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蛛絲馬跡
“林董事長，一大早把我們叫來做什麼啊？”
李展鵬打着哈欠，晃着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四叔，昨天諾諾被綁架的消息你應該知道吧？”林婉清眼神一冷，沉聲說道：“侄孫兒生死不知，你居然還睡得着！”
李展鵬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說不定諾諾是貪玩，跟別的大人走了。小孩子嘛，天性就是這樣。”
五叔李展耀咧嘴一笑，“不是還有一個小女孩也失蹤了麼？諾諾可能去那個女孩子家玩了。婉清吶，你應該調查一下那個小女孩的父親纔對！”
“沒錯。”六叔李展斌不屑的哼了哼，“你不去找諾諾，反而把我們喊來，我看你也不怎麼擔心嘛！
林董事長，諾諾失蹤不會是你弄出來的把戲吧？”
林婉清面色冷然，沉聲說道：“六叔，諾諾是嫡子長孫，李家未來的希望，我不可能在親生兒子身上耍這種把戲！”
二姑李慶芳陰陽怪氣的哼道：“林總，你兒子只是失蹤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我兒子到現在都屍骨未寒，怎麼也沒看到你對他這麼關心啊？”
林婉清眼中冷意愈發的明顯，銀牙暗咬：“二姑，懷浩是怎麼出的意外，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你！”李慶芳汗毛炸豎，拍案而起：“林婉清，別以爲你持着我李家的信物就了不起！你只是個外人，早晚有你的好看！”
“媽，你放心吧。”李慶芳的小兒子李懷安冷聲說道：“我一定就查出害死我哥的兇手！有些人現在蹦躂，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李家其他人紛紛抱起胳膊看熱鬧，嘴角掛着幸災樂禍的笑意。
“懷安說得不錯，有些人的確很蹦躂！”林婉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朗聲說道。
“所以我決定，這一次誰若是能把諾諾找回來，我無償轉讓李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
話一說完，李家衆人紛紛驚喜。
“婉清，你說的是真的？”
“嫂子，你可別忽悠我們啊！”
“百分之十？你確定？”
面對衆人的質疑，林婉清堅定的點了點頭：“只要是在座各位找到的，我絕對履行承諾。”
李慶芳又跳了出來，“不行！”
“二姑，你反應怎麼這麼大？”林婉清冷聲笑道。
“李氏集團的股份憑什麼由你決定！就算你持有我李家的信物，可是你只是個代理董事長，集團的大股是諾諾的！”李慶芳怒聲回道。
“股份的確是諾諾的，但是按照我丈夫的遺囑，在諾諾成年之前，我擁有諾諾手裏一半股份的決定權！
爲了諾諾的安危，我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在座各位，應該不爲過吧？”
林婉清絲毫不懼，坦然說道。
“不爲過，不爲過！”李展鵬兩眼冒光，哈哈笑道：“婉清這個決定好啊！各位，諾諾是我們李家的孩子，也是我們的晚輩，現在他失蹤了，大家盡點心是應該的！”
李展耀連連點頭，古怪的看向李慶芳：“二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就是，難道諾諾的失蹤跟你有關係嗎？”李展斌抱着胳膊冷笑道。
李家衆人的目中齊聚李慶芳，她神情一緊，低聲說道：“你們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同意！”
見大家表情古怪，李慶芳又說道：“我對天發誓，這件事兒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這羣白癡，林婉清在利用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林婉清心中冷笑，基本確定了目標。
“二姑，既然你有異議，那我們舉手表決吧！”林婉清環視一週，“各位都是董事會成員，同意這個決議的，請舉手。”
在場衆人，除了李慶芳母女，其他人紛紛舉手。
屁話，這種好事要是不舉手，傻子啊！
林婉清從抽屜裏拿出一踏文件，“這是股份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
如果各位能幫我找回諾諾，可是事後我沒有履行承諾，隨時可以去法院告我，也可以到大祖爺那邊討回公道！”
林婉清面色決絕，不容置疑。
李家衆人大喜過望，上趕着把協議領回來，簽署上大名。
