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文武鬥 作者:未知 興王府裏屍體,很就被清理了出來,衆人一,興王全家十七口人,無一倖免。堂堂一個王爵,風光了大半生,後竟是這樣一個下場,難免讓人唏噓。 安元志着興王屍體,沒再生出什麼想法來,而是將李延峯拉到了一旁。 “五少爺,”李延峯安元志一臉漠然樣子,也就沒有做出傷心樣子來,問安元志道:“你這事要怎麼辦?” 安元志小聲道:“還是讓大人們都出府去吧。” 李延峯說:“這是爲何?” “府中人還沒查清楚,”安元志說:“人越多不是越亂嗎?再說,興王府裏財物,我聽說可是不少呢。” 李延峯馬上就聽懂了安元志話,這位安五少爺是上興王府錢了。 “趁着讀人們還沒開始嚷着,要把興王府東西收到國庫裏去,”安元志跟李延峯咬耳朵道:“李大人爲自己和手下們想想吧,興王東西被收走了,可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李延峯走到了淮州官員們面前,清了清嗓子,說:“各位,現王爺已被害,鑑於王府裏可能還藏着兇手,所以還請各位退出府去,讓我把王府好好地搜一搜。” “李大人,”有官員問李延峯道:“我們這裏,讓你難辦了?” 安元志走上了前,說道:“軍中有軍中行事規矩,興王府與吉王府可能有勾結,現這座王府歸我們管了,各位大人就算是爲了避嫌,也應該回避。” “五少爺,”馬上就有官員跟安元志說:“這話無證據,您可不能亂說。” 安元志了這位一眼,命身邊兄弟道:“把他拿下!” 兩個人上前,把這位官員雙臂就反扭了。 “你們想幹什麼?本官犯了何罪?!這名官員掙脫不開兩隻鐵鉗一般手,就開始大聲叫了起來:“你們眼裏還有國法嗎?!” 李延峯要說話,卻被安元志拉住了,“五少爺,”李大人只好先跟安元志低聲道:“這樣做不好吧?” 安元志跟李延峯耳語道:“這幫子文官,個個心裏都精着呢,你不趁着他們這會兒羣龍無首之時,把這些人治服了,那興王府裏東西,李大人,我能肯定,你一文錢也拿不到。” 李延峯這下子不啃聲了。 “把他嘴堵上,”安元志下命道。 “你們,”有官員氣憤填膺地道:“你們這些武夫,不知道刑不上大夫嗎?!” “刑不上大夫,他也得官做到那份上纔行,”安元志了這官員一眼,說:“方纔犯婦林氏就死興王府裏,你們也都到了,這個應該興城受死女人,怎麼會出現淮州興王府裏?此事沒查清楚之前,你們就認定興王爺無辜了?” “你自己也說事情沒查清,那興王爺也可能是無辜啊。” “我們衛**奉旨平叛,”安元志說道:“對於謀逆之臣,聖上一向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諸位大人覺得我安元志胡作非爲,大可上聖上。” “安五少爺是天子近臣,”有官員道:“可也不用事事都把聖上請出來,我淮州沒有叛臣,五少爺也要把我們這些人都當叛臣拿了嗎?” “有沒有叛臣你說了算?”安元志問道。 “之前不是說是水匪嗎?”這位官員指着安元志鼻子道:“怎麼突然之間王爺又與白笑野之事有關了?” “你眼瞎嗎?”安元志說:“之前我們遇上了那個犯婦嗎?” “五少爺,”這位官員冷笑道:“您心裏打什麼主意,其實我們大家都清楚。” “我就想把你們江南叛臣都抓了,”安元志說:“你知道我心思,那就老老實實地回去吧。” “你想是財吧?”這位安元志厚着臉皮,死活不鬆口,乾脆把話說到了明處。 安元志扭頭了李延峯一眼。 李延峯道:“來人,請諸位大人離府。” 李廷峯話音還沒落,就有官員罵上了,把李延峯罵了個狗血淋頭。 “動手啊,”安元志跟淮州城守軍們道:“不過一羣生,你們還拿他們沒辦法?” “安元志!” 安元志擡手就將這個直呼他姓名官員扇到了地上,道:“你們想幹什麼?怕我們搜府,這是做賊心虛了?” 安元志這一動手,把淮州官員們給震住了,讀人就怕武人動手。 李延峯趁機衝自己手下們打了一個眼色。 守軍們一擁而上,將這幫子官員着像請,其實是趕出了興王府。 “少爺,這個怎麼辦?”被安元志下令抓起來官員,還被雙手反扭地站那裏呢。 “殺了,把人頭掛王府大門口去,”安元志說了一句。 這官員一聽安元志這話,當下就拼命地掙扎了起來,隨即身下就多了一灘水。 “少爺,這人嚇尿了!” 李延峯把頭扭到了一旁,不忍心了。 安元志走到了這人跟前,把這人嘴裏布糰子拿開,說:“這麼怕死?剛纔我怎麼你是誓死要護衛興王爺樣子呢?” 這位官員嘴巴沒東西堵着了,可是驚嚇之下,還是說不出話來。 “李大人,”安元志回頭跟李延峯說:“這個人也可能是白笑野同黨,你守備司有關人地方嗎?” 李延峯點了點頭,說:“五少爺不殺他了?” 安元志笑嘻嘻地走回到了李延峯跟前,說:“我又不是濫殺無辜人,先關起來吧,等我姐夫來了再說。” 李延峯馬上就道:“大將軍也要來淮州?” “是啊,”安元志說:“跑了一個王妃,我們能不追過來嗎?” “那這,”李延峯說:“五少爺是真認爲興王爺是白笑野同黨?” “人都死了,還說什麼同黨不同黨話呢?”安元志着李延峯笑道:“李大人,這可是你好機會,平叛有功之後,將來你江南一定是前程似錦。” 安元志不瞭解李延峯這個人,他只是聽安泉這了一句,這個人雖然手上有兵,但淮州一直就是個受氣角色。試探過這個人愛財之後,安元志就沒什麼話不敢跟李延峯說了,這人只要貪,那面對對他有好處,還不會要了他命事,便一定會去做。 李延峯把安元志話想了想,說:“五少爺,大將軍何時能到?” “這個我不能說,”安元志說:“不過李大人功勞,我一定會跟大將軍說。” “那現這裏要怎麼辦?” “把王府裏還沒走人,都抓起來吧,”安元志說。 李延峯說:“那要關哪裏?” “你守備司關不下?” “這麼多人,一起關到守備司去?” 安元志說:“這會兒人應該走得也差不多了吧?” “五少爺,家奴不能離府啊,”李延峯小聲跟安元志道:“走了那些人,要是奴,後還是得抓回來啊。” 安元志這纔想起來,家奴不能私逃這回事,“那就府裏找塊地方,把這些人都起來,他們也算是皇家奴才,由官府再次發賣好了。” “那這孩子?”李延峯又一指被安元志交到了手下手裏孩子。 “這個我先養着,我姐夫怎麼說吧,他多半不是吉王子,可也難說。” 李延峯說:“五少爺這是何意?” “萬一林氏那個犯婦給孩子下藥,她就是想引我這麼想呢?”安元志說:“放跑了吉王子罪,我也擔不起啊。” 李延峯又打量了安元志一眼,笑道:“五少爺深思熟慮,下佩服。” “行了,別說這種客套話了,你命你人趕緊幹活吧,”安元志嘴角往上揚了揚,說道:“幹完了活,我們才能好好這興王府啊。” 李延峯忙就命人去辦差。 等淮州守備軍把興王府人都清乾淨了,已經是這天黃昏事了。 安元志啃了兩個饅頭當晚飯,心裏還惦記着興王府裏錢財,放他面前菜,安元志是一點也沒動。 袁義嘴上貼了兩片鬍子,臉上也簡單易容了一下,坐安元志身旁喝着江南貢菊茶,“你也不差這些錢,”安元志心不蔫樣子,袁義就說:“你犯得着這樣嗎?” “我自己是不缺錢啊,”安元志說:“可是我想了一下,我們後面要用錢地方太多了,我不多弄點錢不行。” “所以你就搶?” “反正這錢交到國庫也得被人吞了,我爲什麼不搶?”安元志理直氣壯道:“光一個衛**,就把這我姐跟我姐夫這些年家當都賠進去了,這後面日子還長着呢。” 袁義剛要開口再說安元志幾句,側耳往外面聽了聽,說:“府外怎麼有頌經聲音?有人給興王一家作法事了?” 安元志跳起來就往屋外跑。 袁義說:“你要幹什麼啊?” “我都說了興王可能是白笑野同黨,再讓人給他作法事,這不是我自己打自己臉嗎?”安元志說着就往外走,嘴裏罵罵咧咧。 袁義忙跟了安元志身後。 興王府外,有淮州守備軍守着,但熱鬧老百姓還是不少。 安元志從府門裏出來,就見幾個僧尼坐府外空地上敲着木魚唸經,後面還站着不少人舉着招魂幡。 “這是怎麼回事?”安元志站臺階上大聲問道。 一個穿着儒衫老者從人羣裏走了出來,衝安元志躬身一禮道:“下等是給吉王妃作法事來了。” 安元志指着這幫人,就想下令將這幫人全都趕走。 袁義卻這時開口道:“你們是犯婦林氏什麼人?” “下等是符鄉林氏族人,”這位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