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夜長夢多 作者:未知 “把她關到房裏去,紫鴛你先看着她,”安錦繡說着就轉身回了臥房,不給別人跟她說話機會。%&*"; 袁義忙跟着安錦繡進了房,隨手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韓約跟紫鴛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安錦繡這一下子讓他們兩個人都回不過神來,這是要鬧哪樣? “把她帶回房吧,”紫鴛很泄氣地跟韓約說:“主子話,我們得聽啊。” 韓約看看癱了地上夭桃,恨不得把這個女人一腳踹死纔好。 “走啊,”紫鴛走過來,催韓約道:“你看着她做什麼?” 韓約跟兩個侍衛說:“把她押回房去。” 兩個侍衛要拉夭桃起來,卻聽見夭桃說:“別碰我,我自己走。” 這還是個貞潔烈女,韓約咬牙切齒,沒好氣道:“那你!” 夭桃動作很地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了紫鴛。 紫鴛被夭桃盯得有些喫不住勁,說:“你看着我幹什麼?犯錯人又不是我!” “趕緊走!”韓約推了夭桃一把。 夭桃被韓約推得踉蹌了一下,差又跌了地上。 “你怕她?”韓約問紫鴛道。 “我幹嘛怕她?”紫鴛方纔被夭桃盯得是有怕,這會兒被韓約破了心思,紫鴛怒了,說:“主子就是太好心,要是我,我早就打死她了!” “那你就去勸勸主子,”韓約教紫鴛道:“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傻乎乎地站着。” “你才傻呢!”紫鴛回着嘴,走過來一拽夭桃,說:“你還不走?是不是想我揹你?” 夭桃默不作聲地往自己房間走去。對於紫鴛和韓約她身後對話,夭桃是充耳不聞。這些人,夭桃心裏想着,如果有一天她回到了白承澤身邊,她不會放過這些今天辱她人。這些奴才憑什麼對她大呼小叫?夭桃怒火藏了心裏,只等着自己翻身做人上人那一天。 臥房裏,安錦繡讓袁義坐下,親手給袁義倒了一杯茶,說:“夭桃事你不用擔心,她翻不出大風浪。” 袁義說:“她要藏藥渣做什麼?還有她監視主子?” 安錦繡搖了一下頭,說:“我不是讓你給她送了一封信嗎?” 袁義愣怔了一下,說:“是主子讓她做這些事?” “我信中以五皇子名義,讓她盯緊了我,看我是不是對他有異心,庵堂裏經常跟什麼人來往。%&*";還有就是讓她收集一些我服用過藥,藥渣也行,五皇子想知道我身體到底如何了,”安錦繡抿着清茶跟袁義說道:“我跟她說,我會派人跟她見面取走東西。” 袁義手裏捧着茶杯,說:“原來主子那封信寫了這些東西。” “當然還有一些風花雪月和山盟海誓,”安錦繡說:“我就是想看看,夭桃對她五皇子到底有多忠心。現袁義你也看到了,她寧肯腹中龍子不要,也要護着五皇子,這個女人傻歸傻,不過也讓我佩服。” 安錦繡心思有太多彎彎繞,袁義一下子想不明白安錦繡做這些是爲了什麼。 “知道她這麼忠心,以後事情就好辦了,”安錦繡說:“以五皇子名義讓她我這裏安心養胎生產,我想我們會少很多麻煩。” 袁義說:“那主子要再寫一封信給她?” “當然,”安錦繡笑道:“美人受了驚,她情人怎麼可能不安慰一下?我就是沒辦法變出一個五皇子給她,不然我就變一個出來,讓她徹底安心。” 袁義一杯茶捧手裏都涼透了後,纔跟安錦繡說:“那就得讓夭桃相信,庵堂裏有五皇子人了。” “這個人不就是你嗎?”安錦繡說:“你暗中跟她接觸,只記是不要讓她看到你樣子,聽出你聲音就好。” 袁義了頭,安錦繡這個辦法是可以讓夭桃安心同時也能聽話,“那主子還是要跟韓約說一聲,他現一門心思覺得夭桃是後宮哪個娘娘派來人,一心要殺了夭桃,以絕後患。” “好,我會哄他,你覺得韓約能信嗎?”答應袁義同時,安錦繡就順便問道:“這個人會幫我們嗎?” “還是再看看吧,”袁義想了想說:“畢竟主子現還沒有東西可以治住韓約,他隨時可以叛了主子。” “那他跟紫鴛呢?”安錦繡又故意問道。 袁義神情呆滯了一下,說:“紫鴛鬥不過他,指望紫鴛拿捏住韓約,我看不可能。” “那丫頭傻,”安錦繡道:“我看她連韓約對她心思都沒覺察出來呢。” “那主子意思呢?”袁義問安錦繡道:“要成全紫鴛跟韓約嗎?” “韓約是個不錯人選,”安錦繡說:“只是我作不了主,這個要看紫鴛自己意思。哪天,這丫頭跟我說,她要跟了韓約,那我一定成全她。” “哪怕韓約不能爲主子所用?” “我本也不想讓紫鴛趟這灘渾水,只要她喜歡,我就成全她。” 