可是，李慶芳母子倆依舊沒有動。
李家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自然看出了貓膩。
只不過沒有證據，他們不能直言說破。畢竟，李慶芳是大祖爺最喜歡的人，有大祖爺撐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散會後，衆人紛紛離開會議室。
林婉清沒有走，反而關上會議室的大門，坐回椅子上。
“葉凡，綁架我們孩子的，應該是李慶芳吧？”林婉清說道。
窗戶吹進一陣微風，葉凡從外面跳了進來，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一定。但是她最可疑！”
“不是她還有誰！”林婉清咬牙切齒，沉聲說道：“葉凡，你想辦法撬開她的嘴巴，我們得儘快把孩子救出來！”
“恐怕她也不太清楚。”葉凡低嘆一聲，“我察覺不出她的神情變化。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在那些人質疑的時候，她不可能繼續堅定不分股的態度。”
“葉凡，難道你不覺得，她堅持不分股，是想用諾諾來脅迫我嗎？”
林婉清捏着粉拳，反駁道：“她表現得太明顯了，肯定就是她！這個賤女人，我會讓她後悔的！
她敢綁架我的兒子，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葉凡，憑你的身手，應該很輕易把她弄走，我安排個地方，她要是不開口，就弄死她！”
李家一家人都是混子出身，林婉清能入李家大少法眼，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只不過李家洗白之後，所有人都比較收斂，故而很少動用黑色手段。
但是這絕對不代表，林婉清和李家的那些人棄惡從善了。
“嗯，你說的我很明白，只是事情恐怕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葉凡搖了搖頭，“李慶芳先不能動，免得打草驚蛇，你稍微冷靜一點。”
“你讓我冷靜？”林婉清急了，看向葉凡的眼神變得格外冰冷。
“葉凡，難道你不擔心你的女兒嗎！她和諾諾現在生死未卜，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不好意思，我辦不到！諾諾是我的一切，要是沒有了他，我會讓所有人陪葬！”
“彼此彼此。”葉凡目露兇光，“若是依依因此出事，我不僅會讓整個李家陪葬，你也逃不了！”
“你……”林婉清驚愕。
“別忘記了，你把小諾諾轉到我女兒所在的幼兒園的目的！
若不是你，依依絕對不會遭受波及！
林婉清，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對你李家的勾心鬥角沒有一點興趣。你想利用我對抗李家那些人，是癡心妄想！
這一次，你最好祈禱依依沒事，否則你會是我報復李家的第一個目標！”
葉凡冷哼一聲，轉身躍出窗臺。
林婉清頹然靠在椅子上，心裏一片冰涼。
她知道葉凡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她自問把諾諾轉到依依的幼兒園，並非是爲了利用葉凡。
“該死的，該死的！”林婉清雙眸通紅，怨怒交錯。
葉凡離開李氏集團，直奔區公安局的監控處。
王局長親自帶隊監督，尋找監控情況。
葉凡有特殊許可，可以自由進入監控處。
“王局長，怎麼樣了，有線索了嗎？”
“暫時沒有。”王局長搖頭苦嘆，“我們已經把濱海地界翻了一個遍了，所有高速、國道的進出口全部設崗，依舊毫無暫獲。恐怕，他們已經離開濱海了！”
葉凡眉毛一挑，沉聲問道：“鄉間小路呢？”
“歹徒綁架了兩個孩子，想必會在第一時間離開濱海，怎麼可能捨近求遠走鄉間小道？”
“這些人在哪個路段失去行蹤的？”葉凡問道。
“清河區的北大道口！”王局長指着一臺監控，“我們在那裏設了十二個點，八支隊伍在區域裏搜查，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葉凡皺眉搖了搖頭。
這些警察根本靠不住，如果對方具備反偵察能力，那麼肯定能在攝像死角更換車輛。
並且，更換的車輛若是通過鄉道離開濱海，那麼這些警察連毛也找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王局長的通訊機響起。他接收情況後，頓時大喜，立馬下達搜救命令。
“葉先生，有線索了！”
“快說！”
“那輛可疑的七座SUV已經找到了，清河區一個廢棄的農莊裏！我們的人現在在附近搜查，想必很快就能獲得線索！”
“廢棄農莊？”葉凡思索了一陣，“定山湖？”
“嗯，離定山湖不遠。”
