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所謂夜晚不可外出
她總覺夜溧的目的不單單只是參加賭石大會這麼簡單,包括平白無故靠近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猜測的話,今兒算是證實了。
夜溧不置可否,淡笑道:“本王願意幫助兮顏姑娘。”
餘鳶道:“王爺可要什麼好處?”
說罷又擔憂夜溧趁此提出什麼無理要求,她又道:“話先廖在這兒,我呢,一平明百姓什麼都沒,很別提什麼奇珍異寶,王爺即便是幫了我怕也是落得個徒勞。”
夜溧搖搖頭,淡道:“兮顏姑娘多想本王了,身爲王爺本王自然什麼都不,衣食無憂。本王幫兮顏姑娘純屬出於心,本王心悅兮顏姑娘,也知兮顏姑娘已爲*,有愛人在側,也不願多多叨擾。只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本王還是可以幫上忙的。賭石大會參加男子都會帶一妻妾,本王雖在這有名的正妻無有,妾室乾淨,但一時帶了一女子進去也不會讓人懷疑。”
餘鳶端想了半刻,前幾日她也試圖探一些奈何橋之時,隱約便是覺得與賭石大會有關,便前去調查。結果莫說查,連個正兒八經的賭石地都進不去,只能站在門前眼巴巴看着。
探的門外,裏不知,問不得。唯一知道的還是這家客棧老闆說的鶯歌一事,其他的便是一無所知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江瀾那邊已在催促,長時間待在奈何橋沒個頭緒也不是個辦法。
夜溧見餘鳶猶豫不說,眼裏泛起了極淺的笑意,面上卻裝作極爲委屈道:“兮顏姑娘,本王真是隻是單純想幫你,並未懷其他心思,兮顏姑娘若是不信,本王也沒辦法了。”
一旁的葉清之顰了眉頭,握緊了餘鳶的手。
力道之大令其微痛,餘鳶安撫的拍了拍葉清之的手臂,笑道:“沒事的,葉子。那好,我跟你去便是。”
葉清之抿脣:“我也去。”
阿悄斥道:“你以爲年進前十的賭石大會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啊,一張帖子一個人,帶的家眷也只有一個。若不然,哪個阿貓阿狗的都能隨意進出,奈何橋,未免也太平庸了些。”
葉清之頓下,再擡頭,眸子堅定:“我去。”
餘鳶軟了心腸,道:“我去,我家夫君也要去,若不然我便不去。”
阿悄不滿的在一旁道:“說了賭石大會不是隨便可以進去的。二位又何必讓我家王爺爲難。”
餘鳶不聞。
沉默了一會兒,夜溧道:“這樣吧,今兒晚上就委屈這位公子換上阿悄衣服,當我的隨從一同進賭石大會,如何?”
“王爺,你……”
餘鳶點點頭,無論怎樣,葉清之跟着便行。
要是以往她自己一人去便行,葉清之那兒說兩句好的哄哄就可。現在畢竟自己懷孕在先,夜溧這人目的不輕,萬一有點什麼事介時麻煩,付出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一件事便這麼決定,夜溧臨走時再三叮囑奈何橋的夜萬不可一人出來走動,特是半夜過後。
幾人聽的迷迷茫茫,見夜溧神情認真的緊,一點都未有開玩笑的意思,便都應了下來。
賭石大會有了眉目,餘鳶這兒可算是一團糟。降火俸未走,只是去調查賭石一事,失控的江眠自出去後就便再未回來,江瀾要照顧情緒不穩定的溫阮,找人的事便又落到餘鳶二人身上了。
戍時的尾巴翩然而至,江眠還未回來,餘鳶二人便動身要去街上尋找。
本着葉清之不願餘鳶出門之說,餘鳶身子較乏,若是平常也便應允了,現在客棧只有江瀾和溫阮,她若是留在客棧便免不得與二人交談。一想到江瀾下午說出那些話,溫阮的諸多爲難,餘鳶便好似堵了一口氣,悶的難受。
街上人影稀疏,寒風透過古幽小巷刮進,夾雜幾分夜裏特有的寒氣,冷的逼人。
家護雖都是燈火通明,卻極少見人影出沒,偶爾一兩個也是趕路似的跑去。
沿途一條繁華街道遇到人屈指可數,餘鳶想到下午夜溧說的一番話,便道:“葉子,我怎的感覺這裏有些怪異。”
葉清之擡眸看了眼前方一片烏漆嘛黑的街道,道:“怨。”
餘鳶贊同點頭:“有點。”
她現在雖沒有葉清之如此敏銳的覺術,一點平常之事還是可以覺察到了,就像現在。雖猜不得怨氣來自何處,隱約感覺是在周圍,圈圈繚繞,魂魄不散。
二人無言對視一眼,繼續走下去。
去了一家較爲繁華的客棧,方進門小二正拿着一塊牌子出來,意思“打烊”之說。
見到二人進來臉上竟是浮現幾分驚恐之色,顫抖着雙手將牌子放在桌上,對身後算賬的老闆道:“老闆,老闆有人來了。”
老闆扭頭而來,也是一副驚恐漸聚
。
餘鳶看的奇怪,眼下也懶得顧問這麼多了,便問道:“老闆,請問下午可有一長相清秀,身子挺好和我身邊這位公子差不多,神情低落,看着不大高興的男子從這兒走過。”
老闆連着搖頭,道:“二位住店還是?”
