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識破
阿爾維生硬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他一直在觀察着卓凡，並沒有發現卓凡什麼奇怪之處。
“神眷？”
“按照規矩，世子與聖女合體雙修之後，將前往聖殿。
世子只有通過聖殿考驗，拿到其中的烏努斯權杖，打開聖殿之門接受沙神洗禮後，纔有加冕爲王的資格。”
索多解釋說道。
卓凡皺了皺眉。
他彷彿知道了一些什麼。
古妮微爾跟楚天喬的目的，或許就是爲了去這個聖殿。
極有可能，不死泉其實就是在其中。
索多繼續說道，“世子，此間事了，我們還是以大事爲準，先去拜見聖女殿下吧。”
一旁阿爾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世子，我從安德城來之前，桑榆小姐讓我將這個帶給你。”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木質的雕像，刻着的是一個女人。
卓凡接過木雕，點了點頭。
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阿爾維的一絲神色變化。
此事有詐！卓凡馬上就察覺出了不對，這傢伙又是在試探。
他把木雕拿在手中把玩着，擡頭看向阿爾維，淡淡的說道，“這木雕還挺精緻的，不過桑榆小姐是誰？”
阿爾維一副驚訝的樣子，“世子不記得桑榆小姐了？”
“我玩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哪裏每一個都能記得名字。”
說罷，也不等他答話，卓凡直接甩身離去。
阿爾維臉色變得異常的奇怪，他似乎肯定了一件事，卓凡的確不是克洛特。
對於這種試探，即便是卓凡也很難應付。
除非……他擁有古妮微爾那種的讀人思緒的能力。
不過現在，想來阿爾維也不會揭穿。
這件事關係重大，他不能做決定。
卓凡已經拿下了合聖大比，對安德準王而言，這是好事。
可現在如果他發現卓凡不是克洛特，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一旦揭穿，安德家族就不可能成爲王族，甚至可能招來橫禍。
他不過是一個家臣，現在這種時刻跳出來說克洛特不是真的，且不說會不會被人當做叛徒處理。
來自聖殿的那幾位護法就會先不答應。
神識之中，卓凡也察覺到了阿爾維的異樣。
這傢伙倒是沉得住氣，明明知道他的身份有問題，表面上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沙國中的這些人，雖然看似落後，但他們可都不是傻子，甚至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他們比地球世界的很多人都要精明。
其實這是一個十分盲目的情形，就像一個現代人總以爲自己會比古人聰明，可實際上呢？
歷史上有多少古人的智慧要遠超現代人，人類文明積累了幾千年，出過幾個牛頓？
又有幾個愛因斯坦？
甚至時至今日，世界上使用的電燈泡也都愛迪生率先發明的。
天天刷短視頻，是開發不了智力的，除了消遣時間以外，學到的技能其實也很有限。
誰也不知道文明越往前走，等着它的是進化還是毀滅。
至少從目前來看，大部分現代社會中的普通人，除了會使用鍵盤發彈幕，使用手機刷軟件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智慧。
在索多的帶領之下，阿爾維跟卓凡一起到了瑪雅學院最大的一個行宮之中，古妮微爾就在這裏。
合聖大比結束之後，五位準王派來的家臣們都要覲見聖女，同時也會隨同聖女一起去王聖殿。
走進大殿時，卓凡發現那裏已經站滿了人。
他們都整齊站立成幾排，一個個莊嚴肅穆，走在這裏，卓凡儼然有一種進入到了所羅門神殿的感覺。
卓凡等人進來以後，所有人都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三人一路穿行，直接來到了大殿中央。
“安德準王家臣阿爾維，瑪雅學院院長索多，拜見聖女。”
卓凡卻沒有行禮，只是默默站在大殿之中，跟兩側的阿爾維和索多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一個舉動卻沒有讓人不滿，反而覺得理應如此而。
從他們的表情中，卓凡可以解讀一些信息。
在沙國中，女人的地位都不是很高。
他拿下了合聖大比，也就意味着聖女往後就是他的女人，他若是行禮才覺得奇怪。
這些人之所以對古妮微爾如此恭敬，只不過是因爲她代表着沙國王室，她生下兒子將來會成爲沙國的王。
但這種男尊女卑的社會形態，卻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東西。
“聖女殿下，既然合聖大比已經有了結果，老臣提議，今日就舉行雙修大典，明日之後，即可前往聖殿，接受神眷。”
大殿中，一個鬍子發白的老頭開口說道。
這人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從他站的位置來看，在沙國中應該是一個位高權重之人。
“玄齊長老，這是不是太過心急了一些？”
有人出聲說道。
大殿中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有人覺得有些草率，有人卻覺得遲則生變，事不宜遲。
看得出來，即便是這些人，他們也都不是一條心的。
這次合聖大比，開始得本來就有些倉促。
從古妮微爾到瑪雅學院，兩天之內就已經結束了，過程都是簡單粗暴。
現在那些反對的人，顯然是想要騰出更多的時間應對。
沙國五位準王雄立一方，想想也知道，誰會想忽然屈居人下呢。
“都靜一下，聖女在上，爾等這樣吵鬧不休，成何體統！”
那個叫玄奇的老頭怒喝一聲，頓時大殿又安靜了下來。
老頭對古妮微爾行了一禮，徐徐問道，“聖女殿下以爲如何？”
從頭至尾古妮微爾的目光都落在卓凡身上，她想要讀取卓凡的心思，可是全都被卓凡的神識給屏蔽掉了，她一無所獲。
不過當他讀到阿爾維的思緒時，她神情不可查覺的變幻了一下。
見古妮微爾沒有答話，玄奇咳嗽兩聲，再次問了一遍。
古妮微爾這才反應過來，淡淡的說道，“就依玄奇長老的意思吧。”
這下，那些反對的聲音都徹底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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