袁義喝了一口涼透了清茶,心裏一陣清涼同時又有悵然,說不上來是爲了什麼。 “主子,”韓約這時站門外喊道:“奴才韓約,求見主子。” “進來吧,”安錦繡道。 袁義站到了安錦繡身旁,看到韓約低頭走進來後,就着重打量了一下站他和安錦繡面前韓約。英俊少年,身量很高也強壯,雖然皇宮大內當侍衛長,但還是有着少年人特有那份張揚,雖然家族已經沒落,但畢竟也有一個貴族頭銜。袁義覺得,除開韓約能不能被他們所用不談,韓約這個人確算得上是紫鴛良人,錯過了這個人,紫鴛這輩子再想找一個比韓約還好人,幾乎是不可能了。 韓約被袁義打量他目光弄得有不自,但安錦繡面前,他不好跟袁義翻臉,給安錦繡行了禮後,韓約就說:“主子,你怎麼又放過那個徐桃了?” 安錦繡說:“真把她打傷了怎麼辦?” 韓約說:“這種奴婢,主子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沒人會說主子不是啊。” 安錦繡搖頭,說:“我下不了手。” 韓約就想不明白,這有什麼下不了手?要打要殺,不是都有他們這些侍衛嗎?他們這些侍衛不行,不是還有袁義這個會武太監嗎?“主子,徐桃不能留,您還是處置她吧,”韓約向安錦繡提議道:“主子要是不忍心傷她,那把她趕出庵堂,讓她自生自滅去。” 袁義說:“聖上知道這個婢女,突然人不了,聖上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世宗會關心一個小婢女?韓約覺得世宗連紫鴛都不意,又怎麼會意跟安錦繡不親近夭桃?“就說她得病死了,”韓約說:“聖上又不會派人去看她屍體。” “那萬一哪天有人發現了她,主子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嗎?”袁義問韓約道。 韓約張了張嘴,後閉上嘴跟安錦繡請罪道:“主子,是奴才妄言了。” “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安錦繡小聲道:“不過袁義說是,我不能欺君啊。” “那主子就把徐桃交給奴才好了,”韓約說。 袁義說:“你想怎麼做?” 韓約道:“殺了她,一了百了。” “殺人?”安錦繡小聲叫了起來。 “主子,”韓約賣力地勸安錦繡道:“徐桃擺明了是要害你,這種人就不能留,是她先不想讓主子活,主子還關心她生死做什麼?” 安錦繡猛地一搖頭,說:“不能殺人,殺人是要償命。” 韓約急得差沒跳腳,當主子殺一個奴才,要償什麼命?宮裏時不時就有人被處死,他也沒看哪個主子拿命來償啊。“那,”韓約沒辦法了,說:“那奴才將徐桃要害主子事稟報聖上,讓聖上來處置這個女人?” 安錦繡不說話了,只是看着韓約表情,就能讓韓約知道,她還是不願意這麼做。 “主子你不能這麼心軟,”韓約急道:“您現是庵堂住着,日後要是進了宮,……”韓約後面話沒能說出口,這樣心腸進了宮,對上後宮裏那些娘娘們,他這個主子不是隻有等死份?世宗再寵你,也不可能天天把你帶身邊啊。 “我不是心軟,”安錦繡爲難道:“這要我怎麼說呢。” 韓約汗都急出來了,說:“主子有話,管跟奴才說。” “她是我要進庵堂來,”安錦繡說:“我以爲她跟紫鴛一樣,會跟着我好好過日子,是我識人不清。” 韓約說:“這個不是主子識人不清,是徐桃這個人太能裝。” “聖上已經覺得我傻了,”安錦繡一臉慚愧地跟韓約說:“再讓聖上知道我要了個這樣人身邊伺候,聖上會認定我蠢笨了,我不想……” 安錦繡話說了一半,看着也是說不下去了,可韓約聽懂了,這是這個主子不好意思再把自己錯事讓世宗知道了。“那主子就暗地裏殺了她,除了奴才跟袁義,沒人會知道這事了,”韓約說:“主子放心,殺徐桃這樣女人,奴才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主子你再想想,”袁義這時道:“我們先把徐桃看起來,不讓她到處走動,等主子拿定主意後,我們再處置了她?” “你看呢?”安錦繡問韓約道。 “主子,奴才只知道夜長夢多,”韓約說:“還請主子速拿主意。” “那就先把她看起來,”安錦繡說:“韓大人,不要讓聖上知道我又犯了錯了。” 韓約很憋氣,他說夜長夢多意思,這個主子愣是沒聽明白,直接殺了徐桃有什麼可爲難?殺人跟殺雞,韓約看來,有時候就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