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乾皇贈秦守,如朕親臨(萬更求訂閱)

作者:睡覺不會胖
西南道,道府。

  秦守此時一臉不耐煩,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日子,爲何還要帶一個拖油瓶?

  覃劍勇當時聽到秦守拒絕卻沒說什麼,不是他放棄了,而是這幾天觀察,他發現了事情的盲點。

  先生雖說無慾無求,但也並不是古板理學先生,這小日子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尤其秦守飲酒之時,他也對口腹之慾要求很高,像極了食中老饕。

  既然如此,自己除了邕城捕頭之外,西南菜十八代傳人的身份,就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接着覃劍勇也不客氣,直接讓謝府的廚娘準備好食材,而後親自動手。

  謝來運雖然離開了道府,親自押運貨物去了東南,可是他並沒有忘記讓家裏人注意秦守的動靜。

  一旦秦先生回來,就和之前一樣,每日三餐飲食,都有廚娘下人上門服務。

  所以秦守回來了幾天,根本不用在意人間煙火,到了時間,自有人幫他安排好。

  秦守看到覃劍勇這麼大動靜,也有些訝異,沒想到覃劍勇這頭大脖子粗的大漢,還真的有可能是一個廚子。

  之後石桌之上擺上的田螺鴨腳煲,甘家檸檬鴨,橫縣魚生

  一道道菜,讓秦守大開眼界。

  這一看就是傳統風味的桂系佳餚,色香味俱全,秦守忍不住嚐了一口,還喝了一口小酒,而後臉色有些奇怪。

  覃劍勇看到這,開始還有些不安,難道這些菜不符合秦先生的口味?

  不可能啊!

  都是地道的西南桂系菜,先生怎麼可能喫不習慣?

  就在這時,秦守終於開口。

  “覃捕頭,想不到你竟然有這份手藝,爲何想不開去做捕頭?”

  覃劍勇聽到這,竟然一臉憂鬱,而後45度擡頭望天,語氣唏噓。

  “那年......”

  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卡擦一聲,原來是秦守不小心咬碎了鴨腳,。

  這鴨腳燉的真爛湖。

  這時候秦守才發現覃劍勇一臉幽怨的表情看着自己,連忙讓覃劍勇繼續說下去。

  畢竟喫人的手軟,自己也不好意思吃了東西轉眼就不認人,可是少年的故事總需要氛圍,這時候覃劍勇怎麼可能講的下去?

  他不再想當年回憶,而是一臉期待。

  “先生,你看我這手藝還湊不湊合,以後你喝酒的時候,總要有個人爲你準備下酒菜吧?”

  看着覃劍勇一臉真誠的表情,秦守有些無奈,自己實在是太心軟了,爲何面對真誠之人,自己總是不忍心拒絕他們呢?

  看到秦守沒說話,覃劍勇不發一言,麻利的再次鑽入廚房。

  “先生,還有一道菜,你稍等!”

  這傢伙,想不到竟然如此有眼力見,可是爲何混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一個捕頭?

  不應該啊!

  若是覃劍勇知道秦守的想法,怕是嗤之以鼻,誰讓他現在想跟隨的人叫秦守呢?

  區區縣令也想讓自己熘須拍馬?

  西南道,六扇門分舵。

  覃劍勇這幾天在瘋狂表現自己,而韋一笑的日子,卻過得不怎麼舒服。

  此時六扇門分舵,四處靜悄悄,只有韋一笑的房間,傳出一陣陣大嗓門聲音,像是要把整個房子震塌。

  “你們六扇門怎麼這麼囂張?連道府知府都不知道秦先生住哪裏,你們封鎖消息的手段很厲害啊。

  是不是整個西南道的政務系統,都需要經過你們六扇門同意,才能把政令施行下去?

  啊!?”

  韋一笑聽到這唯有苦笑,要不是他是九品大武師,恐怕他根本受不住這河東獅吼一般的聲音。

  兵部怎麼把這莽漢派到了西南道?

