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興王府遇袁義 作者:未知 “我是王二啊,”安元志隨口說了一個人名。 王是個大姓,窮苦人家取名不講究,排行第二,就叫王二。安元志記得他們衛**中,叫張三李四王二趙五人多是。 “王二?”果然安元志說出這個名字後,這個小頭目說道:“你是哪個王二?” “你不認識我了?”安元志往這個小頭目走過去。 袁威後面小聲罵了句:“喪氣!” 安元志走到了小頭目跟前,小頭目安元志臉,說:“我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不是好像,”安元志咧嘴笑道。 “這裏離大門近,”袁威後面小聲跟兄弟們道:“一會兒見勢不好,我們就一起殺出去。” 小頭目還是上下打量着安元志說:“不是好像,那是什麼?” 安元志手裏攥着匕首,這不是他頭一回下黑手殺人了,只是這一回他手心裏有些冒汗。 一聲悶哼聲,從那一隊侍衛那裏傳出來。 小頭目忙回頭,問自己手下們道:“怎麼了?” “不是好像,而是你真從來也沒有見過我!”安元志貼到了這個小頭目跟前,小聲說了一聲。 小頭目沒機會說話了,安元志殺人從來都是下死手,一匕首下去,將他肚子劃開,腸子都拖出來多長。 袁威往前一竄,到了這隊侍衛跟前,二話不說,下手殺人。 從這隊侍衛身後冒出了一個黑衣人來,這位下手殺了一個侍衛後,沒再袁威幾個人,直接就閃身到了安元志身前。 安元志橫刀自己胸前,說:“你是誰?” “你怎麼這裏?!”這個黑衣人把臉上黑巾往下一拉,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到了這個人臉後,就驚叫了一聲:“袁義?!” 袁義擡手就捂上了安元志嘴,說:“你喊什麼?!” “大哥?”袁威聽到了安元志喊,顧不上殺人了,要往袁義這裏跑。 “把屍體處理了!”袁義回頭就命袁威道:“你們以爲這裏是哪裏?” 袁威忙就帶着兄弟們,把地上屍體往樹叢裏拖。 安元志着四下裏,說:“還藏個什麼勁啊?這麼大動靜,還不被人發現?我們衝出去吧。” “這院裏沒活人了,”袁義說了一聲。 “嗯?”安元志着袁義眨了一下眼睛,說:“你已經把這院裏人都咔嚓了?” “換個地方說話,”袁義拉着安元志就走。 “袁威……” “他們知道怎麼找我們。” 安元志被袁義拖着,腳步踉蹌了一下。 袁義把安元志帶到了一處背光處,說:“你身上傷還沒好?” 安元志說:“你怎麼會來這裏?我姐呢?” “夫人宮裏,”袁義說:“五殿下派人來江南了,夫人讓我一路跟着來了。” “是白承澤人來找興王了?” “是,他們這會兒正後堂那裏敘話。” “呸!”安元志往地上吐唾沫,“我們前面打仗,他們後面拉攏人,這都是什麼事啊?” 袁義問安元志道:“你怎麼帶着袁威他們來了?” “說來話長,”安元志搖了搖頭,說:“我堂姐,就是我二叔女兒被興王世子搶了。” “什麼?”袁義吃了一驚,說:“堂小姐人哪裏?” “剛纔被我救了,”安元志拿蒙面巾擦着汗,突然想起來問袁義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進了王府?” “你們進入正廳堂院中後。” “我就沒發現你,”安元志說:“來我回去後,還得再練練。” 袁義撇一下嘴,對於安元志廢話,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左耳進右耳出了。 背光地裏站着,安元志也不清袁義臉上表情,自顧自地,把他跟上官睿到淮州來遇上事,都跟袁義說了一遍。 “所以你想殺了白之桂?”袁義默不作聲地聽完了安元志話後,問道。 “現就得殺了,他要是投到白承澤那裏去,我姐怎麼辦?”安元志說:“我就知道這老小子不是好人!” “夫人說,五殿下不想讓將軍江南坐大,”袁義小聲道:“她也擔心將軍應付不來江南官場。” “小睿子回去了,”安元志說:“有那個呆子我姐夫身邊,我姐夫也吃不了大虧。” “少爺你不知道,”袁義道:“將軍人還沒到江南,江南這裏參將軍摺子就已經呈到聖上跟前去了。” 