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爲妃 第105節 作者：未知 她竟是不知，曾經的她們度過的幸福的時光，現在看來難不成都是笑話？亦或者是她自己這麼些年來的癡心妄想？她一直以爲她是與別的女人不一樣的，現在看來，她與府裏別的女人沒什麼不同，這麼些年，自己早把他放在了心上，而他呢，只不過是把她當作花園裏開的芬芳燦爛的花朵裏其中的一朵罷了。 “老爺，大夫來了，是不是讓他現在就進來？”福子朝着屋子裏的衆人拱手作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謝雲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柳姨娘，“請進來吧。” 話落，只見一個揹着藥箱，白髮蒼蒼的老者進來了，老者雖已年邁，可行走間步履堅定，並不似尋常老者一般，戰戰兢兢。 “老大夫，你快來看看，這玉瓶裏裝的是什麼？” 說着，錦雅把底部刻有美人閣字眼的白玉瓶遞給了老大夫。 老大夫聞了聞，撫了撫斑白的鬍鬚，“這就是尋常的胭脂，倒是沒什麼問題，摸到臉上不會有問題的。雅姨娘只管放心便是了。” 錦雅又把底部未刻美人閣字眼的白玉瓶遞給了老大夫。 “老大夫，你看看這瓶可有什麼不妥？” 老大夫聞了聞，從藥箱裏拿出一支小小的木勺，小心的從白玉瓶裏舀出來辦勺抹在手背上，不大一會，抹了胭脂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緊接着便是一陣刺痛，長出一個又一個的紅疙瘩，通紅的皮膚冒着大大小小的疙瘩看起來嚇人極了。 老大夫連忙把瓶子塞好，連聲囑咐道。“這瓶子裏裝的可不是什麼胭脂，這是美人毒，是有毒的，一不小心沾染到身上變如老朽手上的皮膚似的，通紅並冒着紅疙瘩，有的嚴重着還會化膿，最明顯的便是，有一股腐臭味。這便是美人毒，這種毒雖然不如鶴頂紅那般直接要人性命，可若是沾上一點，皮膚就算是毀了，若是摸到臉上，那就是毀容了，容貌俱毀，與毀了這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錦雅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拿起紅匣子裏放置的藥丸和香遞給老大夫。 “煩請老大夫看看這些香料是普通的薰衣香料嗎？” 老大夫先是把藥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把藥丸小心的掰下一小半聞了聞，搖了搖頭，隨即拿起手中放置的香料聞了聞，這才把藥丸和香料遞給錦雅。 錦雅連忙問道，“怎麼樣？可是薰衣服的香料？” 老大夫環顧了四周，錦雅輕咳一聲，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頓了頓，錦雅看了眼立在一旁樣做沒聽到的吳嬤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吳嬤嬤，你帶着二姑娘先下去吧，若是有什麼事情，我會喊你的。” 謝寶珠撇了撇嘴，明顯的不滿意錦雅說的話，可礙於謝雲峯犀利的視線，她無奈的跺了跺腳，跟着吳嬤嬤出去了。 眼看着人都走完了，錦雅賠着笑容，“老大夫，你看到底是什麼，這下子你可以說了吧？” 老大夫的視線如有若無的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謝雲峯，“藥丸是男人吃了助興的藥，能更好的保證男人的持久力和耐力。香料也是助興的藥，只要點燃香料，便能勾起人體內最原始的想法。”頓了頓，又道，“不過不論是藥丸還是香料，這兩樣東西都不能多用，用的多了，會讓人上癮，這裏面放有一味藥有癮性。若是兩者都用，則會飄飄欲仙，通常這種藥在花樓裏用的比較多。” 第327章 增加點樂趣 謝雲峯的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陰冷的瞥了眼躺在牀上的柳姨娘。 柳姨娘被謝雲峯陰冷的眼神盯得害怕，剛剛她已經在心裏做好了被謝雲峯懲罰的準備，可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被謝雲峯的眼睛多看一眼，她心裏忍不住的害怕、恐懼，那種恐懼是應在心裏的，磨滅不了，更加無法控制。 錦雅驚呼一聲，正在氣頭上的謝雲峯顧不上旁人，此時在他眼裏，只有柳姨娘一個人。她竟然敢給自己用藥？而且還有致癮性？怪不得他覺得有一段時間，他特別迷戀柳姨娘的身體，有時候上朝時腦子裏還會回味，現在想來，怕是都是因爲她下藥的緣故！ 錦雅側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謝雲峯，眼眸微轉。 錦雅扯了扯嘴角，朝着一旁的老大夫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大夫常年給京城裏高門大戶看病，這些骯髒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當下也知曉主人家的意思，忙提起藥箱跟着錦雅出了房門。 