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逃不開的路 作者:未知 “他不御林軍了,”許興忙跟韓約道。【‘ 韓約說“又回家當他大少爺去了?” “去他大哥那裏當副將去了,”許興說到這裏,還有些羨慕蘇仲道:“這還是聖上親自允他。” “這是近事?” 許興點頭說:“就是昨天事。” 韓約拍了一下許興肩膀,往前走去。 安錦繡這個時候千秋殿裏等來了吉和。 “娘娘,”吉和進了屋,給安錦繡行了禮後,就道:“蘇大人沒您這裏搜到什麼,奴才就放心了。” “聖上睡下了?”安錦繡說。 吉和說:“榮大人給聖上服了藥,聖上這會睡熟了。” “蘇養直回去覆命了?” “是啊娘娘,”吉和說:“聽到後宮裏太平無事,聖上就能安心休息了。” “所以你也才能過來啊。” 吉和衝安錦繡賠笑道:“奴才這也是爲了不給娘娘找麻煩啊。” 安錦繡讓吉和坐下說話。 吉和安錦繡下首處,椅子上搭了個屁股邊坐下了,跟安錦繡道:“聖上還讓人去找了韓大人,一直等到韓大人從宮外回來,纔回來跟聖上覆了命。” “是誰聖上那裏告了我狀?”安錦繡問道。 吉和搖着腦袋,說:“娘娘,這事奴才真不知道啊,蘇大人都帶着人到了千秋殿門前了,奴才纔得到了這個消息,這事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 “這些天,有哪些人與聖上單獨說過話?”安錦繡又問道:“你把這些人名字報出來。” 蘇養直說過,那個告狀人說慎刑司也信不過,只憑這一句,他就已經提點了安錦繡。這個告狀人不是外臣,就算是外臣,家中也一定有人後宮裏,要不住着,要不當差,否則世宗怎麼會相信一個外臣說後宮是非話? 吉和說:“娘娘,您要問幾天?” “這三天來吧,”安錦繡說道,憑着世宗脾氣,對於後宮之事,他多有三天耐性。 吉和搜腸刮肚地想着,然後把這三天來單獨見過世宗大臣名單,給安錦繡報了出來。 安錦繡習慣性地用手指敲着桌案。 安錦繡不說停,吉和就不敢停下來不想,他也生怕自己漏過了什麼人,連臉上神情都是小心翼翼,一邊說着,一邊數着人數,後跟安錦繡道:“娘娘,應該就是這些人了,奴才不會記錯。” 吉和說這些人裏,安錦繡一一想過,後道:“你說蘇相帶着他小兒子面見聖上?” 吉和忙道:“是啊,娘娘,蘇相爺父子與聖上說了什麼,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蘇相家小公子這一次要離京,去他大哥那裏當副將了。” 安錦繡說:“這是什麼時候事?” “蘇小公子調令昨天才由兵部發出,這幾日應該就要上路了。” 安錦繡敲着桌案手指就是一停。 吉和說:“娘娘,是這個蘇相?” 祈順世宗朝副相蘇慕長,跟安太師是死對頭,兩個人朝堂上沒少鬥過。安錦繡蹙着眉,她聽安錦曲說過,蘇相家小姐跟她小姐妹們笑話過安家,也聽韓約說過,袁義出宮被告之事,可能就是蘇相家小公子蘇仲做,只是安錦繡一直沒有把這個蘇家放眼裏。 前世裏,蘇慕長原本是四皇子白承允人,之後看白承澤勢大,又棄了白承允投到了白承澤門下,後因爲想把自己小女兒嫁與白承澤,礙了安錦繡眼,白承澤那時爲了拉住安錦繡心,將蘇家給棄了,後這家人死了大皇子白承舟手裏。 重活了一世,安錦繡覺得這種兩面三刀人,世宗這幾個皇子手上,終討不了什麼好處,沒想到,她不想理會這家人,這家人卻還是欺到了她頭上。 “勾結外男,”安錦繡跟吉和道:“他們這是想我死啊。” 吉和腦筋動得也很,馬上就道:“蘇相是四殿下人,這是四殿下意思?” 白承舟被禁足府中,白承允現無法入朝議政,他們兄弟現就靠着一個原本從來不出頭白承英朝中撐着,蘇慕長這個時候還能再忠心耿耿地跟着白承允嗎?怕是要走門路,向白承澤敬忠了吧? 吉和說:“娘娘,下面您要怎麼辦?” 前一世裏,蘇慕長是怎麼跟白承澤說上話?安錦繡回憶着前世裏那場奪嫡之爭,蘇家先搭上是永寧殿裏沈妃,然後通過沈妃,搭上了白承澤這個未來帝王。事情想到了這裏,安錦繡就不用再往下想了,將她置於死地,就是沈妃答應蘇家白承澤面前爲他們說話條件。 “娘娘,”吉和看安錦繡一直沉默不語,便道:“這事奴才看着蹊蹺,四殿下怎麼會這個時候想着跟娘娘作對呢?您還照顧着順嬪娘娘,六殿下能一旁光看着嗎?” “不是四殿下,”安錦繡說道:“但這事得讓四殿下知道。” “不是四殿下,那,那會是誰?”