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爲妃 第76節 作者:未知 順子趕着馬車直接停到了新房。 “王妃,屬下是否要把王爺移到牀上?” 謝一雪想到新房裏是重新佈置的,一些她常用的東西都不在新房,等會爲他看病定然要用到藥材,翻找東西時難免會發出響聲,爲了不驚擾景王爺的睡眠,謝一雪吩咐道,“不用往新房搬了,直接到偏殿吧,放到偏殿的貴妃榻上,等會他若是還是不醒,到時候定然會再次施針,放到牀上施針總是不方便。” 謝一雪話落,順子進馬車裏把景王爺背在背上,蕊梅識趣的推開偏殿的門,順子便把景王爺放在了貴妃榻上。 因着偏殿無人住,所以並沒有暖爐,劉嬤嬤趕緊從內室端了幾個暖爐擺在偏殿裏,生怕凍着景王爺。 景王府以前就只有王爺這一個主子,現在又多了王妃,偌大的景王府只有兩個主子,景王昏迷不醒被順子從馬車上背下來的消息不脛而走,一盞茶的功夫早已傳遍了整個景王府。 而今天在宮門外景王爺吐血暈倒的消息從宮門口太監的嘴裏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皇宮,御書房—— “景王今天在宮門口吐血了?可是真的?” 武公公上前半步,輕聲道,“確實是這麼說的,奴才是從宮門口領路的小太監小德子嘴裏聽到的。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老奴已經命人去景王府查探,皇上還請耐心等等。” 武公公全名叫武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聽說皇上還年幼的時候,他就在皇上身邊伺候着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同樣適用於皇上的貼身公公,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只服侍皇上一個人,若是皇上駕崩,太監總管要麼是隨先帝葬入皇陵忠身服侍先皇,要麼是自行出宮,總之決不允許皇上的貼身太監服侍兩代帝王。 貼身太監屬於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有些事情一般都不會避諱他,這麼做的目地也是爲了防止貼身太監背主。武公公話落,御書房外響起一個如公雞般纖細的嗓音,“奴才小德子有事稟報。” 武公公打開御書房的大門,小德子刻意壓低聲音俯在武公公的耳邊,把自己剛剛打探出來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傳到武公公的耳邊。 武公公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不放心的叮囑道,“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說話前你可要掂量掂量,否則,出事了誰都保不住你!你可明白?” 小德子連連點頭,獻媚的笑道,“奴才明白,明白,請公公放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小德子都清楚!”頓了頓,小德子看着武公公沒有生氣的痕跡,接着說道,“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奴才就下去當值了!” 武公公揮了揮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旁的人,這才放心的關上御書房的門。 皇上看到小德子進來,無奈的擺擺頭,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才問道,“消息打探的怎麼樣?” 武公公個上前一步,語氣裏帶着一絲竊喜,“啓稟皇上,消息都打探好了。景王爺今天出了宮門,剛上馬車便吐了血,聽說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小德子特意打聽了,直到現在景王府都沒有請大夫去府上診治,至於景王府有沒有大夫,景王府的人向來嘴嚴,不願多說,小德子沒有打探出來。” 第230章 信不過 皇上點點頭,頓了頓,又道,“可知曉景王爺得的什麼病症?” 武公公忙不迭搖頭,“並不知曉,只知景王爺從慈寧宮出來,剛走到馬車旁,便吐血了,聽說立馬就昏迷了,一旁領路的小德子便聽到景王爺身邊的隨從順子的的呼喊聲,後來景王妃便進了馬車,再然後,就是順子從馬車上下來,架着馬車回了景王府。” 頓了頓,武公公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景王爺已經昏迷不醒了,也不見景王府的人出去請大夫,就連宮裏的太醫都沒請。” 皇上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大概是府裏有大夫吧,所以不用請。” 武公公常年服侍在皇上身邊,皇上所有的習慣他都一清二楚,一看皇上揉額頭,便知皇上是有些疲憊了,他連忙把一旁放置的茶盞放在皇上的手邊,輕聲道,“皇上,你看奏摺也有一會了,喝杯茶歇一會吧。” 皇上端起茶盞,看了眼一旁堆積如山的奏摺,感嘆道,“奏摺這麼多,朕是想歇也歇不下啊。” 武公公會心一笑,那滿是褶皺的臉上笑起來像是一朵菊花似的,每條皺紋裏都帶着笑意。 相較於皇宮御書房的祥和、安寧,整個景王府則是小心謹慎,人人自危。因着景王爺昏迷的消息,整個景王府的下人,小心行事,生怕主子一個不順心會把火氣發到自己身上。 順子和申大管事忐忑不安的在墨軒閣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擡頭望向偏殿緊閉的木門。 申大管事凝眉不悅的瞪着一旁來回走動的順子,沉聲質問道,“王妃的醫術到底怎麼樣?