  雖說自己外號爆裂獅子,可是在這莽漢面前,自己哪是獅子,明明小貓都比自己溫順。

  可是縱使心中腹誹,韋一笑還是滿臉笑意,畢竟這莽漢可不能招惹,不然惹怒了他,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喫。

  畢竟眼前這位這可是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拿着大刀狂砍自己上官的人才!

  此時韋一笑面前坐着一箇中年人,面白無鬚,身體雖不瘦弱,但也不強壯。

  此時雖然甲胃在身,單看相貌,其人卻依然像個讀書人。

  可是就是這個貌似書生的傢伙,聲音卻大得嚇人,名聲更是在外,朝堂幾乎沒人敢和這莽夫掰扯一番。

  當然,要不是這傢伙的性子如此暴躁,也不可能戰功赫赫在身,此時還是一個參將而已。

  不對,他現在已經不是參將,而是一個校尉。

  前幾天聽說在東南戰事大勝之後,這傢伙興起之下又不聽指揮,擅自把俘虜全部坑殺,要不是其他人出手及時,恐怕東南邊境又多了一個京觀。

  發生了這種事,自然讓東南大將大怒,於是他的軍銜直接變成了校尉。

  韋一笑想着朝堂之前傳來的傳訊,也只能儘可能保持平和,根本不敢激怒對方。

  等到對方像是說多了,口乾喝水的功夫,韋一笑才找到插嘴的時間。

  “季校尉,你說笑了,我六扇門只爲報效朝廷,哪裏敢如此大逆不道?

  只不過你也知道秦先生身份非一般人,府衙之中,勢力錯綜複雜,我怕消息傳出去,所以才瞞住了道府,我這都是爲了大局考慮。”

  季晨景聽到這一愣,接着就像是勉強認同了韋一笑的說法,這才坐下來。

  他下意識再次喝了一口水,掩飾自己的尷尬,秦先生的消息好像是不能隨意傳出去。

  “韋司馬,不知先生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要去見他,得注意什麼?”

  嚯!

  這話題轉移如此自然,不愧是季晨景這位名譽整個朝堂的莽漢,這是根本不給自己留一點認錯的機會啊。

  韋一笑聽到這有些無奈,但是他哪裏還敢要求其他,能讓這位平和說話,就已經是不容易了。

  “季校尉放心,秦先生其實挺好相處,只要你心中沒什麼算計的話。”

  韋一笑想到以前種種,大差不差已經摸透秦守的秉性。

  只要你赤誠以待,秦守就會對你赤誠相待,反而你想算計什麼,秦先生根本就不會搭理你。

  這也是爲什麼秦先生如此高人,卻會和謝來運區區商人成爲朋友的原因。

  “那就好,我老季別的沒有,就是赤誠之心,沒有一點心眼,韋司馬你說是不是?”

  看着季晨景些許威脅的眼神,韋一笑連連稱是,哪敢說一個不字?

  畢竟你問話就問話,攥緊拳頭做什麼?

  季晨景聽到韋一笑這個回答,甚是滿意,這才滿意點點頭,開口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拜訪秦先生?”

  韋一笑聽到這,實在是忍不住擡頭望天。

  這我怎麼知道?

  之前在西南邊境,秦先生刀斬楊衛首,這個事到現在還沒個說法,你讓我怎麼好去見秦先生?

  這時候,季晨景像是明白他的難處,開口問道:“哦,是不是因爲楊泰這廝的關係,你從東興關回來,就還沒去拜訪過秦先生?”

  韋一笑聽到這不由一愣,接着就反應過來,季晨景能猜到這情況也不算太難。

  畢竟季晨景雖然莽,但也不蠢,不然也不可能每次立功就犯錯,還一直留在軍中。

  韋一笑對此還能說什麼,只能尷尬一笑,點了點頭。

  “所以說你們六扇門這些龜孫,早把段思言這些傢伙趕出去不就好了?

