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韩国之行(4) 作者:未知 车大中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整個人都被胶带死死的缠在了椅子上,刚想說话,发现嘴上也被封了胶带。 一道身影从昏暗的台灯后面走了出来,车大中开始在椅子上奋力的挣扎。 “죽고싶지않으면가만히있어。(不想死的话,就安静一点。)” 叶诚把写着韩文的笔记本放在了车大中面前的桌子上。 在车大中平缓下来之后,叶诚翻了一页。 “왼손으로귀싸대기를18대쳤기때문에당신은왼손잡이인것같습니다(看来你是一個左撇子,因为你用左手扇了我18個耳光。)” “嗯!!!”随着一声被闷在喉咙裡的惨叫,叶诚带着手套掰断了车大中左手的拇指。 叶诚很贴心的帮车大中擦了擦汗,又翻开了下一页。 “초침이다섯바퀴를돌면소리가나지않는하루를살기로약속할게요(我和你做個约定,如果你手表上的秒针转了5圈,你都沒有发出声音,你就可以活下去。)” 确定车大中看完了這一页之后,他左手的食指也不规则的翘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车大中全身颤抖,但是他努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嘶吼,全神关注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他从未感觉時間的流速如此缓慢。 复仇的快感让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叶诚努力的控制這略微颤抖的手,放在了面容已经扭曲的车大中的中指上。 “咔吧!”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带着一丝低不可闻的闷哼,叶诚无声的笑着,眼睛眯了成了清冷的弯月。 叶胖子背了那么多年的压力,每一次从情绪崩溃的边缘走回来,都消耗着他所剩不多的情感和理性。 当一個人背负的压力到达极致的时候,生命的价值在他的眼裡就会变得模糊不清,所以叶诚紧绷的神经一边是疯狂一边是理性,每一次想要用结束自己来逃避的时候,理性和情感都小心翼翼的安抚着那個暴虐的灵魂。 叶诚从垃圾堆中爬起来之后,愤怒一直充斥着胸膛,燃烧着他小心翼翼保留着的理性。 所以车大中现在痛苦的面容,就好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填补着叶诚淡漠的情感。 直到小指的指甲贴上了手背,车大中都把惨叫声压进了喉咙裡,汗水已经浸湿了领口,叶诚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求生意志。 在车大中祈求的眼神中,叶诚表现的好像一位圣洁的牧师翻开了桌面上“圣经”。 “내가약속을지킬것같아?(你猜我会不会遵守约定?)” 车大中的瞳孔骤然缩小,笔记本上的文字撕毁了他仅存的希望。 其实不管车大中有沒有发出声音,叶诚都不准备這么简单的放過他。 笔记本在车大中剧烈的挣扎中,无声的翻到了下一页。 “제시간이소중합니다.마지막게임을해봅시다(我的時間很宝贵,我們来玩最后一個游戏。)” 车大中到现在为止,都沒有听见叶诚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的看着眼前這個黑暗的身影,等待着未知的恐惧,好像溺水的人失去了手裡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诚拿出从房间裡找到的棒球棍,在车大中无比恐惧的目光中,一下一下的敲在他完好的右手上。 一声声闷响混着骨骼破碎的声音回荡在這個老旧的公寓裡,宣泄着叶诚压在心底的怒火。 几分钟后,叶诚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球棍上的血迹,应该是破碎的骨骼刺透了手掌留下的,车大中已经在恐惧和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叶诚撕开了车大中手上的胶带,顺手摆弄了一下他的手表,转身离开了公寓。 ……………… 回燕京的飞机上,叶诚低着头思考着,這几天有沒有留下什么大的纰漏。 从警局回来之后,叶诚本就对警方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如果一周之内還是找不到车大中的话,叶诚会選擇放下自己的怒火,直接回国。 但是韩国警方的效率很不错,可能也是车大中本就有恃无恐。 短短三天,叶诚就在警局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自己准备的笔记本有了用武之地。 确定车大中的住址之后的第二天,叶诚戴着从医院拿回来的口罩,還有车大中送给他的帽子,在街边的地摊买了一副手套,在另一個摊位买了一双大了一码的板鞋。 换上之后一路走到了公棒子的老旧公寓,叶诚从包裡拿出一條胶片,那是在医院检查时拍的片子上裁剪下来的。 叶诚用胶片轻轻一别,就打开了老旧的公寓门。 在床边的照片上確認了自己找对了房间之后用在房间裡找到的工具,拆了门边灯光的开关,把铜线裸露出来,拉上所有的窗帘,安心的等着车大中回家。 离开时也把调快的手表归位了。 ……… 叶诚全程都不知道前台小妹和公棒子的姓名,但是這這两人差点把自己带回了无尽的深渊,在车大中家裡,已经有些疯狂的叶诚,好几次都在犹豫要不要结束他的性命。 但是只要践踏了一次生命,杀人這個选项就会出现在之后的選擇裡,自己也就不会再作为一個人而存在。 那时候叶诚努力的回忆着父母的笑容,白晴雪的温柔,陈思思的妩媚,甚至還有林羽的毒舌,一幕幕场景从心底溢出,缓缓的填满了情感的荒漠。 冷静下来的叶诚带着庆幸拉下了帽檐。 ………… 姜贤真现在很焦虑,作为嫌疑人的车大中,就躺在她面前的病床上,双手缠满了绷带。 一個小时前,姜警官還带着愧疚,努力的寻找着打伤叶诚的凶器,结果刚刚接到电话,赶到医院裡就看见了眼前的這一幕。 如果推断动机的话,叶诚肯定是第一嫌疑人。 但是车大中居住的老旧公寓根本沒有监控,追溯叶诚的行动轨迹也沒有发现明显的疑点。 按照车大中的口供,行凶者全程沒有說话,房间裡沒有发现任何指纹,留下的脚印与在叶诚酒店房间裡提取的也无法匹配,而且车大中一口咬定作案時間是在晚上9点多,那個时候叶诚已经回到燕京了。 在姜贤真眼中,叶诚全程的表现都是一個普通的受害者,一個普通的年轻人。 知道自己的伤势沒有大碍的时候会放松,在自己答应会尽快找到嫌疑人的时候眼裡带有希冀,听见不能将犯人绳之以法的时候也会表现出失望。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叶诚做的…… 想到這的姜贤真,身上的汗毛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