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說謊的下場（一）
晚上從公交上下來，秦宇以爲又是謝望來接自己，可當那輛熟悉的黑色大奔出現在街口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沉了一下。
大概是因爲白天在老師面前說了謊，秦宇竟有些不太敢面對唐潛。
唐潛瀟灑地把菸頭彈到了一邊兒，然後鑽進了車裏。
唐潛很少在秦宇面前抽菸，而今天對方這副樣子，讓秦宇更加感到了不安。
果然，汽車啓動後，唐潛低沉的聲音很快從駕駛座傳了過來。
“小宇，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秦宇愣了一下，他冷靜地想了想，似乎認定唐潛應該不會知道今天白天的事，畢竟他可不認爲唐潛能在自己身上裝竊聽器什麼的。
“沒有。”
“真的沒有”唐潛冷笑了一聲，他從後視鏡裏冷冷地盯着秦宇，嘴角的笑容也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真的沒有。我每天就是上學回家，能有事瞞着你。”秦宇的聲音小了一些，這大概也是他心虛的表現。
中午的時候，謝望特地打電話告訴他，秦宇的班主任老師打電話回家裏，說是要開家長會的事，然後談了下秦宇失口否認家裏有監護人，希望他們可以準時出席這次涉及高二分科的家長座談會。
這下來了唐家快一個月的謝望總算是找到了名正言順教訓秦宇的機會。
那份家規上寫得很清楚，秦宇任何時候都不能欺瞞家裏的長輩，不管有什麼事都比必須和唐潛商量之後再行定奪。
如果他違反了這一條，等待他的將是責打和禁食一天的懲罰。
但是在懲罰秦宇之前，謝望也必須得到唐潛的首肯，畢竟有時候要是唐潛認爲秦宇小小的錯誤可以口頭上教訓下就算完事，也不必動用家法。
只可惜秦宇不知道這一點，他的再三隱瞞和否認，已經讓本想在對方承認後教訓幾句就算了的唐潛心生不滿。
唐潛沒再多說什麼，他只是沉默地開着車，心裏已經決定給很久沒有受過“教育”的秦宇一次教訓。
等唐潛把車開回家之後，謝望立即殷勤地迎了出來。
“唐先生，少爺，回來了。”他笑着替秦宇拉開了車門，不懷好
意地看了眼這個沉默內斂的少年。
秦宇被謝望的眼神看得渾身上下一陣不舒服，他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對方一句，這便跟着唐潛一同進了一樓客廳。
唐潛一改往日隨和的態度，他坐到沙發上，聲音嚴厲地叫住了準備回房間的秦宇。
“秦宇，你爲什麼和你老師說你沒有監護人”
秦宇猛然一驚，他沒想到那個表面上已經相信了自己的班主任老師居然會私下聯繫唐潛，他原以爲自己作爲一個在班級裏並不特別出衆的學生，老師是不會特別關注的。
秦宇有些僵硬地轉過了身，隨手把書包放到了一旁。
面對氣勢逼人的唐潛，以及那條條嚴苛的懲罰措施，秦宇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勇氣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木訥地說道，“唐先生你那麼忙，我覺得沒必要讓你爲這種小事耽誤時間。”
“噢你真是這麼想的”唐潛好笑地站了起來，他走到秦宇身邊，目光深邃地看着秦宇那雙閃躲的眼，冷厲的嗓音裏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難道你不是覺得我唐潛不配做你的監護人，所以才這麼給你老師說的雖然你現在喫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可是你還是覺得我與你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總有一天，要是你有機會，一定會想方設法遠走高飛吧”
秦宇現在雖然暫時沒有勇氣對唐潛口出惡言，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必須得違心地討好這個男人。
他選擇了沉默，把頭微微轉到了一邊，躲開了唐潛冷酷的目光。
