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關於這點，關注拍賣市場的人都該略知一二，宋毅和林寶卿都是圈內人，自然也有所耳聞。
北京另外一家拍賣公司在四月份舉辦了一場春季拍賣會，效果非常好，並連續創下了好幾個記錄。一是單件瓷器價格上千萬，二是成交額過億元，三是成交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這樣的成績，在這今年代，可以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的。那家拍賣公司當家人很厲害，是業內的楚翹，不光是人際關係，還是業務水平，都是王落沒辦法比擬的。
在這樣的成績面前，王落的壓力自然不她也聽說過那場拍賣會，精品數量不少，人們也很踊躍。
她還有一個擔心，人們在那裏已經消耗了足夠的精力和金錢，對他們公司拍賣會的期待自然就少了一些。他們的拍賣會落在後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宋毅幾人就安慰她，說王落公司選的這些拍品質量也非常不錯，到時候拍賣成績應該會非常不錯的。
宋毅自然不會打自己的臉，承認自己的東西差。先不說他那驚世駭俗的金玉良緣，光是那兩件瓷器，拍出來的價格都不會少於五百萬的。
也不知道王落聽進去沒，不過她向來是有決斷的人，也不會被這些情緒所左右，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心裏就好受到了。加上王名揚幾個，人給她打氣，王落便又打起精神頭來，準備最後幾天的決戰。
“到時候王大哥也會去拍賣會湊熱鬧的吧！”宋毅感覺要想在成交率上比上瀚海，還是有些難度的，因爲它們的拍賣會在前面舉辦，時間上佔了優勢。但是，也不能差得太多，要不然，王落面子上可不怎麼好看。他想了想之後，便問了王名揚這樣一個問題。
“當然要去，王姐的面子我還能不給？小毅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王名揚心底雖然有些疑惑，但說得卻是理直氣壯，不帶絲毫猶豫。有人地方就有江湖，想要在這江湖上混。就得有所選擇，而王名揚選擇的是王落，也就毫不動搖地站在她這邊。
宋毅呵呵笑道，“那就行，明後天看過拍品，我再找王大哥商量！”
小毅有什麼需要，只管說便是，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啊！”王名揚嘿嘿笑了起來，他有點明白宋毅的意思了。對結識宋毅這個夠義氣的朋友，王名揚也覺得非常值得。
“王哥真是豪爽！”宋毅笑道，“到時候少不得要麻煩王哥，等這事情結束之後，我再請王哥喫飯。”
“來到這邊就該我們盡地主之宜小毅你可別和我搶啊！”宋毅幫了這麼大的忙，王名揚哪會讓他請客。
這一來一往，王落也漸漸明白了宋毅的想法，當下又要敬酒，卻被宋毅和林寶卿給勸住了，“大家在一起圖個高興就成，酒喝的多少倒沒什麼關係的
王落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幾個人聚到很晚，這才由王名揚開車送宋毅和林寶卿回酒店。
下車的時候，王名揚還朝宋毅曖昧地笑了笑，讓他晚上好好休息，說是有事打他電話。
宋毅笑着回答說，“王大哥你也快回去吧，要不然嫂子等急了找我算賬”。
“你這小子”。王名揚笑笑，開車回去了。
王名揚一走，林寶卿便挽着宋毅的手，悄聲問他說，“你這回真的打算花個一千萬幫助他們，值得嗎？”
宋毅回答說，“投資嘛，這是必須的支出。”
“那也不用投資這麼多啊，拍賣會上的東西價格可比我們平時拿的價格高太多了，我們又不是沒有途徑，何必花這冤枉錢呢！”林寶卿半帶埋怨地說道，從小到大的環境造就了她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爲怪。
宋毅笑道，“目光得放長遠一點啊，王哥王姐的面子我總是要給的吧！再說了，拍賣會上的東西是貴了一點，但東西多！，也不見得就比自己收東西差到哪裏去！放心好了，賠本的生意我是不會做的。”
林寶卿並不知道王落和王名揚的真正背景，總覺得那離她的生活太過遙遠。但見到他主意已定，知道勸說也沒什麼效果，她也就只好儘量幫助他處理好後邊的事情，“明後天我們得仔細看看，雖然王姐的面子要給，可也不能買些膺品回去啊！”
“都聽的寶卿你的，行了吧。管家婆！”宋毅摟着她纖細的柳腰，笑嘻嘻地說道。
“真難聽！以後不許這麼叫！”林寶卿笑着捏拳威脅他，宋毅連聲稱好，改口叫公主，這下林寶卿眉笑顏開，滿意了。
