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刀疤臉很滿意,“行。”
兩人又聊了幾句,頗有幾分英雄所見略同的即視感。
相較於在沂南混的風生水起的李初堯,鄴城李府可謂是人心惶惶,尤其似乎張蘭香屋裏的人,整天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牽連。
話還得從張香蘭收到沂南來的書信說起。
李初堯在李府雖不如意,但到底是少爺,心高氣傲。張香蘭拿捏住這點,讓沂南的李仁爲難人,誰知道李初堯彎腰拿了錢,還去賭場賭博。
如今米鋪欠條堆積了一沓,李初堯不想辦法彌補,反而越賭越大,還在外面欠了不少賭賬。
張香蘭讓人寫欠條這一事,本就理虧,如今也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咽。
只是米鋪的生意再好,也經不起李初堯這樣敗家,李仁已經叫苦了好些日子了,說米鋪如今維持夥計的月錢都難。
張香蘭火氣大的嘴角起了泡,她心情不好,話裏帶刺,連帶着整個李府的下人,顫顫巍巍生怕觸了她的眉頭。
但紙包住火,李初堯賭博的事情,如今傳進了老夫人耳朵裏,米鋪的事情也怕是瞞不住了。
張香蘭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她還無能爲力。
第020章婚事
京城蘇家。
小廝拿着書信急匆匆往主屋走,偌大的院子裏,下人們各司其職,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安排的有條有序。
滿頭金銀首飾的女人坐在主位上,手持絹帕,擦了擦喝了一口茶的嘴。
“夫人,沂南來信了。”小廝恭敬呈上書信,躬身退到一邊,聽候差遣。
“你先下去吧。”柳秀擡了擡手,拆了信封,仔細看起來。
伺候的丫鬟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屋裏,只剩下柳秀翻閱書信的聲音。
書信快完之時,柳秀嘴角勾了勾,好似信中有好事,讓她整個人輕快了起來。
坐在下方的少女,深唿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母親,可是有好消息?”
柳秀睨了她一眼,教訓道:“珍兒,你的婚事就這樣定下了,此事你也不必再同你爹爹說。”
蘇珍輕咬住嘴脣,不敢出言反駁。
柳秀沒理她,話音一轉,又接着說:“沂南傳來消息,御哥兒已經到別院了,信中還說,他同鄴城的李二公子走的近,那二公子不學無術,經常去賭場,欠了一屁股賭債。”
“御哥兒這般不自愛?”蘇珍驚訝的瞪大了眼鏡,心中閃過一抹快意。
“珍兒!”柳秀冷着眼睛看她,“你是我的女兒,即使御哥兒再不濟,他現在代表的也是蘇家,你若再說話不懂謹言慎行,就去抄女戒。”
“母親,女兒知錯。”蘇珍站起身,手擰着繡帕放在腰間,彎着小腿,低垂着頭。
柳秀嘆了一口氣,“我院中雖沒有外人,可以任由你想說什麼說什麼,可等你嫁了人,這個德行不改,在夫家可如何是好?”
“女兒明白,多謝母親提點。”蘇珍直起身,小邁着步子走到柳秀身邊,蹲下身抱住柳秀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母親,女兒以後會注意的。”
“你知道就好。”柳秀到底捨不得,將人拉起來,讓人挪了凳子過來,讓她坐下。
“御哥兒那邊,我自有分寸,上次管家找的人回來說,路上未碰到御哥兒,讓他逃過了一劫。
現在他自取滅亡,同那樣的人招惹上關係,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
至於你父親……只會愈加生氣,更加不會管他死活。”
“那母親接下來怎麼打算?”蘇珍眼睛一亮,她就見不得蘇御比她好,一個雙兒,母親不受寵,還要佔了嫡系。
柳秀沒看她,招來旁邊的大丫鬟,“讓人去查查那個李二公子,順便替我休書一封,給鄴城李家的大夫人。”
“是。”丫鬟步履匆匆,生怕耽擱了柳秀的事情。
“御哥兒十六了,也該替他物色一門親事了。”
“母親高明。”蘇珍笑意吟吟,手握成拳頭,替柳秀捶腿。
“你學着些,你是要做主母的人,不能像個不懂事的庶女。”
蘇珍眼裏閃過一抹刺痛,庶女,就因爲她是庶女,所以才事事矮蘇御一截!她比蘇御大兩歲,因主母去逝,家中子女皆要守孝三年,將她耽擱到了十七歲。
後又因爲庶女的原因,如今十八了還未出嫁。
柳秀倒是想爲她挑選一門好親事,只是好一點的人家,都嫌棄她年齡大,差一點的她自己又看不上。
但只要一想到,蘇御這輩子都會比她過分更差,低嫁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