“少爺，不是我說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識時務，要是換了別的人，能被唐先生收養，已經是天大的榮幸，要是沒有他，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什麼下場你的爸爸媽媽又會有什麼下場大概他們現在已經在監獄裏了，而你則流落街頭，靠打工乞討爲生。”
謝望抱着手笑了起來，他瞥了眼怒氣勃然的唐潛，心裏其實沒有想到唐潛居然會因爲秦宇的否認這麼生氣。
對方不會真的是想做這個小屁孩的爸爸吧
這種言語上的諷刺讓秦宇十分難受，他終於忍無可忍地開了口。
“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唐先生，該怎麼罰我，你們就動手吧。”
“以爲我不會罰你嗎”唐潛看見秦宇這副倔強的樣子就來氣，這段時間他已經剋制了很多，不僅爲秦宇換了最新潮的手機，而且每天也儘量對對方慈顏以待，雖然謝望定出了不少看似苛刻的規矩，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太把那些放在心上，甚至他也沒想過要讓秦宇喫太多的苦頭。至於面對謝望時，他說的另一番話，也不過只是爲了撐一下自己身爲一家之主的面子而已。
秦宇想到自己剛來這裏一年的時候，受了不少唐潛親自的教育，此時竟忍不住笑了笑。
“我覺得唐先生罰我罰得對，比起以前那個不懂事的我，我覺得現在的我好多了。或許我這種人就是肉皮子賤，需要挨罰才能懂事吧。”
明知秦宇的話是在和自己賭氣，唐潛還是有些按捺不住憤怒。
他咬了咬牙，挑眉看了眼謝望，“地下室裝修好了嗎”
“早就裝修好了，就差實驗一下效果了。”謝望愉悅地笑了起來，然後上前輕輕拍住了秦宇的肩膀。
“少爺既然這麼明白事理，那麼就跟我來一下吧。”
雖然知道唐潛這棟別墅很大，但是秦宇卻沒去過幾個地方，所以他也不會知道原來這棟別墅下面，還有這麼隱祕的地下室。
而他現在也算是明白了之前謝望告訴他那些出入唐家的工人到底是在裝修什麼空置的房子。
打開了黑漆漆的鐵門，秦宇對面前這個只在電視見過的房間吃了一驚。
牆上掛着一排整齊的皮鞭，棍子和繩子，從粗到細，從大到下都有，而房間裏除了這些森然的刑具之外，最顯眼的是一張黑色的皮牀，皮牀的旁邊垂掛着一些皮帶，就像電視裏演的用來束縛精神病人的東西，而皮牀旁邊還有一臺秦宇從未見過的儀器。
謝望走進屋子，左右看了下，然後指了指一張一人寬和長的凳子，凳子的四條腿被澆築在地上，不會移動絲毫。
“家規我相信少爺都很清楚了。你這樣對長輩說謊的行爲，需要接受二十下的責打。那麼現在就請你脫了褲子躺倒凳子上吧。”
秦宇顯然已是陷入了對這間屋子的極度恐懼之中，所以當謝望的話說完之後，他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你這麼大了
，不會要我幫你脫褲子吧”謝望笑着靠近了秦宇。
唐潛怒氣未消，他看着面色有些慌亂的秦宇，心裏這才覺得稍微解氣了一些。
然而既然對方也知道怕，可爲什麼還是要選擇欺騙自己
莫非自己真地無法將秦宇調教成一個順從的孩子嗎
“我不脫褲子。”秦宇小聲但堅決地說出了自己的堅持，他看了眼唐潛，總覺得對方是否會趁機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堪的事情。
“這可不行，不脫褲子，要是打傷了你，傷口和褲子粘在一起，那可是很麻煩的。你也不想受那樣的痛苦吧”
謝望搖搖頭，表示抱歉。
“不就算你們要打死我，我也不脫”
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秦宇不敢相信唐潛和謝望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
站在一旁的唐潛忍無可忍地朝謝望遞了個顏色，兩個大男人同時逼近了秦宇，兩人一起抓住了想要逃避的秦宇，把對方直接摜在了寬凳上。
“這裏輪不到你做主既然你自己知道犯了錯，那麼就得乖乖接受懲罰”