  也不知道妖門門首想什麼,竟然把丁一真都氣得掛印而去,活該發生今天這種情況。

  行了,既然指望不上你,那把秦先生的住址告訴我,我親自去拜見先生。”

  說到這,季晨景看到韋一笑還是沒有反應,不禁又提高了嗓門。

  “怎麼?我老季不比你們六扇門靠譜多了,你別墨跡了,快點把地址給我。”

  韋一笑看到季晨景邊說話,袖子下好像攥緊了拳頭,心中一驚,哪裏還敢猶豫,連忙開口,好漢不喫眼前虧。

  “秦先生就在城東......”

  等到自己說完這些信息,他就看到季晨景放鬆了拳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韋一笑心裏不禁再一次腹誹兵部,是不是兵部那些大老看六扇門不順眼,不然爲什麼把這莽夫派來西南道?

  “這還差不多,記住別在我後面放一條尾巴,不然我可不會客氣,你自己掂量掂量。”

  說完,季晨景就往外走去,韋一笑看到這,眉頭一皺,最後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算了,不跟上去自己實在不放心,誰知道這莽夫會做出何等不恰當的舉動?

  畢竟秦先生可不能得罪,這樣一來,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真是晦氣!

  道府,秦守小院。

  此時秦守過得有些小滋潤,只能說人性如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過短短几天,秦守發現有個人在自己身邊服侍,好像的確挺不錯。

  但是,這並不代表着秦守就已經沉迷享受當中,昨晚道府周圍三百里幽魂一掃而空。

  至於山林之間,妖詭本就沒有多少,秦守只是殺了幾隻剛化形的小妖,連餐前點心都算不上。

  看來這段時間,西南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這妖詭是越來越少見了。

  若是妖詭知道秦守這個想法,恐怕會破口大罵。

  這個情況是誰造成,你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逼數嗎?

  就連妖國派出一些妖鬧騰,以示抗議青丘狐族滅族,都刻意避開了西南方向。

  畢竟妖國都不想把事情鬧大,那動手的妖又怎麼可能沒有逼數,哪裏還敢來西南鬧事?

  因此秦守無奈下,又想到之前他本來想去六扇門打聽情況,不過因爲這幾天放鬆下來,所以纔沒成行。

  自己是不是該挑個時間去六扇門,找韋一笑打聽一下西南道下九流命格百姓信息所在?

  就在這時,他忍不住擡頭,嘴角微微上翹,說曹操,曹操到。

  “覃捕頭,有客人來了。”

  覃劍勇已經在宅院住下,但是秦守對他的稱呼還跟以前一樣,覃劍勇對此也不在乎,反正能留在秦守身邊就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跟在秦守身邊的修煉速度都快了一些。

  尤其昨晚,感覺天地靈氣都豐富了一些,自己本以爲需要花許久時間鞏固境界,畢竟這是先生強行提升了自己境界,可最後發現根本不需要。

  先生果然是自己的福星啊。

  此時他聽到秦守吩咐,既然是說客人,自己自然要開門迎接,等他笑容滿面打開門,臉色卻是一變。

  門前不是韋一笑還能是誰?

  雖然他旁邊站了一個讀書人,但覃劍勇依舊還是有些頭疼。

  在回道府額路上,韋一笑就多次勸說他回六扇門,他又怎麼可能答應?

  “韋司馬,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六扇門的,連楊泰這種人都能做妖門地衛衛首,如此藏污垢之地,朝堂就應該好好查查。”

  韋一笑聽到這,一臉苦笑,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身邊大嗓門就直接鼓掌贊同。

  “這位壯士說得好,看你裝扮,你應該就是此次西南功臣之一的覃劍勇吧?