你確定她能治好王爺嗎?就連宮裏經驗老到的太醫都治不好王爺的病,王妃年紀輕輕就可以了嗎?” 再三被申大管事這麼問,順子原本堅定的想法潛意識裏也帶了些許的質疑,他忍不住在心裏再次問自己,王妃真的能治好王爺的病嗎? 答案是否定,他自己也不確定。 申大管家平日裏閱人無數,只需一眼便知順子心裏想的是什麼! 申大管家板着臉,呵斥道,“你說說你,事先你不清楚王妃的醫術,你就敢讓她給王爺治病?若是治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治不好,那可是要人命的。若真是王爺因着這次王妃的救治出了什麼問題,我看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話落,申大管家快步朝着緊閉的房門走去,順子眼疾手快的擋在了緊閉的房門前,申大管家原本計劃叩門的手指落在了順子的身上,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順子人高馬大,又是習武之人,力氣自然遠非常人。他緊緊的拽着申大管家的衣袖把他拽到了一旁,順子後怕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看着房門並沒有從裏打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等順子鬆開手,申大管家板着臉呵斥道,“順子,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讓王妃在裏面給王爺救治嗎?你明知道她救不了王爺,不是我背地裏妄議主子,王妃年紀輕輕的,她哪裏有那麼好的醫術?你攔着我幹什麼?再耽擱下去,王爺的小命都被王妃給治沒了。” 順子輕撫申大管家的胸口,討好道,“大管家,你先消消氣,聽我和你說。王妃雖然年輕,但是今天在馬車上她的反應我都看在眼裏,依我看,王妃像是胸有溝壑的女子,她對她的醫術很是自信,我們應該也相信王妃。王爺現在這個樣子,說的不好聽,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就算是把那些太醫找來,他們翻來覆去說的也就是哪一句,還不如讓王妃試試,最起碼王妃對王爺的病症還是有把握的。”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就算你不讓王妃醫治王爺,你也不能這麼猛不丁的去敲偏殿的房門,若是王妃專心的醫治王爺,你忽然敲門,嚇了王妃一跳,王妃不小心扎錯針,或者藥添多了,你想過沒有,到時候又該怎麼辦?王妃讓我們兩個人守在門外是爲什麼?爲的不就是守在門口,防止有人亂闖擾了王妃的思緒。你看你剛剛的行爲與亂闖又什麼區別?幸好我及時把你拉了回來,否則,王妃因爲你敲門的原因對王爺扎錯了針或者用錯了藥,到時候你纔是萬死難辭其咎!” 聽到順子的話,申大管家面色微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後怕。 申大管家面露感激,幸好剛剛順子拉住了自己,若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影響了王爺,他這條老命還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未等申大管家親口道謝,迎面走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的面容冷酷嚴峻,尤其是從左眼角到右下巴的疤痕,貫穿了整個面部,原本英俊的面貌因着這道疤痕反倒顯得格外的猙獰。 順子看到黑衣男子靠近,好奇道,“暗二,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負責看守大門嗎?不好好的看你的門,你出來幹什麼?” 暗二沒理順子,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他,直勾勾的看着一旁的申大管家,暗啞的嗓音裏滿是平淡,卻又帶着一絲冷冰冰,亦如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這個人向宮裏的太監稟報了爺的病情,依我看,應該受千刀萬剮之苦。”話落,暗二左手一鬆,一個身穿粉色衣裳的丫鬟被丟在了冰冷冷的青石板地上,整個身子因暗二的話害怕的瑟瑟發抖。 丫鬟擡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申大管家,連滾帶爬伸手緊緊的拽着申大管家的衣袖,梨花帶雨哀求道,“申大管事,是婢子的錯,是婢子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求求你饒了婢子吧,婢子下次再也不敢犯了,饒了婢子這一次吧,婢子願意當牛做馬的報答申大管事的恩情,求大管事饒了婢子這一次吧!” 一旁的順子聽到丫鬟的後半句,看向申大管事的眼裏滿是揶揄,想不到他這顆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可惜……可惜他已經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申大管事好歹活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懂順子臉上的揶揄,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自己若真是因爲下人的一句話饒了她,以後自己還如何管理偌大的王府?豈不是每個犯錯的人跪在地上哀求兩聲都可以饒過? 