吉和忙就問道。 “沈妃。” 吉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步走到了安錦繡跟前,說:“娘娘,真是沈妃娘娘?” “這個女人想我死,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那這是五殿下意思?” “五殿下不京城,這事與他倒是無關。” “五殿下不京城?”吉和又是一愣,說:“奴才只知道五殿下告病家啊。” “連你都不知道,可見五殿下是祕密離京,”安錦繡說:“他事,我們暫時不要管了。” “那這沈妃?” “你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好了,”安錦繡說道:“回去後好好伺候聖上。” “娘娘啊,”吉和急道:“這種事你忍一次,就還有第二次,沈妃她害了娘娘不止一回了,這難保還有下一回啊。” “不是難保,”安錦繡道:“是一定還有下一回。” “那娘娘……” “我自有打算,”安錦繡一擡手,讓吉和不要再往下說了,道:“有事不讓你知道,是爲了你好。” “奴才明白了,”吉和衝着安錦繡一躬身道。 “明日早朝之後,讓太師來見我,就說我想他了,”安錦繡又說:“讓他去向聖上請旨。” “是,”吉和說:“奴才明日就讓人去通知太師。” “你回去吧,”安錦繡說:“近要小心。” 吉和忙就又衝安錦繡笑道:“娘娘放心,奴才現做什麼事都帶着小心呢。” 吉和退了出去後,安錦繡轉身進了內室,紫鴛與白承意都熟睡中,安錦繡卻一點睡意也沒有。這會兒她心裏沒有怒火,只有一種悲哀,好像她不管怎麼逃,怎麼不想面對,前世路就那兒橫躺着,筆直地沿伸向前方,頭便是她已經經歷過結局。 韓約騎着馬往自己堂弟家趕,到時候,一個打人從他身邊打着三鑼聲走了過去。韓約往前沒再走上幾步,就聽見身後那個打人叫了一聲。韓約勒停了馬,回身一看,打人跌了地上,鑼滾出去多遠。 韓約想走,可是心中一個轉念,讓他打馬到了這個打人面前,下了馬將這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問道:“沒事吧?” 打人搖着頭,目光卻有些疑惑地四下看着。 韓約說:“雨天路滑,你走路當點心。” “小人多謝這位爺了,”這位打人看大街上就他跟韓約兩個人,忙就給韓約道謝。 “你看什麼?”韓約也看着四下裏,問這打人道。 打人說:“小人方纔好像看到了什麼人,嚇了一跳後才栽了跟頭,還當是見了鬼呢!” 韓約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這個夫,天天就是夜裏幹活人,你要怕鬼,這個活計你還怎麼幹?” 打人聽韓約這麼一說,也樂了,說:“這位爺,小人一時眼花了。” “路上小心吧,”韓約說完這話,翻身又上了馬。 打人一旁給韓約行着禮,道:“大爺慢走。” 韓約打馬往前去,路過堂弟家時,卻沒有停下來,徑直走了過去。什麼眼花?韓約想來,這多半就是跟自己梢人了,能讓一個打夫看見身形,看來這位可能還是個手。 出了這條街,韓約拐進了一條小巷,再往前走上一段路,京都城有名一條花街,就出現了韓約面前。 “他是來嫖女人?”跟韓約身後人,大跌眼鏡。 “別把人盯丟了!”爲首暗衛心裏也有些喪氣,但這是上頭指派下來活,不管韓約一會兒要嫖幾個女人,跟丟了韓約,他們就等着被殺頭吧。 韓約看着熟門熟路地進了一座花樓,很就摟着一個女人進了房間。 “爺,”被韓約帶進房女人一臉媚笑,像韓約這樣好相貌,又看着身份不俗人,沒有幾個窯姐兒是不愛。 “幫我一個忙,”韓約扔了兩錠銀子給這女人,道:“事辦成了,這銀子就是你了。” “爺想奴家做什麼?” “叫伺候你人,再把我一個兄弟叫來,”韓約摟着這個女人道:“你這樣美人兒,我不能一個人喫獨食。” “爺,您真討厭!”女人跟韓約撒嬌道:“奴家就願意伺候爺一個人。” “你這個小娘子,你還挑人嗎?”韓約湊到這個女人耳邊,報了一個地址,說:“我是有求於人,你懂我意思嗎?” “奴家明白了,”這女人笑着衝韓約飛了一個媚眼,叫來了伺候自己小丫頭。 “這丫頭會做事嗎?”韓約問道。 女人嬌笑道:“爺就放心吧,只是這丫頭還太小,牀上可伺候不了爺,爺別見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