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我不是那麼好惹的
“李大人,此事難道就真的再無他法?”
李軒嘆着氣道:“秦兄,你覺得我會因爲這麼點小事情騙你嗎?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官府會給你按照買賣原價給予賠償。”
“李大人知道我花了多少錢?”秦飛故作驚訝。
李軒心中一震,暗忖這個秦飛真夠狡猾,竟然套自己話,如果自己說知道,那豈不是等於承認俞老的死和自己有關嗎?
他連連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不過買賣土地,不都有字據嗎?”
“有,字據都在這裏。”秦飛給蕭詩涵點點頭,後者拿出一封買賣字據遞到李軒面前。
李軒接過一看,差一點崩潰,上面清清楚楚寫着白銀八萬兩。
八萬兩白銀買一座破山谷?只有傻子纔會這麼做吧。而且他們官府只查到俞老只是用三萬兩賣了秦飛,銀子都存在城中某家銀號裏。
其實八萬兩的字據誰都知道是咋回事,肯定就是秦飛僞造的,但明知道是僞造的,卻無法辨明,因爲這是私人之間的字據,況且作爲賣方的俞老早已經不在人世。
“李兄啊,剛纔可是你說的按照買賣原價給我賠償的,可不能反悔。”秦飛嘆口氣又苦惱的說道:“您是不知道,這些銀子全都是公主的私房錢,是皇上在她出嫁時給她的,要是就這樣打了水漂,可沒法向她交代,萬一萱兒生氣向皇上告狀,這件事就複雜了。”
又是拿公主出來壓我。李軒心中真是罵了秦飛八輩祖宗,但他的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有點驚訝的說:“八萬兩啊,可事實那座山谷,頂多值個兩三萬呀,秦兄不能因爲公主不高興就讓官府作難吧?”
“唉,李兄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秦飛神神祕祕的說:“宮裏的事情不知道你瞭解多少?但我可以向你透露一個祕密,皇上並不是不喜歡景萱公主,相反,他非常喜歡這個女兒,將她嫁到秦家與我爲妻,可是有其他深意的,當然了,這個意思我便不能再說,這是祕密,李大人僅需知曉變成。”
秦飛故弄玄虛的話弄的李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尤其是在秦飛神神祕祕的語氣之下,給他一種神祕緊張的感覺。
但是說到底,這與買賣這座山谷有什麼關係嗎?李軒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這種人有一個毛病就是遇到事情喜歡分析揣摩,往往會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他現在就思來想去,覺得秦飛給他透露的信息只有一個,景萱公主是皇上的心腹之人。
而秦飛也在告訴他一個事實,如果真的不給錢,景萱一定會向皇上告狀,皇上肯定會龍顏大怒遷怒與他。
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還真不敢不聽秦飛的話,但事實上,朝廷根本沒有撥下這麼一筆銀子,這全是自己瞎編的,但是如果真要賠償的話,那麼八萬兩白銀,豈不是要自己去掏腰包?
李軒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暫且不說是否真的景萱公主出了錢?即使沒有出,但人家兩人是夫妻。夫妻之間什麼話說不出來,什麼事又做不出來?
秦飛呀秦飛,你這個駙馬爺真的夠狠。李軒心中恨的是牙癢癢,但他還是表面上對付着說道:“如果真的要賠八萬兩,那麼這筆預算就要重新來做了,秦兄還是容我再想想。”
……
離開衙門,秦飛和蕭詩涵坐在馬車之中,美人噗嗤一笑道:“相公的套路真是一樣一樣的,整的那李軒臉色如吞了蒼蠅般難看。”
“這還得虧我這個駙馬爺的身份呀,不吹牛,哪裏能夠將老奸巨猾的李軒唬住,反正我就是這樣,不吹白不吹。”秦飛笑道,隨後又讓趕車的夥計將馬車趕往一家小型的錢莊,因爲俞老買賣土地的三萬兩,全部存在這家錢莊裏面,提錢所用的銀票和信物都在俞老給他的盒子裏。
不得不說俞老是一個非常與衆不同的人,正因爲他提前預測到危險,將一切都留給了秦飛,才讓秦飛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心中的那種負罪感越發強烈。
如今殺害俞老全家的兇手已經被他正法,但是真正的幕後之人卻還沒有根除,但這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勢力,秦飛要做的必須是小心翼翼,步步爲營。
來到這家叫做四通的錢莊,秦飛遞上銀票和信物,掌櫃的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錢兌給了他。但是秦飛卻感覺到這其中有些不正常,便向掌櫃的詢問情況,得知原來衙門裏的人來他這裏要求將俞老的三萬兩銀子提走,但是被他給拒絕了。
因爲這家錢莊的與衆不同之處就是安全,雖然規模小但存錢的顧客都是老主顧,到錢莊提前必須有銀票和信物,兩樣不全,無論何人,一概不提。
“掌櫃的,你放心吧,如果衙門裏的人再來了,你就說俞老的錢被一個叫做秦飛的人提走了。”
“秦飛?”掌櫃點點頭,算是記下了這個名字。
回家路上,秦飛頗有自信的說道:“這一次我纔要讓李軒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既要陪我高額徵地款,還要陪我地上建築物的拆遷費。”
“相公,是不是有點太狠了,這明擺着就是要向李軒宣戰嘛。”蕭詩涵有些擔憂的說,她還是害怕遭到李家的瘋狂報復,畢竟她清楚秦飛的實力,如果不是家裏有一位公主坐鎮,只怕早被秦城各大勢力滅的連灰都找不見。
“是又如何?當李健夢對我實施截殺的那一刻起,以及李家對六叔施展歹毒的計謀起,我就與他們勢不兩立。”秦飛雙眼噴射出兩道凌厲的殺氣,他正色言道:“我就要先拿李家開刀,然後給魚爺,馬家,秦家來個殺雞給猴看,讓他們明白,我不是那麼好惹的。”
蕭詩涵感受到秦飛的這種殺氣,感覺他有點變了,不再瞻前過後,不再優柔寡斷,至少之前兩次被秦牧歌差點殺死,他都沒有采取報復行動,這一次竟然是如此鐵了心,這雖然符合這個時代成大事者的風範,但丟失了人性善良的一面,她嘆口氣道:“相公,其實涵兒還是喜歡以前的你。”
秦飛當然知道蕭詩涵是什麼意思,他笑着捂住她的手道:“涵兒應該相信我,我有我的做事原則,對待親人,就要像春天般的溫暖,而對待敵人,我會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一片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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