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煉獄(二合一)
蕭鶯鶯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不過她還是努力做出欣喜的姿態朝着方緣迎了上去。
可就在蕭鶯鶯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處傳來劇烈的陣痛。
她難以置信的低下頭,方纔發現自己的左胸竟然已經被方緣化作利刃的右爪給洞穿。
“爲什麼...明明我們是盟...”
蕭鶯鶯的瞳孔逐漸變得黯淡,好似正在失去了最後的神采。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體的道韻正在流失,可她的喉嚨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給扼住了,連呼喊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方緣...你好狠的心...本體已經感知到了一切...她絕對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的那羣...’
這是蕭鶯鶯用自己的脣語與強烈的怨念道出了自己最後一句詛咒。
而在她的意識徹底消散於天地之前,她感覺自己的喉嚨被灌入了三顆圓潤的異物。
方緣看着蕭鶯鶯詞條裏已然黯淡的【-100】,嘴角逐漸勾起了一抹譏嘲。
原本他是想要跟蕭鶯鶯好好合作的。
可此女早已變心,他當然不會再留她活下去。
剛好趁此機會,讓蕭鶯鶯之死歸結於執法堂身上。
當柳飛揚等人來到時。
便是看見蕭鶯鶯被跪倒在地上的方緣緊緊抱在懷中。
衆人只聽他悽迷道:
“我與鶯鶯雖相識很短,但她卻是我最疼愛的侍妾...”
而後。
他猛地回頭,目光怨毒地看向了柳飛揚等人,咆哮道:
“就是因爲你們的到來,才讓患有先天性心臟暗疾的她死於非命,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完。
他單手抱着蕭鶯鶯,而另外一隻手已然是催動五行裂空術朝着沈嚴殺去。
“方緣!你理智點,她不是老夫殺死的!”
面對陷入魔怔的方緣,沈嚴哪裏敢正面應戰啊。
要知道。
就算是身爲元嬰大圓滿的他,也不敢保證,能在一瞬之間就秒殺掉元嬰中期修爲的令狐萱。
方緣身上充斥着太多詭異的神祕。
或許唯有大長老親自出手,才能將方緣的手段遏制住。
沈嚴是退了,可方緣卻好像要傾盡所有與他同歸於盡一樣。
見此一幕,沈嚴哪敢再做保留。
他當即催動靈氣,半進攻半防守的朝着方緣斬去。
而方緣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全力以赴與沈嚴的拳頭轟擊在了一起。
巨大的衝擊波瞬間將蕭鶯鶯的屍身摧毀成了血肉粉末。
“啊——!沈嚴,你居然毀掉我心愛的女人的身體!!!”方緣嘴上咆哮心裏卻在狂笑。
而無所顧忌之後。
方緣迸發了自己最真實純粹的力量。
他直接反手插向自己的心臟,開啓了萬般自在的狂暴模式。
霎時間。
他本就雪白的髮絲又晶瑩了幾分。
年輕的面容,狂暴的煞意,滿頭雪發紛飛,把他襯托成了一位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少年魔神!
當沈嚴親身感受到了方緣雙拳所迸發出那種能夠撕裂虛空的恐怖力量之後,他才感覺到了後怕。
在某個恍惚間,身爲元嬰大圓滿的沈嚴竟然感覺自己真的會被方緣殺死。
他驚懼的面色逐漸失血,宛如白紙般朝着柳飛揚求救道:
“大長老,救我...”
柳飛揚看着氣勢盡喪的沈嚴,目光不由一寒。
想不到沈嚴如此廢物,竟是被方緣兩擊之後嚇破了膽。
事實上。
沈嚴還不至於這般無能,概是因爲他本身處於方緣府邸陣法的籠罩之下。
而此間府邸,充斥着大量屬於白淼淼的道韻。
因此他不是在跟方緣一個人進行戰鬥,所以纔會表現出如此的不堪。
“方緣,適可而止吧,宗門會給你一個交代...”
柳飛揚出手攔阻下了方緣。
不管如今事態到底會爆發怎樣的混亂,但至少現在,他纔是最大的贏家。
方緣當衆殺死令狐萱,不管是否事出有因,柳飛揚都有資格緝拿方緣。
可就在這時。
全新的變故發生了。
一道磅礴恢宏的氣勢突然從天際灌溉而來,隨即化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刃。
衆人包括柳飛揚還來不及反應,便是發現那道光刃斬向了沈嚴。
伴隨着沈嚴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肉身被光刃盡數磨滅,只留下一道凌亂悽慘的元嬰。
霎時間。
衆人看着悽慘的沈嚴以及被徹底毀去的府邸陣法,皆陷入了沉默與後怕。
碧落青光刃,是駱韻早年所創的絕通,世間也只有駱韻和白淼淼會使用。
而此時白淼淼還在閉關,能出手的唯有駱韻。
所以他們根本想不通,那個恐怖的女人居然在這個節點上會爲了方緣出頭。
如果駱韻真要選擇站在方緣這邊的,那對方緣的風險評判就要重新估算了。
得罪了方緣,是否意味着得罪了駱韻?
