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內宅婦人的算計 作者:未知 上官勇送安太師到了安府,這個時候,安元志早就從宮裏回來了。站門前,衝着安太師匆匆行了一禮之後,就走到了上官勇跟前,說:“姐夫,你跟着我父親去了四王府?” 上官勇點一下頭。 安元志回頭就衝安太師道:“你帶姐夫去四王府做什麼?還嫌他不夠扎眼?” 安太師也不理安元志,朝府門裏走。 “有什麼話,進去再說,”上官勇把安元志一拉道:“跟我進去。” 安元志被上官勇拉進了安府,剛走了沒幾步,就見一個府裏婢女跑到了安太師跟前,直接就跪了地上。 安太師說:“何事?” 這個婢女說:“太師,夫人病得重了。” 安元志臉色當即就難了起來。 上官勇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婢女說夫人,是安太師正妻秦氏。 安太師沒什麼大反應地說:“病了就去請大夫。” 這婢女說:“請了大夫,只是吃了幾劑藥下去,夫人還是不見好。” 二公子安元禮和三公子安元信這時也從側院那裏走了過來。 安太師這兩個兒子,說:“你們有何事?” 安元禮道:“父親,母親病得重了,兒子們想去她。” “說這麼可憐話,”安元志走到了安太師身旁,站下來,着自己兩個兄長道:“好像誰攔着不讓你們見母親一樣。” 安元信着安元志就礙眼,道:“你裝什麼胡塗?我們現能進母親那個院子嗎?” “你們進不去院子,難道是我攔着?”安元志說着就望向了跪地上那個婢女,道:“你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跑來吧?” 這個婢子被安元志一眼盯得身子一抖,說:“奴婢,奴婢是這裏等太師回府。” “這種奴婢還是趁早打發吧,”安元志跟安太師說:“心眼太多,我們安府用這樣奴婢,我怕我們用不起。” 安元信說:“阿蓮做錯了什麼?” “阿蓮?”安元志望着安元信齜牙一笑,說:“原來這個小女人叫阿蓮啊,三少爺,你跟這個小女人很熟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安元信忙就說道。 “我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安元志說:“伺候夫人婢女不是不準出院嗎?阿蓮,你是怎麼出來?” 阿蓮說:“夫人病得重了,所以奴婢是出院找大管家。” “找大管家,你剛剛還跟我說這裏等太師,”安元志冷道:“說,這兩句話,哪句纔是真話?” “父親,”安元禮這時道:“兒子們只是想去母親。” “你們又不是大夫,她能出什麼來?”安太師道:“將這個婢女發賣了吧,”說完這話,安太師就往府裏走去。 安元信要叫,被安元禮死死地拉住了。 “太師!”倒是婢女阿蓮衝安太師叫道:“夫人真病得很重,太師,您去夫人吧!” “你們還愣着?”安元志扭頭衝站一旁安府下人們道。 兩個下人上前就要拖阿蓮走。 安元信一下子衝到了阿蓮跟前,喊了一句:“你們誰敢動她?!” 這下子,安太師不往府裏走了。 上官勇站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安元志地上這個婢女,說:“這個丫頭長得不錯,三少爺,這不會是你小情人吧?” “你不要胡說!”安元信衝着安元志兇道。 安元志說:“那你這麼護着她做什麼?我怎麼着她肚子有點大呢?” 安元志這話一說,場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了阿蓮肚子上。 跟安元志身後範舟說:“她肚子是有些大。” 安元信色厲內荏地道:“你們不要敗壞一個姑娘家名節!” “名節?”安元志說:“她還有這東西嗎?” 安元禮說:“三弟,你還不站到我這裏來?” 阿蓮這時地上跪着轉了一個方向,衝着安太師磕頭道:“太師,夫人說她不行了,就想見太師一面,夫人說她求太師去見她一面。” 安太師臉色這會兒鐵青。 安元志冷笑道:“你們是成心不想讓我好過。” 上官勇對於面前上演這一齣戲碼,不大明白。秦氏夫人被關了這麼久了,怎麼突然間就又蹦出來了?還有這個小婢女,當真不怕死嗎?他可是聽說,安家處理起下人來,是一點也不會手軟。 “元志,”安太師跟安元志道:“你帶着衛朝先進去。” 上官勇說:“太師,我還是先告退吧。” 安元志說:“又不是什麼大事,姐夫你跟我先進屋吧。” 上官勇還是想走,當上了侯爺,他也還是不慣他面前上演這一齣戲碼。 