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花罩後宮,夫人且慢

作者:黑色星期捌
“陛下,奴才冤枉啊!”

  大公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地求饒起來。

  姬爽冷笑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僅僅一句話的試探,就讓大公公嚇得屁滾尿流,明顯這狗奴才暗中還跟陳家等一衆世家勳貴有聯繫。

  如此想着,姬爽突然出手。

  ‘咔嚓!’

  大公公的頭便如西瓜一般被姬爽打出的氣刃斬落下來。

  在成爲虞朝天子後,姬爽便在姬氏祕術的加持下,從煉氣一層催生成了結丹強者。

  這是歷代虞皇統治天下的威懾力所在,但也是身爲天子的悲哀。

  因爲他們都是選擇榨取自己的生命力才換回來的修爲。

  姬爽平復了心情之後,他淡淡喊了句。

  “來人,掃地了。”

  門外,一衆侍衛軍心驚膽顫地推門而入,小心翼翼開始在姬爽的眼皮子底下打掃起了現場。

  夜更深了。

  沒了皎月的世界好似被粘稠的墨汁填滿了一樣,但卻襯托着御書房的燈光愈發耀眼。

  不知何時。

  一道倩影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御書房門口,頓時把那羣快要站着瞌睡着了的侍衛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侍衛們趕緊單膝跪倒在地,“卑職拜見皇女殿下。”

  此聲驚動了房內的姬爽,他微微側頭看向窗外。

  如此深夜,姬靈怎麼會來?

  正想着呢,姬靈已經推門而入。

  半數之和一陣冷風灌入,姬爽還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別樣的氣息,好似檀識禪意。

  莫非姬靈此前去過寒山寺?

  姬爽不動聲色地笑着問道:“皇姐找朕可是有事?”

  姬靈面色平靜,“三皇弟,父皇想要見你。”

  “父皇...”姬爽頓時變得驚喜起來。

  這些日子,他每日都會抽出一炷香的功夫前往寒山寺,希望能夠見父皇一面。

  畢竟他這皇位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沒有父皇的首肯,他當皇帝當得也不踏實。

  要知道。

  父皇雖然不在朝堂,但他那日可是在萬衆矚目下渡過了天劫,成爲了虞朝如今唯一一個活着的元嬰修士。

  元嬰,可爲修士增壽千年,這意味只要父皇活在虞朝,那他姬爽永遠不可能會成爲羣臣心目中真正的國君。

  如此想着,姬爽不免又忍不住思索起來。

  父皇突然深夜找他,莫非是這些天來他做得還不夠努力?

  又或者是因爲他主動將寒山寺更名爲太上朝佛寺,引得父皇興高采烈了。

  一時間,姬爽的內心世界有些五味雜陳的複雜。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

  以至於在心思沉沉之下,他都沒有注意到皇姐姬靈的瞳孔邊緣浮現出來一種不正常的金紋。

  這時候。

  姬靈目光閃爍,突然冷聲道:

  “三皇弟,你遲遲未動身,莫非是想違背父皇的命令?”

  “兒臣不敢。”

  姬爽惶恐地看了眼北城之外的寒山寺,然後趕緊將桌上的奏摺收拾好,並用重物壓住,便是朝外走去。

  在路過皇姐的身旁時,他突然嗅到了一種從未聞到過的馨香之味,那一剎的迷醉險些讓他停留駐足下來,好在姬玄從小便對姬爽根深蒂固的恐怖壓迫深深刺激着他的精神,使得他艱難地離開了御書房。

  待離開之後,姬爽才困惑地看了眼皇姐的背影。

  剛剛,那種情況是怎麼回事兒?

  爲何他會在突然之間產生非常強烈的生理衝動。

  得虧在關鍵時刻靠着對父皇的懼怕以及一絲微乎其微的佛門檀香,他才能從失神中醒轉。

  假如是換成尚未成爲結丹修士的他,一定無法從那種誘惑中擺脫出來。

  怪哉!

  姬爽正想着皇姐身上爲何瀰漫着這種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衝動的香味時,他的神情突然一滯。

  不對!

  有問題的可能不是皇姐,而是他!

  莫非晚間時候他喝的那盞提神醒目茶也被陳家之人做了手腳?