  關征上次還私信跟我說,你是條漢子,如今一看,果然非同凡響。”

  覃劍勇聽到這差點嚇了一大跳,誰能知道這個讀書人模樣的漢子,竟然這麼大嗓門。

  此時季晨景可不知道覃劍勇心中所想,一臉熱情,繼續開口,極爲熟練。

  “覃兄弟,要不要考慮參軍,我兵部可都是大好男兒,不像某門,盡是卵蛋。

  只要你願意,無論你想去哪個邊關,我季晨景在兵部都有些薄面,一定能把你送過去。”

  覃劍勇不知什麼時候在季晨景嘴裏就變成了覃兄弟,這漢子看來不但聲音大,還是一個自來熟。

  覃劍勇遇到過很多不同性格的人,但季晨景這麼熱情,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這時候他不由看向韋一笑,眼神之中滿是疑問。

  這位是誰?

  韋一笑苦笑,他沒想到帶上季晨景還有這種好處,竟然能讓覃劍勇主動開口和自己說話。

  “這位是朝堂兵部派來慰問秦先生的季晨景校尉,他對秦先生可謂充滿敬意,不知先生今日可在?”

  這韋一笑也不實誠,明明就看到先生就在木亭當中,還偏偏這麼說,心眼實在太多。

  所以自己怎麼能去六扇門?之前自己就是被豬油蒙了心,覃劍勇心中腹誹,季晨景卻不慣着韋一笑。

  “先生不是就在木亭之中嗎?你之前還說要我保持赤誠之心,你自己怎麼又背後一套?

  看來朝堂的確應該好好查查你們六扇門了,看看你們這些人,全部滿嘴胡話。”

  說完,他就朝着木亭方向,抱拳行禮。

  “東南校尉季晨景,特來拜見先生。”

  秦守此刻在木亭當中,看着他們在門口交談,也有些好笑。

  韋一笑哪裏找來的這等直性子之憨憨?

  要是平常秦守可能還不願見他們,但今日想要知道下九流命格信息,哪會不見?

  不然他又何苦開門?

  “進來吧。”

  聽到這,韋一笑鬆了一口氣,秦先生既然願意見自己,看來並沒有遷怒六扇門,實乃不幸中萬幸。

  季晨景則是睥睨看了一眼韋一笑,像是說你小子好好學着點,別這麼多心眼。

  覃劍勇擡手虛迎讓他們進去,而後關好門,轉頭一看,季晨景已經在秦先生旁邊站好。

  嚯。

  這莽漢,動作好自然。

  他還以爲對方會直接坐下,想來秦先生的性子對此也不在意,可是下一刻,他和韋一笑都愣在原地。

  這是季晨景的聲音?

  這莽漢聲音還能這麼溫柔?

  “末將季晨景,見過先生。”

  秦守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剛纔還認爲是莽漢的季晨景,竟然還能如此知禮。

  韋一笑此時也忍不住苦笑,這莽漢哪裏是莽,簡直就是看人下菜。

  怪不得這傢伙在邊關犯了那麼多錯,還能穩穩在邊軍之中站穩腳跟。

  試問哪個大帥不喜歡這等廝殺悍勇將領在自己面前都是乖乖樣子?

  秦守雖有些驚訝,但臉色不顯,看着季晨景,隨便打了一個招呼。

  接着不等季晨景從激動中恢復過來,秦守就開口詢問韋一笑。

  “韋司馬,親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韋司馬可否幫我一個忙?”

  韋一笑立馬站起來,本想拍胸脯保證,但想到秦守如此實力,他想做的事恐怕不一般,所以到嘴的話,瞬間收了回來。

  “秦先生,不知是何事?只要韋某能辦到,韋某絕不推辭。”

  “我想知曉西南道範圍內,所有下九流命格出生之人的信息。

  想來道府管理戶籍,應該有這方面信息,不知韋司馬可願意歸納總結,把這些信息交給我?”

  “啊?這?”

