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重新評估
李達康笑道:“不是有點奇怪,這簡直太奇怪了,曾老師,你也在東大待了七八年,學校的情況你也清楚,就咱們土木學院,有幾個會分去施工單位,很少吧?別說他一個碩士,就連本科生都極少,所以這位汪師兄的情況……”
嗯,因爲是校友,李達康倒也不好意思繼續貶低這位劉副院長推薦的人了。
因爲他說的是實情。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大學生可是老金貴了,並且那時候還是包分配,所以像金陵工學院這樣的重點大學,那別說是碩士了,就連本科生都很少分到施工企業-------
那時候連央企都很少,更別說他那種省一級的施工單位。
嗯,根據當年蘇省的實際情況,如果是省一鍵或者省二建也就算了,這兩家公司成立的時間早,在省內也享有最多的資源。
可那個傢伙還是省四建,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
僅僅是省四建也就算了,偏偏那傢伙混了那麼長時間,竟然還只是個質量處的副處長-------
李達康自己也是從施工企業幹起了,所以他知道早些年的一些情況,假如一個名牌大學的碩士,混那麼長時間還混那麼慘,通常就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是這個人是個水貨,業務能力完全不行,這纔可能如此不受重視。
第二是這個人不會做人,並且是很不會做人,要麼持才傲物,要麼性格上還有其他嚴重缺陷,這纔可能如此不受待見。
但無論是那種情況,這肯定不適合當一個地產公司的CEO,所以其實只聽到這裏,李達康心裏已經差不多把這位汪師兄PASS。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曾老師卻繼續開口說道:
“其實這位汪師兄的情況我也瞭解一點,當年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能力非常強,很受當年劉副院的器重。”
“啊?!”
曾老師繼續說道:“李達康,你不是自詡是東大的名人嗎,我跟你說,當年的汪建輝可比你有名多了,你出名那只是最後一年的事,可是人家不同,人家一進校就出名,並一直火到研究生畢業。”
“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自詡是學校名人了?那他怎麼……”
“你是問他爲什麼混這麼慘是吧?我跟你說吧,他當年之所以只分去省四建,是他在學校時候出過事。”
“出事?什麼事?”
曾老師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兜了一個大圈子: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因爲我進東大的時候,他都已經快研究生畢業了,我就聽劉副院說,他就是考研那年出的事。”
曾老師點點頭:“劉副院倒是沒跟我說太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吧,不然你想想,劉副院器重的高徒,那怎麼可能分去省四建。”
李達康不知道說啥是好了,既然是這種情況,那對這位汪師兄好像就要進行重新評估。
首先第一點,到這個時候,李達康對這位汪師兄的業務能力倒是不懷疑了-------
李達康雖然不瞭解他本人,但是瞭解他的導師劉穎副院長。
李達康非常清楚,像劉副院那麼精明強幹的人,一個學生如果想得到他的器重,那就必須要有真本事了。
並且這種“真本事”還不僅僅只是做學問,還必須會做人,需要整體平均素質比較強,這樣才能得到劉副院的器重。
那麼這位汪師兄是哪一類呢?
李達康現在判斷應該是第二類--------
他當年既然上過街還能讀研究生,像劉副院那樣的還願意當他導師,這就說明他的問題並不嚴重。
屬於可以“挽救”的那種,這纔可以安安心心讓他讀完碩士。
當然嘍,儘管是屬於可以挽救的“熱血青年”,但前程受到影響那是肯定的,而他後面的履歷也就印證了這一點。
“怎麼樣達康,你覺得這個人還可以吧?”
李達康微微一笑,其實在重新做過評估之後,李達康已經基本認可這位還未謀面的汪師兄了-------
還是那句話,他雖然沒見過本人,但是他相信土木學院的劉副院。
劉副院雖然精明強幹,但爲人還是很方正的,這要不是真的器重和愛才,像他那樣的人,那還真不會隨隨便便推薦。
“曾老師,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問題,我剛說了,這位汪師兄在學校時候就是風雲人物,他真的很厲害,你看還有劉副院的推薦,另外他混得不太如意,人應該比較好挖,你說是不是。”
見曾老師在那滔滔不絕,李達康玩笑心起:
“嘖嘖,還一口一個汪師兄叫那麼親熱,不行,我我同意。”
“啊?爲啥?”