  想到這裏,姬爽暗暗將門口跪倒在地上這羣侍衛們的面容給記了下來,然後才飛身朝着北城馳去。

  待姬爽的氣息徹底消失在皇宮後。

  姬靈才轉身離開御書房。

  而這些單膝跪地低垂着眼簾的侍衛們並沒有看見,原本還正常的皇女殿下,此刻眉心之間豁然出現兩道正在不斷流轉着的金色豎紋,就好像真實的河流在她的眉心處延展。

  但就算有人看到,也根本不會知道,那並非普通河流幻影,而是彼岸花映照出來的忘川殘象。

  之後。

  姬靈藉着姬爽的天子名義,清空了整個皇宮。

  沒有人敢拒絕姬靈的命令,加上這些天姬爽也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這些早已被搞到人心惶惶的侍衛軍難得休息一回,都歡天喜地的離開了皇宮。

  於是乎。

  在侍衛軍們相互轉告之後,偌大的皇宮只剩下了姬靈、先皇姬玄的妃子、新皇姬爽尚未重新過的秀女以及一大羣普通宮女。

  在黎明破曉之際。

  無論是妃子還是秀女又或者是那些年長年輕的普通宮女。

  她們要麼處於深度睡眠,要麼站崗了一夜精神早已疲憊不堪。

  在所有人的意識都處於睡眠與半睡之間時,沒有人注意到,一朵宛如蓮花的詭異花魂浮在了整座皇宮之上。

  花魂散發出神祕的佛光,將這裏存在着的所有女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漸漸地。

  所有女人的眉心處也繁衍出來跟姬靈眉心那道忘川殘象一模一樣的金色豎紋,只不過她們的紋理稍稍小上一號。

  直至花魂重新落回到姬靈身體,天也亮了。

  當暖洋洋的光芒灑落在方府的照壁上時。

  方緣也從一堆粉香玉臂中鑽了出來。

  他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然後才迷迷糊糊地拍了拍身側距離最近的俏臀。

  “小懶貓,快點給老爺穿衣服了。”

  “老爺,還早着呢,讓妾身再睡一會兒...”

  戚夫人迷人的抱怨緩緩響起。

  她翻了個身,又抱住方緣的胳膊想要繼續睡覺。

  ‘啪!’

  “快點!”

  方緣狠狠又拍了一下。

  這才徹底把戚夫人打醒。

  她起身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然後嬌嗔地白了眼方緣。

  “用那麼勁兒幹嘛,你想打死老孃啊。”

  一回生,二回熟。

  相較於哭哭唧唧的青澀少女,老女人反而更加能夠接受自己的身份。

  當然啦。

  戚夫人其實並不老。

  虞朝女子成親的年齡普遍在十五六歲,而戚夫人今年才三十歲出頭,正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紀呢。

  “夫人可真是一個誘人的小妖精啊。”

  方緣對於戚夫人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他見戚夫人舉手擡足之間正在肆意揮霍着她自己勾人心魂的嫵媚,便是忍不住有點上火。

  “老爺我現在火氣有點大...”

  戚夫人嘟了嘟嘴,便嬌羞地低下了頭

  不過正在滅火的關鍵時期。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夫君,宮中有人來了。”是金蓮的聲音。

  驚的戚夫人趕忙拉過被褥,將自己豐滿的嬌軀給遮蓋了起來。

  而一系列動作,也引得沉睡中的邵氏和溫氏皺起了眉頭,並不滿的嘟囔了起來。

  須臾。

  在戚夫人的服侍下,方緣穿好了衣袍,然後打開了房門。

  進門後的金蓮先是好奇地看了眼牀榻上蓋的嚴嚴實實的婦人們,然後纔給方緣講起了細節。

  “夫君,那女侍衛說是奉了皇女殿下之靈,邀請你前往御花園商討陰媿神教的...”

  方緣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凝兒和冰兒她們哪去了?”

  金蓮笑嘻嘻道:“昨晚我們三個玩牌到很晚,她們兩個還在睡覺呢。”

  “你不累嗎?”方緣帶着金蓮離開,並關上了房門,

  直到這一刻,躺在牀榻上裝睡的三位美婦方纔敢睜開眼。

  溫氏紅着臉,問道:“戚姐姐,我們以後真就這樣一直墮落下去了嗎?”