  韋一笑有些爲難,這事他的確可以做到,畢竟六扇門分舵本就有監管地方之權。

  可是這也算地方政務根本,若是向秦守透露這些,恐怕不合規矩。

  看到韋一笑如此爲難,季晨景又忍不住大眼一瞪。

  “韋司馬,你怎麼如此婆婆媽媽?趕快整理信息告訴先生即可,想必先生是想從裏面查線索。

  畢竟之前東興關二十萬百姓差點出事,就是因爲下九流那些墮落修行者。”

  “先生,你看我應該沒說錯吧?”

  前面呵斥韋一笑,聲音如雷霆,後面一句話問詢秦守,溫聲細語。

  覃劍勇看到這差點呆住,這副嘴臉,簡直就是豪門大少最佳狗腿子。

  不知爲何,覃劍勇竟然有了危機感。

  要是讓這小子再待下去,自己好不容易留在秦先生身邊,怕是很快就要下崗。

  不知不覺,覃劍勇心中對季晨景好感再無,已經有了危機感,可是秦守聽季晨景話之後,卻直接搖了搖頭。

  “不,我只想單純想知道這些信息而已。”

  季晨景聽到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可緊接着就是滿臉讚歎。

  “先生果然乃謙謙君子,我季晨景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先生這等赤誠之人。

  韋一笑,先生以誠待人,那你還擔心什麼,還不快把信息整理好,交給先生?”

  韋一笑聽到這,徹底無語。

  這季晨景絕對屬狗的,好的壞的你一個人全說了,最後責任全部在我?

  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西南道,秦守小院。

  此刻季晨景一臉正氣凜然,看着韋一笑像是恨鐵不成鋼,咬緊牙關,從嘴裏蹦出四個字。

  “你快說啊。”

  看到季晨景如此狗腿的模樣,韋一笑差點翻出白眼,這傢伙怎麼有些狗仗人勢的樣子,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可是不是韋一笑不想答應秦守,而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不像之前帶秦守去牢獄提取犯人,這可是全西南道下九流命格百姓的信息。

  想到這,韋一笑雖然感覺會得罪秦守,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先生,恐怕此事我決定不了,不如我傳訊京都,等京都回復之後,我再給您答覆。”

  秦守聽到這眉頭一皺,沒想到這事竟然還有麻煩,不過他並沒有遷怒韋一笑,畢竟這也是他職責所在。

  是自己太理所當然了,自己的確沒有惡意,但在韋一笑的位置上,他如此謹慎是應該的。

  秦守已經準備想其他辦法,可就在這時,季晨景卻站了出來,一臉睥睨。

  “韋司馬不必傳訊京都了,你現在就可以去整理消息,然後再把信息給秦先生。”

  嗯?

  聽到季晨景這麼說,韋一笑心裏有些無奈,看來自己要得罪這莽夫了。

  他剛要開口拒絕,季晨景卻根本不理他,突然轉身,而後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明黃色卷軸。

  嗯?

  韋一笑再次一愣,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季晨景已經雙手托住明黃色卷軸,而後呈交給秦守。

  “秦先生,我大乾聖上有感於先生救我東興關二十萬百姓,特意讓我把這個轉交給您。“

  什麼?

  聖上竟然出關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就因爲秦先生滅族青丘狐族,所以聖上纔出關?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要知道,大乾當今聖上已經不上朝堂三十年,由太子監國,這是大乾百姓都知道的事。

  可是季晨景現在竟然說,這是聖上親自送給秦先生的禮物,這不關是誰聽到這句話,都會是同一個念頭。

  這怎麼可能?

  秦守這時也有些奇怪,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大乾聖上做法,和前世藍星封建王朝不一樣。

  因爲剛纔季晨景那句話說的很清楚,這卷軸是因爲東興關百姓而不是因爲斬滅狐族才送給秦守。

  這理由讓秦守心底有些異樣,對這個世界的大乾王朝,多了些許不一樣的看法。

  不過秦守雖然心中訝異,但面上絲毫不顯,而後極其自然地接過季晨景手中的黃色卷軸。

  他本以爲會是什麼聖旨之類的東西,可是他打開一看,裏面竟然是一塊令牌。

  上書四字,如朕親臨!

