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她就是你 作者:未知 這樣的戲碼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她只會一笑而過。 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時,她卻怎麼都接受不了。 不是不愛他了。 也不是不要他了。 他們之間的隔閡,隔的太深太遠。 他不懂她的心,那也沒必要懂了。 打定了主意,蕭千萸覺得自己該死心了。 她可能一會兒和陸翊修說清楚後,就要離開了,只是覺得有點遺憾,沒見到納蘭靜嫺。 他等了千年的女人,應該是比她好吧! 蕭千萸在心底長長的呼了口氣,咬脣認真的看向陸翊修:“我不會逼你做選擇,但也請你放過我。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既然要分手,那就分個徹底吧! “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走的遠遠的,在一個你們都不知道的地方。最後,祝你們幸福。” 蕭千萸說完,推開呆怔住的陸翊修,眸光在屋子裏一掃,看到了角落裏的一個盤子上放着一把金色的剪刀。 她心底不由一喜,連忙走了過去。 抓起剪刀就往身上的喜袍剪去。 陸翊修看到這一幕,以爲蕭千萸要自殺,嚇的魂都差點飛了出來。 他大聲的喊道:“包子,不要。” 於此同時,人也往蕭千萸身邊一步跨了過去。 他伸手就要從蕭千萸手裏奪過剪刀。 蕭千萸這個時候擡眸失望的看着他:“你是捨不得這件衣服嗎?你讓紫彥進來幫我脫掉吧!” 說罷丟掉了手裏的剪刀,看也沒再看陸翊修一眼。 整個人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陸翊修手足無措的看着這樣的蕭千萸,微微有點失神。 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蕭千萸到底是怎麼了? 之前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說那些話? 她是不想嫁給他了嗎? 想起千年前,她和龍煌成親的畫面,陸翊修的眸光突然變的陰沉起來。 難道是龍煌不甘心,在她面前說了什麼,她纔不願意嫁給他的? 原本想要給她一個驚喜的心,突然就變得低沉寂寥起來。 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屋子裏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幾乎透不過氣兒。 陸翊修的眸光在蕭千萸身上牢牢的鎖定住,烏黑的瞳孔深不見底,兩人同時詭異的沉默着。 突然,房門被敲響。 傳來紫彥焦急的聲音。 “尊上,婚堂那邊傳話過來,說是吉時快要到了。讓您趕緊過去再來接新娘。” 蕭千萸的眸光刷的一下,盯着房門。 擡腳就往門口走去。 “包子,你要去哪?” 陸翊修反手捉住蕭千萸的胳膊,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往前走一步。 “你放開我,讓我走。沒聽到紫彥說結婚的吉時到了嗎?你就別在我這裏耽擱了,誤了吉時會不好。” 蕭千萸用一隻手掰着陸翊修的手指,企圖把他的手從她的手腕上移開。 “你也知道誤了吉時會不好?沒有了你這個新娘子,你讓我和空氣成親嗎?吉不吉時還有什麼關係?” 陸翊修一臉落寞的望着蕭千萸,眼底的悲傷深深的刺痛到了蕭千萸的心。 聽到陸翊修說沒有了她,他和空氣成親,突然感覺有些可笑,她揚起面無表情的小臉,冷冷的望向他,酸酸的說道:“沒有了我,你不是還有納蘭靜嫺嗎?你都等了她千年,我算得了什麼?不要說沒有了我,你就會活不下去的話。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兒,好哄好騙。” 陸翊修被蕭千萸的話給說愣住了。 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他回過神來,望着蕭千萸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問蕭千萸:“包子,你在喫納蘭靜嫺的醋嗎?” 蕭千萸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他這個時候竟然還說風涼話來刺激她。 惱恨的瞪着陸翊修,蕭千萸死死的咬着脣不說話。 她沒想到陸翊修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很可笑嗎? 她就是喫醋了怎麼了? 她都已經決定放手成全他們了,他還管得了她嗎? 明白了蕭千萸是爲了什麼而生氣,還說那麼多無情的話,陸翊修不由鬆了口氣。 之前她的樣子,差點把他嚇壞了,他都做好了她要離開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峯迴路轉,他家包子原來是在喫她自己的醋。 現在暗殿所有的人,誰不知道包子就是納蘭靜嫺的轉世。 他本來就打算在拜堂的時候和她說清楚這千年來,兩人經歷的種種,包括她每一次轉世,他的陪伴等等。 他只不過就是想給她一次大大的驚喜,想讓她感動一下。 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也幸好他拉住了她,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們兩個要誤會到什麼時候。 沒有她在的這段時間,他不知道有多想她。 爲了給她驚喜,強忍着聯繫她的衝動,天天只能看着手機上她的照片以解相思之苦。 他給她髮結婚的請柬,就是想把她騙回來,和他成親。 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卻怎麼也沒考慮到她的心情。 還好,她不是因爲別人而不願意嫁給他。 只不過,他卻讓她傷心了。 想起之前她無聲的哭泣,和滿臉的淚水,陸翊修嘴角的笑意瞬間凝滯住。 “陸翊修,你鬆手,我不想呆在這裏了,讓我走吧!” 蕭千萸此時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她聲音中帶着如同對待陌生人時的疏離,冷漠的彷彿讓陸翊修看到了前世她還是殺手時的樣子。 他的心不由揪起,大手一撈,把蕭千萸緊緊的摟在懷裏,愧疚的說道:“包子,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爲了給你製造驚喜,而忽略了你的感受。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一想到這些天,他家包子在不安中度過,小臉都瘦了一圈,陸翊修就愧疚的恨不得把自己給一撐拍死。 “其實你不用喫納蘭靜嫺的醋,因爲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個人。” 陸翊修說完,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蕭千萸呼吸都停了好幾秒。 “你什麼意思?我?我怎麼可能是納蘭靜嫺?納蘭靜嫺又怎麼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