“尼瑪，他們可能早就從湖上離開了。”葉凡暗道糟糕。
王局長點點頭：“我已經安排人去附近調查了。葉先生，你稍安勿躁。”
定山湖是蘇杭與北海的分界線，一旦出了蘇杭，那麼四通八達，全華夏都可以走。
葉凡大爲震怒。
這些警察辦事效率低得離譜，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才發現這事兒。
他沒有繼續在這裏等結果，駕車離開，返回董玥君家。
葉凡沒敢把事情告訴董玥君，只說依依在幼兒園喫壞了肚子，正在醫院看病。他怕董玥君擔心，所以才提前回來告訴她。
董玥君一聽依依病了，急着要去醫院看她。
“不用了。”葉凡擺擺手，拉住董玥君：“依依那邊有我就好，你昨天不是接了大單子麼，先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董玥君的確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把人掰成幾瓣來用。
“葉凡，那這兩天辛苦你了。”董玥君十分愧疚，拉住葉凡的手，“你幫我跟依依解釋一下。”
“沒關係，估計明天就能出院了。”葉凡笑了笑，“好了，我手機落在車上，也不知道醫院有沒有給我打電話。對了，這事兒你別跟我爸媽說，免得他們擔心。”
“嗯，我會小心的。”
董玥君抿着嘴脣，“你出來，依依是一個人在醫院嗎？”
葉凡聽出董玥君潛在的意思，她怕李若昕陪着依依，搶走她當母親的身份。
葉凡搖搖頭，“有個幼兒園的老師在陪她，我出來買點東西，順道過來告知你。小李她最近也很忙，我沒告訴她。”
“哦。”董玥君應了一聲，臉上掛起笑容：“葉凡，等依依出院了，我們帶她去兒童樂園玩一天吧！”
“好。”葉凡起身離開，“你抓緊手頭的事情，等依依回來，再好好補償她。”
“嗯！”
葉凡離開董玥君的家，開着車像只無頭蒼蠅，在街上亂竄。
別看他表面上比較冷靜，其實心裏早就成了亂麻。
綁架依依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不僅兇殘，而且具備很不錯的反偵察能力。
這種人不是僱傭兵，就是經常做這種事兒的惡徒。
有組織，有紀律！
尼瑪，都怪林婉清這女人，要不是她，依依怎麼可能陷在危險之中。
葉凡慌亂無措，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真真切切的廢物！
“老子特麼的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有什麼資格擔起兵王的名號！”
葉凡把車停靠在一個小公園門口，下車點起香菸，猛啄了幾口。
忽然，葉凡的手機響起，是龍春打來的。
“葉兄弟，你在哪裏？”龍春的聲音很着急。
“怎麼了？”葉凡冷聲問道。
“葉兄弟，我好想發現一點不對勁了。”龍春說道。
“嗯？”葉凡頓時一驚，心裏驟然騰起一團火焰，失聲問道：“快，快說！”
“葉兄弟，是這樣的，你讓我們去查所有車行的交易記錄，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我們發現兩天前百達商場附近的恆華夜總會，接待了一批顧客。
他們有十個，開了三部車過來，其中就有一輛嶄新七座普拉多，和監控視頻裏的非常類似。”
兩天前，也就是依依被綁架的前一天，濱海一共有七十四家車行，共計賣出三百九十輛普拉多，其中黑色的佔據一半比例。
另外，普拉多使用的鄧綠普輪胎，前天一共有兩千多單成交記錄，黑色登記車輛超過八百臺。
這些車都有嫌疑，到目前爲止，公安那邊還沒完全掌握這些車輛的具體信息。
所以，葉凡對於公安局的辦案效率非常失望。
“那十個人裏，和攝像視頻裏像不像？”葉凡沉聲問道。
那家恆華夜總會葉凡知道，當初董玥君差點被張曉龍禍禍的場所。
“像！”龍春二話不說，便點頭應道：“這夥人有六個穿着寬大的衣褲，很難看出身材，不過我對比過兩個視頻裏的身高，有五個能夠對得上！”
“好，龍春，你乾得很好！”葉凡拉開車門，迅速啓動SRX，“你調查一下另外四個人。”
“葉兄弟，那四個人有一個是北門搏擊社的老闆，離你那兒只有三十公里。”
龍春低聲說道：“龍總已經帶人過去了，恐怕會惹出不小的麻煩。你說，這事兒要不要先和警方那邊打個招呼？”
“不用。”葉凡油門一踩，丟下一句“出了人命再說”，便掛斷了電話。
龍春一愣。
葉凡這話跟林婉清說得一毛一樣，看來這倆人都動了殺心了啊！
北門搏擊社的老闆叫做孟耀陽，早年間是北門附近赫赫有名的大混混。
他做拆遷戶起家，後來做過債務公司，酒吧、KTV，反正能撈錢的他全都有嘗試。
只可惜，北門的經濟遠不如濱海中心城區好，再加上他半路出家，沒什麼門道，所以幹啥虧啥。
後來，孟耀陽時來運轉，搭上了一條商業大佬的線，開始做老本行，專門幫商業大佬關係做房地產，從中賺取抽成。
