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富即安要不得 作者:未知 夜。臥室。 驟雨停歇。 所有的煩惱,都隨着身體的一陣短暫抽搐,消失在腦海。 簌簌簌。 劉麗萍伸手從牀頭櫃抽出三張抽紙,幫陸坤把身體擦拭乾淨。 ......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咱們一起分擔好不好?” 劉麗萍甩了甩髮酸的左手,右手託着陸坤的下巴,認真說道。 陸坤眼神有些躲閃,此刻的劉氏,眼裏少了尋常時候的的溫柔賢淑,多了幾分執拗強勢。 “都是事業上的事情,你個娘們懂什麼?”,陸坤嘴上硬撐,側了側臉說道。 啪! “嘶!” “你幹嘛?拍壞了你不心疼?”,陸坤被她拍了這麼一下,整個人差點沒痛得跳起來。 “陸坤,咱們就過現在這樣的日子好不好?你當年許諾我的好日子,不就是現在這樣麼?咱們已經夠風光了,我也知足了,咱們不要去爭了,好不好?” 劉麗萍趴在陸坤胸膛上,眼淚靜靜地淌落。 她的聲音很小,好似蚊蠅聲,卻恍若一柄重錘,砸在陸坤的心頭。 陸坤有些怔神,茫然地伸手,緩緩地把劉麗萍抱住。 “記得當年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跟我說,一定會讓我過上好日子,我信了,義無反顧地跟你走。 當我飽受流言,嫁進你家門,你承諾我終有一日,會給我補上盛大的婚禮,我信了,爲你生兒育女。 那麼多年,我從未圖過你什麼,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只要咱們一家子都好好的......” 劉麗萍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小聲抽泣,到最後卻已經是近乎於嚎啕大哭。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陸坤側過頭,吮去自家媳婦臉上的淚珠。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劉麗萍在陸坤胸口一陣亂錘,“你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扛,你從不告訴我!” ...... “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別怕,我有法子解決”,陸坤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媳婦的後背,小聲安慰道。 “你打算怎麼做?”,劉麗萍凝視陸坤,開口問道。 “額......這不是還沒有想好嘛”,陸坤尷尬笑笑。 “咱們,不能退一步嗎?咱們家已經夠有錢了,幾輩子都不一定花得完”,劉麗萍小聲開口道。 陸坤搖搖頭,沉默不語。 這事兒上是退無可退的,一旦這次露了怯,整個華坤系都會成爲別人眼中的肥羊,到最後,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成爲別人的嫁衣。 至於孫承澤說的,孫家拿走華坤系兩成股份,負責逼退鄭家的事情,陸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孫家的情況陸坤清楚,典型的日暮西山。 目前整個孫家都是孫老爺子一個人在撐着,現在省裏的大人物可能會給幾分薄面,但日後呢?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過多參與政治層面的博弈,對華坤系的長遠發展沒有好處。 一個不好,就會成爲政治博弈的犧牲品。 “你放寬心,我不會亂來的”。 陸坤有節奏地輕輕拍着自家媳婦的後背安慰道,眼角深處,卻有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翳。 “嗯”,劉麗萍輕嗯一聲,把陸坤的大手輕輕放在她微鼓的肚子上,認真說道:“答應我,爲了我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遇到事情,別犯倔”。 ...... 女人和男人的思維,有很大的不同。 女人往往把家庭放在第一位,事業放在第二位。 男人則恰恰相反,往往權勢、財富、女人,纔是他們的第一追求。 每一個男人,都希望成爲時代的弄潮兒。 陸坤自然也不例外。 一個二代,頂多只能算是個棘手的角色,還不至於到需要陸坤退讓,或是委屈求全的地步。 這一點,早在陸坤決定讓孫博文把華坤系擴張到南明市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也正好借這一次,讓那些覬覦華坤系的人知道,華坤系,絕不是好捏的軟柿子,而是一根帶刺的荊棘。 誰想下手,就請先做好滿手沾血的準備。 ...... 早上。 客廳裏的電話嘟嘟響個不停。 陸坤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座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趕忙把電話線給拔了。 這是信息部的編外人員給陸坤打過來的電話。 陸坤趕忙穿好衣服出門,到外邊尋了個公用電話亭,按照當初約好的固定聯繫號碼給對方打回去。 那頭估計是在等着陸坤回電話,電話嘟嘟聲剛響起,就被接通。 “查得怎麼樣?” 陸坤把聽筒湊到耳邊,轉過身,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報告老闆,我們已經摸清了姓鄭那小子的日常活動規律,那小子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到百樂歌舞廳快活......”,電話那頭的人把聲音壓得很低。 “百樂歌舞廳?” 陸坤眉毛跳了跳。 這個地方,陸坤雖然沒去過,但卻早有耳聞。 據說,裏邊的每個舞女的每個部位都明碼標價。 舞客若要在舞女身上尋求刺激,必須另外給舞女小費。 ...... 整個舞廳裏,經常是香風細細,嬌喘咻咻。 尺度之大,絕不止摟摟抱抱那麼簡單。 “錄像拿到了嗎?”,陸坤抓着電話聽筒的手不禁緊了緊。 “老闆,錄像我們已經拿到了,不過......”,對面的人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怎麼了?錄像不清晰麼?還是不完整?如果是錢的問題,你儘管放心,虧待不了你們”,陸坤趕忙問道。 “很完整、也很清晰,要拿到那小子那方面的視頻,非常容易,甚至那小子,還動不動地就把自己錄下來的那些視頻送給他們圈子裏的人。 咱們要是想用這個作爲把柄拿住他,怕是......”,電話對面的人說道,最後,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陸坤:“......” 霧草! 那小子這麼生猛的嗎? 陸坤狂抓頭髮,急得團團轉。 “也就是說,本來他就已經是劣跡斑斑了?”,陸坤嚥了口唾沫道。 電話對面的人同樣很無語,硬着頭皮道:“其實,在咱們之前,就已經有人用過這招對付那小子了,安桂省內不少人都知道,那個‘鄭衙內’就是這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