  咦?

  秦守輕咦一聲,不是因爲這四個字,而是因爲這令牌的材質,有些特殊。

  這不像是一般的金屬之物,材質秦守一時之間看不出來,但是上面的氣息,卻有些特殊。

  秦守自那一晚秋雨頓悟之後,對天地之間的氣息越發敏感,他眼中的天地也煥然一新。

  他看到令牌的這一刻,立刻就看出了這塊令牌非同一般的一面,因爲。它竟然與大乾這片土地風水大勢相勾連。

  不知爲何,玄而又玄的感知,讓他腦海中出現四個字——

  王朝氣運。

  簡單來說,這令牌竟然勾連大乾王朝國運,只要是大乾國界之內,恐怕就算是普通人,有此令牌,一般的妖邪也不敢近身。

  這就是國運護體,妖邪不可近身。

  有些意思。

  秦守第一次看到具體的國運固護體物品,心中多了些許興趣,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製作的。

  難道就像自己賦予功德在物品之上一樣?

  這時候韋一笑終於反應過來,他忍不住一聲驚叫,而後立刻開口詢問。

  “這怎麼可能?聖上已經三十年未出乾坤殿,由太子監國,季校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晨景聞言卻是輕蔑一笑,“韋司馬,看來六扇門的消息也不怎麼靈通啊,或者說京都六扇門,根本就忘了和你們說這回事?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六扇門的規矩,無論如何,六扇門分舵之人,不可能入京爲官。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讓你知曉事情經過,你也知乾皇鐘響,當時聖上就已經出關,不過他並沒有親自上朝,而是繼續由太子監國罷了。

  但是雖說還是太子監國,但大乾頭等國家大事,例如東興關鉅變,聖上還是在第一時間就關注此事。

  正因爲此,秦先生揚我大乾國威,聖上才讓我兵部出使西南之時,順便把這禮物送給秦先生。

  韋司馬,如今秦先生有此令牌,如聖上親臨,可否有資格看這西南道下九流命格百姓的綜合信息了?”

  韋一笑心中雖還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如朕親臨令牌上的王朝氣運氣息,卻不會騙人。

  所以韋一笑最後還是回過神,當即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請先生放心,我六扇門監察天下,道府分舵自然也有西南戶籍信息。

  不超過三日,我就會把下九流命格百姓的彙總信息,親自送到先生手上。”

  秦守已經在想其他的辦法,沒想到事情會峯迴路轉,變得如此順利,不由看向手中令牌。

  看來這令牌很重要,明明如韋一笑這般有原則之人,看到它也在頃刻之間改變主意。

  想到這,他不禁開口向季晨景問道:

  “季校尉,按你所說,我只要持有這令牌,那大乾境內官衙是不是都需要配合我,達成我的目的?”

  季晨景當即點點頭,表示他的說法沒有錯。

  秦守見此不由心情大好,看來以後自己再辦一些事,要是需要官府協助,會方便順利許多。

  但季晨景其實還有些話沒說,只要秦守想做之事,不是造反背叛大乾,其他一切大概率都可以順利完成。

  這如朕親臨可不是開玩笑,這種令牌在大乾也不超過五指之數,就連當年楊東來劍聖斬妖護國,都沒有得到這等恩賜。

  但季晨景並不覺得秦守沒資格,畢竟秦守可是維護了東興關二十萬百姓性命。

  更別提當時爲了給東興關百姓報仇,他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刀斬六扇門衛首楊泰,連眼都不眨。

  再加上此後秦守大發神威,一刀讓青丘狐族滅族,這等人物又豈能配不上這塊令牌?

