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操蛋的官司
捕頭竟然一口咬定,秦飛他們是盜賊同夥,因爲事情敗露,便故演苦肉計。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跑出去報信的餘彪被五花大綁的押了進來,要求指認現場。
聽到官府顛倒黑白,綁在地上的兩名盜匪竟然倒打一耙,哭喊道:“官爺,俺們兩個是無辜的,是他花錢要我假扮成黑衣人,來這裏搬箱子,至於裏面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瑪德這叫什麼事?你們到錢莊來搬箱子還不知道是幹什麼?難道你們沒腦子?
更不可思議的是,捕快們還相信了這兩名盜匪的話,認定秦飛就是主謀,刀架在脖子上,直接將他五花大綁。
秦飛也沒有做反抗,這種情況下反抗就是要將捕快揍一頓,這無疑更加讓自己難洗嫌疑,他認爲事情很有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沒一會兒,秦家二公子,秦淵來了,他扳着一張臉,冷冷的說了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各位官差,你們秉公辦事吧。”
“等一等。”
秦飛大喊一聲,剛要爲自己洗脫嫌疑,兩名盜賊竟然抱着他的腿哭喊,哀求起來:“秦少爺,您可就認了吧,您是少爺死不了,俺們可就慘了,俺們沒有後臺……”
不對,這件事不對勁啊。秦飛腦子飛快轉了一遍。這些盜賊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名字,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提過呀?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是一個陰謀,專門針對他的陰謀。那麼誰又要給他設計這麼一處陰謀?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想,自己如果被抓,再定個私通盜賊,欲要偷盜家族錢莊的罪名,誰最得利益?毫無疑問就是秦牧歌了。誰最想秦牧歌成爲繼承人,當然是他父親秦淵。
原來這是父子兩個串通起來合謀搞的一齣戲。
呵呵。秦飛苦笑起來,虧自己還冰釋前嫌,冒着風險蹲守七天七夜,試圖與他們搞好關係,他們竟然早就挖好了一個坑,等着自己往裏跳。
“愣着幹什麼,還不帶走,要等天明之後被外人看到,笑話我秦家出了敗類嗎?”秦淵表面上怒氣沖天,實則內心舒坦極了,這件事他醞釀已久,還擔心秦飛不會上當,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鑽進了套子裏。
他也不怕被外人知道,即使沒人傳出去,他也要讓消息走飛,他要的就是滿城盡知秦家出了個家賊。
秦飛三兄弟被帶進了衙門,關進了監牢。餘彪嘆口氣說:“飛哥,都怪兄弟我辦事不力,誰能想到官差二話不說就把我給綁了。”
“這一下,可不好辦了,案犯現場可有人命啊。”震三虎搖着頭。
秦飛冷笑一聲說:“大家放心,他們不會拿我們如何,只是造個聲勢而已,好讓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出了個家賊叫秦飛,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當繼承人。”
聽了這話,餘彪二人突然反應過來,驚訝的問:“飛哥,你是說這是秦淵故意設計的計謀?”
“這不明擺着嗎?”秦飛苦笑一聲,“虧我還真心實意的想去幫他。”
“哎……”
兩人都嘆了氣,他們是在爲秦飛嘆不平。
沒一會兒,官差進來,將他們三人帶到了一間房子。不像大堂也不像住房,倒像一間刑室。
中間坐着一個精瘦的人,也不知道是啥身份,看見他們三人進來以後,拿出了一張紙,扔到他們面前,說:“在這裏畫個押,你們就可以走了。”
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秦飛從地上撿起來一看,上面空空白白,什麼也沒有。
跟我玩這一套,先畫個押,然後紙上的認罪書內容由你們隨便寫,到時候哥們我百口難辨。
“畫什麼?”他故意裝糊塗。
“畫押。”
秦飛拿起筆,直接在紙上畫了一隻鴨,很大的鴨。
看到秦飛畫了押,精瘦之人心中愜意起來,他爲了讓秦飛畫這個押,可是收了秦淵的一千兩銀子,這一下錢到手了,豈不美滋滋。
然而當他拿起紙的一剎那,查一點暴走,紙上竟然畫了一隻老鴨。
“你竟敢戲弄本官,給我打。”
“老爺息怒,此人打不得。”這時一名猴尖猴尖的官差湊到跟前說:“據我在西城衙門的兄弟所說,秦家這個秦飛乃是駙馬爺。”
“你,你,你說什麼?”精瘦男子乃是秦州府的州尉大人,秦州府相當於一個省,秦州城相當於一個省會城市,所以這位大人的官職相當於省公安廳廳長。
西城衙門出的事,州慰大人當然知道,他心中直嘆氣,暗罵這個秦淵,將自己往死裏害。駙馬爺,那可是皇上的女婿,誰敢給他定罪?
