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營救(二)
在他的認識當中,秦飛就是一位深謀遠慮之人,身邊有諸多高手和能手相助,所以他才攪的整個秦城雞犬不寧,再將月兒迷暈被秦飛帶走之後,他孤身潛入院中,藏於屋內,木樑之上,等待着秦飛來到施以死於一擊必殺。
可現實情況卻非如此,他竟然對秦飛久攻不下,這就說明秦飛的武力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其實秦飛此刻要取他的性命或者要傷他,已在掌握之中,因爲他的手中還有一件致命的武器,縱使速度再快,肌體反應再爲敏捷,但是血肉之軀難以抵禦火藥槍彈。
而秦飛沒有動手的原因,是因爲月兒不見了,而且他已經猜測到,月兒很有可能遭遇綁架,所以他要拿住此人,得到下落。
又是幾招對拆,均是無法破解,秦飛心中有些焦慮,不想如此糾纏下去,他的手已經握在了槍柄之上,準備一槍將此人擊傷。
然而就在此時,隱也萌生出了退意,久攻不下實爲大忌,再說對付秦飛,也非當前任務所在,而他之所以來此埋伏,一是想試驗一下秦飛的武藝,二是尋找機會看是否能刺殺了他。
眼下結果,他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所以隱在攻出一劍之後,身體旋轉,同時手臂揚起,撒出一片黑霧。
秦飛已經掏出了火槍,欲要開槍射擊,恰逢對方撒出黑霧,不明就裏,也不知是否粘毒,他只好趕緊蒙上口鼻,連連後撤。
當黑霧散去,屋中對招之人已經衝出門外,只留下一道殘影。
院中弓弩之聲響起,他看見是茶兒正在對準某一個方向射擊。
“太快了。”
但秦飛衝到院中之時,茶兒正望着一處牆頭而道,三支鐵箭全部射在了牆頭上。
要論輕功身法,秦飛可以說一竅不通,對方如此速度,根本不是他能追上的,而且當前要務並不是追趕刺客,而是尋找月兒在何處?
秦飛在院中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異常,除了他和對方的打鬥痕跡,再無端倪,於是他來到滿雨樓尋找,結果是一無所獲。
此刻春娘知道他來了以後從屋中出來,依舊笑靨如花,風情萬種,但是秦飛卻沒有這個心情看她。
“月兒不見了。”他將剛纔後院之中所遭遇的情況告訴了她。
春娘雖爲風騷,但遇事冷靜,機智過人,立刻想起今日來的兩位神祕之人,他們頭戴斗笠,面遮白紗,並且花了三千兩銀子,只爲點月兒彈唱一曲,這種大手筆之人除了秦飛的五叔秦樂之外,絕無僅有。
她將這個情況告訴了秦飛,此刻她也覺得有些不正常,這兩位客人好像專門就是爲了月兒所來。
“他們並非是爲了月兒,而是爲了對付我。”秦飛嘆口氣,爲自己在保護月兒這件事上的疏忽感到自責,秦城之中知道他和月兒關係的人不多,最爲了解其中內情之人便是秦義了。
想起秦義,秦飛腦海中一道靈光閃現,他記起了當日自己劍指秦劍虹,欲要血洗秦府之時,是月兒勸回了自己,讓他沒有鑄成大錯,這個時候,至少秦劍虹已經知道了他和月兒的關係,那麼由此分析,做這件事情可能性最大的便是秦家人。
而剛纔埋伏在月兒房中,偷襲自己的黑衣人,應該就是秦家祕密培養的暗中力量,也是讓馬宜城損失了一百人馬的那一支。
秦劍虹不會去做這種事情,唯一可能的便是秦牧歌,尤其是在自己殺了他的父親之後,他懷恨在心,對付自己身邊的親人也在情理之中。
分析至此,秦飛心中發出了寒意,因爲他感覺到月兒落在秦牧歌手中,會有性命之憂。
這是一名在後院負責掃除的僕人,得知秦飛正在尋找月兒,便跑進來向彙報,月兒出門之時,他正拿着掃帚外出掃院,見到她匆匆忙忙的從後門出去以後並沒有走上大街,而是拐到了沿河的小巷。
得到這個消息,秦飛立刻判斷出當時月兒的情形,她一定是害怕在大街上被人認出來,所以才走沿河的小路,而且那個方向可以到達柳蔭巷,這同時也說明她預測到了對方的意圖。
秦牧歌,一定是他。
秦飛身上殺氣陡增,就連一旁的春娘也感覺到了一股懾人的氣場。
做別之後,秦飛沿着月兒可能走過的路線來到河邊,小路上行人寥寥無幾,他一邊走一邊仔細的尋找蛛絲馬跡,終於在一處路邊花叢之間,找到了一朵鬢花,這枚用白玉雕刻的頭飾,他在月兒的髮髻上見過。
花叢的泥土間有一道腳印,是從沿河的小路延伸到另一側的寬路,腳印比較深,可見此人當時應該抱着月兒,在這條可以通行馬車的寬路上,腳印在此消失,應該是月兒被放在了馬車上。
此外還有一道較淺的腳印,屬於另一個人,從行走的方向判斷,此人先是躲在一棵樹後,然後再走到了寬路上,說明他看着第一人將月兒制服以後,抱上馬車,然後他在跟誰過來,駕駛着馬車離去。
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可見月兒是在安靜的狀態下被對方抱在了馬車上,這就說明她是處於昏迷狀態,再結合剛纔在屋中黑衣人撤離時撒下的一片黑霧,得出他們就是同一人。此人在得手之後由另一人駕着馬車離去,他則是悄悄地潛伏到了月兒的屋中埋伏起來,對自己實施殺招,如果判斷不假駕駛馬車離去的,應該就是秦牧歌。
秦飛的大腦中一幕幕的回放着預測出來的畫面,整個事情的經過,條理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他嘆了口氣,因爲他知道接下來,同秦家之間的仇恨又要加深一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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