兩人回到房間，林寶卿就嚷着一身的酒氣難受，要先去沐浴。
宋毅厚着臉皮問可以讓他幫忙代勞不，林寶卿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他還不死心的樣子，又勒令他半個小時之內不許進浴室。
宋毅一聲哀嘆，卻也沒辦法，林寶卿便又給他找了事情做，“你不是說每天都要堅持作畫的嗎？今天可不許荒廢了，你的畫具都帶來了，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練習吧”。
“那我就畫美人入浴圖吧！你把浴室門打開，我保證不進去如何？”宋毅眼珠一轉，便又想出了花招來。
“色狼，你想得美！”林寶卿羞紅了臉，“我以前怎麼就沒現你這麼好色呢！”
“這是藝術，對美的追求是沒有極限的，不是好色好不好！”宋毅辯解着說。
“反正你不許進來就對了！”林寶卿才懶得理會他，收拾衣衫進浴室去了。
宋毅雖然心癢癢的，可到底還是沒有前去騷擾她，只拿出以前的照片來，對比着畫畫。
不得不說，只要沉浸在一件事情裏面之後，時間流逝得就特別快。
林寶卿披着浴巾出來的時候，宋毅還在專心致志地作畫，林寶卿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宋毅這才停筆。
燈下看美人，尤其走出浴後的美人，當真別有一番風味。林寶卿青春覦麗，活潑可愛，沐浴後只披了一條浴巾，遮住了身體最重子…二泣，但那誘人的鎖骨香肩，以及她身卜散着的淡淡冊甘，更讓人沉醉。
瞧他看直了眼睛，林寶卿心底也有幾絲得意，揮着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啊你！”
“浴巾掉了！”宋毅猛地咋呼道。
林寶卿連忙伸手去掩，可低頭才現，宋毅這傢伙在騙人，哪有這回事啊！
“我覺得這樣子的寶卿特別的美，不要動，我將你現在的樣子給畫下來！”
“纔不要！”林寶卿小嘴一撇，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
宋毅很委屈的樣子，“太傷心了！”
林寶卿對他的花言巧語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力，根本就不會理會他裝可憐，自己徑直去拿了吹風吹頭。
“這個姿勢也很不錯！”宋毅見沒效果，索性也不裝了，換了張畫紙之後，刷刷刷地畫了起來。
等林寶卿吹乾頭，宋毅的畫作已經完成了，還很得意地展示給林寶卿看。
“畫得非常不錯，技法日益成熟，好好努力吧！你會成爲一代宗師的，這畫就歸我了！”林寶卿看了宋毅爲她作的畫，用栩栩如生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她這番話到不完全是調侃他，宋毅的水平進步得非常快。
宋毅很謙虛地說道，“想要成就宗師，光靠這樣一幅畫可是不行的。寶卿有沒興趣做我的模特，我敢保證，絕對比這幅畫畫得更棒！”
林寶卿哪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只說道，“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我可不跟你玩，着涼了可不好！”
宋毅只得嘆息着說道，“典，好朋友來了真是麻煩！”
林寶卿已經吹乾了頭，聞言卻是放下手裏的畫，撲進了他懷裏，歡喜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毅嘿嘿笑道，“我能掐會算，上知五百年下找五百年，有什麼事情難得到我的！”
“切！”林寶卿輕吐香舌，嬌柔的身子也在他懷裏纏着，很勾人的模樣。
宋毅很是無語，“你這小狐狸精，這時候知道挑逗人來了！”
林寶卿嘿嘿笑着，像極了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臭臭的，快去洗洗吧！”很快林寶卿就現不對勁，又馬上皺起了小鼻子，離開了他，推他去洗澡。
宋毅只好起身去浴室洗澡，林寶卿還叫他洗乾淨一點，還說不洗乾淨不許上牀。
“夫綱不正啊！”宋毅嘆息着，不過他洗澡的動作可是比林寶卿要快多了，十來分鐘就全部搞定。
宋毅從浴室出來之後”林寶卿讓他坐在牀沿上，她自己則拿着吹風幫他吹頭，小手撫摸着宋毅的頭，讓他感覺一陣暖意趟過心底。
收拾妥當之後，林寶卿先縮進被窩，還探出腦袋和手臂來，畫了一條線，說是不許宋毅過界。
宋毅倒是想起之前那禽獸不如的笑話來，想着便講了出來給林寶卿聽，被林寶卿一陣臭罵她流氓色狼！
林寶卿好朋友來了，宋毅也沒了別的心思，就打算這樣安安心心睡覺。心說這日子挑得可真好，他也估計到了，這也可能是林寶卿願意跟看來的緣故。
