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爲妃 第89節

作者:未知
柳姨娘進了披香閣,聽見內室傳來謝寶珠隱隱的抽咽聲,擡腳快步進了內室,進了內室,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口一陣疼痛,忍不住驚呼。 “我的天哪,這是怎麼回事?珠姐兒,你的披香閣是遭賊了嗎?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天哪,這是最珍貴的青花釉水墨山水畫花瓶怎麼碎成了這個樣子?還有這個,這個是唐三彩富貴牡丹花瓶瓶口怎麼破了個口?天哪,這麼些名貴的花瓶和擺件竟然都碎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珠姐兒,你可知娘爲了給你的披香閣尋這些上等的擺件,幾乎把謝府庫房裏一半的好東西都給你尋了過來,你竟然都把它們給砸碎了!這些東西不是普通的茶盞花瓶,你砸碎幾個沒事,這些有的可是老夫人的心頭好,娘偷拿過來給你充門面,你竟然給摔壞了,你……若是,若是老夫人知曉了,到時候你我都落不了好,少不了一頓責罰。” 謝寶珠拿起桌上一個茶盞隨手朝着柳姨娘腳邊扔下去,拿着手帕掩着臉不悅的凝眉,“是,這些東西珍貴,既然知道珍貴,你還放在我的披香閣裏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生氣了就喜歡砸東西嗎?這下子砸壞了,你倒是怪起我來了?既然你害怕被祖母責罰,你打我吧,你把我打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沛然哥哥都退婚了,我還活着做什麼?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或者也是受罪,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話落,謝寶珠便站起身朝一旁的大紅圓柱撞去,幸好柳姨娘一直密切關注着謝寶珠,緊急時刻,柳姨娘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柱子的前面,避免了一場血難。 柳姨娘朝着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屋子裏的丫鬟們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偌大的內室,只剩下柳姨娘和謝寶珠以及地上殘破不堪的瓷器碎片。 第277章 我是爹的女兒嗎? 柳姨娘攬着謝寶珠的身子,一手攬着謝寶珠的胳膊,一手輕拍謝寶珠的背部,柔聲哄道,“讓姨娘好好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哭了?什麼沛然退婚了?劉沛然退婚了嗎?你別聽那些下人瞎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整日裏無所事事撲風就是影的,下人的嘴裏能有什麼真話。” 謝寶珠連連搖頭,“姨娘,你別騙我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劉府已經把我的庚貼都退回來了,他們還說我不是爹親生的女兒,他們說我不是真正的謝府二姑娘,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沛然哥哥纔不娶我的,我說的對不對?姨娘,我真的不是爹的女兒嗎?” 柳姨娘低垂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她垂在一旁的手暗自掐着自己的胳膊,心裏一個勁的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切不可慌亂,否則一切都完了。 脫口而出的話語裏不難發現那一抹慌亂,“你胡說些什麼?你就是你爹的女兒,若你不是他的女兒,他會這麼寵你嗎?你爹還沒傻到連自己女兒是誰都分不清的地步。” 頓了頓,又道,“你記住了,你是姨娘的女兒,是你爹的女兒,是你爹捧在手心裏如珠如寶疼愛的女兒。” 謝寶珠輕輕的點了點頭,得到柳姨娘的肯定後,沒人知道,她心裏的那塊大石頭落地了。她愛慘了劉沛然,她害怕自己真的不是爹的女兒,她如果不是謝雲峯的女兒,她一個養在閨閣之中嬌滴滴的姑娘,她又能憑着什麼嫁入劉府?她雖然有時候囂張跋扈,蠻橫無理,可她也知道,她之所以身爲一個庶女還能囂張跋扈,蠻橫無理,所依仗的不過是父親對她的寵愛罷了,若是沒有父親的寵愛,她和一般的庶女又有什麼差別? 屋子裏的母女倆並未注意到身後層層疊疊的粉色紗幔後若隱若現的高大俊逸的身影。 