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惡鬼
“況且,自始至終,我說了這麼多,鶯歌究竟如何死的,第二的那名天才去了哪裏,皇上舉辦這掛羊頭賣狗肉的賭石大會究竟爲什麼,背後目的是何,你們還是未說出來。”
“閉嘴。”男子被餘鳶這一通真真假假,顛覆了他這幾年一直認知的話發怒不已,指着餘鳶的手都在發顫:“別仗着你是四皇子心儀人的身份,就在這可以胡言亂語,污衊皇上。告訴你,就憑你這些話要是在外面,一定會被千刀萬剮。”
餘鳶毫無波瀾的投過一眼,道:“我會怕?笑話。”
“你……”心悸許是,男子呼吸加快,兩眼隱隱發白。身後趕忙扶住他,讓老子躺在自己懷裏,手努力幫其順着胸口的氣,哭道:“老爺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說着又擡頭看着餘鳶,流着淚道:“姑娘啊,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家老爺心臟不好,受不得刺激。若有得罪,還請姑娘你念在我家老爺年紀大的份上,多多包涵些。”
餘鳶也並非真有意和這人頂上,只是事已至此,這些迂腐人卻還是不願將奈何橋真正重要的事情說出,連着不相信她也罷,她性子向來不好,除了對葉清之,無論是誰,她何曾這般廢話之多。
她輕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讓你們這人說出實話而已,就這麼難嗎。”
婦人包着懷裏不斷翻白眼的男子,流淚道:“我說。我說。參加賭石大會後離去,只要閉口不提此事,便可以得到一枚上好紫色靈石。這雖是紫色靈石,算不得最好,卻是皇家所賜,寓意和所屬都不同,便才如此珍貴。”
“就是因爲這,你們奈何橋裏的人口風才如此緊。”
婦人點點頭,道:“其實最後真正進入總覺的只有前三名,待前三確定,我們便離開了。至於進入之後究竟做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夜溧沉思片刻,道:“這樣一來,線索不就斷了嗎?”
“不。”餘鳶眸光緩緩望向神色略有些不安的鶯允,勾脣道:“其實除了我們,還有一人在這。”
…………
夜詢如幾人猜測所言這次並未進入奈何橋賭石一事,早早便和皇上在一起,養心殿裏與皇上夜雄新得寵的妃子觀賞一場好戲。
三人圍坐在殿中,中之放並非是香爐,而是一塊諾大的冰塊模樣得東西,隱隱散發着寒意,而中不是透明,折現的便是餘鳶幾人進入洞口後的一切情況。
夜詢在看得幾人奪過惡鬼攻擊,一路也死了不少人,一直毫髮無損的夜溧,忍不住道:“不對啊,這蛇怎麼不追上來了?”
夜雄看向懷裏搔首弄姿的美人:“愛妃,你來解釋解釋?”
美人脣脂嫣紅,秋波瀲灩的眸子淡淡彎起,掩脣嬌笑道:“皇上你可注意到四皇子旁邊的那位女子了?”
夜雄被美人這幅媚態弄的有些心猿意馬,不顧夜詢在側伸手便摸向了美人半裸露的酥胸,道:“看着眼熟。”
美人不覺絲毫羞恥,反而極爲配合的嬌笑*了兩句:“這位女子便是臣妾先前所說的那位命中女子。”
夜雄跳了眉頭,道:“就是她啊?怎麼會是老四在一塊?”
美人搖頭,在夜雄懷裏微微側了身子,精緻繁華的襦裙便微扯了半,她轉了頭,妖媚無限的向夜詢那裏看去,盈盈秋水的眸子投過輕輕一眸,隨後裝若無事的回頭,道:“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不過臣妾知道,有這女子在,怕四皇子幾人要活着出來了。”
夜雄眸光一沉:“真有這麼神?”
“皇上不信,待看便是。”美人懶懶的伸了腰,道:“不過臣妾有些累了,想休息片刻,待回來自會告訴下步皇上應該如何做。”
夜雄點點頭,手依依不捨離開了美人身上。
美人未穿鞋,一雙潔白的腳盈盈踏在鋪滿了毛毯的地上,潔白圓潤的腳趾微微張開走動,腰肢纖細,柔弱無骨。夜詢看着美人在他一旁有過故意揚了揚襦裙,眸子漸聚集了一團火。
片刻後,夜詢起身道:“父皇,兒臣突覺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告辭。”
夜雄都未擡頭看他,現在他的注意力全在餘鳶身上,只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便是。
…………
次日清晨江眠便醒來了,他睜開眼睛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江瀾未在他不覺有什麼,半起了身子拖着沉重的頭細細看了眼屋內,依舊空無一人。
江眠的一雙眸子漸漸暗淡了下去,半起來的身子又重新躺進了被窩裏。
天冷的緊,便是有厚厚的被褥也依舊擋不住這肆意的寒氣。江眠睡不着了,又冷又餓,蜷縮着身體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過了會兒,照顧好溫阮的江瀾端了粥食進來,如昨天一樣探傷江眠的額頭。
江眠未閉眼,在江瀾手伸出時便出了口:“降火俸呢?”