說了些閒話，互道晚安之後。似乎這一晚上就要這麼過去了。
但好朋友來了之後，林寶卿卻覺得她的身子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似乎比平時更有漏*點和**。她先前說過不許宋毅過界，但沒有說她自己不許過界，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抹不開面子，便輕聲問他，“睡了嗎？”
“睡着了！”宋毅回答道。
“哦，那你繼續睡吧！”
“傻丫頭！睡不着是吧！”宋毅呵呵笑了起來，長臂一展，就把她給攬了過來。
“你過界了！”林寶卿愣了愣，她這時候還惦記着呢！
宋毅嘿嘿笑道，“那又如何！要不要來點香豔的懲罰？”
說完，不待林寶卿反應過來，宋毅就吻上了她那清甜可人的雙脣。雖然不能真正做那些愛做的事情，但並不妨礙兩人做其他親密的接觸。
一旦吻上之後，林寶卿先是被動迴應，後面就慢慢變得主動起來，心底也覺得特別刺激。這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宋毅同牀共枕，會生什麼事情她並不清楚，但她清楚地知道，這正是她所渴望的。
宋毅靈活的雙手很快就解除了她的武裝，握住了她的柔軟，一邊聽着她漸漸沉重的喘息聲，一邊讓她在手裏變幻着各種不同的形狀。
多重襲擊來得很猛烈，林寶卿完全迷失在其中，盪漾着，漂浮着，駛向那歡樂的彼岸。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這才消耗掉過剩的精力，沉沉地進入夢鄉。
林寶卿醒過來的時候，金色的陽光已經從窗戶射了進來，入目處一片光亮。
宋毅已經起牀，就等着她洗漱好一。
“謝謝你！”林寶卿心底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她還能回憶起那時候她和他說過的話，也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說什麼傻話，快去洗漱，馬上就開飯啦，等下還要看預展。”宋毅笑着對她說道。
林寶卿呵呵笑着，上前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這纔去洗漱。
喫過早點之後，宋毅和林寶卿兩人拿齊裝備，也就是小本子和筆，預展是不許帶相機的，宋毅也不想讓王落爲難，也就不去搞偷*拍那套了。但紙和筆卻是一定要帶的，要記錄那些拍賣品的編號，真假，預期的心理價位如何，等等。
然後，兩人便去看拍賣會的預展。
預展的地點就在國際大飯店，到也不用兩人多費功夫去乘車什麼的，在這點上，王落和王名揚兩人還是爲他們考慮得很周全。
到展廳門口，宋毅和林寶卿就看到了王落，她身邊圍繞着好幾個大叔級別的人物，宋毅都沒見過，應當是京城古玩圈子裏的。
見到兩人之後，王落笑着和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隨意看看。
宋毅和林寶卿也不多去打擾王落，謝過她的好意之後，就進了展廳。
展廳的人可不少，這春季拍賣會一年一次：漢算得卜是圈內的盛事了，前來觀摩的。學習的。躍聯。蠢蠢欲動的，應有盡有。
鑑定古玩文物的時候，不管是宋毅還是林寶卿，都變得認真起來，這是近距離觀摩這些拍賣品的好時機，如果不能辨別出真假，就算到了拍賣會，也只是瞎忙活罷了！
雖然宋毅和林寶卿兩人之前都有看過王落給他們的圖錄，也就是這次拍賣的全部東西錄成一冊，給那些最有可能參加競拍的。但圖錄和實物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宋毅向來就有這樣的原則，只有親眼見過實物，才能放心購買，照片什麼的都不足爲信。
要在兩天內看完所有的拍品，壓力也是非常大的，一共有七八百件拍品，兩天時間，一個上午功夫就要看將近兩百，這需要的功底那得相當紮實纔行。所以，參加拍賣會，也是考驗一個人眼光的最好時候。
當然，這時候的拍賣會還不像後來那樣，假貨質品滿天飛，但混跡其中的也有一些假貨，只是數量不多而已，需要火眼金睛將其識別出來。
進去之後，宋毅便對林寶卿分配任務說，“這樣吧！我們先看字畫，你幫我參考參考。我想你也知道的，這裏面絕大部分都是真品，但是，我們必須得把質品識別出來，並記錄下來。”
林寶卿有些不解地問道，“爲什麼啊？還是選擇感興趣的吧，這裏這麼多拍賣品，一一鑑定的話，會死人的啊！”
宋毅笑道，“所以我才說只要鑑定質品就行，因爲只要是真品，我都要參與競拍！”