錦雅親自把老大夫送出二門處，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老先生，這是你的酬勞，還請出府後，仔細斟酌什麼是該說，什麼是不該說的。” 老大夫顛了顛手中的荷包，笑着點點頭，“還請夫人放心，老朽心中有數。” 錦雅微微頷首，朝着身後的丫鬟桔梗使了個眼色，桔梗忙上前兩步把老先生送出二門外。 內室裏僅有一個外人出去了，只剩下臉色鐵青的謝雲峯和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柳姨娘。 “柳戈雲，你好的很！當真是好的很！你竟然敢對我用藥？還是有致癮性的藥？你當真是好的很！這麼些年，我到今天才得知你的真面目，你真讓我噁心，我只要一想到曾經我竟然和你同牀共枕這麼多年，我心裏止不住的作嘔，你懂我這種感覺嗎？” 說着，謝雲峯上前一步，伸手猛地捏着柳姨娘的下顎，逼迫着她不得不擡起頭面對着自己。 “柳戈雲，你個放蕩的賤人，你知道花樓裏的女人嗎？不，我說錯了，依着你這麼些年做的事情，拿你和花樓裏的女人比都是擡舉你了，你根本就不配，最起碼花樓裏的女人不會生下孽種，可你呢？堂堂的姨娘，使得手段連花樓裏的女人都比不上，真是讓我噁心！” 謝雲峯力氣大的捏的柳姨娘下顎浮現兩個青紅色的手指印，白皙的臉頰上紅色的印子，倒是讓人看了格外的刺眼。 柳姨娘眼眶裏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流到了謝雲峯的手背上。柳姨娘屬於典型的溫婉柔順的美人，尤其是那雙嬌媚的大眼睛，一顰一笑間均帶着萬種風情，現在梨花帶雨的模樣，若是按照平日，謝雲峯定是心軟的一沓糊塗，可現在，他看在眼裏，只覺得礙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無聲的控訴我對你的所作所爲嗎？柳戈雲，你別忘了，是誰一開始把你從大街上撿來的，是我，是我把你從街上撿來的，你不要忘記了，你能有今天的榮華富貴，這一切都和我脫不了關係。屋子裏沒有別人，你做出這幅樣子是給誰看的？” 說着，謝雲峯鬆了手，得到自由的柳姨娘大口的吸氣。 “老爺，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入謝府沒有二十年也有十幾年了，孩子我都生了兩個了，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承認，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這香料有致癮性，若是我知道它會有致癮性，我壓根就不會買的。” “不會買？那你說，你買這些香料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不能滿足你？啊？你說啊？” 柳姨娘縮了縮脖子，連連搖頭，怯懦道，“不，不是，是，是我覺得有必要給我們閨房增加點樂趣，再說了，我買之前還特意問了老爺你，當時老爺你說沒問題的，所以妾身才敢買了點香料。老爺妾身也知曉自己平日裏有些囂張跋扈，也就是仗着老爺的寵愛便恃寵而驕，可妾身對老爺的心是真的，妾身是真的喜歡老爺呀。老爺，妾身對你是真心的，你想想我們的以前，想想我們的曾經，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幸福，可現在呢？這一切都變了，這是爲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爲錦思錦雅那兩個狐媚子，若不是她們，此時的我又怎麼會事這個樣子？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又怎麼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她們，都是她們姐妹倆用的計謀啊。” 不等謝雲峯說話，把老大夫送走的錦雅擡腳進來了，看着屋內劍拔弩張的倆人，不解的眨巴眨巴眼，“老爺，是不是妾身進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妾身打擾了你和姐姐說話，那妾身出去便是了。” 說着，錦雅邁進來的步子就要退回去。 柳姨娘眼眸疏得亮了起來，她本就有一堆的話要和老爺說，可錦雅是個不識趣的，竟然一聲不吭的直接推門進來了。她巴不得她趕緊出去，不要在這裏礙眼呢。 “回來，沒有的事情，你別瞎說，我和她還有什麼話可說？”說着，謝雲峯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明顯是不想靠柳姨娘太近。 錦雅一聽謝雲峯的話，便知老爺心裏雖然沒有徹底對她厭棄，但心裏總算是有了隔閡。有了隔閡就不怕老爺不會對她產生厭棄，牢不可破的感情纔是最堅固的，只要感情有了裂縫，總有一天，裂縫會越來越大，直到產生厭惡。 能有現在的結果，她很是滿意，總歸是不枉費她一番苦心。 