李達康摟着曾老師笑道:
“曾老師你老實交代,你這位汪師兄,那是不是你年輕時候的夢中情人呀,這才假公濟私,想把他弄進公司來。”
曾茹又好氣又好笑,她推了李達康一把道:
“李達康你沒有良心,人家第一次都……”
曾茹終於沒好意思往下說,頓了頓之後,她似笑非笑盯着李達康道:
“哼,還說我小心眼,說我喜歡亂喫飛醋,我看你纔是呢,你看你,連這種莫名其妙的醋也亂喫。”
見到曾茹其實很開心的樣子,李達康做理所當然狀:
“那是當然,俗話說得好,防火防盜防師兄嘛,這位汪建輝既然是你的師兄,那我當然要防着點,不行,這人儘管有劉副院的推薦,那我也得親自考察,所以你到了金陵以後,接觸可以先接觸,事情卻不要急着定下了,一切等我親自考察完再說。”
見到李達康“醋意十足”,曾老師其實很開心,不過聽到李達康要親自考察,她還是顯得有點驚訝:
“啊?你想親自去見一見這個汪建輝呀,那你怎麼見,這次和我一塊回金陵嗎?”
李達康搖搖頭:“金陵我怎麼去?還有以什麼身份見這個人?”
“那你還說親自考察。”
“我當然有辦法,這樣吧,曾老師,你會到金陵後,你自己和他談一次,也要多找找劉副院和其他老師,多瞭解一點他的情況,你要覺得還行,就打電話給我,然後邀請他來京城一趟,我在京城見他一面。”
曾老師睜大眼睛:“京城?那我怎麼跟他說,難道直接告訴他你纔是幕後大老闆?”
李達康搖搖頭:
“現在當然不能說,不過曾老師你想想,如果這個人真的可用,我們真的讓他在前臺主持兩個項目的運作,甚至真的成爲咱們康如的CEO,那麼咱倆的事,以後總要讓他知道的,時間長短而已,還有這個人到底可不可靠,所以曾老師,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個人我非見不可。”
李達康頓了頓笑道:“至於在京城見他,他當然是有辦法,你這次去談,不是打着太古怡和聯合體的旗號嗎,並且你本來就是太古的員工,現在還算是我流生舅舅的下屬,所以到時候,我會把我流生舅舅請來京城一趟,而你就以這個名義,說你的上司想考察他,請他到京城來和我流生舅舅見一面……”
聽到這曾老師一撇嘴:“然後你就在旁邊裝神弄鬼,或以東大校友的身份,或以謝流生外甥的名義在旁邊露面是吧?我說李達康,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演戲呀,總喜歡這樣裝神弄鬼。”
李達康打個哈欠道:
“俗話說的好,人士如戲,全靠演技嘛,有時候該演戲的時候還得演,好了曾老師,你看這都兩點多了,睡覺吧,先聲明,這次跟你說真的,你不要再整什麼幺蛾子。”
曾老師應該也是累了,白了李達康一眼之後,她倒了沒有像過去那樣索求無度,很聽話的乖乖關燈睡覺。
李達康很快入睡了,並且睡得很香,睡眠質量非常高。
可能正是因爲睡眠質量非常高,之前在香江留下的後遺症發作,那會由於關注金融戰的進程,他喜歡看香江的早間新聞,不到6點他就醒來。
觸手碰到一團柔軟,李達康不禁起了反應,他不由自主又開始作怪,感受那消魂蝕骨的滋味。
曾老師迷迷糊糊睜開眼,先是身體一緊,然後很快方式,接着,曾老師風情萬種的瞄了李達康一眼,很嗲的嬌呼一句:
“哎喲,李達康,你幹嘛……”
李達康邪邪一笑:
“呵呵不幹嘛,就是想鍛鍊鍛鍊,據說清晨鍛鍊有益健康。”
“去你的。”!--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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