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是個瘋子 作者:未知 玄月宮只出動一個長老,就打的光明殿節節敗退。 玄月宮當時沒有趕盡殺絕,主要是看在他們嫁到光明殿的女弟子懷孕的份上。 後來聽說孩子生下來後,那姓良的女弟子直接把孩子送了人,沒讓他呆在玄月宮,也沒抱去給他在光明殿的父親白俊峯。 而那次的大戰,光明殿比當年的暗殿損失還要慘重。 就在這個時候,他無意中聽人說當年他妹妹出事的那家客棧的掌櫃又回來了。 他連忙找了過去,威逼利誘之下,那掌櫃才說出了實情。 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離他妹妹死去的時間相隔了將近十年。 真相是清楚了,但人已經都不在了。 他帶着這個真相的祕密生活了千年後,第一個等來的是龍煌。 他以爲會是夜玦的。 他始終不相信,夜玦會死。 但如果沒死的話,這千年以來,他又去了哪? 龍煌也憶起了千年前的種種,只不過他記起的都是讓他痛苦,讓他後悔的事。 千年以前的他,在沒遇到納蘭靜嫺前,是何等的灑脫不羈。 他和夜玦,納蘭清涯三個人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 如果…… 如果他沒有和夜玦同時愛上納蘭靜嫺,或許後面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他,夜玦還是他的好兄弟。 可是發生了那件事後,一切都變了。 他知道納蘭靜嫺喜歡的人是夜玦,也知道她只是把他當作朋友看待,可他還是忍不住喜歡她。 甚至因爲喝醉酒的原因,他和她發生了關係。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即使過了千年,納蘭靜嫺已經死了,龍煌心底還是會煩躁不已。 壓下心底的不適,龍煌不想再就千年前的事繼續說下去,淡淡的轉移話題。“清涯,你們上陽宮和暗殿還有來往嗎?爲什麼要和暗殿聯姻?” 他差點忘記他來這裏的目的,戲謔的揚了揚脣。 納蘭清涯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指的是姒爾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我知道就是你上陽宮的人,給那個暗殿裏蠢笨的小丫頭送了丹藥。” 納蘭清涯無波的眸子微微一擡:“你又怎麼會認識那個小丫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從暗殿出來後,不該回龍殿嗎?” 龍煌白了納蘭清涯一眼:“你以爲我沒回去嗎?還不是那個蠢笨又呆呆的小丫頭,非要我留在他身邊三年。擔心我對暗殿不利,害怕我毀了暗殿,以爲我稀罕?” 納蘭清涯微微一笑,脫口而出道:“她的這種性格倒是和靜嫺有些像。” 龍煌頓時愣住,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那個呆呆又傻傻的小丫頭哪裏能和他的嫺兒相比? 可是經納蘭清涯這麼一提醒,他突然發覺,蕭千萸的有些性格確實和納蘭靜嫺有些相似。 只不過納蘭靜嫺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娟好靜秀,嫺雅端莊。 在蕭千萸身上根本找不到這些。 不過一想到蕭千萸也是納蘭靜嫺的後人,他便也釋然了。 骨子裏帶一點兒祖先的性格,並不是一件壞事。 就是有時候看着她,就覺得她很傻,很天真。 雖然有時候看着也挺可愛的,但就是看不慣。 納蘭清涯望着龍煌,清冷的臉上帶着一抹探究:“我沒想到你會爲了那孩子回來找我拿丹藥。 龍煌,千年不見,沒想到你的性格改變了這麼多。 當初你不知道她是我上陽宮的人,你竟然願意爲了她來找我,我真的很意外。 以前你從來都不愛管閒事,現在的改變連我都很意外。” 龍煌陰沉的眸子帶着幾分不耐:“清涯,你還是和千年前一樣,說個話都要拐十七八個彎,有什麼話就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清楚嗎?” 納蘭清涯無奈的搖頭:“你的性子有時候還是這麼急躁,就不能改一改嗎?” 如果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龍煌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或許就會發現異樣。 就不會發生兄弟反目,他妹妹死亡,好兄弟夜玦消失的事。 “改不了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也沒指望你喜歡我。” 龍煌察覺到納蘭清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對,摸着下巴一臉探究的直接問道:“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要說就快說,我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事。” 他都能接受納蘭靜嫺已死的事實,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就算納塵清涯告訴他,龍殿被滅了,他大概也不會皺一下眉。 “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麼話要對你說。” 納蘭清涯眸光微微一閃,逃避着這個話題。 當年的真相,他寧願告訴夜玦也不想告訴眼前的龍煌。 這個傢伙就是個瘋子,一旦知道實情,萬一他跑去光明殿報仇,到時候受到牽連的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 如今的光明殿早就不再是千年前的光明殿,其勢力和能力已經與玄月宮不相上下,並不是龍煌一個人可以顛覆的。 就算是玄月宮也不能說想滅了光明殿就能滅掉。 如今看似天下太平,其實早在幾十年前這個天下就在暗潮涌動中。 上陽宮一直都是行醫問藥,不問世事不參與任何鬥爭,他作爲旁觀者,自然把世間發生的一切看的比較清楚。 這個時候萬一龍煌找上光明殿,喫苦頭的只會是龍煌。 做爲曾經的好朋友,他不得不隱瞞真相。 “既然你不想說就不要說,牆上這副畫我要拿走。” 龍煌覬覦納蘭清涯給納蘭靜嫺畫的畫像很久了,以前因爲有夜玦在他不好意思伸手要。 沒想到敢要的時候,已經過了千年。 那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經離開了千年。 “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這副畫不行,你自己又不是不會丹青,自己畫一副裱起來不也一樣嗎?” 納蘭清涯果斷的拒絕了龍煌的提儀。 牆壁上的畫,是他妹妹活着的時候,他唯一給她畫的畫像。這麼珍貴的東西,誰要他都不可能會答應。 “不就是一副畫嗎,你用得着這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