要知道,沈嚴不過不小心震殺了方緣一位小小的侍妾,就被駱韻毀去了肉身。
倘若他們傷害到了方緣,豈不是會被那個女人給算計到滅族?
一時間。
就連柳飛揚都不敢在方緣面前放出半句狠話。
畢竟那個女人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是煉虛,如今的她到底突破到了哪個層次,沒有人會知道。
在邢虔面前,柳飛揚能鼓起勇氣講話,是因爲邢虔雖然喜歡動拳頭,但也喜歡講道理。
而駱韻不同,她從來不與人講道理,但凡與她對上,錯的只會是你。
因爲她會用拳頭告訴你誰的道理更大。
此刻場間。
所有人都忌憚地看着痛呼哀嚎只剩下了元嬰之魂的沈嚴。
唯有方緣,眼底深處流淌着深深的凝重。
好算計!
當真是好算計!
駱韻此舉看似是在給方緣解圍,實則卻是把方緣最後的堡壘底牌徹底擊碎了。
沒有了加持着白淼淼陣法道韻的四合院府邸的遮掩,這將意味着方緣府邸未來所發生的一切,只要那些元嬰之上的修士想要窺視,他們的神念便可長驅直入。
同時也意味着。
方緣在沒有成長爲元嬰之前,再也不可能在衆人面前隱匿他在府邸之中的所作所爲了。
須臾之後。
隨着衆人逐漸緩和過來精神,他們也看清了此間府邸的全貌。
以往,由於白淼淼道韻的存在,整座府邸上就好像籠罩着一片迷霧,就算是煉虛強者,也無法窺探到府邸深處。
但現在不一樣了。
整座府邸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衆人面前。
甚至他們只需要稍稍分出一縷神念探查,便能看到府邸當中存在着幾個人。
方緣的四個妻妾已經聚集在了一起,除此之外,居然還有一個築基修爲的男人。
好在衆人還未從沈嚴被創的驚駭中徹底冷靜,他們自然也無心去探查此人到底跟方緣是什麼關係。
不過柳飛揚卻是暗暗將那個男人的模樣銘記在心。
他清楚地知道,今日的落敗已成定局。
接下來或許很長時間裏,在沒有收集到足夠多證據的情況下,他都無法再次對方緣出手了。
況且,別說他本身就畏懼駱韻,就算他剋制住這種忌憚,整個執法堂恐怕也沒有人再敢主動接取這個任務。
不對
或許還有轉機。
令狐萱不能白死,令狐世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也有可能沒有轉機了。
柳飛揚目光陰沉地陷入了複雜而又糾結的思索
因爲令狐萱的身份有些尷尬。
她本身並非是令狐世家的嫡女,而是養女,是早年令狐世家某個心地善良的族老從無盡妖域撿回來的棄嬰。
如今數百年過去,那位年邁的族老早已失去,恐怕除了令狐燦,令狐家其他族人不一定會頂着駱韻的壓力給令狐萱出頭。
再說,令狐燦本身也對方緣欣賞有佳,在這種局勢曖昧的情況下,方緣或許會被宗門制裁,但絕對無法傷及到根本。
柳飛揚如此想着方緣有可能會逃脫制裁,但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乾陽山一事。
離火宗最終對所有涉事人員作出了判決。
柳飛揚急功近利,公報私仇,是釀成一切悲劇的來源,他被暫時革去其執法堂大長老一位。
沈嚴等人沒有足夠多的證據就誤殺同門眷屬,發配到紫荊閣開荒亂界百年。
亂界,是不屬於修煉界的異世界祕境,其中充斥着大量的異人和異獸,是一處極其兇險且巨大的試煉戰場。
至於方緣,由於其防衛過當誤殺同門,需經受宗門煉獄十年煉祭。
煉獄,全名上古離火煉獄陣場,其間運轉了離火宗所有的靈脈,最終歸結於一體,乃是離火宗崛起的初始根本。
只是除了宗門試煉需求,但凡能進入其中煉祭的修士無一不是在宗門犯下過大錯,或者是神智陷入了走火入魔狀態的老魔。
他們這些人一旦進入其中,終日只能飽受火焰侵蝕的煎熬,而他們所凝聚出來的靈氣,則會源源不斷地被煉獄場吸收,最終化作運轉整個煉獄場大陣的源動力。
而讓方緣進入煉獄祭煉十年本我,明顯是離火宗絕大多數派系想要一勞永逸地置方緣於死地。
尋常元嬰修士但凡能在煉獄裏待上個一年半載出來,都會被折磨的道心渙散意志不存。
可宗門這次居然讓方緣在其中待夠十年,顯然這背後也有駱韻在推波助瀾,不然其他靈武世家的高層根本不敢把方緣往死裏得罪。
對於這個判決結果。
方緣當然不認可。
他辯解道:“沈嚴他們本就是帶着殺心而來,何況防衛從來都是弱勢一方維護自身生命安全而做出的反擊,從來沒有過當一說。”
“駁回!”