第231章 背主 申大管家雙眸瞪圓,嚴肅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從頭說來,一字不漏的說出來還可能饒你一命,若是漏了半個字,後果你知曉的!” 小丫鬟一聽只要自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便會饒自己一命,忙不迭的點頭,“婢子知道,知道,請申大管事放心,婢子一定會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許是因爲得到申大管家的承諾,小丫鬟心裏認定只要自己實話實話,就能保住一命,也不害怕了,深呼吸一口,緩緩道,“婢子平日裏慣用的香膏沒有了,剛從後門出府,就遇到了守在門口的小太監,他給了奴婢十兩銀子,問奴婢府裏的事情,奴婢想着整個府裏都知曉王爺昏迷是被順子從馬車上背下來了,奴婢當時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大管事,婢子發誓,當時婢子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婢子只想着他是從宮裏來的,肯定是宮裏的某位貴人關心王爺的身體,再想到府裏的人都知曉王爺現在是什麼狀況,再加上婢子貪財,想着就算婢子不說,也會有別的人說出來,爲了要那十兩銀子,婢子就把府裏的事情都和他說了。不過,他保證只告訴身邊的貴人,別的人誰都不告訴。” “申大管事,婢子知道的都說了,求你饒婢子一命,婢子真的知錯了。”頓了頓,小丫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雙手捧着遞到申大管事的面前,討好道,“大管事,你看,這是他給我的十兩銀子,我一兩都沒有花,你要是想要,這些都給你,都給你,我一份都不要,只求你留婢子一條狗命吧,婢子的命不值錢,怕污了各位貴人的眼!” 申大管事臉上晦暗不明,“哪個和你說話的小太監是什麼樣子,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你怎麼知曉他是太監?” “他一開口聲音和我們的聲音就不一樣,婢子是從村裏出來的,小時候婢子家裏經常餵雞,他一張口說話的嗓音就像是公雞的聲音似的,婢子曾聽人說過,宮裏的太監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幅公雞嗓子,所以婢子纔敢斷定他就是太監,再加上後來婢子問他是不是宮裏的某位貴人命他打探的,他警告婢子不該問的話不要亂問,所以婢子纔敢肯定他就是太監。” “身上明顯的特徵?右手上有個刀疤算不算?除此之外,婢子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還請大管事饒婢子一命,婢子下輩子,不,這輩子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管事。” 順子眉頭輕蹙,伸手無意識的摩擦着下巴,疑惑道,“右手有個刀疤?而且還是宮裏的太監。宮裏的太監那麼多,要找一個右手有刀疤的公公談何容易?”頓了頓,順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今天我和王妃去宮裏領路的太監便是右手有刀疤,不過他只是個領路的太監,他是替誰辦事呢?” 聽得順子的話,申大管事也是一臉嚴肅,本就嚴肅的臉龐更加嚴厲,小丫鬟擡頭看了一眼申大管事的臉色,緊抿脣角,低垂着頭,再也不敢擡頭看一眼。 暗二輕嗤一聲,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既然知曉是誰打探府裏的消息了,那她也能去死了。這般背主的人要着還有什麼用?” 小丫鬟緊緊的攥着申大管事的衣袍,生怕自己被暗二拖走,她哀求的話裏帶着一絲質問,“大管事,求求你救救婢子,婢子剛剛可是把什麼話都告訴你了,你不能不管婢子啊,婢子是真的知錯了,求你,再給婢子一次機會吧,婢子真的知錯了!” 一旁的順子輕挑的輕拍暗二的肩膀,打趣道,“唉,我說你,小姑娘都快被你嚇哭了,你不要總是這麼嚴厲,整天板着一張死人臉,好像誰欠你十兩銀子沒還似的,你要多笑一笑,要不然你還怎麼找媳婦?”頓了頓,順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樣,好笑道,“難道說你計劃一輩子打光棍不娶妻了?或者,或者你,你有龍陽之癖?” 暗二冷冰冰的,不爲所動,執拗的看着申大管事,明顯是在等申大管事發話。 小丫鬟緊緊的攥着申大管事的衣袍,害怕的說不出話來,含淚搖頭。 可惜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在申大管事的心中還抵不過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鬟有份量。申大管事無奈的揮揮手,一旁暗二二話不說,一個用力便把小丫鬟從地上拽了起來,扭頭拖着小丫鬟朝外走去。 順子朝着遠去的暗二吹了聲口哨,暗二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 還不等順子說什麼,緊閉的房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順子和申大管事對視一眼,快步迎上去。 “怎麼樣?王爺好了嗎?” 蕊梅端着銅盆出來,銅盆裏的清水已經渾濁不堪,像是血跡卻又不似血跡一般鮮紅,散發着陣陣的腥臭味,順子和申大管事聞着這股子味道,下意識的捂住口鼻,後退兩步。 “蕊梅,王爺怎麼樣了?可有醒過來?” 蕊梅安撫的衝順子笑了笑,“你就放心吧,只要王妃說能治好王爺,那王妃一定能治好王爺。王爺大約一刻鐘後會醒來,你們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要是想見王爺就等一刻鐘後再來。” 