江瀾眼底疲憊很重,自昨夜降火俸對她說那番話後,也不知是愧疚還是什麼,一夜她都無法入睡,瞪着花亭子,一夜無眠。
即便她心裏有愧於餘鳶,葉清之。可於江眠而言,降火俸二人的事情她依舊堅持的緊,當下便淡了幾分口氣,道:“等兮顏回來。”
江眠提了許久的心緩緩沉了下去,鬆了口氣,呢喃道:“沒走,沒走就好。”
“江眠,這裏沒有外人,阿姐問你一句實話。你對降公子……”
“我喜歡他。”江眠打斷道,盯着江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讓他變成我的,成爲我的私有物,不被任何人惦記。只屬於我江眠一個人的愛人。”
“啪!!”江瀾手裏端着還冒着騰騰熱氣的蓮子粥被江眠這番話驚的手軟,一下子碗掉了地上。粥灑了一地,濺了江瀾半個襦裙。她怔愣了片刻,幾乎是抖着嗓子道:他……他,降火俸可是男人。”
“男人又怎樣,我江眠喜歡便行。”江眠毫不在乎道:“總之我和降火俸之間的事情阿姐莫需多問,一切我自由安排。”
“你……江眠,溫阮可懷着你的孩子。”
“好了阿姐,我累了,想睡會兒。”
…………
幾人目光不約望向鶯允,不懂餘鳶這話是何意,什麼是還有一個人在,這裏明明只有他們幾個人啊。
鶯允故作輕鬆道:“敢問準四皇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鳶笑了笑,道:“我一直在問這幾個人當年之事,差點忘記一直混跡與其中點點滲透的你。”
夜溧:“兮顏,你這是……”
“大家可別忘記了,鶯允可是鶯歌的弟弟。”餘鳶柔聲道:“親弟弟呀。”
餘鳶一句話彷彿點破了所有人迷茫不知方向的思緒。紛看着鶯允。
“對啊,準四皇妃不說都忘記了。”
“可不,鶯允可是鶯歌的弟弟。當年前三那事,我們未去不知,這做弟弟的鶯允,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說的有理。虧着方纔這人還問我們何事,我看最清楚別有心思的便是他了。”
夜溧轉身看了眼鶯允,口氣也有些許不善:“鶯允小兄弟,不應該給個解釋?”
餘鳶:“不必了。他是不會說的,要是想說,方纔那兩位官人被惡鬼纏身時他便出手阻止了。”
“這……什麼意思?”
“問鶯允小兄弟纔是。”餘鳶淡笑,即便鶯允再強裝鎮定,攥的死緊的手指和微微鼓動的鼻翼也出賣了他。
“惡鬼。大家何不想想靈川國是以靈石聞名,再不過也是一些利用靈石作惡之人,何來那麼大的能力驅動比厲鬼還要可怕的惡鬼。”
“姑娘,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餘鳶笑道:“鶯歌怎麼死的可有人知道?”
幾人相識一眼,婦人擡頭看着餘鳶正要說什麼。一直沉默的鶯允卻出口打斷道:“我說。”
“你說。你怎麼說,可這裏也只有你能說。”餘鳶緩了笑意,道:“因爲一直跟着我們以惡鬼姿態跟着我們的便是你姐,鶯歌。”
衆人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下意識的便向四周望去,除了滿眼的山,樹,什麼都沒。
葉清之淡淡看了眼鶯允身後身着整齊的鶯歌,熾烈的黑瞳與其相撞,鶯歌的黑瞳漸漸散開,只剩了眼白,衝葉清之勾脣笑,一點一點又將黑瞳聚起。
葉清之驀然的收回視線,對其不爲所動。
事實上他也做不得什麼,難麼多人在這,若是擅自動分毫,保不得下一個要死的是誰。
鶯允慌亂的退了幾步,對着餘鳶道:“你不過就是一女子,哪裏來的懂這麼多?”
這是鶯允的疑問,也是夜溧從惡鬼開始便有的疑問,只是他一直都未找到個合適的時間過問,如今鶯允問起,他便湊着聽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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