十幾年下來，孟耀陽賺了幾千萬的家資，在北門過上了土皇帝的日子。
他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特意開班了北門地區最大的散打館，不僅收會員，還養了一批半職業的拳手，充當門面。
這幾年，健身行業發展迅猛，散打館的生意很好做。
孟耀陽專門蓋了一棟大樓，把北門搏擊社分成了好幾個教學機制。
一樓是普通的健身房，二樓和三樓是少兒、少年的散打和跆拳道館，四樓是中青年的搏擊室，五樓職業化的拳手館，一一不等，清晰明瞭。
如今北門的市場基本被他喫透了，各種會員加起來有一兩千人，一個月靠北門搏擊社就足夠他養活一大批小弟。
至於拆遷和房地產，他照樣在做。
手中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但凡他背後的大佬看中的地皮，沒有他搞不到的。
可以說，在北門地區，他孟耀陽就是天，沒人敢招人。
葉凡比林婉清早到北門搏擊社，他直奔五樓的散打館。
孟耀陽的辦公室在這一層。
此時，散打館裏有幾十個正在練拳的青年，這些人面色不善，大部分都染了頭髮，看上去更外面的混混一般。
這一層散打館最少有五六百平方米，各種設施十分齊全，在角落處還擺着許多紮成捆的刀棍。
葉凡環視一週，前臺的一個青年叼着香菸對他招了招手：“喂，是來報名散打的麼？”
“你們老闆呢？”葉凡沒有看到複合孟耀陽年齡的人，便來到前臺，沉聲說道：“讓他出來，我有話問他。”
叼煙青年一愣，嘴角咧起一絲怪笑：“你誰啊，跟我們老闆預約了嗎？”
“我不想惹事，叫孟耀陽出來。”葉凡搖搖頭，神色十分冷冽。
“曹，你孃的什麼玩意兒，來找麻煩的是吧？”叼煙青年吐了口唾沫，不屑的伸出大拇指，朝散打館裏面拱了拱：“傻吊，活得不耐煩了？”
“唰！”
葉凡忽然伸出手，將叼煙青年的喉嚨掐住，把他往外一帶，從前臺裏扯了出來。
“老子沒功夫跟你閒扯，馬上打電話給孟耀陽，讓他出來！”
說着，葉凡將前臺的座機丟到叼煙青年懷裏。
叼煙青年嚇得夠嗆，想要起身喊人，卻被葉凡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有前臺擋着，裏面的那些人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青年嘴裏的煙被葉凡拍滅，小表情格外驚恐。
“好，好，我打，我打就是了。”他趴在地上，撥通辦公室的電話，慟哭道：“大舅啊，有人來鬧事了，你快出來，不然我就被打死了！”
葉凡眉頭一皺，一記掌刀打暈這個青年，隨後徑直走進散打館。
裏面練拳的青年瞟了一眼葉凡，不屑的笑了笑，繼續訓練。
很快，散打館走廊另外一頭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黝黑中年人，在他身後跟着七八個凶神惡煞的青年。
“媽的，是誰鬧事！”
黝黑中年叼着雪茄，對那些練拳的拳手怒聲大喝：“你們幹什麼喫的，有人來鬧事了，看到了沒有！”
散打館裏的拳手紛紛扭頭四顧，根本沒有人鬧事啊！
黝黑中年也發覺出一點不對勁。
畢竟散打館裏有幾十號拳手，若是真有人來鬧事，肯定早就大打出手了。
可是，散打館裏依舊井井有條。
“難道是阿毛那小子忽悠我？”黝黑中年怒哼一聲，看向接待前臺：“媽的，他有溜號了，回頭老子削死他！”
就在這時候，葉凡從仰臥起坐的器械上挺起身來，朝黝黑中年走去。
“你就是這裏的老闆，孟耀陽，孟總？”
“不錯。”黝黑中年點點頭，“小子，你是來報名的？”
“不是，我有點問題想要問你。”葉凡搖搖頭，沉聲問道：“前天晚上，跟你一起去恆華夜總會的六個人，是什麼身份？”
“幹什麼？”孟耀陽一驚，皺眉提防起來：“小子，我聽不懂你的話。你要是沒事兒，哪涼快呆哪兒去，別給自己找麻煩！”
“呵。”
葉凡嘴角一咧，“看來你是知道的。行了，別演戲了，告訴我那六個人的來頭，我馬上就走。”
“媽的，老子說了不知道，你孃的再磨嘰，別怪老子弄殘你！”孟耀陽不耐煩的罵了一聲，對身後的染髮青年招了招手，“把他丟出去！”
兩個青年不懷好意的來到葉凡身前，搭住他的肩膀，往外面拖。
可是，葉凡紋絲不動，一對鷹鷲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孟耀陽。
“我最後說一遍，把他們的身份告訴我，否則後果自負。”葉凡沉沉低喝。
那兩個青年大怒，一手扣着葉凡的肩胛骨，一手反拽他的手腕，想把他給摁到地上。
“麻辣隔壁的，沒聽到我們老闆的話啊！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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