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完結章)紫微大帝
此为防盗章魔媵淡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那样的觉悟。”
纪妙之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走上前嫣然一笑,恭顺道:“那我替您揉肩捶背怎样?”
就這样,纪妙之整整忙活了一天,端茶倒水,還要替她喂虫子,而魔媵稍见她偷会懒,就在身后唤道:“去倒茶~”
“你這一天总共喝了二十八杯茶,其余的時間不是揉肩捶背,就是研墨扫地,我又不是铁牛,能让我歇会嗎?”纪妙之真想确定眼前這個家伙是螣蛇還是大象,如若不然为何他一條喝的茶比她五天喝的還多。
纪妙之偷瞄了一眼魔媵此时的凶狠眼神,她浑身战栗,只好屈着身柔声道:“城主大人,我這就为您去沏茶。”
就在她去沏茶时,经過了篥院,听婢女說這是魔媵用来制蛊的地方,只是今日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守。她抱着满腹疑惑,還是被原始的好奇心打败,走了进去。
纪妙之听白泽說,這制蛊的過程就是饲养一些毒虫,啃食残杀,最后幸存下来的将是制毒之物。而這的架子上放的只是一些寻常的盒子,這应该不是魔媵最初制蛊之地。
每個盒子上都挂着木质的小牌子,纪妙之随意拿起了其中一支,念道:“癫蛊,效用:喜怒无常,行为失常,俨如痴傻。魔媵呀,魔媵,千算万算又怎会算到這毒蛊用在自己身上。”她看了一眼茶杯,得意忘形地笑着。
纪妙之恭敬地递上了茶杯,說道:“城主大人,這是您最爱喝的日铸雪芽,請您慢慢享用。”
魔媵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本城主,突然不渴了,你喝了吧。”
纪妙之瞪大了眼睛地看着他,语无伦次道:“這,這么名贵的茶,不大,不大合适吧~”
魔媵的唇角微微上扬起,目光散发着精锐的光芒,问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瞧你這样子,该不会這茶裡下了毒吧?”
纪妙之绝不能让魔媵抓住自己的把柄,她有些心虚却還是狡辩:“怎么可能啊!!!”
魔媵端着茶杯,带着几分诱骗的口吻,說道:“那便喝了吧~”
纪妙之顿时觉得悔不当初,她本還想着如此重要的地方,为何轻而易举便进去了,现在才知這就是一個圈套。如今魔媵亲手端着那碗茶,递到了她的唇边,她若不喝便坐实了害他的想法,纪妙之皱着眉猛地灌了下去。
魔媵用帕子擦了擦手,问道:“感觉怎么样?”
這哪是什么蛊,简直和师傅给她喝的毒酒,异曲同工,喝下便头晕眼花,纪妙之痴痴傻傻地笑着:“呵呵呵,数星星。”
良久,纪妙之两眼发花,她将眼前這個人全身摸了一個遍,捏着他的脸,紧接着又随手揪了两根头发,神智不清地呢喃着:“师傅,师傅你怎么好了?還长得那么英俊,你知道嗎,徒儿做了個梦,去了异兽城,那裡有好多吃人的异兽,還有可怕的魔媵。”
魔媵答应過白泽,自然不会在此时夺取舍利子,他将纪妙之扶正,认真地问道:“那是异兽可怕,還是异兽可怕?”
“他们一样可怕,我知道他们都想杀我,在那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帮我,如果你能在我身边保护我,還有烤鸡腿吃。”纪妙之净說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但她的心如瑶池圣水般纯净。
魔媵一把抱住了她,瘦小的身躯竟然他有一丝心疼,正在此时,白泽闯了进来。
白泽看着倒在魔媵怀中,傻笑不止的少女,质问道:“你做了什么?你不要忘记我們的约定。”
“我什么也沒做,蛊是她自己下的,与我无关。”魔媵松开手,任由她摔倒在地,方才的怜惜的目光烟消云散。
纪妙之揉着脑袋站了起来,恍惚以为是魔媵喝了那杯茶,颠三倒四地說道:“魔媵,你在這,赶紧给本女王大人跳舞,不会跳舞抚琴也行,若不把我哄高兴,便罚你倒立着吃汤饼。”
看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魔媵,白泽又道:“解药拿出来。”
魔媵答道:“她睡一夜便会好,你放心吧。”
“我相信你一次。”白泽让魔媵将纪妙之抬回她自己的房间,虽然他们之间有赌约,但他還是不能全然相信魔媵,至少曾经他违背约定。
纪妙之昏昏沉沉中摸到了身旁一個毛茸茸的身体,她大骇连忙向后退去,叫道:“天呐,我的房中怎么也有一头怪兽,你快下去,你再不下去我就喊人了!”