  再者說,以秦守表現出來的這等實力,世俗已經不可能束縛秦先生,聖上有此決定,也不算太過難以想象之事。

  其實,季晨景想的也沒有太大出入,但這也只算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大乾聖上親自手書如朕親臨令牌,讓他順道帶給秦守,這事情原因遠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

  這還要把時間回朔到當初京都乾皇鐘響之時,當時司天監監首莫問在含湖回答完朝堂大老詢問以後,就消失不見。

  第一,他的確是爲了避開所有詢問之人,所有人也都以爲他是不想被太過打擾,所以纔會對朝堂衆人避而不見。

  但真實原因卻是他在擺脫朝堂衆人以後,來到了乾坤殿外,親自是叩見乾皇。

  乾皇自三十年前突然宣佈閉關,由太子監國,莫問是少數幾個知道真正緣由的人之一。

  乾皇閉關,由太子監國,但大乾依舊一絲不亂,畢竟大乾朝堂權利機構安排合理,只要大方向不出錯,並不會影響大乾國運。

  可是那晚乾皇鐘響,而後又無事發生,這等特殊情況,莫問必須稟報乾皇。

  畢竟上一次乾皇鐘響無還在幾百年前,所謂乾皇鐘響無小事,莫問作爲司天監監首,更是明白其中關鍵。

  所以當晚莫問就悄悄入宮,擺脫了朝堂六部及其他有心人的眼線,親自入乾坤殿問策。

  莫問貴爲司天監監首,所有人都知道他能司監天下動盪,擁有了不得周天星斗神算手段。

  可是沒有幾個人知曉,當有乾皇利用國運在一旁輔助,纔是莫問神算最強之時。

  沒有人知道莫問那晚去見了乾皇,也沒人知道那一晚乾坤殿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當晚過後,乾皇就已默默出關,沒有爲大衆所知,只是朝堂大老得到了消息而已。

  當然,這一次乾皇出關動靜這麼小,還是因爲他依舊讓太子監國,所以京都纔沒有多大波瀾。

  話轉回來,秦守此刻看到自己的訴求得到完美解決,心情大好,可也沒有了和韋一笑他們繼續交談的心情。

  “既然如此,那三天後,我再和韋司馬見面,希望韋司馬不要讓我失望。”

  韋一笑自然不會反對,三天的時間,以六扇門的工作效率,時間完全足夠。

  不過這季校尉,絕對屬狗的,看人下菜碟!

  季晨景看到這,心中也是大爲得意,恐怕今日之事,自己在先生心裏,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到時候,等自己再和先生多來往幾次,就有了一定的交情,那時自己請教幾個修煉問題,應該不會太過分。

  想到這,季晨景差點笑出聲來,那些傻子都以爲我老季是莽夫,可他們哪知道自己也是動腦子的。

  不然邊軍那麼多刺頭,就老子一個人活的這麼滋潤,還能代表兵部來看望秦先生?

  就在季晨景洋洋得意之時,秦守心念一動,手中那乾皇令牌,就直接消失不見。

  這事直接發生在韋一笑三人眼前,秦守也沒想過隱瞞,這等手段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季晨景此時感覺腦子有些亂,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須彌芥子吧?

  傳說須彌芥子可納天地萬物,但是這怎麼可能?難道秦先生有須彌芥子法寶?

  如若秦先生做到這些不是依靠法寶,那麼就說明這就是秦先生自己的神通手段。

  此乃天人境界方可掌握的神通,得道真人雖然難得一見,但其實也是剛入道,但這已然是難之又難之事。

  至於天人境界,則是有了本質不同,可以利用道,道法自然。

  而且可以說,天人之境大能,不一定能掌握須彌神通,但擁有須彌芥子神通者,必定是天人之境大能。

  季晨景想到這,不由想出聲詢問,可是秦守此刻,突然臉色一變,而後還不等季晨景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到了院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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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季晨景卻是一臉莫名其妙。

  自己應該沒有得罪覃劍勇,他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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