林寶卿頓時無語，宋毅這話對她的衝擊比昨天晚上說要花一千萬還要來得震撼，可她跟着宋毅在一起久了，畢竟心理素質提高了很多，很快這纔回應他說，“你，走到這裏撿垃圾來了嗎？”
宋毅卻是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寶卿這話雖然說得是難聽了點，但就這意思而言，其實也差不多吧！”
“真搞不懂你腦子裏想的什麼東西！”林寶卿搖了搖頭，“你不會真把這個當你之前買的什麼和田玉啊，玻璃種翡翠，俄羅斯白玉之類的一樣來投資吧！”
“爲什麼不可以啊？”宋毅反問道，“我們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一一分辨他們的價值究竟如何？只要是真品，只要有收藏價值，將來就一定會升值的，現在買下來，怕什麼啊！”
林寶卿也不知道找什麼來反對他了，因爲宋毅說得確實有道理，古玩市場看漲是大家的共識，可到底能漲多少，什麼時候會漲，誰也說不清楚啊！誰會像宋毅一樣瘋狂，竟然想把拍賣會上的所有真品都給買下來。
這時候，林寶卿想得更多的，還是昨天晚上，宋毅問起王落成就率的事情，她想宋毅這不會是幫着王落刷成交率來着吧！
換了是別人，林寶卿肯定會喫醋的，即便如此，她心底還是覺得有些酸味，真想問問宋毅，這值得嗎？
當然，宋毅給出的答案是肯定值得的。
看他那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了，他悄悄地對林寶卿說，“瞧瞧，達拍賣會還真是不錯，竟然有這麼多齊白石的畫作，就一般情況而言，就算是齊白石，張大千，徐悲鴻的，都不可能全部拍出去，我們到是可以好好地撿下漏了！”
林寶卿尤其無語了，感情他把這個拍賣會當成撿漏的地方來了，那麼多專家學者，還有這麼多行內人，宋毅都把他們當傻子了嗎？
林寶卿承認，她很欣賞宋毅的這種氣概，但這做法，，
在其他方面，諸如紅木沉香翡翠原石和田玉，林寶卿並不是特別清楚，也就由着宋毅去折騰，可在古玩這行，他怎麼也敢如此大膽。
林寶卿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乾脆不去想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妾幫助宋毅減少損失。
而這減少損失的途徑當然也不容易，得有過人的眼光才成。先要識別出真假來，然後要對每件的價格給出最合理的評估，這是林寶卿的看家本領，她這時候也全部施展了出來。
林寶卿跟着宋毅一起行動，她感覺宋毅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一幅畫看不了一分鐘，就搞定了！
想起他在藝術繪畫上的天賦，林寶卿又覺得釋然了，那不是她能比的。
這倒不是宋毅不想多看看，仔細鑑定總是好的，可這裏有將近四百來幅畫啊！就算一幅畫一分鐘，也得花上四百分鐘時間，差不多是一天預展的時間了，除了這些畫之後，還有其他的東西呢！一分鐘一件，已經算是慢到了，對他來說，這拍賣會也是撿漏的好時機。
王落這拍賣公司，成交率有個百分之七十就差不多了，還有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兩百多件拍賣品會流拍，也就是說，宋毅只需要出最低的價格就可以將其拿下來。這些東西現在不值錢，可將來的升值潛力可是不非常大的，宋毅不怕花錢，反正他有合理避稅這一招大殺器，拍賣會上買的東西，算做公司成本，買得越多，衝抵掉的稅收就越多，何樂而不爲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能不抓緊時間！
到最後，往往就是宋毅鑑定出真假，真的就不用他提醒，只有廈品，或者看着有些懷疑的，他纔會提醒一下林寶卿，將其記錄下來，到時候不去拍這些東西。
這樣一干下來，林寶卿都有些叫苦不迭了，她先前還幫着宋毅認真鑑定下每件畫的真假，生怕他有什麼遺漏。可到最後，的時候，林寶卿累得不行，乾脆就不去多想了，直接選擇無條件地信任宋毅，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如此一來，宋毅充沛精力的優勢就馬上凸顯出來。
其實拍賣會上，並不是真正拍出去的就都是好東西，流拍的物品中，也是有很多好東西的。
可惜人的精力有限，財力也有限，不能將其一一鑑定出來，這一來，可就大大地便宜了宋毅這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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