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請罪 作者:未知 五十多歲的花員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是當地的豪強,劉慶坤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驚醒了起來,別人不知道楊天佑這個祖宗是誰。 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金華距離臨安不遠,朝廷中的事情他也很是關心,思前想後,決定來一個負荊請罪,把自己的干係都給撇清了,錢也不要了,他這個年齡看開了,賺太多也沒有用了。 不過他的手下也要管着,不管着就亂了,如果說當官的是金華的主宰,他就是金華這邊地下世界的王者,這個王者這次認慫了,他遇見陸地神仙了,搞不過普世道人他們。 五十多歲的花員外,跑在最前頭,噗通一下跪在了牛車前面,普世道人和楊天佑都蒙逼了,花員外說到:“小人花維達,見過陸地神仙普世真人,見過左使三太子。” 噗通噗通就是磕頭,後面的人一百多,跑過來就是磕頭:“見過陸地神仙,見過左使三太子!”普世道人蒙逼了,用客氣的語氣說道:“都起來吧!你們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啊?” 花維達帶頭說到:“神仙,您要是不原諒我們,我們就不起來了,我們做錯的事情,就讓我們在這裏跪着!”楊天佑橫的見的多了,這樣的人第一次見到,也很新奇! 普世道人就說了,“你們那裏做錯了啊!”花維達抽着自己的嘴巴說到:“我當年認識的一個小兄弟,仗着我的旗號,欺壓老百姓,我這些年被矇在鼓裏不知道,得罪了漫天仙神,實在該打。” 普世道人樂了,然後問道:“你們這些人能?” 下面的一百多人,啪啪的抽自己的嘴巴,有人喊道:“我欺負過長工!” “我霸佔過丫鬟!” “我坑過細戶!” 打了一會,花維達說到:“您老說怎麼解氣,我們就怎麼辦,要不您老先下來,我準備好的馬車,到金華城中,您老再懲罰我們!” 普世道人哈哈哈一笑:“當年太上老君,老子騎青牛而去留下道德經,我坐着馬車好?還是牛車好?”花維達說到:“牛車好,牛車好!” “你可知道爲何牛車好?” 花維達那裏知道,搖頭:“小人願意洗耳恭聽。”普世道人語重心長的說到:“馱着仙人的不是牛,而是地啊!” 花維達沒有反應過來,普世道人說到:“都起來吧,進城再說!”一百多號人跟着屁股後面,嗩吶班子一看車動了,跟着後面吹了起來。 一進城門陳天賜也是開了眼界了,兩邊都是人來接待,而且還都不是窮人,全都是富貴人家,頗有摩肩擦踵之事,接風的酒店也是敲鑼打鼓,好似結婚一樣的喜慶。 花維達請客喫法,菜都是最好的,酒也是最好的,普世道人喫喝胡扯,不朝着正事上面說,一頓飯結束之後,花維達把普世道人和楊天佑請到府宅上面之後,才說到:“仙尊,你看我要怎麼才能贖罪,是不是吧印子錢都還回去?給那些人一些補償,然後我再捐給道館二十萬兩銀子,送給您和左使五十萬兩銀子。” 楊天佑有錢,家裏都是上億的買賣,小百萬的不算事,幾十萬兩銀子在他的心中和幾百兩一樣,普世道人不一樣啊,早年跑江湖,這些年才發達,小百萬的銀子代表什麼普世道人豈能不知道。 普世道人說到:“印子錢這個我不管,但你的人把人弄到家破人亡了,我就要管一管了,有你們這樣放印子錢的嗎?燒了人家的房子,把人家老婆弄去青樓,弄的要去賣女兒?” 花維達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說到:“都是我的錯,我被人糊弄了,但是賭狗不值得可憐,那個向楠我給抓來了,神仙你要不要親自過堂問一下,他到底是天災借錢還是人禍?” 普世道人一翻眼:“難道我還有錯了!”啪啪花維達自己又抽了自己兩巴掌說到:“我的神仙啊!我都認錯了,我知道劉慶坤的事情之後,我恨不得殺了他,這個向楠我準備補償他的,可是,找到之後,這個畜生,根本就不是人啊!” 普世道人瞟了花維達一眼,說到:“你說來聽聽,簡單一點!”花維達說到:“他家窮是窮,日子還能過的下去,結果學會的了賭博,欠下了印子錢,自願把老婆給抵債的,到了金華之後,他把女兒給賣到了青樓中,多虧是年紀小,老鴇沒有動,讓我給贖回來了,不然指不定又要遭什麼罪了!” 普世道人說到:“這個叫做向楠的打死,女孩你收爲義女養着吧,她長大問她爹去了什麼地方,你就告訴她躲債跑了!” “我待會去就辦!”花維達心中送了一口氣,這個事情是真的,劉慶坤要地皮也是真的,向楠和普世道人說的有假。 他把老婆抵債劉慶坤之後,他老婆不堪受辱,激烈反抗下,被劉慶坤給玩死了,纔有了後面的事情,那個向楠丹田爲什麼要拿銀子走,就是怕人發現了真相。 次日,楊天佑見到了那個小女孩,沒有他爹的管制,小女孩嘴裏說實話,這個向楠真的不是一個玩意,楊天佑摸摸小女孩的頭:“你爹跑了,我們沒有及時給追回來,你以後就在這裏生活吧,那個大一點的人,就是你乾爹。” “哥哥,什麼事幹爹啊?”