謝望已經開始把秦宇的手腕往凳子腿上特製的皮銬裏鎖了進去，他早就想過對方肯定不會乖乖挨罰，所以一開始就令人在凳子的四條腿上做了配套的約束裝備。
固定住了秦宇亂掙的雙手，謝望幫着唐潛壓住了對方的雙腿，用凳子後部的皮銬一併鎖了起來。
這下，秦宇雖然依舊掙扎得厲害，可是手腳都被固定住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這張冰冷的長凳。
“別碰我你們別碰我”秦宇聲嘶力竭地喊叫着，恐懼和憤怒讓已經學會冷靜的他逐漸瘋狂。
唐潛咬了咬牙，上前就解開了秦宇的皮帶，然後拽下了對方的褲子。
“嘖嘖，這小屁股還挺白嫩的。”謝望在一旁笑了起來。
唐潛白了對方一眼，他似乎不太願意讓謝望看到秦宇這副狼狽的樣子，當即對謝望吩咐道，“你先出去。我親自來教育他。”
“誰要你教育你又不是我爸爸你沒資格教育我”
秦宇幾乎要哭出聲來，滿腹的委屈化作了憤怒，他掙扎着被捆緊的四肢，恨不得能馬上掙脫束縛。
唐潛從牆上挑了根厚實的皮鞭拿在手裏，
謝望看到對方居然選了根所有鞭子裏最厲害的傢伙，雙眼微微一眯，什麼也沒說就微笑着退了出去。
“唐先生，那我就不打攪你教育兒子了。不過我要提醒一下，一共是二十下哦。唐先生，您可別手下留情。”
“我沒資格我就要你看看今天到底我有沒有資格”
唐潛甩開鞭子啪的一下就抽到了秦宇的身上，一聲前所未有的厲響讓唐潛都禁不住愣了一愣。
而秦宇更是因爲身後猛然炸開的劇烈疼痛而一時失聲，渾身都跟着顫了一下。
他原先以爲荊條抽在身上已經足夠折磨人，可直到那鞭子打在身上之後，他才明白之前的痛比起這來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對於現在的秦宇來說，唐潛會這麼狠的打自己，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對方爲了逼自己屈服向來不擇手段，現在有了機會，那個狠心的男人肯定會把自己往死裏打了。
但是越是這樣，秦宇卻告訴自己越是不能屈服。
他緊緊地咬住了牙關，痛得漲紅的面容雖然已經有些扭曲，可他仍是沒有因爲劇痛而大喊大叫。
唐潛也不知這鞭子把秦宇打得到底怎樣了，看着秦宇臀上那很快就腫起來的一條浸着血珠的痕跡，他暫時停了手，稍微冷靜了一些。
“你還說不說我沒資格教訓你了”唐潛想給秦宇一個臺階下，聲音也平和了不少。
秦宇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千萬不要在唐潛面前露怯，讓對方折磨自己的心態得逞。
“你不是我爸爸。你現在的確是可以隨心所欲地虐待我，但是你始終沒資格教育我。”
“虐待我要是真想虐待你，就不會好喫好喝，讓你去市立一中這麼好的學校讀書你這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感恩”
自問對秦宇並不算十分苛刻的唐潛被對方這席話激怒了，雖然他之前是因爲秦宇不少壞毛病打過對方，也因爲出於私慾而逼迫過對方，但出身的他卻不認爲這些算是虐待，要知道他混這麼多年，多少血腥殘忍的事沒見過，他至今能這麼有耐心地對待秦宇，甚至明確告訴對方在他成年之前不會對他下手，唐潛自以爲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兇殘的鞭打接踵而來，
秦宇終於被抽打得慘叫了一聲。
“你就是沒資格啊”秦宇的慘叫聲逐漸帶了哭腔，他真地是痛得很厲害，甚至他也想要求唐潛不要打了，可是他僅存的尊嚴讓他無法說出哀求的話，因爲他沒法在這個意欲染指的自己的變態男人面前屈服。一旦今天他屈服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唐潛會怎樣的得寸進尺。
“你個臭小子，還嘴硬我他媽打死你”
唐潛骨子裏就不是什麼仁善之輩，他對秦宇的耐心在怒火裏逐漸磨滅，手下的鞭打也變得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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