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找到了自己的姑娘

作者:曲澗
沈泊行從外面走來,原本還在討論沈泊行讓他們集合的真正用意的吵鬧聲頓時消散。

  沈泊行身邊跟着管家,待沈泊行落座後,管家便先一步說道,“家主有兩件事要宣佈,本着尊重諸位的意見,家主在今天也請諸位聽一聽,發表意見。”

  衆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說法?

  一向唯我獨尊的沈泊行現在竟然要徵求他們的意見?

  不等他們說話,管家就已經在此開口了,“第一件事,是家主要求把前家主夫人墳墓與前家主葬在一起。”

  “這是應該的。”在場的,一個穿着紅裙的女人說道,“三哥與三嫂感情甚篤,葬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當初前家主去世後,沈泊行母子二人就被沈弘揚趕出首都沈家,沈泊行上位後因着整肅沈家,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情,現在沈弘揚被抓,他提出來也屬實正常。

  “其他人?”沈泊行視線從另外的人身上劃過。

  “我們沒有意見。”

  “對,家主說的都對。”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第二件事。”沈泊行往後靠了靠,漫不經心地說道,“沈弘揚一支從沈家除名。”

  “家主!”位置上,一個男人忽地站了起來,“這不行!”

  衆人立刻朝他看去。

  說話的人是沈弘揚的孫子沈茂言,比沈泊行小一輩兒。

  他是一個混混,從沈弘揚倒臺之後,他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現在他就想着沈泊行不要在意到自己,讓他保持現狀,喫喫喝喝就夠了。

  沒想到,沈泊行還是注意到了。

  把沈弘揚一支從沈家除名,那以後沈茂言再也不能花天酒地,當一個紈絝了,這讓沈茂言怎麼能接受?

  “沈弘揚害得我們沈家險些跌出首都第一名流的行列,害死前家主,罪大惡極,把他那一支除名,已經是家主大發仁慈了。”其中一個老者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些事兒都是沈弘揚做的,我們都不知情,家主您這麼做,有失偏頗!”沈茂言說什麼都不可能同意的,他握緊了雙手,看向了沈泊行。

  後者的舉動沒有任何的變化,只微微擡眼,寡淡地掃過他。

  “沈茂言,沈弘揚當初可是最寵你,現在要除名,你卻是連一點恩情都不顧,把你放在沈家,我們怎麼能安心?”

  “是啊,若是你做了什麼傷害我們沈家的事情,我們恐怕連反應都來不及!”

  一些人聽到這兒之後,也就知道現在的場面已經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他們幫襯着沈泊行說話,也等於在沈泊行的面前刷好感度,說不定沈泊行高興了,給他們點一些好處,就足以令他們拿不少東西了。

  “家主,沈茂言當真是一點內情都不知道,雖說沈弘揚做了那麼多事情,沈茂言也得到了好處,可那也不是他主動去要的,您這麼做,實在不妥當。”又有一個年輕的,二十來歲的青年站起來反駁沈泊行。

  “阿和!”沈安皺着眉,低聲呵斥。

  沈和半點不懼,目光直直看向了沈泊行。

  “既然如此,你也跟着沈茂言一起,從沈家除名。”

  沈泊行的話音一落,沈安的臉色大變,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家主!”

  “你也想滾出沈家?”

  沈泊行冷冷看向沈安。

  沈安神情一滯,他握緊了拳頭,心口鬱結堵在那裏,不上不下,難受的厲害。

  可他終究不敢再多說什麼。

  沈泊行視線如劍尖最冷冽的那抹寒光,極具壓力地掃過衆人。

  “家主,我們沒有異議。”

  沈茂言面色蒼白的厲害,頓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和的神情也不怎麼好看。

  這場議事到這裏也就算結束了。

  沈泊行與其他人商量了挪墳的具體細節,沒多久,就有人開始動工。

  至於沈茂言與沈和,二人從沈宅離開。

  沈茂言很是慚愧的對沈和說道,“四叔,我對不起你。”

  “要怪就怪沈泊行太過狠心,我們都是一家人,他卻半點情面不給我們。”

  沈和垂着眸,“他有什麼厲害的?如果不是北城沈家救了他,他能當家主?”