小女孩不是很懂,楊天佑說到:“和你親爹一樣!”中午的時候,花維達在飯桌上面說到:“仙長,我覺得我自己又過錯,您看我這樣贖罪行不行,我把錢給道館,要是遇見了災荒年,道館給百姓錢去購買種子,我抽兩釐,不加息,純當給錢莊一個保管錢了。” 普世道人說到:“我說了,你們放印子錢的事情,我不問,你們只要不傷天害理就行,誰的錢也不是大水趟來的,我要是掐死了你,還有其他的員外放印子錢,我在這裏能夠壓的住,我走了壓不住,你還記得我說騎牛的故事嗎?” 花維達連忙說道:“小的回去想明白了,田地裏面的耕牛就是老百姓的命,仙人全靠老百姓拖着,不是牛拖着!” 普世道人哈哈哈一笑:“你很有靈性啊!你送給我的錢我就不要了,捐獻給道館的錢,十萬兩足以,但你要記得,萬不可欺壓老百姓,短錢了去南邊,找二郎真君。” “多謝仙師恕罪,多謝仙師!”花維達的心可是放了下來,五天後親自給普世道人一夥給送走了,送走之後立刻開會。 周圍的鄉紳豪強都來了,花維達一副老大的樣子,坐在正中,兩邊人不等他開口不敢出聲,花維達說到:“這次普世道人和楊天佑從我這邊拿走了兩百二十萬兩銀子,咱們說好了均攤。” “天吶這麼多?” “當真敢要啊!” “這一次真是血虧了!” 下面開始罵娘了,花維達等安靜下來說到:“今天開始,我要立一個規矩,放印子錢,一個月五釐的利息,不許滾,誰要是滾利息了,我手中的刀可不認識人。” 這話一出,下面的小弟不願意了,兩百萬均攤之後,他們是虧了一點,可時間長了還能滾回來,只要沒人管他們,就當三年兩載沒有收成了,這次老大不讓滾利息,他們賺錢什麼? “老大您不是開玩笑的把?” “五釐的利息,還不夠錢莊的保管費。” 花維達喝了一口茶,吹了吹氣:“我真的沒有開玩笑,以後我們就給這個價,誰要是不願意,可以退出去單幹,我絕對不找他的麻煩,但我也把話給挑明說了,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不夠人家喫的。 你們誰知道廣州的農民是什麼樣子,有知道的和大家說一下,我讓你們開開眼界,你們就知道我們爲什麼弄不過人家了。” 一個坐着的人站起來說道:“我去過廣州我來和大家說一下,廣州是什麼種地的,廣州的村子是楊元良出錢建造的,和我們這裏的房子不一樣,全都是磚瓦房子。 幹活的時候不分地,農民賺的是公分,種子肥料工具全都是楊元良提供,而且楊元良還不收其他租子,只要地裏一小部分的產量,我到今天都沒有弄明白楊元良怎麼賺錢的,我想老大可能也是這個意思,或許五釐也是賺錢的。” “這怎麼可能,傻子才這樣做啊!” “別不信,楊元良種地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花維達這時不經不慢的說到:“那個叫做農莊,我告訴你們他們怎麼賺錢的,在我們這邊,十個人種十畝地,他們那邊十個人種一百畝地,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了,這和我們放印子錢沒有關係。 我們搞不過的是普世道人,光是金華的教衆差不多就有兩千多人了,算上週邊各地的教衆沒有三五萬我都不相信。 這些人抄劉慶坤的家,你們可是知道的,你們誰家經得起這樣折騰,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啊?或者是等着被亂棍打死?” “可是花老大,我們只會放印子錢啊!街上的店鋪賺的太少了,地裏又不產多少東西!” “是啊!花老大,我們斷了這條財路,不行的啊,家中還有不少人要喫飯!” “老大,您想想辦法啊!” 花維達氣定神閒的說到:“普世道人給我一條活路,也是給我一個警示,他說了缺錢了去南邊,最近漕幫也好,各大商賈小販也好,都在朝着廣州調運各種物資,我不才也知道一點消息,就是楊元良許諾給出海的機會,我們可以幹一場。” “老大,咱們什麼都不懂,手裏沒有貨,拿什麼出海啊?” 花維達冷冷一笑:“誰說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有的是錢,放印子錢給小商賈,做票號錢莊做的事情,我們還不在家門口放,就去廣州放,就去碼頭上面放,放出我們的威風,放出我們的氣度。” “老大,我有點慌,票號,錢莊都是有背景的,咱們去搶生意合適嗎?” 花維達說到:“你傻啊!這邊家鄉的商人弄到出海權了,咱們做這些人的生意,大商賈我們不做,就做中小商賈的,利息可以高,卻不可以帶滾子,人要是死在海外了,收回本金即可,你們誰要是不守規矩,我不客氣。”#####明天補更,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沒有特殊情況,一天最少三更,分別是凌晨上午十一點和晚上八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