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來啊,互相傷害(四更) 作者:未知 “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的對我,我做錯什麼了?啊?”發泄過後,便見王氏隨手一擦直落的鮮血,那張臉已經很明顯的紅腫了起來,詭異的朝中爬向寧琪的所在方向。 待能勾到他的衣襬,才厲聲道:“爲什麼我如何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我與這傻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二房的地位,我所籌謀的一切無非是爲了你和燁兒,我有何錯?你爲何要逼我承認這根本不是事實的事情?” 寧琪見此,除了眼中的厭惡,並未有其他的表情,只見他攝人的眸光淡淡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她一眼,冷聲斥責:“夠了,即便今夜這裏的事情你有你自己的說辭。 那有關馨姨娘肚子孩子的事情,你可還要狡辯? 我竟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難怪,寧丹被你教導成了現今的模樣。” 他不提寧丹還好,他一提寧丹,王氏便如同即將點燃的爆竹,語氣愈發的犀利起來,拼盡渾身的力氣出聲:“你還有臉提丹兒,若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無情,她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田地。” 寧琪眼神如同看跳樑小醜般看向王氏,直言不諱開口:“你是覺得將有關丹兒的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你心裏才舒服。是嗎? 這樣你心中的負罪感才能減輕,你心裏纔會好受。” 語氣雖有疑惑,但是卻能聽得出來,是異常的篤定。 “你胡說,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當時我在聖上的壽宴大殿內,我想求情,是你的眼神制止了我,是你,是你太過薄情。”不知爲何,王氏被寧琪這般看着,再聽到他的話,心中泛起一抹心虛,還未來得及細想,本能的反駁。 但她那副模樣太過明顯,使得寧琪嘴角的譏笑愈發加深。 “你若真想求情,無論是誰都不會真正阻攔你,是你自己膽子小,說白了,王氏,你的本質便是自私自利之人,我們兩個人半斤八兩,彼此彼此,但你更加沒有資格說我,我多少還爲丹兒的事情努力過,而你呢? 除了大吼大叫,還會做什麼?你可真夠虛僞。”寧琪怒極反笑,語氣愈發直接的道。 這些話,他原本不想攤開來講,這麼些年,到底一場夫妻,給對方留有顏面,便是給自己留顏面。 他承認他的自私,在某些利益的衝突上,他只能犧牲寧丹,那又如何? 這個世間的女子都是爲了家族而活,他沒有向其他人一樣,爲了自己的官位,隨便將他們許配別人,已經是最大的恩典。 但王氏的嘴臉更加可惡。 此時的寧琪已然忘記他來此的目的,只直覺一絲一毫不想讓王氏好受。 “不,不是的,你夠了,你怎麼會這般說,爲了丹兒,我什麼都不怕。”王氏狠狠地咬着薄脣,口腔內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大腦。 但她似是未曾察覺,她似是入了魔障般,一直在極力的否定寧涵的話。 “夠了,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你便等着承擔你應擔負的後果。”寧琪似是看膩了她的模樣,不耐的開口。 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後果?被休嗎?寧琪,你休想,你不是看不慣我嗎?我便要在這裏礙你的眼,怎麼?想休了我爲你的馨姨娘騰位子嗎? 我告訴你,白日做夢。 我即使死,也要佔着你寧琪的正妻之位死去。 即便你不顧名聲,將那賤人扶正,她也是繼室,逢年過節,是要在祠堂給我燒香供奉。 至於他那肚子裏的孩子,便是同你一般,是永遠的庶子。 說的好聽點,是後來扶正,但你也不想想,那些言官最是嚴苛,庶子無論怎麼樣都是庶子,就像你永遠也比不過寧涵。 這諾大的寧國公府,便是爲了留給寧涵的,你沒有絲毫的可能性,只因爲你的親生母親是貴妾,是妾啊。”王氏眼看着寧琪賞給她的眼神,原本已經麻木的心漸漸的刺痛起來。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是受不了寧琪對她這般的神情。 那似是在告訴她,他寧琪是如此百般的厭惡她,如同看那些臭蟲般。 她的話一出,寧琪的臉色是再也止不住的震怒,看向王氏的目光已經隱約有了殺意,他不疾不徐地蹲下來,極快的掐住她的脖子,戾氣徒增,森冷地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的身份如何,輪不到你告訴我,你既然這麼想死,我便成全你,如何?” 王氏終於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別樣的情緒,竟絲毫忘記了反抗,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斷斷續續地出聲:“你…生…氣…了,還是…..害怕了。哈哈哈哈。” 這一刻,王氏感覺渾身的痛意都如靜止了般,留給她的只要暢快,酣暢淋漓的暢快。 暢快到,使她忘記此時的處境。 直到寧涵的手勁加大,窒息感傳來,本能的求生欲使得她費力的擡起胳臂,死命的拍打。 “怎麼?現在知道着急了,你不是很能說嗎?你個賤人。” 伴隨着話落,寧琪大手一揮,將王氏甩到一旁。 雙手拿帕子擦了擦,隨即丟到一旁,居高臨下的看向她:“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再這麼說,你也是燁兒和丹兒的生母。 當然,你也不會被休,你那位好弟弟最近怕是官升一級,這等關係,我爲何不要。 但至於等着你的是什麼,那便請你拭目以待,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的地位不高,那你可要睜大眼睛看看,你的地位有多高。” 此時寧琪的話,猶如地獄裏的厲鬼所說。 而他的神色,更是閻王殿的修羅。 王氏猛地咳嗽起來,大口呼吸些新鮮的空氣,她自以爲已經十分了解寧琪,但此刻卻覺得他極其陌生,她相信剛剛寧琪是想殺她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是後悔了,她不該轉挑寧琪的痛楚開口,早知如此,她不會同她硬來。 骨頭彷彿散架般,但她的心卻是一片荒涼。 寧琪,不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