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甜
連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又惹了小仙女不開心了,要說是剛剛抱了她一下也沒什麼大事,人世界盃拿冠軍的時候還得着隊友親呢,他就是高興所以抱了一下她的腰而已,這不每一分鐘就放開了麼?也是順着氣氛罷了。
所以說男生和女生的腦回路完全不在同一條道上,連馳這人雖然少年老成,但對待喜歡的女生卻又非常小心翼翼,怎麼都不得其法、摸不到她的想法。
方寒凝往前走了兩步,還沒走出教學樓外雨棚的陰影,那連馳就突然一伸手,直接把她帶了回去。
連馳個子高,力氣又大,抓着方寒凝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輕輕鬆鬆的。
不過他還是千萬小心,生怕把人弄傷了。
校運會就是哪裏都會有人在,大家都散散慢慢的,指不定就走過來看到拉扯的兩個人。方寒凝不願意掙扎引起旁人的注意,只甩了一下,沒甩開他的手,便放棄掙扎,任由連馳把她拉進了旁邊的體育器材室。
器材室小小的,只能容納兩三個人,連馳把門反手一關,方寒凝避無可避,只能被他堵在了牆邊。
連馳剛比賽完,臉上還留有一些汗,卻也無損他的美貌——方寒凝不太喜歡男生運動完之後的汗臭味,連靠近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連馳身上卻一點氣味也沒有,兩人之間只有器材室那悶了許久的塵味。
因爲方寒凝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連馳也有些泄氣,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方寒凝也回視着他,“做什麼?”
連馳頓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在我房間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都怪圓圓這個電燈泡不懂事。
當然後面這句話他也沒有說出來,畢竟只是玩笑,如果不是圓圓的話,他也沒辦法在週末都能跟小仙女共處。
方寒凝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連馳被她問得有點臉紅。
能想什麼,自然是想抱抱她、親近親近她了。
這話沒法說出來,連馳雖然說起來百無禁忌,但是真被方寒凝這樣盯着,他什麼調笑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靜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題,“剛剛爲什麼生氣?”
方寒凝輕輕地笑了一聲,“你說呢?”
“因爲早上我抱你了?”
連馳的語氣帶着笑意,方寒凝立馬就不高興了,“連馳,我不早戀。”
“哦?當時是誰跑到我們班上來說要追我的?”
這事兒幾乎都成了方寒凝的心梗,不過她非常善於應對連馳這種調笑,“那我也沒說過願意讓你大庭廣衆的抱我,既然是早戀,‘早’這個字的意思你不懂嗎?”
言下之意就是沒秀恩愛的意思,讓他收斂着點。
連馳品了一下她的意思,突然有點泄氣。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對方寒凝投入了全部的身心,可對方只有那麼一根頭髮絲給了迴應,偏偏自己還像個傻子一樣,得了頭髮絲的迴應又更加屁顛屁顛地往上撲。
他是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掏給方寒凝的,但方寒凝的態度卻一直是若即若離的,讓人難以心安。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從方寒凝的角度看過去,連馳的鼻子挺翹得實在是完美,臉上的五官都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一點瑕疵都找不到。這樣的男生,用一種頗有些傷心的眼神看着她,換成任何一個女孩,都得心醉不已。
方寒凝深深地嘆了口氣,放柔了口氣,“剛剛老張把我叫去談話了。”
連馳一驚,生怕方寒凝被罵,連忙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方寒凝笑了一聲,“老張跟我說,我找誰早戀她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你,不行。要再看到我倆有啥緋聞的,就告訴我爸媽去。”
連馳一聽就急了,“爲什麼就我不行啊?”
“怕你帶壞我。”
連馳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有點生氣,“方寒凝,你敢去找別人談戀愛的話,看我不……”
“看你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呢?又捨不得罵又捨不得強迫的,也丟不開手,只能伏小做低百般討好指望着小仙女的垂憐了。
連馳心裏嘀咕了幾句,但是聽方寒凝的語氣又覺得很樂呵。
畢竟她那話顯然是逗他的。
“看我不去告訴你爸媽。”連馳哼哼了兩聲,“我現在可知道你家住哪兒,小心我去搞黑狀。”
方寒凝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這氣氛實在是太好,連馳忍不住就上了手,趁着她不注意,把她整個人扣進了懷裏,還不讓她掙脫開,“方寒凝,你跟我做個約定。”
方寒凝掙扎了兩下,怎麼都掙不開他那大力,只好放棄,“什麼?”