紗幔後的謝雲峯聽到謝寶珠和柳姨娘的話後,沒人注意到寬大的衣袖下他垂着的手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縱然指甲刺入手心,他彷彿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謝雲峯邁着步子,擡腳出了內室,看着立在門口的丫鬟們,謝雲峯俊朗的面容看不出半點不悅,不容置疑的吩咐道,“今天我來披香閣的消息不許告訴柳姨娘和二姑娘,若是被我從柳姨娘和二姑娘的嘴裏聽到了是你們其中的一人說出來的,到時候你們也不用在謝府待着了,外面喝花酒的人多的是,哪些骯髒齷齪的地方最缺的就是女人。” 身後的幾個丫鬟對視一眼,都從眼裏看到了一絲懼意,縱然疑惑老爺今天不對勁,可也沒說什麼,當下人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時刻謹記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四個丫鬟忙不迭點點頭,齊聲稱是。 謝雲峯只知道自己心口處憋了一團火,急切的想要燃燒,想要釋放。 他和柳姨娘同牀共枕這麼多年,對柳姨娘的性格也是極爲了解,可生平第一次,他開始厭惡起這所謂的瞭解,他寧願他們不瞭解,寧願剛剛他沒聽到柳姨娘說的那番話。 儘管柳姨娘最後矢口否認,在紗幔後,他沒有聽錯柳姨娘說話時嗓音中難以掩飾的一抹慌亂,若不是真的,她爲何要慌亂?這隻能說明一個原因,珠姐兒,謝寶珠,真的不是自己親生的?柳姨娘,柳戈雲竟然背叛了自己,自己竟然被她戴了綠帽子,而且這頂綠帽子,竟然戴了這麼多年! 謝寶珠?如珠如寶?自己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呵呵……真是可笑,這麼些年,他的枕邊到底睡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竟然有本事瞞了自己十幾年,真是好的狠! 謝雲峯邁着步子出了謝府的大門,心情陰鬱的他朝着一旁的茶樓走去。李府許府的事情說的是謝府的事情,故事中李府的老爺寵愛的姨娘生的女兒不是李老爺的親生女,鬼使神差的,謝雲峯想去茶樓聽聽李府寵愛的姨娘是在何處偷情,又爲何偷情? 暗三看着謝雲峯從披香閣出來後朝着一旁的茶樓走去,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個,不一會,人已經到了景王府。 坐在石桌前喝茶的謝文庭看到暗三進來,連忙放下茶盞,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他們又想出什麼法子了?” 暗三搖搖頭,張了張嘴,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旁脊背挺立,清冷高貴的謝一雪,話到嘴邊又咽下。 暗三是看到謝一雪過來了,可是謝文庭並沒有看到,他只知道暗三張了張嘴,然後又不說話了。 謝文庭伸手朝暗三硬梆梆的胸前錘了一拳,凝眉不悅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不說了?難道是我娘又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謝一雪柔柔的聲音自謝文庭身後傳來,“二哥,你想多了,怕是剛剛暗三看到我過來了,所以他想等我來了,他好一起說,省的過會我還要再問他一遍。” 暗三贊同的點點頭。 一旁的謝文庭無語的撇撇嘴,一臉鄙夷的看着暗三,“多說一句話能死啊!” 謝一雪坐到一旁的搖椅上,看着二哥謝文庭孩子氣的樣子,掩脣輕笑。 等謝文庭聽完暗三在披香閣監聽到的話後,那張陽光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珠姐兒竟然不是爹的女兒?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嫁的?怎麼會呢?她怎麼會不是爹的親生女兒呢?爹向來最寵她了,她怎麼會不是爹的女兒?她若是不是爹的女兒?那爹豈不是這麼些年都被柳姨娘蒙在了鼓裏?” 謝一雪早已預料到了,聽到暗三的話,反倒是沒有多喫驚。 怕是謝寶珠和柳姨娘也想不到,自己之所以會知曉這件隱祕的事情,還要多虧了謝寶珠纔是。上一世的時候,大約是謝寶珠覺得自己被氣的不夠狠,在自己臨死的那一刻,謝寶珠刻意俯身在自己耳邊親口說的,當然,當時的自己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聽完她說的,自己一口氣直接嚥氣了。 “你說什麼?我爹竟然也知道了?他竟然藏在披香閣的紗幔後面親耳聽到的?” 暗三不懂爲何二公子一臉喫驚的樣子,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點點頭,輕聲應了一聲。 在一旁坐着的謝一雪眼裏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便是欣喜和幸災樂禍。本來自己還發愁如何能不動聲色的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自己那個眼瞎的爹,這下看來,這件事完全不用自己費心,老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 第278章 安排美人 謝一雪不解問,“我爹在紗幔後聽到柳姨娘和謝寶珠的話,難道沒有衝出去質問她們嗎?” 