柳姨娘嘴角的笑容還未收回來，聽到謝雲峯的話，她氣的臉都白了，尤其是看到錦雅暗地裏遞給她一個得意的眼神，她恨不能現在就下地，狠狠的揪着她的頭髮，痛打她一頓。 老爺剛剛都已經鬆口了，就是因爲這個賤人，都怪這個賤人，都是她，老爺現在非但不留下來，反而越發的厭惡了自己，若不是今日她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老爺又怎麼會如此的厭惡自己？ 第328章 給姐姐一個公道 “老爺，既然事情都瞭解清楚了，想來姐姐的胭脂定是柳姨娘換了的，若不然，爲何姐姐的白玉瓶會在柳姨娘的瑤閣裏放着？而且還放的地方如此的隱祕？妾身斗膽，懇請老爺看在姐姐毀容的份上，還姐姐一個公道。”說着，錦雅拽着謝雲峯衣袖的手漸漸的往下滑，雙腿屈膝，就要跪在地上，幸得謝雲峯眼疾手快的把錦雅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先起來，這件事剛剛查清，就算你不說讓我給你姐姐一個公道，我也會給她一個公道的，她是我的女人，我有責任護着她。” 錦雅本就是爲了讓謝雲峯懲治柳姨娘，聽得謝雲峯的話，她自然是順着臺階便下了，沒有跪到地上。被謝雲峯扶起來後，擡起頭挑釁的衝臉色鐵青的柳姨娘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樣子着實讓躺在牀上的柳姨娘一陣惱火。 “老爺，美人毒的事情，真的不是妾身下的，妾身腳踝受傷了，連下地走路都成問題，雙芳閣離瑤閣雖然不算遠，可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妾身一個腳踝有傷，不能下地走路的人，如何能走到雙芳閣把藥下到思姨娘的胭脂裏？這件事老爺，你真的是冤枉妾身了，妾身真的沒有對思姨娘下毒，這件事真的不是妾身做的，還請老爺相信妾身說的話。” “相信？柳姨娘，柳姐姐，你讓老爺怎麼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是，你的腳踝是受傷了。你不能下地走路，沒關係啊，這府裏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大可以找別人來代替你啊，你隨便收買個人便可以讓她潛入雙芳閣。我們姐妹剛剛入府，府裏的一切都不熟悉，平日裏除了在雙芳閣呆着，便是在花園裏。只要你尋個時機，雙芳閣裏下人不算多，避開府裏的下人，對你這個長年管着府裏中饋的人來說，怕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吧？” 錦雅冷冷的看着柳姨娘，“接下來的一切還要我說下去嗎？只要你避開了府裏的下人，梳妝鏡就在內室放着呢，白玉瓶的胭脂也在那裏放着呢，你下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你說不是你下的？說出來的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府裏的人我和姐姐只見過老夫人和你，你說不是你下的？那你說是誰下的？難不成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姐姐下毒，還是說我姐姐自己對自己下毒，目地就是爲了扳倒你？因爲我們嫉妒你比我們倆人得寵嗎？” 柳姨娘不吭聲，可她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謝雲峯和柳姨娘同牀共枕幾十年，不說完全瞭解柳姨娘，最起碼瞭解的也差不多，看柳姨娘的神情，便知她是怎麼想的。 錦雅偷着瞄了眼謝雲峯臉上的表情，緊接着神淚俱下的控訴道，“柳姐姐，縱然你不是我的親姐姐，可我們同入一個府邸，共同伺候老爺，這難道不是我們的緣分嗎？難道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們？你容不下我們，你大可以明說出來，你何必耍背後小花招？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因爲你已經毀容了，她的臉原本和我的一模一樣，可是她現在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的嫉妒，她的臉毀了，她纔多大，她還很年輕，女人這一輩子若是臉毀了，哪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啊……你，你這麼做，你，你是在要我姐姐的命啊……” 錦雅哽咽着，淚如泉涌，猛地撲進謝雲峯的懷裏，失聲痛哭。 柳姨娘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這一局，她輸了，輸了個徹底。常年玩鷹的被鷹啄了眼。證據確鑿，不論她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了，在加上老爺現在心裏正在惱怒未經過他允許，她對他下藥一事，不論自己怎麼辯駁，一則是找不到證據，老爺不會信。