執法堂新上任的代理大長老乃是蕭家之人,在駱韻暗中的推波助瀾以及宗主令狐燦的默許之下,他沒有道理在容忍方緣。
他記得可是很清楚,數日前方緣可是大張旗鼓地從蕭家勒索了三百萬枚極靈。
如今有了狠狠落井下石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判決方緣無罪。
方緣沒有再繼續選擇反駁。
他神情稍顯頹廢道:
“我可以爲宗門鎮守煉獄十年,但我有一個前提條件。”
“講!”蕭然淡漠道。
方緣嘶啞着聲音道:“我曾答應過我的妻子姬氏,許諾她在虞朝舉辦一場萬衆矚目的盛大婚典...”
聽聞此言,蕭然不禁看向了一衆宗門陪審團。
見無人反駁,他想了想問道:
“若宗門應允你了結心願,你是否會誠心代宗門鎮守煉獄?”
方緣苦笑,“大勢所趨,我還有選擇的權利麼。”
“好,看在你心誠的份上,宗門可以延期一個月對你執法。”
蕭然沒道理不答應。
鎮守煉獄本身就是宗門元嬰之上的修士每隔十年都必須完成的一道試煉考覈,任何人都無法違背。
因爲煉獄的運轉關乎着離火宗靈脈的延續和噴發。
只是相比那些犯了大錯的修士和魔頭,普通元嬰在接受這道試煉考覈的時間最長不超過三個月。
方緣府邸。
當衆女聽聞方緣即將要去鎮守十年煉獄時,一個個都哭得泣不成聲。
她們已然打聽到清楚了煉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恐怖地方。
方緣笑着安慰道:“沒事,你們安心修煉,區區十年對我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罷了。”
他的臉色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那種落魄與頹廢。
“還有一件事,過些天我準備帶靈兒回一趟虞朝,路途遙遠,你們就在宗門等我們回來好了。”
“唔!”
姬靈猛地搖晃着頭。
事已至此,她哪裏還有心情返回虞朝與方緣補辦婚典啊。
金蓮、洛凝、洛冰三女也不同意離開方緣。
她們三個都堅定地表示,哪怕明知自己陪同方緣前往煉獄會死,她們也要跟方緣同在。
見四個女孩都如此決絕。
沒辦法的方緣只能小小地透露了一個信息。
“莫非你們都忘記了靈兒是如何恢復容貌的嗎?”
霎時間。
四女止住了哭聲。
她們只是忽略了,而不是忘記。
聽靈兒講過,那的確是一根五彩斑斕的翎羽,只是常人很難用肉眼感受到它獨特絢麗的那種美。
“傳聞它是孔雀翎羽,連能夠焚天烈地的鳳炎都無懼,所以我覺得進入煉獄對我而言,不是懲罰,或許是一場機緣。”
如今府邸被毀,方緣有心遮掩自身手段怕也很難做到。
但去了煉獄就不一樣了。
哪裏可是純天然的神念屏蔽場。
他若自身其中,完全可以肆無忌憚地祭煉自己的修爲和法寶陰媿幡。
真以爲方緣只是想要刷滿姬靈身上的愛意值那就錯了。
他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想要從姜元那邊收集到突破元嬰的煉道寶材和蘊養古戒殘魂的土靈屬性的魂道寶材罷了。
時間一晃。
已是六天過去。
狄燕毫無意外地成爲了新人內門大比的頭名。
“哥哥,給你紫雲綾,還有...這是武二的命牌,也被我順來了...”
方緣接過命牌和紫雲綾。
“我等會兒幫你重新祭煉一下紫雲綾,你暫時先用它來當法寶也行,等日後遇到合適的再替換。”
“嗯,好呀,那我先去探望一下表姐哦。”
狄燕此去十多天,已經很久沒有跟姬靈講話了。
之後。
方緣來到了雜物間。
他俯視着面容疲憊憔悴的武二淡漠道:
“武二,過些天我想回一趟虞朝,你來給我當馬伕,等事成之後,我會放你離去。”
武二猛地掙扎起來。
他就好像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到了終點一樣,惶恐不安道:
“方緣師兄,求您放我離開,我發誓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方緣直接對他催動了‘浮生若夢’。
“好好睡一覺,夢裏什麼都會有。”
“嘿嘿嘿...好...”
