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愛你永遠不離不棄
蕭詩涵精疲力盡,再也擡不起胳膊,她大口大口喘着氣,渾身香汗淋漓,呆坐在了雪地上。
沒有任何聲響,狼羣就像消失了一樣。但這並不代表它們的離去,相反,狼羣正在慢慢向蕭詩涵靠近,已經將她團團包圍。
就在她以爲狼羣可能已經離開的時候,一團淺灰色的影子出現在面前,這是一隻比其他餓狼都要高大的頭狼。
它的眼睛閃着紅色光芒,代表着爲自己同伴死亡而產生的怒氣與怨恨。它很聰明,在判斷這位打死數十隻同伴的人類,是否還有威脅和攻擊力?
蕭詩涵閉上了眼睛,雖然心中很不甘,但是卻已經絕望,人在絕望之後,也就沒有那麼多恐懼,她只希望自己在死的時候能夠少些痛苦,就這麼簡單。
嗚嗚的聲音響起,頭狼仰天一聲長嘯,狼羣向蕭詩涵一步步靠近……
什麼是奇蹟?奇蹟就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出現了可能。就在狼羣準備撲向蕭詩涵的時候,一匹駿馬突然從一側跳出來,瞬間衝散狼羣,馬上之人手持利劍從馬背一躍而下,準確的跳在頭狼身側,一劍刺入了頭狼的腹部。
“涵兒莫怕,爲夫來也。”
熟悉的聲音傳入蕭詩涵耳中,自稱爲夫的,除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秦飛,還能有誰?一時間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下來,帶着興奮帶着喜悅更帶着感動。
愛的力量是偉大的,蕭詩涵一咬牙,從地上拾起來,揮舞着鐵蕭迎着亂竄的餓狼打去。
頭狼一死,其他餓狼無心戀戰,紛紛四散而逃,最後,草原上之剩下一對緊緊相擁的人兒。
這時,天空下起了雪,秦飛捧着蕭詩涵的臉,她是那麼的美。
美貌是種罪孽,暴雪也無法掩埋。秦飛覺得自己可以爲了她放棄一切,抓着蕭詩涵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涵兒,我來遲了,你打我吧。”
蕭詩涵喜極而泣,但又泣不成聲,她兩隻手臂抱住秦飛的脖子,將自己的香脣毫無保留奉獻給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這麼熱情。
兩人纏綿的場景,沒能逃過一人的眼睛,他就是蕭詩涵的表哥。剛纔在與狼羣的惡鬥中,他趴在雪裏裝死,逃過一劫,此刻,看到蕭詩涵與秦飛如此動情的熱吻,妒火涌上心頭。他失去了冷靜,抓起地上掉落的長劍,就向秦飛後心處刺來。
因爲揹着他,秦飛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反倒是蕭詩涵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見了他表哥瘋狂的舉動。
她心中一震,本能反應之下,將手中鐵蕭甩打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額頭。
咚的一聲,蕭詩涵表哥被打懵了,原地轉了兩個圈以後,昏死在地上。
“他,他要帶你走?”秦飛想起剛纔他們離開的路線,分明是要往東邊去。
蕭詩涵臉頰一紅,垂下頭說:“我一夜輾轉反側,心痛如刀割,天未明便獨自來到這片草原,原本我是想從這裏找回兩個月前的自己,因爲我是從這裏將自己交給了你,可是卻碰到了表哥,他告訴我姨母病危,邀我去京城探望,六神無主之下,我便隨他去了,卻沒想到遇上了一羣餓狼,事情便是如此。”
說完她擡起頭,臉上掛着淚珠,委屈的說:“如果你怨恨我,討厭我,涵兒不會打擾你。”
“胡說。”秦飛再一次將她抱入懷中,摸着她的秀髮安慰道:“我寧願怨恨我也不會怨恨將自己一生都交給我的人,涵兒,你不知道今天早晨發現你不在後,我心裏多麼着急。”
“我跑到杏花村去找你,得知你未來過,感覺自己像失了魂一樣。從今往後,我不許你再離開我半分。”
“公子……”蕭詩涵再一次被秦飛的柔情蜜意感動,這個時代的女子哪裏享受過這種溫存,她感覺自己生命中只要有他便足矣,甚至於爲他犧牲掉自己都無怨無悔。
兩人又抱了一會,實在是難捨難分,爲了防止狼羣去而復返,秦飛催促蕭詩涵該回去了。
“可是,可是表哥怎麼辦,他,他也是一個可憐人。”蕭詩涵看着地上昏睡着的表哥,實在不忍心拋下他。
“帶到杏花村吧,他的人在你家裏。”秦飛將蕭詩涵表哥架到一匹馬上,又將自己的外套給蕭詩涵披上,之後兩人拉着繮繩,共乘一騎,向杏花村走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蕭詩涵表現的很興奮,對秦飛的態度也是親暱了許多,一路上說說笑笑,不時將臉頰向他懷裏蹭,撩的秦飛心中慾火蠢蠢欲動,若不是身體有病,他真想和她在這無人的野外大戰一場。
回到杏花村已經是晚上,三名壯漢仍舊在等候着他們的公子,除此之外,讓秦飛感到意外的是,餘彪和震三豹竟然也在這裏。
原來他們早上知道秦飛去找蕭詩涵了,一直等到中午沒有音訊,便猜測可能是到了杏花村,於是兩人帶着幾名兄弟一路找來了。
秦飛也將事情經過簡單告知了他們,衆人皆呼驚險,因爲草原上的餓狼可是非常危險的,更爲蕭詩涵能獨身力殺數十隻餓狼而感到敬佩。
此刻,蕭詩涵表哥已經醒來,他惡毒的望着秦飛,眼神中帶着無盡的怨恨,好像秦飛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經過草原上的餓狼事件以後,蕭詩涵對他表哥的懦弱深感痛心,對他已經失望,常言道美人愛英雄,相比秦飛而言,他真的還不如一隻老鼠。
沒有做什麼告別,蕭詩涵便與秦飛離開了杏花村,路上,他將俞老受傷的事情也告訴了她,準備改日帶上厚禮前去探望。
“沒想到表哥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蕭詩涵很是慚愧,畢竟俞老替她寫了告示,算是對她有恩。
“並非喪性病狂,而是愛你愛的太癡情,以至於昏了頭腦。”秦飛帶着嘲諷的語氣笑道。
“公子是在惱怒嗎?”蕭詩涵問道。
“不是惱怒,而是妒忌。”秦飛拉住她的手鄭重的說:“從今往後,我不許任何人喜歡你,因爲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
蕭詩涵黛眉微蹙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一笑令冰雪消融,萬物復甦,不僅醉了秦飛,就連同行的餘彪他們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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