再者，老爺心裏對自己已經有些厭惡了，他現在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又怎麼會有多餘的時間靜下來心來聽自己解釋呢？ 謝雲峯輕拍着錦雅的背部，放輕聲音，柔聲哄道，“乖，乖，你別哭了，大夫不是說了嗎？你姐姐的臉還有救，只要平日裏耐心呵護便好了，會有救的，不管多少銀子，一定能治好你姐姐的臉的，若是不能治好，也不要緊，謝府又不是養不起她，有你一口喫的，就有你姐姐一口喫的，這麼說，你該放心了吧？” 說着，謝雲峯好笑的捏了捏錦雅挺直的鼻子，眼裏滿是寵溺。 被謝雲峯這麼一鬨，錦雅倒是不哭了，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嬌羞的朝着謝雲峯的胸口輕輕捶打着，“老爺，你討厭，當着柳姐姐的面呢，你這麼逗弄妾身，柳姐姐看了會難受的。” 話落，錦雅像是剛想起來柳姨娘還在一旁看着似的，忙掙扎着要從謝雲峯的懷裏起身。暖玉在懷，謝雲峯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便放過她？ 她越是掙扎，謝雲峯便抱的越緊。 “老爺，你，你快放開妾身，不然被柳姐姐看到了，姐姐會難受的。” 謝雲峯擡眼往牀上瞥了一眼，眼裏滿是不在意和挑釁，“你管她幹嘛呢？你別忘了，誰纔是你的男人！”說着，謝雲峯伸手在錦雅柔軟處捏了一把，錦雅未料到老爺竟然這麼大膽，一時沒忍住，驚呼一聲。 錦雅背對着柳姨娘，縱然柳姨娘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再幹什麼。她不是小孩子了，從錦雅扭頭的背影裏還有那聲嬌媚無骨的驚呼聲中，早已猜到了。 “老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陷害思姨娘的真兇不是別人，真是她這個好妹妹呢？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臉，若是毀了另一張，那她這張臉豈不是成了全天下獨一無二的臉了？到時候原本兩個人的寵愛都會分到一個人的身上，想必，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感覺很美吧？” 柳姨娘似笑非笑的說，眼神緊緊的盯着錦雅的背影，生怕錯過她的反常之處。 第329章 懲罰 逗弄錦雅的謝雲峯聽到柳姨娘這麼說，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摟着錦雅細腰的手臂僵了僵。隨即反駁道，“不可能，她們的感情有多麼好，我是看在眼裏的。你個賤人，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非但不思悔改，反而還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你個毒婦，幸好我現在沒有和你在一起，否則，我早晚會被你給害死！” 背對着柳姨娘的錦雅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不得不說，柳姨娘這個想法是多數人的想法，可惜，她不是她，不瞭解她們的姐妹之情到底有多深！ 錦雅從謝雲峯懷裏起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簡直晃花了柳姨娘的面容，“姐姐，你這話可是不對了，那是我的親姐姐，我怎麼會害自己的親姐姐呢？再說了，我一向覺得這世上有個人和自己擁有同一張容貌的事情，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並不會有半點厭棄和不滿，更不會有姐姐你所表達的嫉妒。” 話落，錦雅伸手拽了拽謝雲峯的衣袖，“老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倒是說一聲啊？姐姐一個人在雙芳閣呆着，我擔心極了，想回去陪她，可又怕回去後，姐姐問我結果，到時候我該怎麼說纔是？” 錦雅嘴巴下意識的嘟起，看在一旁柳姨娘的眼裏只覺的刺眼、噁心的很，可看在謝雲峯的眼裏，只覺得可愛的不得了。 “好，好，你再耐心等待一下，等會我們一起走，這個瘋女人，我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她了！”謝雲峯伸手輕拍錦雅的背部，提起柳姨娘，俊逸溫潤的臉上滿是厭惡和嫌棄，好像多提她的名字，便會髒了自己的嘴巴似的。 柳姨娘看的一陣心痛，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就是他曾在自己的耳邊廝磨說着日後訣不辜負自己，世事無常，不過才十幾年的光陰，他便變心了。好像過去那些甜蜜的誓言和幸福的日子，都是自己午夜夢迴做的夢而已。 謝雲峯森冷厭惡的眼眸瞥了眼柳姨娘，沉聲道，“柳姨娘犯了七出之條中的妒，從今日起，若沒什麼事情，你便在瑤閣裏閉門思過吧，不要出去隨意走動了，免得再生出什麼禍事來。