安元志皺一下眉,說:“這是哪個孫子幹得事?” “夫人沒去打聽這事,”袁義說:“她說江南官場如果要視將軍爲仇人,那就不如讓江南官場徹底變一個天。” “那就讓這幫人血流成河唄,”安元志冷道:“反正這幫人裏好官也沒幾個。” “夫人說清官我們不能動,”袁義忙就說道:“還說,就是殺人,也不要將軍自己動手。” “那我就動手。” “少爺也不行。” “那誰動手?” 袁義跟安元志耳語道:“江南匪患。” 安元志低頭想了想安錦繡這話意思,然後跟袁義低聲笑道:“借水匪手殺人?” 袁義點點頭。 “然後我們剿匪,爲自己爭個好名聲。” “夫人是這個意思。” 安元志把手搭了袁義肩頭上,說:“那你是怎麼出宮來?聖上知道你來江南了?” “夫人去替我說,”袁義把安元志手打開,現就不是他們站這兒勾肩搭背時候,“我江南家人生了重病,夫人求聖上讓我來望一下家人。” 安元志張張嘴,說:“這種話也被我姐想出來了?聖上信?” “我是潯陽安氏人麼,”袁義說:“這個太師可以爲我作證。” “扯吧,”安元志說:“我姐就是說你是前朝皇室遺孤,估計我父親也能替你作證。” 袁威幾個人這個時候跑了來,一起擠了袁義找這個背光地裏。 “我跟少爺去後堂那裏,”袁義跟袁威幾個人說:“興王世子正他院中飲酒作樂,南邊第三個院中,只殺主人,奴才就不要管了。” 袁威說:“興王家人都殺?” “斬草除根,”袁義說了四個字。 袁威帶着幾個兄弟先走了一步,往南邊院落去了。 “這樣行嗎?”安元志不放心道:“萬一那個混蛋屍體被奴才們發現了呢?” “袁威他們不是第一次辦這事了,你就不要管他們了,我們去後堂,”袁義說着,閃身就往前去了。 後堂這裏,絲竹聲已經停了,興王與白承澤派來這位家奴坐一起說話。 吉王府送過來銀子,被堆了不少兩個人面前,這都是興王要送出禮物。 “五殿下太過小心了,”興王對來人道:“江南官場向來朝中自成一派,他上官勇想我們江南這裏拉自己同黨,他還沒這個本事。” “我們爺意思是,不能讓上官勇江南殺太多人,”來人道:“死吉王府人就足夠了,上官勇要是再想治誰罪,還望王爺出面攔住他。” 興王說:“他敢江南隨意殺人嗎?徐公公,本王就說五殿下太過小心了。” 徐公公一笑,說道:“王爺小他上官勇了。” “那本王明日就去興城那裏,”興王道:“本王就着他上官勇。” “王爺這樣做就好了,”徐公公目光落到了地上銀堆上。 “這是本王送與公公,”興王笑道:“本王給五殿下大禮,還望公公回京之時,替本王帶去。” 一聽這些銀子是給自己,徐公公臉上笑容真了一些,但還是着很平淡地衝興王一拱手道:“奴才謝過王爺。” “徐公公,”興王壓低了聲音問這太監道:“本王還想問問安妃娘娘事。” “安妃娘娘可是總管六宮貴妃娘娘,”徐公公馬上就道:“王爺,奴才王府伺候五殿下,對於安妃娘娘之事,真是所知不多。” “死太監,”興王心裏罵了一句。 安元志趴暗處,後堂門前站着人,跟袁義說:“門關着,什麼也不到啊。” “進去了這麼久還不出來,”袁義說:“來他們兩個有很多話要談。” “我姐說要把白承澤這個太監殺了嗎?”安元志問道。 “夫人說好是殺了。” “也對,”安元志說:“反正是水匪殺,跟我姐也扯不上關係。” “那個人原是沈妃身邊伺候人,會武藝,”袁義小聲道:“你小心一點。” 安元志起身就往外走。 “你!”袁義想把安元志拉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安元志手裏掂着土塊,臉上抹了抹,往後堂門前跑去。 “什麼人?!”後堂這裏,因爲興王與徐公公正祕談着,所以門外站着侍衛很多,見一個府裏侍衛往這裏跑過來,忙就一起齊聲喝問道。 安元志大聲道:“小人有急事要見王爺!” “放肆!”安府大管家走下了臺階,衝着安元志道:“王爺正見客,你這個奴才不要命了?” 安元志認識這人,這個人是白天裏站興王身邊那個管家,“世子爺把安府小姐搶了來,可是到了門口,又被人搶走了,我們人死了二十多個!”安元志衝着關着門後堂大聲喊道:“王爺,出大事了!” 大管家一把抓住了安元志,說:“這是真?” “屍體還北院牆那裏啊!”安元志也是急道:“這要怎麼辦?” 興王踢開了門,走了出來,說:“那個混帳現哪裏?!去把那個混帳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