  沈茂言的臉色變得幽深起來。

  城堡內書房,沈泊行看着電腦,管家敲了門,聽他說進來,才推開門走過來。

  “家主,他們去了。”

  “嗯,繼續盯着便可。”

  “好的。”

  遷墳是一件大事,更何況是沈泊行的母親的墳墓。

  如果不是他的父母恩愛異常,沈泊行斷不會做這種事情。

  重新下葬的那天,天際下起了雨絲。

  沈泊行獨自一人站在沈家墓園中,打着一頂黑傘,他的面前是他父親的墓碑,一旁是剛剛立起的母親的墓碑。

  實話說起來,沈泊行並不怎麼記得他父親長什麼樣子,他記事的時候,他父親已經死了。

  以前沈泊行只是從母親口中得知一些關於父親的寥寥幾句描述。

  母親談及丈夫時,眉眼總是笑的,笑的溫柔又藏着幾分憂愁傷感。

  “現在你們在一起了,您能安心了嗎?”沈泊行看着照片上,絕美女子含笑的樣子,語氣稍稍溫和。

  “以後你們倆投胎,記得別投得那麼大富大貴,我爸他沒那麼大的福氣。”

  “最好你們能是青梅竹馬,再多些時間在一起,彌補我媽那麼多年的空想。”

  沈泊行說到一半,又短促地笑了一聲。

  他是瘋了纔會想這種不着調的東西。

  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東西,沈泊行又開口說,“我找到了自己的姑娘。”

  “一個身世有些可憐的姑娘。”想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沈泊行的脣角輕勾了一下,“怎麼喜歡上的我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她眼睛很好看,您要是能見上一面,應該能喜歡她。”

  “畢竟她把大嫂哄得都很開懷。”

  沈泊行的話音一頓,覺得自己今天的話太多了一些。

  他及時打住,“不說了,下次過來,我把她帶過來給您看。”

  沈泊行朝女人的墓碑所在的地方走了幾步,在冰涼墓碑上落下一吻,聲音低極了,“媽,我走了。”

  ……

  最後幾天沉鹿是掰着手指頭算着時間的,小叔怎麼還不回來?

  “你幹嘛呢?”沈雲深咬着車釐子,坐在了沉鹿身側,懶洋洋問道。

  “算小叔什麼時候回來啊。”沉鹿低着頭說道。

  小叔已經走了快一個星期了,除了前三天會給她打電話,後面就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了,也不知道現在在首都怎麼樣了。

  “下個月吧。”沈雲深隨口說道。

  沉鹿頓時一驚,“下個月!?”

  “嗯哼。”沈雲深把車釐子給了她兩顆,然後自己喫一整碟,想了想,說道,“小叔把他母親的墳從北城遷到首都與他父親葬在一起,怎麼可能說辦完就辦完的?”

  聽到這話,沉鹿想到了之前許白白對她說的關於小叔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沉鹿這才說道,“小叔……還好嗎?”

  “大概吧,首都的沈家又不像我們家這麼簡單的人口,首都的沈家在權利中心都有話語權,加之他們無論做多高的位置,最後還是要聽從家主的指示,小叔在首都的時候都挺難的。”

  沈雲深靠着自己厚臉皮,跟在沈泊行身後了許久,知道的東西也比較多。

  沉鹿心中不禁泛起心疼,以前的小叔過得該有多艱難?

  在那種權力中心傾軋,和在鋼絲上行走有什麼區別?

  看來小叔生日……是不怎麼可能會回來了。

  那生日禮物……就晚送一段時間吧。

  沈雲深看了她一眼,開始賣關子,“你想不想看看小叔的媽媽長什麼樣?”

  “我能看嗎?”沉鹿有些驚喜。

  “你求求本少爺,本少爺心情好的話,說不定就帶你去看那些照片了。”

  沉鹿想了想,立刻說道,“求求你!”

  沈雲深:……

  “沉鹿,你怎麼這麼沒有底線!”沈雲深譴責地說道。

  沉鹿嘻嘻一笑,又給他倒了一杯奶茶,“哥哥,請喝。”

  沈雲深沒忍住,傲嬌的表情怎麼都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可他又故作矜持地仰着頭,道,“給哥哥插根吸管。”

  “好嘞!”

  沉鹿立刻站起來去找廚房的幫傭要吸管。

  沈雲盛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沉鹿嬌俏的聲音說道,“哥哥,怎麼樣?奶茶好喝嗎?”

  沈雲盛:?

  他快步走了幾步,就見小客廳裏,沈雲深就像是大爺似的坐在那裏,沉鹿給他端着奶茶讓他喝。

  沈雲盛的脣角抽了抽。

  “還不錯。”

  “那照片……”

  “等着。”

  沈雲深被伺候高興了,也就不再賣關子,站起來就打算給她找照片。

  “你們在幹什麼?”沈雲盛面無表情地問。

  “鹿鹿要看照片,自然是她拿東西給我換我才能給她了。”沈雲深理所當然地說道。

  照片?

  什麼照片能讓沉鹿委身去諂媚沈雲深才能看?

  她是這麼容易就能折腰的人?

  在沉鹿身上吃了大虧的沈雲盛半點都不相信沈雲深的話,他帶着濃烈的懷疑。

  “真的!”沈雲深見他不相信,立刻說道,“她想看小叔媽媽的照片。”

  沉鹿:我真是……謝謝你啊。

  她太陽穴跳了跳。

  沈雲盛聽到這話,默默看向了沉鹿。

  沉鹿:“……?”

