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蘇御已經習慣了,他把銀子裝好,衝李初堯說:“新宅子什麼時候可以入住?”
天天呆在賭坊,白天吵,晚上也吵,真不知道里礦和刀疤臉怎麼習慣的。
“你們早就打算搬出去了?”刀疤臉一臉,你們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模樣。
李初堯站起身,握住蘇御的手,牽着他往外面走。
李寬撐着下巴,看向如同小丑唱戲的刀疤臉,等欣賞夠了,才說:“從我說讓他將地契jiāo給我保管開始,堯弟就已經算計好了。”
“那麼早?”
“不然你以爲?”李初堯一開始便沒打算要李府的東西,只是打算將這些東西變現,給人一種,一無所有起家的錯覺。
至於米鋪,除了地契,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而李仁也如願自立門戶,只是開門容易,經營難。
何況旁邊不是還有他們的米鋪,搶生意嗎?
李寬站起身,拍拍刀疤臉的肩膀,“論心計,你算不過李初堯,所以別再欺負弟夫,不然下次就不止輸的這麼慘了。”
刀疤臉一僵,眼睛裏滿是震驚!
他不過是爲了追話本,幫書肆老闆和衆讀者一起催了一下下,他保證,手都沒動,只是稍稍口頭威脅——再不快點寫,就逮只老鼠,扔你書房。
蘇御怕老鼠,到賭坊第一天,全賭坊都知道了。
嚇得花顏失色,貼在李初堯身上,地都不敢沾。
後來不知道李初堯用了什麼方法,賭坊一隻死老鼠都沒有了。
李寬給了他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悠哉悠哉走了。
想起方纔李初堯的眼神,輸錢莫不是一個警告?刀疤臉後背起了一層jī皮疙瘩,他現在道歉還來的及嗎?
他錯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某人的寶貝,哦不,說了某人的寶貝。
刀疤臉蔫頭耷腦的坐在凳子上,暗想怎麼補救。
另一邊,蘇御被李初堯牽着回了房間,整個人被李初堯抱坐在懷裏。
“新宅子等幾日就可以住了。”
“會有老鼠嗎?”
想到剛來賭坊時,因爲屋子受cháo,加上兩個粗漢子,不懂收拾,以至於老鼠夜間四竄,剛巧那天準備睡的時候,已經晚了,便碰上一隻。
蘇御臉色煞白跳到李初堯身上,叫的慘烈。
引得賭坊的人紛紛披着衣服起身,結果發現罪魁禍首是隻老鼠,又倒回去繼續睡了。
只是蘇御卻嚇得抱着李初堯不肯鬆手,走哪跟到哪。
李初堯見他臉色有些白,拍了拍他的後背,“沒有,已經讓莫一用藥除過好幾遍了。”
蘇御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李初堯笑笑,眼裏隱隱還有心疼,後來他問過蘇御爲什麼那麼怕老鼠。
蘇御說:蘭舟剛離世的時候,柳秀讓人送來的喫食,全是殘羹剩飯,他不喫,便只能瞧着老鼠喫。
後來有一次,他睡着了,老鼠便從枕頭上跑過去,他感覺頭頂有異動,半夢半醒之間,不小心摸到了,自此以後,他便怕老鼠了。
“還怕什麼?”
蘇御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不太美好的畫面,他打了一個冷顫,小聲說:“蠕動的蟲子都怕。”
李初堯一笑,揉了揉他的腦袋,“以後有我在。”
蘇御笑笑,對於他這個回答,很滿意。
“刀疤臉要是再欺負你,記得同我告狀。”
聽到說這話,蘇御一愣,想起那天在書房的場景,他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刀疤臉說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剛開始聽到,可能被嚇了一下,但他知道刀疤臉說的是玩笑話。
想到今天輸的尤其慘烈的刀疤臉,真是一把都未煳過,他抱住李初堯的脖子,“原來你在給我出氣啊。”
李初堯挑了挑眉,不然呢?
那天刀疤臉爲了避嫌,便站在窗戶外面,同蘇御說的話,他剛巧看見,也正巧聽見那句話後,蘇御白了臉,他本來打算上去,二話不說將人狠狠揍一頓。
但看到蘇御同刀疤臉聊接下來的劇情,聊的開心,他又忍住了。
李初堯嘆了一口氣,他的小夫郎,真的是可愛的讓人心疼。
他吻了吻蘇御的臉頰。
“蘆薈,你讓喬天搬走了嗎?”
“你喜歡的一件不落。”
“那就好。”
李初堯笑了笑,將人抱的更緊了。
這邊你儂我儂,遠身在鄴城的張香蘭,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自從將李初堯逐出李家後,好名聲全被老夫人佔了,她落了一個“並非賢妻”的罵名。
別以爲她不知道,街上那些孩童唱的歌,是在含沙she影的罵自己,除了第一句不實外,其餘每一句都在罵她——沒教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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