  聽聞此言,邵氏也支撐起雪白的玉臂,並託着下巴看向戚夫人。

  “唉...”戚夫人幽幽一嘆,“事已至此,我們又能如何,最起碼跟着老爺,我們三個都很快樂。”

  邵氏附和道,“是啊,而且老爺強大的根本就不像一個老頭子,我也覺得不錯呢。”

  “可是,兩位姐姐...”溫氏目露擔憂道,“昨晚我記得可是很清楚,老爺似乎有些偏愛戚姐姐呢。”

  “什麼意思?”戚夫人有些不理解。

  溫氏撇了撇嘴角,有些嫉妒道:“雖然大家戰鬥了很多場,但老爺最後都只會把獎勵留給姐姐你,別以爲小妹不知道哦。”

  聽聞此言,戚夫人的臉蛋瞬間變得羞紅起來。

  而原本還在看戲的邵氏也微微有些目光閃動。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預兆啊。

  長此以往,豈不是她和溫妹又會淪落爲底層邊緣人物。

  畢竟想老爺這樣的大人物,只要他一聲令下,恐怕整個虞朝根本不缺少女人來主動侍奉他。

  而臉燙的戚夫人眼見兩位妹妹的表情變得不是很好看,她趕緊解釋起來。

  “邵妹,溫妹,咱們三個做了都有十多年的姐妹了,姐姐就算得勢難道還能虧待了你們不成?更何況,我覺得老爺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邵氏和溫氏擡眸看來,還算清澈的目光中充滿了困惑。

  “哼,男人的骨子裏都流淌着變態的血液,你們覺得方緣是在獎勵...”

  “噓!”

  戚夫人剛剛說了一半話,便被驚慌失措的邵氏給伸手打斷了。

  “姐姐莫要直呼老爺名諱,小心被他聽到責罰我們那。”

  戚夫人冷笑起來,“怕什麼,他敢做還不讓我們說不成,我就叫方緣怎麼了...”

  見戚夫人突然生氣,邵氏趕緊安撫起她的情緒,而溫氏則是小心翼翼爬到窗臺前,想要通過窗柩的縫隙看看方緣是否離開了。

  “老爺走了,不過我們還是儘量謹言慎行吧。”

  溫氏和邵氏屬於貧苦人家的女兒,她們習慣了寄人籬下的生活,所以內心都是比較孱弱膽小的。

  而戚夫人就不一樣了。

  她在瀾陵城就屬於名望家族且知書達理的大小姐。

  如今落到這般田地,一方面她無比齎恨方緣,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空虛的內心世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應該好好享受生活。

  所以,諸如邵氏和溫氏這等沒有遠見和閱歷的笨女人不明白方緣的用意,但像戚夫人這等見識非凡的女人又如何不知道。

  相較於溫氏和邵氏,方緣這混賬更能在她的身上得到極大的滿足感。

  戚夫人甚至懷疑,方緣故意獎勵給她很多。

  其實就是爲了想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畢竟有凝兒和冰兒在,這種身份會更加讓方緣這種變態感覺到興奮。

  因此,在一想到未來一年或者兩年後。

  她和凝兒以及冰兒,三人一人懷抱着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寶寶,戚夫人就氣憤的恨不得將方緣咬死。

  當然,手無縛雞之力的戚夫人深知自己是無法傷害到方緣,所以她只能把這種怨念加持在自己身上,或許只有自己死了,纔會結束一切孽緣。

  可戚夫人每每心中有了這種想要自絕的念想之後,她又很快會被另一種興奮的感覺而衝散。

  那種不屬於她的聲音告訴她,人生短短几十秋,開心快樂就好,何必思索那麼多庸人自擾。

  而且那種聲音不斷在腐蝕着她的意志,在說服她,其實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高貴,如果她真是貞潔不屈的女人,當年在瀾陵洛府的時候爲何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用角先生慰藉自己空虛的內心,並且還在後來相繼拉着單純的邵妹和溫妹一起下水。

  這說明她本是就是銀娃宕婦。

  既然她骨子裏如此淫靡,爲何不徹底釋放自己的天性,管她們誰又是誰的女兒,誰的娘呢?

  基於這種情況下,戚夫人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處於精神錯亂狀態中,她對方緣的感覺也屬於又愛又恨,有時候無比渴望得到他的愛撫,有時候又無比想要啃食掉他的血肉。

  同一時間。

  金蓮見四下無人,她也踮起腳尖湊到方緣耳邊,低聲問道:

  “夫君,凝兒妹妹和冰兒妹妹真的不在意嗎?我看那戚夫人有時候的狀態似乎不對,就像我娘生命垂危那會兒,不想拖累我的她,每次都會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嘴裏沒嚥下的藥吐掉,想要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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