武二目光逐漸迷離,嘴角亦是露出了癡傻的微笑。
時間一晃。
又過三天。
一羣來自於中州的青年才俊突然造訪乾陽山,打破了離火宗難得的寧靜。
這羣人男俊女媚,隨行的護道人都是煉虛大佬,一看就是中州大宗來的絕世天驕。
“方緣何在?我是代表我家師兄前來挑戰你的!”一位面容嬌媚的少女叫陣道。
方緣道:“諸位道友,你們來晚了,方緣已經被我宗懲戒去鎮守煉獄了。”
嬌媚少女問道:“這位道友,請問煉獄又在何處?”
【目標:蘭幽兒】
【資質:甲等九成六;先天水靈根】
方緣不禁暗暗感慨,不愧是玉清宗的不世天驕。
靈根資質隨隨便便就能碾壓了整個離火宗。
“或許這位仙子應該前往落霞山,那裏的真傳弟子們應該知道煉獄怎麼走。”
“多謝道友告知。”
少女微微一笑,便是準備帶着一衆玉清宗天驕與那位煉虛護道人離開此間。
但卻被一句不合時宜的話音打斷。
“蘭師妹,等下,我覺得此人有些古怪,你們不覺得他跟之前離火宗那位外門弟子描述的很像嗎,會不會他就是方緣呢。”
蘭幽兒秀眉一挑,重新打量起方緣。
如此一看,她才發現方緣相貌不凡,一看就屬於那種令人討厭的命犯桃花的風流種。
“你到底是何人?”
既然被此行人留意了,方緣也不再選擇隱瞞。
“我就是方緣,不過我不準備接受你的挑戰。”
蘭幽兒氣呼呼道:“你居然敢欺騙我?還有,你爲什麼不接受我的挑戰!”
方緣搖搖頭,“不不不,我可沒欺騙你,因爲我馬上就要去煉獄了,而且我暫時的確不知道煉獄怎麼去,至於挑戰,我直接認輸好吧,我承認我打不過你。”
蘭幽兒憋紅了臉,生氣道:“不行,你還沒打怎麼知道打不過我,你一定要跟我決鬥,我要光明正大地打敗你,然後重新爲我的師兄正名,他纔是年青一代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無聊。”
方緣轉身朝着天際飛去。
今日他準備前往縹緲峯一趟,沒想到一出門便遇到了蘭幽兒等人。
若是之前的話,方緣對於獵殺其他宗門天驕還是很感興趣的,但現在他只想把精力放在駱韻身上。
九天前。
當方緣的陰媿幡煉化了令狐萱之後。
他一直想要尋找機會來審問令狐萱。
可惜非常遺憾,處於府邸的方緣無時不刻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不自在。
這意味着離火宗不下於數十人在暗中窺視着他的舉動。
所以他遲遲無法對令狐萱進行審問。
眼看與姜元約定的時間立馬就要到,不甘心的方緣決定前往縹緲峯嘗試一下。
當然他可不是想要在駱韻眼皮子底下鋌而走險。
他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召喚出陰媿,順便再拜託駱韻一點私事。
“站住!”
蘭幽兒身影一閃,便是催動法寶攔住了方緣的去路。
“仙子又想怎樣。”方緣淡淡道。
若是之前的話,或許還會有長老出來爲方緣分憂。
但如今方緣進入煉獄已成定局。
其他長老唯恐與衆叛親離的方緣結交會影響到自己的根本利益,他們又怎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助理方緣。
就連以往對方緣呵護有加的外門大長老邢虔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在這世間,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爲了自己利弊得失纔會作出選擇。
曾經,邢虔把方緣當成了衣鉢傳人來看待,所以纔會對他欣賞。
如今,邢虔不再把希望寄託在方緣身上,自然也不會再爲方緣出面。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一切關係就是這麼的現實。
一旦沒有了利益瓜葛,誰還會在乎你到底是誰。
對此,方緣卻是沒有感覺到絲毫悲涼或者不適,甚至還覺得非常合乎情理。
因爲當方緣意識到邢虔正在算計自己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寧願選擇自毀名聲,也不願讓自己的身上打上某個人派系的標籤,去爲了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宿命而去奮鬥。
見方緣久久沒有迴應,蘭幽兒急切道:
“你怎麼不說話,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就快點跟我決鬥!”
“我認輸可以嗎?”
方緣攤開了手,頗顯無奈。
蘭幽兒氣勢如虹,將方緣整個籠罩其中,封鎖了他的退路。
“不行!我必須要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用真才實學將你打敗,才能獲得黑榜意志的認可。”
見此一幕,方緣目光愈發淡漠了幾分。
“如果我不戰你,又當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