“呵呵,想必這位大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想得罪秦淵,還是想得罪皇上?”秦飛早就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打蛇隨棍上,給他施加壓力。
州尉趕忙從椅子上起來,親自給秦飛鬆了綁,嘆口氣說:“下官不知是駙馬爺駕到,實在罪該萬死呀。”
“不知者無罪,那麼,我可以走了嗎?”秦飛也不想逗留,在這裏待着完全是浪費時間,他想的還是自己家裏的生意如何。
“這就給駙馬爺準備車馬。”州尉安排下去以後,卑躬屈膝的說:“在下曹宇,還望駙馬爺莫要怪罪,今後一定常來做客。”
“曹宇,名字不錯。”秦飛冷笑一聲,帶着餘彪和震三虎坐了馬車直接回家。
路上,餘彪感嘆:“飛哥這個駙馬爺真是好用啊。”
秦飛苦笑一聲,這個駙馬爺的確當的是莫名其妙,剛開始他是爲了鹹魚翻身,拼命去爭,後來得知公主不正常,想要逃避已來不及。
可是在絕望的時候發現,景萱公主其實是個好女孩,內心也就接受了這個身份,但他唯一擔憂的就是,今後可能會被捲入到宮廷複雜的勢力紛爭之中,成爲政治的犧牲品。
回到院子,天已大亮,車伕趕着馬車就要走,秦飛喝住他問:“這輛馬車是誰的?”
“回駙馬爺,是曹大人的。”
秦飛擺擺手說:“很好,你回去吧,馬車留下,就跟曹宇大人說,近幾日我要回京面聖,先暫借他的馬車幾日。”
“這……”車伕猶豫起來,因爲這輛馬車可是一位大商人,專門重金打造送給曹宇的。
“怎麼,你聽不懂話?”秦飛拉下了臉。
“小的明白,明白。”
看着車伕離開,餘彪和震三虎不解的問:“飛哥,您想要馬車,咱們給您買一輛,爲何要借呢?”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個曹宇特意提起他的名字,就是想讓我記住他,今後好讓我在宮裏大臣們跟前替他美言,試問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這輛馬車不錯,我名爲借,實則是向他要,以試他的態度。”秦飛看着做工精湛那是豪華的馬車說:“如果他是一個能幹的人,等一會兒他就會派人將馬車送給我的。”
震三虎他們半信半疑,這輛馬車造價少說也在千兩黃金,曹宇怎麼可能白送人。
然而事實便同秦飛猜測的一樣,沒過一會兒,一位曹宇的管家跑來說:“我們大人得知駙馬爺沒有馬車,這一路東去王庭,路途遙遠,特意將馬車贈與駙馬,還望駙馬爺笑納。”
秦飛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震三虎他們,笑着對管家說:“曹大人美意再不笑納,秦某也就太不識擡舉,你回去告訴曹大人,只要有我在,他來宮裏就永遠不會迷路。”
等管家走了以後,秦飛忍不住想笑,如果被曹大人知道自己和公主成親以後,就要被皇上送到北部流荒之地,豈不是後悔的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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