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老謀深算 作者:未知 上官勇軍營裏接到了讓他帶兵前往雲霄關聖旨,這個時候安元志還安府等着安太師沒有回來,上官睿聽到了這道聖旨後,第一個反應是項氏這下子真完了,第二個反應便是,皇帝要借項氏手殺了他大哥? 上官睿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擔憂之時,周宜興沖沖地回到了軍營裏,將上官勇叫到了自己帳中說話。i^看上官勇還迷迷瞪瞪,一副搞不清楚狀況樣子,周宜便道:“你還想什麼呢?這就是你機會,衛朝,這是一個千載難縫機會,你知不知道?” 上官勇說:“去打項氏?” “項氏再厲害,他能厲害過皇家?”周宜把上官勇叫到了自己近前,小聲說道:“對於項氏,你什麼也不用顧慮。” 上官勇是恨透了項氏人,不過周宜面前沒有表現出來。 周宜身子後仰,後背靠了椅背上,長出了一口氣,對上官勇道:“你家中事情,我心中有愧對,這個機會算是我對你補償,你不要讓我失望。” “將軍……” “什麼也不用說了,衛朝,從軍不光是要從沙場之上拼下自己功勞,有些時候爲聖上辦事,比沙場之上拼殺,能讓你升官進爵,”周宜教上官勇道。 “末將明白,”上官勇衝周宜深深地躬身一禮,“末將謝大將軍栽培之恩。” “你是我周家軍中出去人,”周宜笑道:“我定會看護你一二。” “那,末將接下來要做什麼?”上官勇問周宜道。 “去宮裏謝恩,”周宜說:“然後你就要準備出發了。” “是,末將這就去,”上官勇又給周宜行了一禮後,走了出去。 喬林從帳外走了進來,說:“將軍是要對上官衛朝花大力氣了?” 周宜衝喬林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白承澤世宗面前同樣花大力氣,爲上官勇求到了這個機會,這讓周宜懷疑,上官勇已經投到了白承澤門下。項氏沒落已經不可避免,太子地位只會是越發不穩,雖然周宜還看不出來未來皇帝究竟會是誰,但世宗如今看重白承澤卻是顯而易見事。 日後白承澤若是成事,周宜閉目想着,上官勇便是從龍之臣,自己大力栽培上官勇這步棋沒有走錯。“你這次跟上官衛朝身邊,”周宜跟喬林道:“他若有事,你就多幫幫他。” “是,”喬林道。i^ 上官勇進宮御書房見到世宗後,跪地謝恩。 世宗望着上官勇,突然有種荒謬之感,他竟然有一天也會對一個人無從下手。“如果此次你辦不了這個差,”後世宗只跟上官勇說道:“朕一定斬了你!” 上官勇道:“臣若無法完成皇命,自當於陣前自裁謝罪,絕不活着回來見聖上。” “好,”世宗道:“朕等着你捷報,朕給你一日時間準備,後日出兵。” 上官勇退出了御書房後,往玉階下走時,就看見正往玉階上走林章。 林章目中似乎看不到上官勇一般,徑直從上官勇身邊走了過去。 “將軍,請,”吉和跟上官勇小聲道:“奴才送將軍下去。” 林章站高臺上,看着上官勇越行越遠,後成了一個小黑消失他眼界裏。上官勇要出兵雲霄關消息,朝中大臣們還不知道,但他這個宮中任職人已經知道了。讓林章憂心不但是他現無法將這消息送給皇后,也沒辦法向京都朝中項氏示警,讓林章憂心是,如果皇后終失勢,他該怎麼辦?若上官勇終功成名就,與上官勇有着滅族之仇自己又該怎麼辦? 上官勇出了皇宮,騎着馬走到離皇宮兩條街距離之時,有一個少年模樣家丁從人羣裏擠出,跑到了上官勇馬前,小聲道:“上官將軍,我家爺要見你。” 上官勇勒停了馬,說:“你家爺是誰?” 小家丁也不說話,只是衝上官勇伸出了一個手掌。 五爺,上官勇忙看了看自己左右,道:“你家主人哪裏?” “茗香茶舍,”小家丁報出一個茶舍名字後,便又轉身跑進了人羣裏。 上官勇這條街上走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一家叫茗香茶舍,後沒辦法問了一個路人之後,才一條小巷裏,找了到這座不大兩層樓茶舍。 白承澤坐茶舍雅間裏,聽着屏風後面兩個歌伎清唱,見上官勇被白登領進來後,便衝屏風揮了一下手。 薄紗做成屏風,讓兩個歌伎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承澤動作,忙就起身低頭退了出去。 “衛朝,坐吧,”白承澤招呼上官勇坐下。 上官勇站着給白承澤行禮,喊白顧澤道:“五爺。” “私下裏不必如此多禮,”白承澤笑道:“我有話要交待你,所以我們就長話短說吧。” 上官勇坐了白承澤對面,說:“五爺找末將爲了何事?” “你這次帶兵去雲霄關,”白承澤給上官勇倒了一杯香茗同時,說道:“不管項氏如何答覆你,你一定要逼反他們。” “逼反?”上官勇喫驚道:“這要如何做?” “你要去雲霄關,必要過連申莊,”白承澤道:“此莊是項氏次女所住莊子,將這個莊子祕密”白承澤衝上官勇做了一個殺手勢,“這樣一來,不用你再做什麼,項氏必反。” “聖上給末將三千兵馬,”上官勇說:“若是真與項家軍打起來,末將手中兵馬無法拿下項氏。” “周宜帶兵你身後,你還有什麼可怕?”白承澤道:“項氏一滅,項家軍必要被瓜分,到時候衛朝手中就能掌控雲霄鐵騎,爲將者,誰不想手中有兵?” “那,”上官勇遲疑着道:“聖上若是知道了,要如何是好?” “所以我要你祕密除去連申莊,月黑風高殺人夜,衛朝你沙場征戰多年,如何殺人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殺人上官勇自然會,只是用這種陰招逼反項氏? “項氏決定殺你之時,可沒有猶豫過,”白承澤望着上官勇知道:“喝喝看這裏香茗。” 上官勇眼裏,茶這個東西就是水,除了解渴也沒有別用處。用兩根手指捏起小小茶杯後,上官勇將杯中香茗一口喝下,然後對白承澤道:“有味苦。” 上好香茗,就得了上官勇這麼一句評價,白承澤笑着搖了搖頭,道:“下次我還是請你喝烈酒好了。” “末將是粗人,”上官勇直挺着腰板,跟白承澤說道:“末將會按五爺吩咐行事,請五爺放心。” “這次是我與周宜爲你要來機會,”白承澤自己抿了一口香茗後,說道:“安太師卻不想你去,他還是心向着太子,你日後與安府還是離得遠些吧。” 安府那些人,不用白承澤說,上官勇也是要有多遠離多遠。 “至於跟你身邊安元志,”白承澤說:“他一向與安府主子們不和,你倒是可以帶着他,他日後若是有出息了,也不會忘了你這個姐夫恩情,這樣做對你有好處。” “是,”上官勇道:“末將記下了。” “好了,我不留你了,你去準備出兵事吧,”白承澤說道:“本來我會跟你軍中,不過我父皇后還是讓我留了京都城,衛朝,我就京都等你得勝歸來了。記住,能不讓周宜出手,就不要讓他出手,能自己得到功勞,就不要分給他人。” 上官勇起身道:“是,末將記住五爺話了。” “這些錢你拿去,”白承澤又將一疊銀票交到了上官勇手上,“拿下了項氏之後,那些項氏軍中爲將人,能用錢買就用錢買。” 上官勇接過銀票後,也沒看這些銀票數目,給白承澤行禮後,便走了。 安府裏,安太師把安元志叫到了書房。 安元志聽了安太師說話後,說:“項氏活該,他們早就該死了。” “你懂什麼?”安太師說道:“項氏若是出事,你以爲我們安氏能置身事外嗎?” 安元志不解道:“我知道父親你這次站項氏一邊,只是這是聖上要動項氏,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你勸住上官勇就行,”安太師說道。 “我要勸我姐夫什麼?讓他不要出兵?” “讓他一定要勸項氏交出兵權,”安太師道:“你們不要以爲除去了項氏滿門,項家軍就能你們手裏了,如果是這樣,五殿下和周宜一定會搶着去!” 安元志聽了安太師這話後,才認真了起來,說:“父親此話何意?” “軍中人講義氣,”安太師跟安元志道:“你如今也是從軍人,這個還用我教你嗎?你們殺了項氏滿門,項家軍只會視你們爲仇人,除之後,怎麼可能臣服?” “然後五殿下再殺了我姐夫,那項家軍就會視他爲恩人?”安元志說道。 “你能想明白這一,就說明你還不笨,”安太師道:“告訴上官勇,不要做了五殿下棋子。” “五殿下棋子?” “他若不是投靠了五殿下,五殿下又怎麼會聖上面前爲他說話?”安太師這個時候顯出了自己老謀深算一面,“皇室中人是這麼好相與?他們要只是皇位罷了,其他,他們還能乎什麼?不管你們如何行事,總之殺了項氏人,一定不能是你們幾個。” “周宜會跟我們後面,那讓周宜出手殺人?”安元志問自己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