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橋歸橋,路歸路

作者:未知
還沒到深夜京都街頭,還是有着行行色色路人,看到前面運屍車後,大家都是紛紛繞道或者避讓。 爲首收屍人對於衆人反應毫不意,誰沒有死那一天?說不定這些人到了死那一天,還得經他手出城去入土爲安呢。 幾個騎馬便裝男子打馬從運屍車旁走過,一路往城東跑去。 “不忌諱死人,”爲首收屍人摸着下巴上鬍鬚說道:“應該是從軍之人。” 衛**這幾個將軍騎馬上還吵架。 “四王府到底哪裏啊?”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我們去遲了,會不會再害大哥被人笑話啊?” “老子手還傷着呢!” “你那隻手砍掉算了!這會兒知道有女人碰不得了?” “該!” “就是!” “你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 “……”傷了手這位將軍,沒辦法一個人吵贏五六張嘴,只得閉上了自己嘴,回頭看一眼自己方纔經過那輛運屍車,總覺得自己方纔匆匆一眼瞥見那具女屍,他應該哪裏見過。 “走啊!”同伴喊這位道:“你不會真被女人弄傻了吧?” 這將軍打馬跟上了自己同伴。 “走,”爲首收屍人也招呼自己手下道。 運屍車這街口方向,與衛**將軍們往相反方向走去。 有人生命終結,那個應該知曉這一切人,卻還是渾然無知。就如同方纔那一刻交集之後,終只能是橋歸橋,路歸路。 四王府裏,酒宴已經開場,歌樂聲中,賓主歡。 鑑於白天東鶴殿裏事,白承允沒有安排舞伎到席間助興,只是請來了京都城一個雜耍班子。這樣安排反而合了衛**這些粗人們心意,再美妙舞姿,看他們這些粗人眼裏,還不如脫光衣服站他們面前有意思。 與白承允並排坐着白承英,看着上官勇等人拿酒當水喝,跟白承允抱歉道:“四哥,我酒量不好,這一次幫不到你什麼了。” 白承允幾杯水杯下肚之後,這會兒杯中已經倒上了作弊清水,臉色泛紅地衝白承英搖了搖頭,道:“你身子不好,喝什麼酒?” 白承英看了一眼坐白承允下首處上官勇,小聲道:“父皇那裏真沒事嗎?” 白承允道:“父皇意是上官勇怎麼做。”世宗現病重,他們這些兒子拉攏軍中將領,再讓世宗這個做父皇動雷霆之怒,揮舞屠刀,白承允相信他父皇如今是沒有這個心力了。白承允看着上官勇,也許到了後,這些軍中之人心之所向,能決定金鑾大殿裏,那把龍椅歸屬。 上官勇看面前這些雜耍藝人,噴火,繩戲,把自己身體彎曲成各種形狀柔術,看得津津有味。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得跟主位上面兩位皇子殿下說些什麼,聽白承允意思,這席間還有世宗眼線,這讓上官勇就不敢說話了。 “上官勇都不說話,”白承英跟白承允小聲道:“四哥,你看他現這個樣子,是高興還是心裏裝着事?” 上官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還不是硬裝那種,這種面無表情好像就是天生,白承允道:“他這會兒這樣好。” “這一點他跟四哥你倒是像,”白承英好笑道:“臉上表情都欠奉。” “見誰都帶笑,我不成老五了?”白承允道:“我懶得做他那樣姿態。” 想到明日一早就會回京白承澤,白承英突然就心情沉重起來。看現局勢,白承澤無疑是處於劣勢,可是白承英就是覺得,這對他五哥來說,不算是個事,也許白承澤動動手指頭,這局面又會變得對他有利了。 白承允看着白承英道:“怎麼,我說到老五,你就怕了?” 白承英搖頭自嘲地一笑,道:“我是有些怕他,他可不像四哥,五哥這個人,”白承英沒把話說下去,用筷子挑着面前佳餚,半天之後,才又跟白承允道:“四哥,五哥明天就要回來了,你要小心。” 四王府管家這時帶着幾個遲到衛**將軍來到了酒宴上,正大口往肚子裏灌酒將軍們,看見這幾位來了,都鬨笑了起來。 有膽子大,衝着這幾位就喊:“你們死哪兒去了?” 有人應和道:“去哪個館子睡女人去啦?” 上官勇放下了自己手裏酒杯,咳了一聲。 正想鬨鬧將軍們,一下子都閉了嘴。 上官勇衝白承允一抱拳,道:“四殿下,我們都是粗人,有不知禮數地方,還望四殿下多多包涵。” 白承允衝上官勇擺了擺手,說:“衛朝,既是酒宴,你就不要拘束。幾位將軍,我也想知道,你們上哪個館子睡女人去了?” 白承英被嘴裏水嗆到了,這人還是他四哥嗎? 將軍們可沒有白承英驚訝之情,鬨堂大笑起來。 