白泽无奈:“主人,你是连我都不认得了嗎?”
纪妙之嘟囔着嘴,宛如一個小孩,說道:“因为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可爱。”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与其他人一样,以同样的目的接近你,還能与你印、心嗎?”白泽如黑曜石的双瞳闪烁着,带着歉意与悔恨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纪妙之如蒲扇一般的眉毛几乎贴到了白泽的脸上,她环顾了周遭,神秘地打了一個噤声:“嘘,你是如何知道,师傅传授我印、心术的法诀的?這可是一個秘密,师傅告诉我這個术法每次只能对一個人用,而被施法者只有对施法者绝对真心,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她沒办法看透他的心,然而达到法术最高境界便是心意相通,知道对方所思所想。
翌日清晨,纪妙之缓缓睁开了眼睛,呢喃道:“小白,你怎么又跑到床上来了?”
白泽不想再对她說谎,若是舍利子的事传开了,相信魔界、妖界包括精怪都会找到她,到时她便成为众矢之的,恐怕取不到舍利子,還要枉送掉性命。
“你离开這吧,魔媵已经知道你身上有舍利子,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夺取舍利子,你一個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魔媵难道不知道舍利子就在仙玥陵?为什么還要我身上的舍利子。”纪妙之只是不解,昆仑镜分明显示舍利子就在仙玥陵,但魔媵为何還在废那么大的苦心骗她身上的這颗。
白泽沉吟道:“此事我不能向你解释,总之魔媵诡计多端,你的处境很危险,离开這。”
纪妙之毅然地摇头道:“不进入仙玥陵,不拿到舍利子,我是不会走的,除非我灰飞烟灭。”
经過堇漱這几日的观察,魔媵似乎并不对仙玥這张脸上心,反而与纪妙之走的很近,那要接近他杀他恐怕难上加难。
“我听說城主最近与那個姓纪的丫头走的很近?”
玄溟此时只担心她的安危,又劝說道:“堇漱,這裡实在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城主性格让人难以琢磨,你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還未尝试,师兄便劝我放弃?”堇漱实在想不通,玄溟屡次让她放弃,城主之位能者可得,即使方法再卑劣。
“你可知道仙玥是如何死的?他就是個沒心肝之人,也是個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仙玥死后他表面上将她厚葬,可是城中何人不晓,她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玄溟留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的心狠手辣早已尽数领教,又怎可看她冒险。
“师傅教我們变化之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助他一臂之力,师兄你不必再劝,否则休要怪我翻脸。”堇漱說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纪妙之撑着下巴,目光如星,问道:“恩,那個,城主大人,他们都說你那仙玥陵中的冥兰花可使人长生不老,這是真的嗎?”
魔媵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问:“你想知道?”
纪妙之期待不已地点着头:“对啊,你可以妙之去见识一下嗎?”
“可是仙玥是我死去的妻子,何必打扰死人安息呢?”魔媵這盆冷水将她从头灌到脚。
她泄气,嘟囔着:“我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罢了。”
从书房出来,纪妙之遇到了堇漱,她捧着榆木食盒,似乎专程在這等自己,她笑容灿烂說道:“妙之姐姐,前些日子你說喜歡吃甜食,今日我特地做了一些糕点来给你尝尝。”
胥长廷见她一去不返,虽表面沉静,但多少却還是有些顾虑,他负手上前說道:“我需要你帮我一個忙。”
面具男解下面具,毫不掩饰地說道:“我帮你的忙還少嗎?”
胥长廷目光淡然,說道:“如今是最后一個忙。”
面具男点点头,沉吟道:“你說吧,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帮。”
雷绝阵威力不容小觑,魔媵已被伤的遍体鳞伤,他被困在其中却仍不忘告诉她:“你可以带走這颗舍利子,但你不能和胥长廷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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