“咱們就做朋友,到畢業——”這話說得艱難萬分,可是連馳知道只有這樣做,纔會讓方寒凝開心,自己就算着急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年也單身過來了,“你想去什麼學校?”
方寒凝想了想,“慶業吧。”
慶業大學也算是國內top1的學校了,特別是裏面的金融系,在世界都是排的上名的。北喬也不是沒有什麼好學校,主要是方寒凝的想法也有些變了,她總覺得留在北喬這一輩子也就循規蹈矩地過去了,還不如去外面看看。
她本身就不是北喬本地人,這麼十幾年也是跟着家裏被動接受着這個世界,要說自己的愛好也算是寥寥無幾,還不如跑得遠一些,總不能因爲沒經歷過就不去經歷。
肯定有一些東西是她以前覺得沒意思,接觸下來會喜歡上的,那樣人生就會變得不一樣起來。
連馳倒是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想着跑這麼遠,慶業市跟北喬市那可是一個南一個北的,坐飛機也得五六個小時。
他的人生計劃……本來就沒有計劃,這十二中上不上本身也沒多大關係,就算他不高考,他們家也能把他送進國外的頂尖名校去。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行,那我們……慶業見。”連馳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後頸,笑道,“你還真會挑,慶業可是京劇文化最盛行的地方,我們家老頭子可喜歡那兒了,是不是一直想着跟我一起去看正宗的京戲啊?”
方寒凝簡直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到了,“連馳!你要不要臉啊?”
兩人說開了,自然也就沒什麼事兒了,週六的籃球賽,方寒凝還是很仗義地去看了。
能讓連馳不抱着別的心思與她相處自然是好事,方寒凝也沒有戀愛經驗,不知道談戀愛是這麼費時間費力氣的事兒,也是怕了連馳這種纏人的方法。
高考之後,自然是百無禁忌。
方寒凝仔細想想,自己對連馳能說是沒感情嗎?好像還真不能這麼說,要按照她的脾氣和心思,想拒絕個男生易如反掌,偏偏她就是狠不下心來。
這不還大熱天的出來看球了嗎。
連馳是真的隨時隨地都在發光,籃球賽場上更甚,隨便做個動作,都能引得旁邊的姑娘們驚呼連連。
方寒凝不願意鬧哄哄地湊在一起,就遠遠地躲在樹蔭後面,不過這次她也沒帶課本了,倒是認真地看起了球賽。
前面幾場都是玩鬧性質的,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有下午的最後一場纔是正頭戲,是十二中和隔壁學校打的,算是老冤家了。
球賽還沒開始,十二中的操場上就圍了一大羣人,男男女女都有,有些是十二中的,也有些是隔壁的。
圓圓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兩個沙球,晃一下那聲音能把人吵死。
方寒凝看了就覺得非常嫌棄,“你這甩一下,投籃的人都得被你嚇掉下來。”
圓圓哼了一聲,“我纔不甩呢,這是我要留到最後半場的時候給我們馳哥加油鼓勁兒用的。”
方寒凝有點好笑,“哪來的呀?別是哪個ktv偷的吧?”
圓圓指了指球場上,“季星河給我找來的啊,也虧他想得出來,啦啦隊也不是這麼個啦法的呀……”
方寒凝倒是沒想到這段時間圓圓和季星河關係倒是玩了起來,在她的印象裏季星河長得還挺帥的——如果不是對她有點意思的話。
招惹了一個連馳,她可沒想法把人兄弟也扯進來,乾脆避得遠遠的,等閒在學校裏碰面都不怎麼說話的。
當然這也只是方寒凝自己的感覺,季星河也是什麼都沒說過。
現在看到圓圓跟他玩得好了,方寒凝就不免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她的脾氣就是不怎麼過問別人的事兒,所以“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
就在兩人閒話的時間,球場上已經吹了哨,比賽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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