安元志走過來,拉着上官勇手就走,說:“姐夫,你再忍忍吧,等我自己出去單過,這種事一定不會再讓你到了。” 上官勇硬被安元志拉走了。 上官勇走了之後,安太師才命大管家道:“找大夫來,替這個婢女身子。” 大管家忙就答應了一聲。 “父親,”安元信說:“她又沒病,要什麼大夫?” “你當我是瞎?”安太師問三子道。 安元信低頭地上小婢女一眼,神情猶豫不決。 安太師說:“你們想去見秦氏,就去吧。” 安元禮忙道:“兒子謝父親。” “我入夜後,會去見她,”安太師說完這話後,就往府內走去。 上官勇坐了安元志房裏,說:“這是怎麼回事?” 安元志說:“我要大婚了,娶得還是位公主殿下,秦氏這個女人想借着這事,出院門了。” “不是對外說她病重了嗎?” “姐夫,”安元志笑了起來,說:“這就是她們這些內宅婦人心思了,她這一鬧,讓外人都知道她是個死人了,那我大婚那天,就得帶着雲妍去給她行禮磕頭,當做圓她這個嫡母后心願了。” 上官勇說:“她沒到病重將死地步吧?” “當然沒到,”安元志說:“到時候她不死,那就是我婚事給她沖喜了。” 上官勇說:“她這是算計你?” “是啊,”安元志說:“我婚事,成了沖喜,用一個公主兒媳來沖喜,我們安府當家主母好大福氣,好大氣派啊。” 上官勇頭暈。 安元志說:“姐夫,來秦氏是關不住了。” 上官勇說:“怎麼說?” 安元志說:“我大婚那日,來府里人一定很多,秦氏那時病好了,安家還有什麼理由再關着她?” 上官勇說:“哪有人病能一下子就好?” “沖喜啊,”安元志說:“這不稀奇。” 安太師這時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安元志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你大婚那日,不必去見秦氏。” 安元志笑了起來,說:“也對,這個女人若是再出來,安妃娘娘那裏,父親你要怎麼交待?” 安太師撣一下身上錦袍,坐了下來。 上官勇這時道:“太師,元志大婚那日,我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 安太師說:“秦氏害了錦繡,這事我會一直記着。” 上官勇住了嘴,他恨秦氏這個女人,可是不能開口讓安太師殺了這個女人。 安元志冷笑了一聲,說:“是不是從來沒有人跟那個女人說過,她永遠也出不了那個小院了?” 當着上官勇面,安太師不想跟安元志說這種家事,沉聲道:“我與衛朝四王府裏,見到了五殿下。” 秦氏這個女人,馬上就被安元志拋到了腦後,說:“那我們以後是不是隻能幫着四殿下了?” 安太師問上官勇道:“衛朝,你願意幫四殿下嗎?” 上官勇搖頭,說:“我寧願誰也不幫,聖上日後傳位給誰,我就效忠於誰。” 安太師嘆道:“事情若能這樣就好了。” 安元志這時一拍桌案,道:“其實我們現也只能幫着四殿下了,五殿下已經被我們得罪慘了,他若是成了皇,我們就準備一起死吧。” 上官勇問安太師道:“太師,您意思呢?” “五殿下不會坐以待斃,”安太師腦子裏,把白承允和白承澤都想了一下,說:“現誰會是未來聖上,還很難說呢。” “不行話,我去見五殿下一面,”安元志說道。 安太師說:“你去見他說什麼?” “跟他保證我們不會幫着四殿下,”安元志說:“這個不是他想要嗎?” 白承澤會信這話?安太師苦笑了一下,道:“此事我們先放一放,現先把你大婚辦了,等你做了五殿下妹夫之後,有些話纔好跟五殿下細說。” “真***累,”安元志抱怨道:“明明就是仇人了,我們還要裝着什麼事也沒有樣子,我都***成一個十足戲子了!” 上官勇聽着安元志說仇人,突然就又想起了白柯,氣息就是一窒。 安太師與上官勇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話後,回自己房去了。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身邊,從身上把安錦繡給他繡得福袋拿了出來,給上官勇,說:“這是我姐給我繡,雖然我娶雲妍讓她不開心,但我姐到底還是疼我。” 上官勇將兩個福袋拿手裏了,他對繡品一向是不出好壞,不過既然是安錦繡做,那一定就是好。“你姐姐希望你過好日子,”上官勇跟安元志小聲道:“雲妍公主跟你,你們兩個日子能過得好嗎?” 安元志把福袋又衝上官勇手裏搶了回來,說:“日子過得好不好,我不意,重要是,我們要怎麼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