  她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她就聽沈雲盛說道,“你喊我一聲哥哥,我就同意你們去拿照片。”

  沉鹿:???

  沈雲深:???

  沈雲盛目光炯炯。

  “沈雲盛,你個死悶騷!”沈雲深沒忍住罵了一句。

  沈雲盛只當沒聽見,仍舊一副清貴模樣,彷彿剛纔那句威脅的話不是自己說出口的一樣。

  沉鹿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比較合理。

  “不用叫你哥哥,我就能帶她去看照片。”沈雲深哼哼一聲。

  “有我在,能讓你去?”

  她一陣默然,幽幽開口,“你們加起來已經快五十歲了。”

  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沈雲盛還是那副表情看着她。

  沉鹿想了想,叫他一句哥哥自己又不會掉肉,於是試探性地喊了一句,“三哥?”

  沈雲盛頓時覺得渾身都舒暢了,他挑釁地看了一眼沈雲深。

  自己總算不是局外人了。

  三人去了放舊物的房間,沈雲深二人找着東西。

  沉鹿沒來過這裏,好奇地在四周打量着,沒多久,她就看到了許多獎盃。

  其中沈青山的居多。

  不過,她還有一個意外之喜。

  她看到了一個獎盃,上面刻着的名字是沈泊行。

  沉鹿立刻走了過去,看清楚了上面的小字。

  《第十七屆國際賽車比賽金獎》

  沉鹿驚訝極了,“小叔還拿過賽車比賽的金獎。”

  沈雲深聽到她的話,看了一眼,說道,“那是小叔十七歲拿的吧?還是十八歲來着。”

  “總之他拿了這個金獎之後,就回了首都,然後,首都沈家就落在他手裏了。”

  沉鹿看着那獎盃,想着那時候的沈泊行應該是什麼模樣。

  他是高興還是傷心?

  沉鹿無從想象。

  她有些頹然地把目光從獎盃上挪開。

  如果……她再早一點和小叔認識就好了。

  “找到了!”

  沉鹿聽到這一聲,她立馬從自己的情緒裏抽了出來,噔噔跑了過去。

  “找到了嗎?”

  沈雲盛把一個精緻的木盒打開,給沉鹿看,“裏面是小叔和他媽媽的合照。”

  木盒緩緩打開,沉鹿看着光線漸漸落在盒子內的照片上,彷彿是打開了什麼她不可觸碰的時光,塵埃跳動,光芒飛躍。

  她屏住了呼吸,漸漸看清了裏面的那張照片。

  絕美的女人坐在太妃椅上,穿着紅色的裙子,手中牽着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

  小少年十一二歲時就已經長得脣紅齒白,模樣優秀極了。

  照片裏沈泊行穿着小禮服,髮絲柔順地乖乖在額頭,別看年紀小,可那肉嘟嘟的臉上,早就帶了些許傲然與和孩子不相符的成熟。

  許是有女人在,小沈泊行不情不願地站在那裏,拍下了這張照片。

  沉鹿看着這張照片,怔然了許久。

  原來小叔以前就這麼好看啊,小叔的媽媽這也太漂亮了!

  “我還記得之前奶奶做的糕點,可好吃了。”沈雲深舔了舔嘴脣,似乎是在回憶味道。

  沈雲盛也煞有其事的點頭。

  印象中的那個漂亮極了的奶奶又溫柔又體貼,如果不是因爲輩分大得喊她奶奶,他們都想叫姐姐了。

  那天后,沉鹿腦海裏就一直流轉着沈泊行兒時的樣子,還有沈泊行媽媽的模樣。

  小叔沒有媽媽之後,怎麼生活過來的呢?

  沒由來的,沉鹿就這麼想着,可她又不敢深想,只怕自己想太多沒由來對小叔更多了幾分疼惜。

  時間流轉,很快就到了二十八號,這一天是沈泊行的生日。

  也是週末。

  沉鹿在畫室畫完畫之後,就和許白白拿着各自的禮物先回了珺庭。

  【作者有話說】

  沈雲盛:舒服了。

  沈泊行:不要臉!

  沉鹿:不要臉!

  沈雲深:不要臉!

  作者:哈哈哈哈嗝

  大家都在說我更新的問題,我在這統一說一下吧,之前我是每天更兩章,每章兩千字,前段時間我把兩章合成一章四千字,本質上沒什麼區別,是我寫到兩千字到三千字的時候有時候寫爽了就不想分章了,一大章其實我還多寫了好幾百字呢,不虧的!

  以後還會有加更的,放心吧!

  順便立個flag,總必讀票到五千,我就爆更一萬!

  夢想總是要有的,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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