幾個遲到將軍自己也笑,笑完了後就看着上官勇,對着白承允,他們不敢胡說八道啊。 上官勇只是咧了一下嘴,算是笑過了,問這幾位道:“你們幾個跟我說要梳洗一下,梳洗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個將軍說:“大哥,我們不認識四王府路啊,差點沒把京都城都找了一遍。” “這不是幾個大傻是什麼?”有坐着將軍大聲笑了起來。 衆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都閉嘴!”回上官勇話將軍吼了一聲。 笑聲大了。 白承英看着這幫武夫這樣架式,有些擔心了,小聲跟白承允道:“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白承允一點也不擔心地道:“越是把對方當兄弟,他們才能這樣鬧,你看我們兄弟之間,何時這樣歡鬧過?” 白承英聽着這些武夫互相問候對方祖宗,稍腦子裏想像一下他們兄弟之間這樣相處,只想了一下之後,白承英就不敢想了。“衛國侯爺,”白承英看向了上官勇,問道:“軍中,他們也跟你這樣鬧嗎?” 上官勇說:“六殿下,末將軍中跟這些人沒什麼區別。” 白承英說:“你也說這些粗話?你能說得過他們?”白承英想像不出,上官勇破口大罵,問候別人八輩祖宗樣子。 上官勇說:“末將一般會動手。” “動手?”白承英表情有些呆愣,說:“這樣也行?” “他們一般打不過末將,”上官勇說:“所以就會住嘴了。” 白承英看上官勇樣子不像是跟他說笑,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都叫你大哥呢。” 上官勇說:“年紀比我大,會叫末將上官老弟。” “你現是衛國侯了,他們也這麼喊你?”白承英好奇道,上官勇就真拿這幫武夫當兄弟了? 白承允這時道:“你沒聽見他們方纔,還是喊衛國侯爺大哥嗎?” 上官勇跟白承英道:“六殿下,這些都是末將生死弟兄,所以稱謂什麼不重要。” 白承允點頭道:“軍中,怎麼喊都是你們自己事,不過衛朝,你現已經被我父王封侯,所以你再到了我父皇面前,得自稱爲臣了。” 上官勇忙說:“末將多謝四殿下教誨。” “朝中,見到官階你之下,你得自稱本侯,見到官階你之上,你可自稱衛朝,末將就不必再說了,”白承允又道。 上官勇說:“末將明白了。” 白承允搖頭說:“你沒明白。” 上官勇腦子轉得很,忙又道:“衛朝明白了。” “這纔對,日後要記住了,不然上了朝堂,我怕你會被那些文官大儒們笑話。” 上官勇又點頭稱是。 白承允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了,突然就對教上官勇如何朝中爲人處事熱衷起來,也不管席間鬧成一團將軍們了,只跟上官勇說起了話來。 上官勇這會兒走又走不掉,只能是一臉認真地聽白承允說教,心裏想些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承英一旁低頭喫菜,他這個四哥已經努力拉攏這幫武人了,可是好爲人師脾性,還是忍不住,愣是把堂堂一個衛國侯當兒子教了。 袁義這個時候站上官勇租住宅院外面,試着推了一下門,大門就被他推開了。等袁義邁步走進這宅院時候,就聽見黑黢黢背光地裏,一個孩子奶聲奶氣地問他:“你是誰?” 袁義一聽這個聲音就笑了,說:“平寧少爺,我是袁義啊。” 上官平寧從背光地裏衝了出來,一頭扎進了袁義懷裏,說:“義叔!” “誰來了?”又一個女聲院子裏響起來了。 袁義聽到這個聲音,臉就是一沉,抱着上官平寧起身,問這女人道:“你一個人家?” 莫雨娘看清了袁義臉後,忙道:“是您來了,奶孃廚房裏爲小少爺煮奶糊糊。” 奶孃這時也把頭從廚房門裏探了出來,看到袁義後,就說:“爺來啦?我這就給您上茶。” 袁義說:“不用了,袁威他們呢?” 莫雨娘說:“奴家不知道袁威軍爺哪裏,二老爺帶着兩位軍爺去了安府,說是一會兒就回來。” 袁義看着莫雨娘手,說:“你手裏拿是什麼?” 莫雨娘忙把手裏拿着東西給袁義看,說:“是軟尺,奴家想給小少爺做幾身衣服。” 奶孃這時廚房裏喊:“莫氏,你過來端茶。” 莫雨娘望着袁義笑了一下後,往廚房跑去。 袁義抱着上官平寧坐了院中,說:“你喜歡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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