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希望 作者:未知 這裏是? 謝暖衣慢慢地低下身去,不敢相信地伸出手輕輕地觸摸。涼涼細滑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她滿眼的不可思議:“明府?” 李明府看着謝暖衣閃閃的大眼睛,心裏暗暗地舒了口氣:“我也大吃了一驚呢。你什麼感覺?” 謝暖衣閉上眼睛,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被打開了一樣,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不少:“感覺好像空間的氣息不一樣了?” 李明府滿臉興奮地坐在她的身邊,高興地點點頭:“是的,感覺整個空間似乎活了過來,嗯,就是這種感覺!之前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死的,現在覺得活了過來,所以之前我們只能放些死物,現在那條小蛇能進來了,哎,那條小蛇呢?” 墨池? 謝暖衣皺了皺眉,想起來她讓它出去看着收拾謝喜盤那兩個人了,現在它沒有回來,難道那兩個人有什麼變化?應該不會吧,剛剛那兩個人不是同歸於盡了嗎? 說起來還真是出乎意料,謝暖衣原以爲人的求生意識是無窮的,特別是像他們那些人。可能見多了生死,纔會更理解生的重要。 謝喜盤苦苦哀求,勸說,威脅利誘都用上了,那個人臉色忽明忽暗,謝暖衣以爲他會鬆口。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狹縫,稍稍一用力就能上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 可能是她不明白兩個人的心理,但是能感覺得到兩個人都對對方防備着,誰都沒有動作。最終,謝喜盤身受重傷,精力用盡。不過,他掉下去的時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猛地用力,拽住了另一個人的雙腳,任憑那個人怎麼踹就是不鬆手。兩個人雙雙跌入山澗。 謝暖衣不放心,她看過太多的電視,人落下去也是有生還的可能的。她讓墨池下去察看。如若兩個人沒死的話,就補上一下,讓兩個人死透。 誰知道墨池竟然給她傳了兩個人血肉模糊的畫面。她實在是被嚇到了。 “墨池,”謝暖衣看着在手心裏墨池,不禁有些嫌棄地把它放在了地上,“你剛剛吃了兩個死人的,呃,反正別往我身上爬就是了。我問你,這個空間是怎麼回事?” 墨池還想裝傻,被謝暖衣一番威脅之後終於老老實實了。 “什麼?你是說?” 謝暖衣目瞪口呆,她回味着墨池的話,好半天才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按這條小蛇所言,謝暖衣之所以能重生,還是託了前世同學送給她的玉鐲的福。那個玉鐲本身富含靈氣,又吸收了那麼多年的地陰之氣,已經快開了靈智了。那天謝暖衣出車禍,它本能的護主,把自己融入了謝暖衣靈魂,所以謝暖衣才得以活命,得以重生。 而她之所以能進得了李明府的空間,也就是因爲此。那塊玉的所有都融入了謝暖衣的骨血靈魂,並且李明府的這塊玉好像和她的那個玉鐲是同源。所以,她才能夠進到裏面,能夠困住墨池。 謝暖衣聽完墨池的敘述,震驚得話都說不全了。她看看李明府,發現他和她一樣震驚。她這時才反應過來,李明府似乎能通過她感覺外面。 “明府?你能知道我所想?”謝暖衣糾結地皺着眉頭。 李明府笑了起來:“哪裏會有那麼神奇。只有通過接觸你,而你沒有抗拒的心理時我才能感知到外面。” 謝暖衣拍了拍腦袋,有些失落地說道:“我忘記了,這裏是你的空間,所以你才懂得墨池的話,也能夠知道它在哪裏。” “暖衣,”李明府把手放到謝暖衣的頭上,嚴肅地說道,“我知道它也是你的。我們生在這世上,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好運都佔完的,並且那麼多的人,你一個人天天活得高高在上,所有的人悲慘哭號的,你感覺你還能生活得很隨意嗎?” 那倒真是不能的。 謝暖衣忙搖了搖頭,想想那場面都感覺一身一身的雞皮疙瘩。 李明府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謝暖衣:“所以啊,我們都是俗人一個,有悲傷,有快樂,有妒嫉也有私心。這樣纔是活生生的人生。好了,不說這些了,墨池,你呆在這裏不出去,裝死,是不是這片泉水有很大的好處。” 墨池委屈地吐着芯子點點它的小腦袋。 謝暖衣與李明府兩個人互看一眼,都眼光閃亮地看着墨池:“是什麼?” 謝暖衣看到墨池抖了一下,不禁好笑地拿指頭戳了戳它:“好了,別委屈了,是你要跟着我的。誰知道你是非要通過我進到這裏?被人騙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啊,我沒有把你扔掉已經是大開仁心了。” 墨池在心裏吐糟,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說是用不上它,非要讓它走的。結果它呆在這裏,竟然弄得像是它背叛了一樣。 謝暖衣聽到了它的心聲,又戳了戳它:“我讓你走你不走,做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態度,所以我知道後纔會那麼生氣啊。你當時直接說不就行了,呃,是,這裏不是我的,我是不會答應,可是你欺騙就對了嗎?還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好好,以後我儘量不麻煩你,好吧?現在可以說了吧?” 看來真是活得越久,知道的就會多一些。 據墨池所言,這個空間應該是一個能升級的空間,只是它升級的契機是什麼,它也不清楚,只知道現在這片水,能淨化雜質,增強人的身體。 謝暖衣與李明府兩個人都是喜悅無比,兩個人同時看向李明府的腿。事到臨頭,李明府反而有些害怕與遲疑。 謝暖衣看了看他,問墨池:“是不是明府的腿有希望了?” 墨池吐了吐芯子,碰了碰謝暖衣的手指。謝暖衣無奈地站起身來,拿一個器具,另外弄了些水放進去,然後把墨池放到裏面。她轉頭看向李明府,發現李明府緊張地看着她,等她回答。 “明府?”謝暖衣有些疑惑,在空間裏他不是主宰嗎? 李明府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暖衣,我也是個俗人,我也不能免俗的。剛剛我緊張得不敢去聽墨池說了什麼,也怕是自己幻想,現在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謝暖衣胸中涌起無限的柔情,他才十幾歲就承受了這麼多,每次都是失望,希望,絕望,他沒有變得瘋狂已經是心理很強大了。 謝暖衣面對着李明府忐忑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