暗三搖了搖頭,“沒有,特意囑咐丫鬟不許告訴柳姨娘和謝寶珠他來過披香閣,不過他看起來失魂落魄,隨後去了茶樓。” 謝一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衝着暗三擺了擺手。 一旁坐着的謝文庭陽光的面容上滿是欣喜,按理說那人是他的父親,父親被人戴了綠帽子,他不應該笑的這麼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確實是忍不住,他忍不住不笑,他甚至想放聲大笑。他只要想到謝雲峯那張綠了的頭頂,他就想笑。 “小妹,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謝一雪嘴角揚起笑容,“該怎麼辦?當然是讓柳姨娘失寵了。這麼些年來,爹一直記掛着柳姨娘,所以對旁的姨娘反倒是不怎麼重視,可如今柳姨娘不忠,還是被爹無意間聽到了,依着爹的性子,縱然他對柳姨娘有愛,可沒有那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枕邊人背叛自己,這點愛終將成爲柳姨娘的催命符。不過柳姨娘向來陰險狡詐,若想讓她永無翻身之日,那就要從最根本上整治她。” “柳姨娘之所以在謝府如此的囂張,所依仗的不過是爹對她的寵愛,以及祖母對謝文鬆的寵愛罷了。爹之所以對柳姨娘如此寵愛,不得不說,柳姨娘還是有一定的手段的。經過今日的事情,我想爹定然會有一段時間不想理柳姨娘,我們要趁着爹對柳姨娘厭煩的這段時間,讓柳姨娘徹底失寵。” 謝一雪對着墨軒閣前面的一棵百年銀杏樹喊道,“暗三。” 話音剛落,一身黑衣冷着臉的暗三出現在謝一雪的面前,恭敬的低頭站在一旁,“不知王妃喊屬下所爲何事?” “我需要揚州瘦馬,樣貌要比柳姨娘美,年齡要比柳姨娘小,身子要比柳姨娘更柔弱,舉手投足之間要比柳姨娘更爲勾人,最重要的是要識字、喜歡詩歌書畫,貴在精不在多,這幾天找到了給我帶過來。” 從謝一雪開口吩咐暗三的時候,謝文庭已經呆愣在原地了。他剛剛聽到了什麼?揚州瘦馬?雪姐兒竟然要給父親找揚州瘦馬? 謝文庭腦子裏忽然想起了那天葉氏教訓他的話,“他是哥哥,雪姐兒還小,有些事情考慮不周到,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謝文庭瞬間清醒下來了。 謝文庭連忙出聲,“等等,爲何要找揚州瘦馬?你難道要送給父親嗎?他可是我們的爹啊?你這樣做,確實不妥,且不說他到底是什麼樣子,哪裏有姑娘給爹找小妾的,若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讓人恥笑?不行,不行,你再換個法子,若想讓柳姨娘失寵,不一定非要用這個法子,這個法子不保險,我不同意。” 謝一雪輕笑,“二哥,這個法子怎麼不保險了?在我看來,這個法子很是保險。景王府的人辦事你大可以放心,絕對沒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再說了,一個妾侍而已,只要我不明目張膽的領到父親面前,誰會說我這個當女兒的給自己的爹送揚州瘦馬?人帶來了,我必然會想個法子,讓爹親自開口把她們領回府去,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誰會懷疑到我的身上?目前來看,若想讓柳姨娘徹底失寵,並且加倍把娘受的苦還回去,只有這一法子。” 謝文庭眉頭輕皺,縱然他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小妹和以前的她實在是差得太遠了。說是變了個人都不爲過,以前的小妹,怯懦,整日裏只知道更在謝寶珠的身後,時間長了被謝寶珠和柳姨娘教的連他和大哥都不認,和娘在前一起的時候,娘說一句,她頂一句。 現在的小妹,往日的怯懦再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有勇有謀,甚至於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宮裏太醫都治不好的景王爺身上的毒,到了小妹手裏,不過是麻煩了些,卻並不是沒有救,由此可見,小妹的醫術遠在太醫之上。 謝文庭商量的口吻道,“小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這件事不如你交給二哥來做吧?二哥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爲免對你的名聲有礙,你暫且就不要出面了,你看這樣好不好?” 謝一雪永遠都忘不了上一世的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渾身是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畫面,這一切都是拜柳姨娘和謝寶珠所賜,她們母女二人像是她心口的一根刺,她若是不親眼看着這根刺從自己身上拔除,她心難安。 