餘鳶道:“只是找人,若是老闆未見到,便告辭了。”
老闆有些不敢置信的伸手指了下門外,道:“二位還要出去?”
餘鳶點頭:“怎麼了?”
老闆愣了片刻,手裏拿着的算盤也略有些不穩當的摔落地上,“啪”一聲,驚的一旁小二手裏的牌子也掉落地上。
小二忙彎身撿起,嘴裏一直說着不好意思。
二人反應太過奇怪了些,餘鳶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老闆,道:“老闆,可,有什麼不妥?”
老闆白着臉未言,小二試探性問道:“二人不是奈何橋的人吧。”
“對。”
小二一副在理恍然,道:“那就怪不得了。”
餘鳶道:“初來乍到靈川國,我和我家相公許多事情都不明白,犯了什麼忌諱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得罪那個高官小命不保,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方纔我和相公進這家客棧二人表情便不大自然,請問我們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老闆連連搖頭,見餘鳶二人穿着不求俗,說話禮貌三分,謙虛恭敬,便多了幾分好感,嘆了口氣,道:“姑娘外來的不知,奈何橋這片晚上是不許有人出門的。”
預料所言一樣,餘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難怪方纔一路走來,白天熱鬧至極街上,人影屈指可數,甚至沒有呢。原來是半夜不許出去,這個,恕在下多問一句,爲什麼?”
老闆張了張嘴欲要說出,小二卻在這時輕咳出聲。
餘鳶看他,他便低着頭錯開了視線。
老闆猶豫了片刻,對餘鳶道:“其實也沒什麼,二位若是出來找人,那便等到明天再找,夜深寒重的,姑娘家家的就別在外面走動了。”
餘鳶若目光有所思的在小二身上停留一會兒笑道:“多謝老闆提醒,兮顏記得了,這就回去。”
中午便出來查探消息的降火俸此刻正躲在王書人的宅院裏。探情況。
書房裏王書人稍稍進去,降火俸看人進去後,看了眼前方不遠處巡邏的士兵,黑影鬼魅般從屋頂落下,蹲在角落裏捅開一處紙扇門窗,向裏面望去。
書房算不得多大,書卻是極多,兩個人架子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古老書籍。
王書人進門後一眼都未落在那些書上面,而是徑直去了書桌邊拿起一張原本就放在桌上的紙張。
降火俸隱約看的白色的紙張上面畫的是兩塊青苔毛石。王書人手持毛筆在上面不知在畫什麼東西,降火俸只看到王書人胡亂動彈的胳膊,以及越發猙獰的表情。
他下了術,再睜眼便見到紙上繚繞着一團黑氣,且那黑氣彷彿是被封印在了紙張上面,雖冒出在外不少,卻未離開紙張,想卻不能。
隨着王書人一筆接着一筆的落下,那團黑氣隱隱還在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降火俸眉心一緊。收回術,爲防止打草驚蛇,前方巡邏的士兵也快趕了個頭回來,便離開了王書人的院落。
這個時辰街上真是一個人都沒了,燈火稀少,黑的密不透風,光是看着便有一種難言的壓抑。
葉清之揹着餘鳶漫過半條街道,百般無聊的看了眼身後,她道:“這玩意兒跟隨我們一路了,哎,我說,你可以出來了吧。”
一陣寒風吹過,無人應答。
餘鳶撇撇嘴,道:“有膽子跟着我們,卻沒膽子出來,真是沒志氣。”
葉清之淡笑,收緊了握住餘鳶雙腿的手。
一會兒後二人便聽得原本空蕩蕩的街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且那腳步聲極,卻極快,一聽便是習武或者非人傳出。
二人不禁慢下了步子,警惕三分。
拐彎口便是步子聲越大,餘鳶正欲讓葉清之出手,卻見來人一身黑衣身影蕭索。
停住腳步,她驚道:“降火俸。”
降火俸含笑望她,道:“阿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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