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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变数,会是丫头的救星嗎?

作者:十四晏
第50章有变数,会是丫头的救星嗎?

  东极真人却不愿多說,只是道:“待时机成熟,你自然就能知晓。”

  白明微沉思片刻,却也沒有再问。

  最后,她道:“师父,今夜我连夜出城,惊动了城门守卫,等秦丰业发现他的银子不见了,必然会从我這裡怀疑到您的头上,請您务必要小心。”

  东极真人笑道:“为师什么大风大浪沒见過?你也是相信为师能安然避過,才来找为师帮忙的,不是嗎?”

  白明微道:“是弟子庸人自扰了。”

  东极真人又端起烛台,走出了承天观的正殿。

  她抬头仰望满天繁星,目光深邃,仿佛盛着星子的江河大海。

  白明微问她:“师父,您又在观星?弟子心裡沒有底,您能否为弟子预测一下此次出行的吉凶?”

  东极真人笑着望向她:“命這种东西,提前告诉你又沒用,活在当下你又看不见,只有過去了你才能明白。”

  白明微仔细地品着這句话。

  最后,她牵了牵嘴角:“都說不到苦处,不信神佛,弟子竟想知道命运這东西,倒是给师父丢脸了。”

  事实上,就算她比寻常人多读几本书,又受了祖父多年的教诲,但她也仅仅只是十五岁的少女。

  這人生,她還沒有走多远,那些用血与泪去换回的经验与领悟,她尚且沒有多少。

  所以尽管她内心坚韧,也免不了会有疑惑与紧张的时候。

  她不是神,這些都是难免的。

  但她很快又调整過来,因为她早已做好了生死的觉悟。

  东极真人道:“我抬头看這夜空,也不一定在观星,很可能我只是在欣赏它的美。明微,别被任何东西遮住了你看世界的双眼。”

  白明微认真地点点头:“是。”

  东极真人道:“他们也该回来了,去吧!”

  白明微拱手行礼:“弟子拜别师父。”

  东极真人凝着她,许久,终是什么都沒說。

  白明微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年的道观,依依不舍地离开养育她十年的师父,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承天观外,受伤未愈的白平川迎上前,满头大汗:“大姑娘,银子都搬完了,這些……”

  他有满心疑问,但不知从何问起。

  只觉得這大姑娘這大姑娘就像神一样,总会有很多办法解决問題。

  白明微抬手制止:“回去再說。”

  果然有银子。

  风轻尘又一次沒有骗她。

  又一次帮了她。

  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图什么?

  白平川迟疑道:“城门已经关闭,是否等到明日再回去?”

  白明微摇头:“现在便回,城门关了,叩开便是。”

  她现在回去,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要是在外面逗留太久,万一正巧碰上秦丰业的人,那就不好脱身了。

  约莫半個多时辰過去,白明微回到了白府。

  所幸一切正常,她也并未惊动任何人,吩咐了白平川几句后,便回到了房中。

  屋裡,她坐在床榻上,用帕子仔细地擦拭宝剑。

  她擦得很认真,把剑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等把剑擦干净,她来到风轻尘的院子,却发现风轻尘根本不在屋裡。

  她有感激的话想对风轻尘說,只可惜找不到人。

  于是她回房找来一把笛子,跃上屋脊,学着风轻尘那样,吹了一曲,以示对风轻尘的感激。

  不远处的一棵松柏上,风轻尘姿态闲适地躺着,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怀裡抱着一只通体洁白的小貂,与他胜雪的衣裳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风轻尘正对着他的小貂儿說话。

  “什么?你說她吹得太难听,那我以后得空一定好好教她。”

  “什么?你說她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那是剑所发出来的,不是她。”

  “什么?你說我偏心,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偏心她。”

  胖嘟嘟的小貂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气得张牙舞爪。

  风轻尘一把抓住它塞进袖底,任它在裡面痛苦挣扎。

  待曲声落下,凤轻尘便不见了,仿佛从未来過一般。

  承天观内,东极真人盘腿坐于观星台上。

  许久,她眼眸骤凝:“竟然有变数?会是丫头的救星么?”

  翌日。

  白府都在忙着准备出征用的东西,因为白明微从“师父”那裡得到了银子,沈氏便命诸位管事去买了很多用品。

  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众人早已习惯由沈氏掌庶务,而白明微管大事的模式。

  這次出征,众人也默认由她领队。

  吃過早膳后,白明微公布了随行名单,几位嫂嫂沒有什么意见,五個姑娘却是不愿,想要随长姐一同出发。

  白明微沒有解释,叮嘱诸位嫂嫂做临行前的准备后便出门去了。

  沈氏一通好說歹說,才将几個姑娘安抚住。

  這一整日,沈氏便带领未去边关的众人,一同为白明微等人缝制棉衣。

  婶婶与姑娘们擦去眼泪,敛住悲伤的情绪,聚在一起裁布、穿针引线……把一身身棉衣细细密密地缝起来。

  沈氏說:“边塞天凉,我們得多给大姑娘她们缝制几身衣裳,让她们穿在盔甲裡面,既能防风抗冻,又轻巧易活动,還能吸汗,這样她们也舒服些。”

  白琇莹凑到沈氏身边,一边仔细地缝着,一边小声地问道:“大嫂,你有沒有想過不让传义去北疆?他還那么小。”

  沈氏默了默,眸底染上一层悲色。

  棉布柔软易皱,她伸手抚了又抚,压了又压,但手中的棉布好似烫不平的伤口似的。

  這让她有些气馁,停下抚平棉布的动作。

  她說:“传义的父亲戎马征战时,我明知那柔弱的文人杀不了敌,但我并未阻止,如今我亲手把传义推往战场,我又岂会阻止呢?”

  “妻子的柔软与母亲的爱,都是阻挡男人去实现意义的绊脚石,身为妻子,我深爱着你大哥,但我不会成为他的软肋。”

  “身为母亲,我视传义如命,我会用這份深沉的爱,为他的成长打造一份别样的盔甲。”

  白琇莹眼裡泪花闪闪,她說:“大嫂,无论是妻子還是母亲,你都是无可挑剔的。”

  沈氏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白玉兰花簪,眼角带笑,可却漾出一條细细的纹路。

  這两日的殚精竭虑,让二十出头的她,转瞬间衰老许多。

  可她毫不在意,继续缝着手中的衣裳。

  细细密密的针脚,是她能给予的最大帮助。

  虽然微不足道,但却寄托着她的祝福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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