謝一雪脫口而出,“不要,二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有分寸,定然不會讓人發現的,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景王府的暗衛嗎?景王府的暗衛可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暗衛,若是連他們辦事都搞砸了,那恐怕這件事也辦不成了。” 未等謝一雪出口說話,申大管家略微佝僂的身影走到了謝一雪面前,恭敬道,“王妃,宮裏傳來消息,若是王爺身子骨好了,太后娘娘讓王妃和王爺去宮裏一趟。” 謝一雪皺了皺眉,“傳話的可又說去宮裏有什麼事情?” 申大管家微微搖頭,“傳話的太監說是太后娘娘想王爺了,若是王爺身子骨好個差不多了,就讓王爺和王妃一起去宮裏一趟。” 謝一雪聽懂了申大管家話裏的意思,眉頭舒展,“你告訴傳話的太監,就說王爺今天剛醒來,身子骨還未好利索,身上乏力全身疼痛,暫時不適合出門,等過一兩日王爺身子骨好些了,到時候再去宮裏請罪。” 申大管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擡腳離開了墨軒閣。 早在申大管家來之前,暗三便消失了,整個墨軒閣的小花園只剩下謝文庭和謝一雪兄妹倆。 謝一雪知曉謝文庭向來寵愛自己,軟下聲來,撒嬌道,“二哥,這件事我保證不讓人發現,你就安心吧,就算你不信我,你也應該相信景王府的暗衛。再者,我身爲景王妃,我只負責下達命令,又不是出面解決,這你總可以放心吧?” 第279章 暗通曲款? 謝文庭嘆了一聲,“唉,隨你好了。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頓了頓,謝文庭扭頭看了看花園裏沒有別人,刻意壓低聲音道,“其實二哥是怕若是景王爺知曉是你做的,你想過後果嗎?你纔剛嫁入王府,若是被景王爺知曉,他的王妃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說到時候他對你是什麼想法?你纔剛入王府,只有哄好景王爺你才能過的好,你所依靠的只能是景王爺。二哥也是不希望你給景王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謝一雪張了張嘴很想說,就算景王爺知曉了也沒事,他若是接受不了自己,大不了最後她離開王府,和離自己出去單過就是了。想起二哥的性子,她話到嘴邊又咽下,二哥向來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了,若是自己就這麼說了,怕是自己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到時候依着自家二哥的性子,他定然會天天來王府唸叨自己,到時候自己會被二哥煩死。 謝一雪點了點頭,巴掌大精緻的臉上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二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王爺和我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體,再者,我一向就是這個性子,我和王爺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若是我一直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的,一輩子還長着呢,到時候他豈不是以爲我欺騙了他?” 謝文庭俊朗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無奈的搖搖頭。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妹原來這麼能說,光是他們是夫妻,這句話已經完全堵住了他的嘴,讓他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 謝文庭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謝一雪柔軟的發頂,“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二哥也不在這裏打擾你們夫妻相聚了,二哥走了,你不用送了,有什麼事情就讓暗三找我,我先走了。” 謝一雪躺在搖椅上,望向頭頂一望無際湛藍的天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未等謝一雪躺在搖椅上一會,順子黑着一張臉走了過來,“王妃,王爺讓你過去看看,他說他身體不舒服,好像又毒發了。” 