可能。
就連圍觀在此間的喫瓜羣衆都是用狐疑的目光注視蕭戰。
畢竟沒有人會去選擇相信,如果不是蕭家的縱容,葉空怎麼可能有資格修習到長河落日拳和咫尺天涯。
蕭戰知道自己繼續辯解下去,也會讓一切變得更加蒼白無力。
於是他又退了一步。
“方緣,你到底想怎樣?”
方緣淡淡道:“把那兩條絕通傳授給我。”
“絕無可能!”蕭戰當即拒絕。
絕通關乎着一個家族能否長久持續發展,也是立世之根本的底蘊。
倘若被方緣學了去,那不是直接相當於方緣奪走了蕭家的氣運?
不過蕭戰還是給方緣留了迴旋的餘地。
“除非你答應入贅我們蕭家...”
“那就是沒得商量嘍?”方緣同樣拒絕了入贅。
蕭戰皺眉道:“賠償靈石可以嗎?一百萬極靈。”
方緣嗤笑起來。
一百萬?打發叫花子呢。
“這樣吧,我給你一百萬,然後殺你們蕭家一位元嬰修士如何。”
蕭戰目光陰冷道:“方緣,難道你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麼,你敢殺我蕭家之人,老夫便能請宗門之外的人殺你,老夫在修真界也有幾個過命之交的好友...”
方緣絲毫無懼。
“隨便你,反正我此生又不會離開宗門半步。”
“你,很好!”
最終,蕭戰被氣得拂袖離去。
見八祖被氣走,蕭毅只好苦笑着站了出來。
“方緣,凡事都好商量,如果你嫌少,那你想要多少賠償,直接給個數。”
“一口價,一千萬。”方緣伸出一個拳頭。
“你他娘...”蕭毅差點沒忍住把後半句怎麼不去死給罵了出來。
“哈哈...方緣...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三百萬極靈已經是我們的極限,如果你肯同意,我現在就能做得了主的。”
“三百萬不吉利,既然你有這份誠意,那我也退一步,三百六十八萬,你們蕭家坑殺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方緣見好就收,他不可能一直跟蕭家在這裏耗着。
而且有了蕭家的帶頭作用,其他傅家、穆家之類應該也會選擇主動妥協。
與此同時。
人羣中的柳如煙見時機已到,便是扛着裝着蕭新月主僕二人的大麻袋朝着乾光山脈悄然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