還有，介於錦思的臉是因你毀容，你便每日替她抄寫一遍佛經贖罪吧，次日一早便派人把抄好的佛經送到雙芳閣去，一日不能停歇，若是有一日未寫，那次日便抄寫三遍。” 話落，謝雲峯朝站在自己身旁的錦雅使了個眼色，“走吧，事情都解決完了，你不走，難道還想在這裏監督她替你姐姐抄佛經嗎？” 錦雅扯了扯嘴角，“老爺，你說什麼呢？妾身相信柳姐姐會虔心的爲姐姐抄寫佛經的，妾身若是留在這裏監督柳姐姐，那不是不相信柳姐姐嗎？這種事情妾身可是做不來。妾身相信柳姐姐一定會服從老爺的安排的。對吧，柳姐姐？” 柳姨娘裝作沒有聽到錦雅的說話聲，那雙含淚的眼眸緊緊的盯着謝雲峯，以往她只要這麼一直盯着謝雲峯，不管他多忙，他都會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哄着自己。可現在呢？真的是厭倦了嗎？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看他，他竟然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的拉着哪個狐媚子的手出去了！ 賤人、都是你害的，我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害的，遲早，遲早有一天我會把我今日所受的委屈千倍百倍的還給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謝雲峯拉着錦雅的手剛出了內室的門，便看到謝文鬆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大口的踹着粗氣。看來是跑了一段路程，要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幅狼狽且失了分寸的樣子。 對於這個兒子，謝雲峯還是很看重的，緊繃的臉色緩了緩，“怎麼，你是來看你姨娘的？你進去吧，你姨娘在裏面！” 話落，他拉着錦雅的手邁着步子就要離開。謝文松下意識的伸手擋在了謝雲峯面前，喘着粗氣，呼出一口濁氣，“我不找姨娘，我找你！” “找我？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謝文鬆看了眼謝雲峯身側的錦雅，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適合無關人員傾聽。 錦雅自小察言觀色，一眼便看出謝文鬆所表達的意思。她掙脫掉謝雲峯寬厚的大手，她扯了扯嘴角，極力的想讓自己高興點，可偏偏扯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謝雲峯看的眉頭緊皺，看向面前的謝文鬆神情反而嚴肅了許多。 “沒人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謝雲峯不耐煩的催促道，雖然錦雅走了，可他覺得，他的心也跟着走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剛剛離去時，她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爹，我聽說你剛剛懲罰姨娘了？姨娘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你爲什麼要懲罰她？給思姨娘下毒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姨娘做的，姨娘她是什麼性子的人，別的人不清楚，你和她相處了十幾年，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她壓根什麼都沒有做，你難道不能靜下心來，聽聽姨娘是怎麼說的嗎？我相信姨娘她是無辜的。” “無辜？她是無辜的？那你告訴我？爲何思姨娘的白玉瓶子會在她的梳妝鏡抽屜裏的匣子裏搜出來？若不是她做的，她爲何要放到瑤閣？這東西難道長腿了？它自己跑到了你姨娘的梳妝鏡抽屜裏的紅匣子裏去嗎？還是說白玉瓶不單長了腳連手都長了，到了紅匣子裏，竟然還會自己伸手蓋在自己身上一塊紅布遮蓋嗎？啊？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你姨娘做的，你說這是誰做的？是思姨娘的白玉瓶成精了？自己做的不成？” 謝雲峯一看謝文鬆這個樣子，便知他是偏聽偏信，怒吼道，“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你剛剛不是振振有詞嗎？現在怎麼不接着說下去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計劃說，這件事都是你思姨娘和你雅姨娘自導自演演的一場戲？目地就是讓你姨娘失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