話落,順子黑着臉扭頭就走,躺在搖椅上的謝一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定然是王爺那張嘴氣着人了,未免自己撞槍口,她還是把口中的話嚥了下去。 景王府發生的一切身在謝府披香閣裏的柳姨娘自然是不知,她正忙着解決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自然顧不上貴爲王妃的謝一雪了。 柳姨娘看着謝寶珠執意的樣子,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珠姐兒,你老實告訴姨娘,你和劉沛然行到那一步了?你們倆人莫不是已經暗通曲款了?” 謝寶珠心裏咯噔一聲,交疊放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掐着自己,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若是被姨娘知曉自己早已失身與沛然哥哥,到時候姨娘還指不定怎麼懲罰自己,她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謝寶珠羞紅了臉,佯作驚訝,“姨娘怎麼會這麼問?我就算再喜歡沛然哥哥,我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無媒無聘的,我又豈是那般不懂事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的身體先給沛然哥哥看呢?” 柳姨娘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謝寶珠的樣子,不似作假,心口的大石頭落在了原地,剛剛她真是怕啊,她怕從珠姐兒嘴裏說出那句她最不想聽到的話,索性一切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珠姐兒並未失身與劉沛然,只要她未曾失身與劉沛然,一切都有轉機。 既然劉府不願意娶,大可不嫁劉府就是了,整個偌大的京城,並不是只有劉府一家。 柳姨娘心裏的想法,謝寶珠自然是不知道,此時的她只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劫,卻不知道,今日的隱瞞,日後她差點釀成大禍。 謝寶珠約莫着可心應當回來了,眼裏閃過一絲急切,垂下的眼瞼遮擋了眼裏的急切。 “姨娘,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吧,我現在心裏煩得很,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柳姨娘心知珠姐兒的脾性,再加上她還要替珠姐兒重新物色人選,想了想,便起身離開了披香閣。 柳姨娘一走,一身粉色下人衣裳的可心邁着步子從外面踏了進來,謝寶珠看到了,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怎麼樣?沛然哥哥可有說什麼?” 可心點點頭,回頭張望了下,看着身後沒人跟着自己,這才掏出自己貼身放着的一封書信遞給眼前急切的姑娘,“這是劉公子託婢子帶給姑娘的信,他說姑娘看完信後就都懂了。” 謝寶珠一臉嬌羞的從可心的手裏拿過那封信,她彷彿看到了沛然哥哥俊逸含笑的臉在她眼前晃動。 可心看着自家姑娘臉峽緋紅一片,便知姑娘又是在想劉公子了。 想起今天自己去劉府見到的三姑娘謝蓮,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相貌不醜,可不知道爲何偏偏看中了劉公子。依她看,劉公子心裏壓根沒姑娘,每次都是姑娘主動找劉公子的,劉公子一次也沒有主動找過姑娘,偏得姑娘看不透。她們貴爲下人,說的好聽點是姑娘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實則還不是姑娘身邊的奴婢,她們看懂了又有什麼辦法?姑娘壓根不願意從她們這些下人嘴裏聽到任何劉公子不好的事情,否則,輕則一頓責罰,重則發賣出府。 “我就知曉,我就知道沛然哥哥心裏還是有我的。可心,沛然哥哥說了,他之所以不來找我,是因爲不熟悉府中的地形,再加上最近府外李府許府的流言蜚語太多,導致太多人關注謝府,他怕我們之間的關係暴露了,所以纔沒有來找我。沛然哥哥還說了,退婚一事不是他的本意,都是家裏的長輩自作主張替他做了決定,他讓我放心,他一定會解決家裏的事情,風風光光把我娶進門的。” 在謝寶珠看不到的地方,可心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心裏暗道,她早看劉公子不是個好人了,果然,說的這番話,明顯就是哄騙姑娘的,偏得姑娘不許人說劉公子的不是,不然就要把她們發賣。 爲怕被姑娘發賣,她們早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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