蕊梅一看他們掩着口鼻,便知他們是嫌棄自己手中的銅盆,賠笑道,“王爺身體的毒素排出來四分之一了,這銅盆裏的清水之所以變得如此渾濁不堪,氣味難聞,都是因爲王妃把王爺身體的毒素排到了銅盆裏。王爺身體裏的毒素太多,排出來的血跡都帶着毒性,盆子裏的水王妃囑咐我要倒掉,這東西聞多了對身體不好,身體弱的人也會中毒。” 順子和申大管事連忙點頭稱是,倆人自動退後一步,蕊梅端着銅盆出去了。 順子和申大管事站在門口順着打開的房門向裏張望,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他們生怕一不小心打擾到王妃爲王爺醫治。 第232章 甘願做個平凡人 一盞茶的功夫,偏殿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你們進來吧。” 順子和申大管事對視一眼,眼裏滿是疑惑。按捺不住心裏的關心和好奇,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偏殿的大門。 謝一雪懶洋洋的靠在太師椅上,面上雖然一臉疲憊,但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反倒是熠熠生輝。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外面候着,剛給你們王爺放過血,身上的毒素排除了四分之一,你們也知曉,你們爺中毒時間也不短了,他身上的毒素要想全部清楚完,需要一年的時間,這期間治療可能會很痛苦,你們決定要不要繼續治吧。” 順子和申大管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喜悅。沒人知曉這麼些年爺都是怎麼過來的,大約六歲的時候爺就中毒了,他們竭盡全力的給爺找大夫解毒,可找來的大夫無一不是說,毒太過罕見,他們解不了,就連宮裏的御醫也是這樣說的。漸漸的,王爺習慣了,習慣了每次毒發的時候自己咬牙忍着,他們這些下屬也習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去找大夫, 因爲那都是一羣庸醫,只會緩解,壓根治不好王爺的病。 他們得知王爺中毒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下毒者,可惜找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服毒自盡了,枉費他們自喻整個京城最好的暗衛卻查不到到底是誰給主子下的毒。 隨後王爺身體便越來越弱,身體內中的毒也越來越多,由一種逐漸增加爲八種。每當王爺毒發的時候,哪種痛苦,連他們這些一向以自律著稱的暗衛看了都感覺特別痛苦,更別說當事人王爺當時的感受了。 申大管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等謝一雪反應過來,朝着謝一雪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由內而外的散發着欣喜,“老奴替景王府多謝王妃了,有王妃這句話,就是讓老奴立馬去死,到了底下老奴也有臉見已故的貴人。” 謝一雪忙起身上前一步把申大管事從地上攙扶起來,頗有些無奈道,“你不用這樣,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畢竟王爺是我的夫君,爲夫君治病天經地義。” 申大管事面露感激,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他沒有別的東西來感激王妃,唯有給王妃跪下磕頭來感激王妃的大恩大德。就連一旁站着的順子,眼眶也微微泛紅。 這個消息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沒有之一,他相信,那些暗衛兄弟們聽到這句話也會和申大管事一樣,從心裏由衷的感激王妃。 謝一雪嘆了一聲,語氣裏帶着些許的無奈,“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是誰想要害王爺,王爺身體的毒素原本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若是她身體其中一種毒素增多,打破了平衡的局面,勢必會造成反撲,必然會危機他的生命,簡單說,這次他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有人暗中給他下毒,你們要做的是找出下毒者,而不是在這裏感謝我。” 順子和申大管事對視一眼,倆人從彼此眼裏看到了震驚。 自從王爺六歲那年中毒之後,他們景王府可謂是固若金湯,平日裏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又何談再給王爺下毒? 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信。 謝一雪清冷的嗓音說出的話一點點凌遲他們的心,“對了,你們王爺身上的八種毒素不是同一時間下的,最近的應該是這一兩天,最遠的就是六歲的時候,可以說,這幾年他身上的幾種毒素都是從六歲那一年陸陸續續中的,並不是一次下了八種毒素。” 謝一雪看着順子和申大管事呆愣的樣子,生怕他們不明白,再次問道,“這麼說你們可明白?” 順子磕磕巴巴問道,“王妃,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王爺身上的毒並不是一次下的?是連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